何一君打电话进来的那一刻,秦紫绮正摁着阴蒂用力摩擦着。
“真扫兴。”
秦紫绮把手从内裤里拿了出来,随便在床单上擦了一下,接起了电话。
“秦总,在干嘛呢?”何一君的声音听起来很高兴。
“打算做饭呢,怎么啦。”秦紫绮没好气地答道。
“哎,你上次让我去打听的事儿,经过多方努力,终于有比较清晰的结论了,见一面?”
“为什么不在电话里说?”秦紫绮把手重新放回到内裤里。
“哎呀……”何一君似乎换了另一只耳朵听电话,“电话里说不清,内容有点多。”
“那就是没用的信息了?”秦紫绮一个指头摁在阴蒂上,另一个指头塞了进去,她想抓住被何一君电话吓跑的那一撮兴奋。
“说什么话呢?没用我喊你干啥?”何一君不耐烦地提高了声音。
秦紫绮停下手里的动作,她把电话开了免提,放在胸前的衬衣纽扣上方,避免电话滑落下去。
“你说,有哪些重要的结论?”
“你这人……”何一君又换了一只耳朵听电话,秦紫绮能猜到何一君正从椅子上站起来,他沉重地吸了一口气,人到中年,除了失去年少时光,还会失去体力,他站定后继续道:“应援穿戴甲可以做,如果运气好,半年赚三十万。至于你说的找大IP定制谷子,劝你放弃。”
听到这话,秦紫绮刚才下抓住的那一撮兴奋从她的后脑勺溜走了。
“哪里碰?”秦紫绮把手从内裤里拿了出来,失落地夹紧双腿。
“南山路?”
“又是南山路那个星巴克?你能不能换个地方啊,妈的,我又不是和你约会。”
电话里顿了顿,连老式电话的嘈杂声都没有。
“你想得美。不来就滚!”何一君提高声音到。
“好吧,几点?秦紫绮放低声音问。”
“你现在出发吧,我正好在这附近,我先过去等你。”
“好。”秦紫绮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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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与何一君相识十几年,仔细算的话,十三年多了吧,用秦紫绮的话来讲,他们在钱包最空、年华最美的时候成为一个部门的同事,这是件好事情,因为穷的时候人是最真诚的。那时候他们天天晚上加班,大多数时候都是凌晨了才下班,老板总是说,他在为所有员工打造一个事业,“今天的付出,决定了你十年后能有什么样的收获。”那时候的年轻人就是好骗,他两是前后入职的,何一君总是说,要是按以前门派的规矩来讲,秦紫绮得叫他师兄,秦紫绮也信了,她喜欢那时候的氛围,所以她背地里口口声声叫何一君师兄,实际上就想让他多干些活,自己好轻松点。秦紫绮相恋多年的男友决定回重庆时,是何一君陪她走出来的,“杭州是没机会了。”这是当时那男孩在车站跟何一君说的原话,原本何一君是想替秦紫绮去挽留,结果对方的一句没机会让何一君不好再说什么,他甚至没提和秦紫绮后面该怎么办。一个选择相信留在杭州是有机会的,另一个选择相信要及时止损,就这样,秦紫绮恍恍惚惚地度过了失恋后的三年。她后来再也没有相信有爱情,也不相信自己,等她决定放下过往的时候,她也选择离开了何一君所在的公司,吃散伙饭的那天晚上,何一君抱了她好一会儿,他告诉她,在这里工作的一千多天里,浓缩起来就只是一个秦紫绮。他们抱了很久,然后相互祝愿,相互鼓励,最后在黑夜里各自在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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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紫绮离开出租屋,晴川街这么多年了没什么变化,楼下的商户换了一批又一批,只有卖水果的那家店铺屹立不倒。她走了十多分钟,到西溪湿地北地铁站,为了对付将要在地铁上度过的五十四分钟,她早早给自己准备一本悬疑小说,不过,她才看到警察接到报案的那个部分,广播里就通知已经到西湖文化广场站了,她还需要去换一号线,这里怕是杭州地铁人最多的换乘站吧,她也没有心思继续读下去,把书收进帆布挎包里,跑进一号线,挤在一堆颜色鲜艳的行李箱中间,听着游客们兴奋交谈,她很羡慕这些人的快乐,随即演变成了略带嫉妒的厌恶,得亏只需要坐三个站,五分钟左右的漫长时间过去后,她在龙翔桥站下了车,C出口窄小的楼梯挤满了天南地北的人,挤满裹着大花旗袍讨论美颜相机特效的大妈,还有随波逐流的年轻面孔。秦紫绮不放心把自己丢进人群里,她选了一条人不多的路,花了二十分钟才走到星巴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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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秦总,终于来了啊。”她隔老远就看到何一君那件永远都不会换款式的酒红色体恤,还没走到桌子旁,何一君就高声喊到。
“有病啊,选这么远的地方。”秦紫绮抱怨一句后,拿起何一君早给她点好的咖啡,用力喝了一大口,任凭苦涩和燕麦奶的微甜在舌根打转。
“怕你长蛆了,才喊你出来见见阳光,天天呆屋里干啥,你欠这世界的债啊,这马路挖过你墙角啊,还是这些树骂过你啊,真的是。”何一君拉长个脸看着秦紫绮,又看了看外面的树,朝前面走个两百米,便是西湖。
“滚。”秦紫绮又喝了一大口。
“行,不贫嘴了。说正经的,你怎么想到要做这个的。”
“我辞职啦,想做个能养活自己的事情。”
“辞职?你在国企呆的不是好好的吗?”何一君朝秦紫绮凑了凑,脸上还有些担心。
“嗯。”
“行吧,你开心就好,一份工作而已。”
“你这人……你都不问问原因的吗?”秦紫绮放下手里的咖啡,用她那碎花裙子遮住的臀部砸了一下椅子,做了一个她不熟练的撒娇动作。
“问,问,问。那请秦总说一下,是哪个不开眼的惹到你了。”何一君憋着笑,一本正经地问。
“这才像话。”秦紫绮往后靠了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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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何一君知道秦紫绮的工作情况,还有她为什么离职,那时候她常常在微信上跟他聊,她迟早就被这些关系户搞走的,这没什么稀奇的。秦紫绮在的单位是国营混改私营,也就是表面上是国企,实际上是民营公司的管理模式在经验,他们相当于是艺术家协会的管理者,为艺术家做些宣发、艺术品做些买卖,面子工程做做就行了,要真的追求盈利,是解释不清楚的,凭什么国企赚钱了,民营企业赚不了钱。但要是不适当帮这些穷困潦倒的艺术家做点什么,赚点钱意思意思,那他们就会怀疑你存在的意义了,凭什么国家给钱养你们,你们却什么贡献都没做出来。所以,每一年要做什么事情都是提前就定好了的,不多,也不少,谁都不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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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紫绮一直都是广告投放的岗位,她清楚付费广告平台哪些质量好,哪些是刷垃圾流量的,比如有些平台,承诺你投了一万块钱,就会给你一万的流量,给了,确实,但都是半夜里最没有消费欲望的人,或者年纪兴趣都和广告匹配不上的人群推给你,而且,后台显示的广告效果数据肯定有水分,至于有多少,就得看现在的企业都还剩多少良心了吧。传统广告投放多了,秦紫绮反而在新媒体这个方向上很生疏,加上办公室里新来了一个关系户,名额不够,总得让人把坑腾出来吧,秦紫绮就是那个需要腾坑的人,从最开始,她领导告诉他办公室里有一半的人,是不准秦紫绮给对方安排任何工作的,与其说安排,不如说是不准去过问人家的工作,到最后,办公室里就她一个人需要工作的时候,她成了众矢之的,这个时候,也就是她需要腾坑了。何一君不敢想那种办公室氛围,秦紫绮坚持得下来的理由,无非也就是为了那三餐温饱。现在出来了,年纪大了,新东西又跟不上,更别提,今年全国有一千六百万的大学毕业生,能找到个工作,就算祖坟冒青烟了吧。年初许下的愿望,也就只是个愿望,2025年不会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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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正事儿上来,你朋友是怎么做的?”秦紫绮摇了摇杯子,里面咖啡已经没剩下多少了,她还有些意犹未尽。
“她们最开始是想搞定制,比如家庭相册、生日照片、个人照、文化衫这些……”何一君还没讲完,电话铃声催出着他闭嘴。
是前妻打来的电话,备注名称让何一君心烦意乱,他们没告诉孩子两人早已离婚了,生怕被孩子看穿,两人给对方的备注还是老公和老婆,可何一君已经不想跟前妻有什么瓜葛了,他不想再被自己最亲近的人捅刀子,用他的话来讲,自己在外面辛辛苦苦挣钱的时候,前妻伙同岳父母说他不顾家庭,莫名其妙就落得一个净身出户,他当时看着孩子的表情,他不想父亲的形象在孩子眼里变成了泼妇和不讲道理,他签了字。前妻没有找到另一个自己想要的人,现在算是人老珠黄吧,初中的女儿也住校不愿回去,她现在一心想要与何一君复婚,原来的泼辣发酵成了体贴和关心,每天电话过来不是问何一君吃了没有就是天气怎么样,他现在只要一听到有人问吃了没有,胃里就会泛起一阵酸,搞得他想吐。
“怎么不接?”看到何一君挂断电话,秦紫绮假装正经地问。
“别人打错了。”何一君把电话调成静音,塞进泛白的牛仔裤里,用手肘死死摁在上面。
“不是佳人有约?”秦紫绮有些绷不住,她就想看何一君生气。
“滚,妈的。”何一君确实生气了,他猛地喝一大口咖啡,用力咬了杯盖,秦紫绮看到了。
“好,我的好官人,继续说回刚才的事儿,求你了。”秦紫绮略微向他凑近了些。
“她们不是要给别人定制商品吗?有个供应商叫柔造,一键定制,用户只需要传图片,和他们提供的商品模板进行融合,可以做些微微调整,用户满意了就提交,柔造那边就会按照图片打单,发货,整体就这么个流程。本来,这三个女的是打算学国外的那个来图定制平台的,叫个什么Printon还是啥来着,对方最开始启动,是先在社交媒体上找用户,在推特、INS和Facebook上发消息,然后拉用户到Telegram的群里面,开始收钱,比如收满五十个人的钱后,这个平台再去找工厂定制,定制了给用户发货,这么一来二去呢,这个平台就做起来了。”何一君摊摊手,他在给秦紫绮讲的事情,就像在说小矮人就这么离谱地把公主救活了那样。
“你说的轻松……”秦紫绮有点不信。
“是啊,我说的是很轻松啊,可Printon这个平台在做的过程中,他们具体踩过的坑,犯过的错,人家肯定不会跟你分享的,我们只看到光辉的一面而已。这些,都是很容易理解,也不需要试错成本的,反而,那些人家交了学费的经验,人家肯定不会分享给你。”
“说的也是。”秦紫绮有气无力地往后靠了靠,太阳正朝着地平线下沉下去,原来只能晒到咖啡馆外面,而现在光线正计划着如何杀进玻璃窗来,秦紫绮看着那些光线朝着自己的脚追过来,她不自觉得把脚收到小沙发椅下。
“你觉得……”秦紫绮朝何一君挥了挥手,他正对着手机点。
“怎么了?”
“我们也去做定制怎么样?”
何一君朝着手机背后的秦紫绮看了看:“我们?”
“对!”
“别闹。”
“为什么?”
“你想啊,国内,来图定制,哪个巨头平台没做过?都没做起来,是为什么?”
“用户没需求?”
“不是!”何一君摇摇头。
“太贵?”秦紫绮追问。
“也不是。”
“那到底是什么?”秦紫绮有些不耐烦。
“因为,在我们的市场上和用户认知里,服务,不值钱。”何一君摇摇头。
“啥意思?”
“劣根性吧。”何一君扫了一眼吧台,取餐处人多了起来,他似乎怕自己刚点的咖啡被人拿错。
“怎么说?”
“国内,大平台靠垄断和剥削产业链上的每一个环节,举个例子,拿美团送外卖来说吧,你想啊,对用户来讲,你不出门,外卖员给你送外卖来,这是衣食父母啊,用户该感谢他们。可美团怎么做呢?PUA外卖员,就是你丫的送的慢就是你的错,你三十分钟送到是你的错,即便是你的极限了,你必须二十分钟送到,外卖员拼着命闯红灯,十九分钟送到了,也还是外卖员的错。美团就讨好用户,或者说,故意把用户的这是心智饲养起来,最终送外卖的场景里,大家都觉得服务不值钱。”
“你这么说……”秦紫绮有些怀疑,她把右脚换到左脚上,调整了一下坐姿后继续道:“那淘宝这些电商平台呢?”
“那不是一样的啊,你工厂,生产的商品,你怎么样都是太贵,电商平台才不管你到底材料多少钱,工人多少钱,运输多少钱,电费多少钱,一句话,他们觉得你卖贵了,最后工厂只能压榨工人、压榨原材料供应商。结果还是,服务不值钱。所以,定制,在我们国内市场上,用户眼里来看,你这玩意就不值钱,她们三搞不起来呢。”
“那你说,定制就没机会了?”秦紫绮有些气馁。
“不。”何一君看了一眼手机,取餐提醒的消息点亮了屏幕,他从位置上弹起来,朝着吧台快步走去。
星巴克的咖啡一般,没有咖啡味,这是他们两每次离开星巴克时秦紫绮都会给何一君抱怨的事情,“这是事实。”何一君会认真给她分析为什么,其他家的咖啡是有咖啡味,喝美式会有果酸味和回甘,和其他的果咖或茶咖,都会有味道层次分明的体验,而且,最重要的是那些感觉好喝的咖啡只要九块九,甚至有的咖啡品牌,每天在微信群里发优惠券,实际只需要五六块就能买到一杯香香的咖啡了。“这种你敢喝吗?”这是何一君的原话。
的确啊,秦紫绮自己也注意到这样的事情,她有一天去一个比较知名的的咖啡品牌店,店铺在写字楼里面,她明明点了一杯燕麦拿铁,可她从未见过做咖啡的店员是从哪里搞来的燕麦奶,她带着舍身取义试毒的心情,在店里把咖啡喝完,也没见过燕麦奶的盒子。至少,在星巴克点了燕麦拿铁,你会看到店员从储物柜拿出燕麦奶,亲手倒进你的杯子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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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喝两杯?”何一君把咖啡放到秦紫绮面前时,她虽然嘴上这么说,却很自觉地用手压住杯盖,好像怕何一君反悔把咖啡拿走那样。
“怎么啦?”何一君猛喝一口后,又用鼻子闻了闻。
“你是狗啊,每次都这样。”秦紫绮指了指何一君。
“关你啥事,要你管啊。”何一君又闻了一次。
“我跟你说,连喝两杯,我会儿肯定心跳会很快,危险点就是心悸。”秦紫绮抿了一口。
“那你别喝了,给我。”何一君假装去抢秦紫绮的杯子。
“我喝过了,有我的口水。”
“我不介意。”
“操。哈哈哈。”秦紫绮被何一君这一说惹的大笑起来,隔壁桌的人用奇怪的眼神朝他们两人看了看。
秦紫绮试探性地咳了咳,压低声音。
“那按你的意思,定制是没机会了是吧,毕竟你那三个女人都没做起来。”她转脸看着员工储物间的门,想掩盖她话里的俏皮。
“是的……”何一君顿了顿,“你这人,什么我的三个女人?瞎说。”
“好,好,好,我瞎说。”秦紫绮憋着笑,连连摆手安慰道。
“但国外肯定有机会,有一家叫做指纹科技的,我朋友猜测,对方估计一年有十几个亿的流水,营收起码二十个点,也就两三千万。你说,要是我能挣这么多钱,我干什么不好啊。”
“得,就你那点出息。”秦紫绮瞪了何一君一眼,“所以,如果我也和你说的这个什么科技一样,就在海外推广,收单,再来找国内的定制供应链做好,再给老外发货。哎,可惜,物流费用应该很贵,那这样一来,我的定制商品又卖不到多少钱,回头以算上邮费,假如用户在北美,邮费估计都比商品贵了。也没搞头。”秦紫绮摇摇头。
“谁说的没搞头。记得我刚才跟你说国内的劣根性是什么不?”
秦紫绮摇摇头。
“服务不值钱。”
“哦,哦,哦。对!”
“国外没有包邮这一说,都是用户自己付邮费,所以,邮费你可以不必担心,而且,国际物流公司都有拆分小包的服务,所以你只需要支付第一道服务费,杭州发东南亚国家的费用和国内邮费差不多。”
“真的?”秦紫绮两眼放光。
“嗯。”何一君拿起手机,把他朋友发过来的物流报价给秦紫绮看,里面详细列着东南亚海外仓末端派送费明细,确实很便宜,反正到那边是用户自己承担运费。
看到这个表格,秦紫绮心里莫名泛起一阵难过,他感觉,我们这么大一个中国,做不出一家国际化的企业来是有道理的,与其说是这些人不聪明,不如说是这些人太聪明了,把邮费算进商品里,营造一种不要运费的错觉,各种手段下来,用户也没占到便宜,反而让整个社会看不起服务行业,“真他妈下贱啊。”她心里骂了一句,有些失落地朝座位上靠了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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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朋友,她们三为啥没继续做定制了呢?”秦紫绮深吸一口气后问道。
“嗯,太慢了。”何一君咽下咖啡后继续道:“有个二次元的女生,她发现应援穿戴甲赚钱的可能更大,所以换了方向。准确来说,也没换方向,还是定制。”
“你是指,假指甲?穿戴甲?”
“对!”
“这玩意,内卷成这样,能赚钱?”
“能!”
“How?”秦紫绮摊摊手,疑问在眉心挤做一团。
“爱豆类的艺人,懂不?”
秦紫绮摇摇头。
“大家都熟知的那种叫做明星,只有一小部分人知道的……”
“叫爱豆?”秦紫绮打断道。
“差不多,”何一君继续补充,“这些爱豆只有少部分人知道,但是,他们的粉丝都是那种很铁很铁的粉丝,真爱粉,比如这个……”何一君把聊天记录打开,那个女生给他发过她们正在跟的一个爱豆的产品,一个奶油小生,男的,但看起来像女性,这是个扭曲的社会,只能这样说。他翻了几张给秦紫绮看,她没认出来那个奶油小生是谁。
“这种?”
何一君点头。
“爱豆?”
何一君继续点头。
“所以,他们就是定制这种爱豆的穿戴甲,就赚了?”
“嗯。”
“How?”秦紫绮提高声音。
“她们三先在小红书上,把那些爱豆的见面会或者是综艺时间表列出来,然后就绘制图案,覆盖到应援甲的样品图上,开始在小红书和微博上发,就这样,粉丝就会找过来。她们通过私信,暗语拉进微信群,在微信群完成成交转化,整体来讲,转化率是很高的。”
“她们,小红书的账号是啥?给我看看。”秦紫绮凑到何一君面前。
何一君稍微往后退了点,搜到对方的主页后递给秦紫绮。
“二百多个粉丝?他们就能赚了?你是哄我开心吧。”
“不。”何一君摇摇头,点了一个粉丝的页面进去,把对方的帖子只给秦紫绮看,“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两百个粉丝都是爱豆的粉头呢?相当于,这三个妹子就拥有了两百给分销商啊,你说能不赚吗?”
“我去,这我倒是没想过。”秦紫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她把手机还给何一君,朝后靠了靠。“你今天别想回去,除非你给我把整个事情讲明白。”
“得了吧,我今天要去陪女儿。”何一君白了她一眼。
“我不管,那我也要跟着你。你必须给我讲清楚他们是怎么做的。”秦紫绮左手差不多指到何一君的鼻子上。
“滚。”
“老子就不管,讲不明白我弄死你。”
何一君看了看时间,已经四点过五分了,他哼起了歌,朝着外面走去,女儿曾经问过他,为什么总喜欢唱歌,他说,因为他正和自己最珍贵的人在一起,开心,女儿似懂非懂,但凑过来亲了他的脸颊。
秦紫绮嘴上说要跟着去,实际上她不是不懂事的人,他边回头边说,晚上十点后在虾龙圩那边见,和晴川街就离一公里左右,这样秦紫绮过来也方便,说完,何一君便消失在阳光照不到的那条小路上。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Snar2qWi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