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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認真當個莊稼人(誤),我除了種黃瓜、茄子、番茄、青椒、萵苣這些能吃的植物,我也種了很多古代文人喜歡的植物,如蘭花、梅花、荷花、菊花,尤其是菊花根本隨便扦插隨便長,我就把他們全種在東面牆邊,假裝自己是陶淵明,「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正當自得意滿我是今之陶淵明之時,我突然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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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淵明為什麼要「採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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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讀此詩都沒有此困惑,賞析也不會分析這個,大抵都是「崇尚自然」、「愛菊」、「田園風光怡然自得」之類的,但是真的開始種一堆有的沒有的東西後,我就很好奇,陶淵明這個行為到底想幹嘛?雖然我不記得這首詩是求學階段哪個時候讀的,但是如果當時我問國文老師的話,國文老師有辦法回答讓我信服的答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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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了一些在教書的朋友也得不到我想要的答案,我就在想,如果是我,我種菊花又不能吃,好像也不怎麼值錢可以養活家裡,他也不是勤奮耕耘的人,〈歸去來辭〉云:「三徑就荒,松菊猶在」,啥都死光了就剩不容易死的松樹還有菊花(證明了菊花真的很好種)想來五棵柳樹應該也死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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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菊花到底有何魅力讓他願意繼續養著?會不會事跟我一樣怕落花太多太難掃,乾脆先摘一摘剪一剪,為了偷懶而先勤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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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首詩是他的飲酒詩第五首,那答案是不是有可能在其他首呢?但是我也只會背這首,只好去找一下其他首來看,顯然第七首的前四句有我要的答案了:「秋菊有佳色,裛露掇其英。汎此忘憂物,遠我遺世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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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為了泡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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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手又查了一下當時菊花有沒有行情?能不能賣個好價錢?畢竟陶淵明這個人放棄了當官那就只能自給自足的宅男。那種菊花要如何養活自己呢?雖然查不到菊花可以賣多少,但是資料顯示菊花是養生很重要的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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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洪《抱朴子‧內篇‧仙藥》「南陽酈縣山中有甘谷水,谷水所以甘者,谷上左右皆生甘菊……夫甘谷水得菊之氣味,亦何足言。而其上居民,皆以延年,況將復好藥,安得無益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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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洪《神仙傳》「康風子服甘菊花、桐實,後得仙。」還有《西京雜記》「九月九日,佩茱萸,食蓬餌,飲菊華酒,令人長壽,菊華舒時,并採莖葉,雜黍米釀之,至來年九月九日始熟,就飲焉,故謂之菊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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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菊花水、菊花酒是非常養生、延年益壽的好東西,也難怪陶淵明在〈九日閑居〉寫「酒能祛百慮,菊為制頹齡。」,〈讀山海經〉第四首寫「黃花復朱實,食之壽命長。」雖然陶淵明在〈形影神〉裡面對於求仙、長生似乎是否定的,不過從他對菊花的喜愛程度來看,這可能就是口嫌體正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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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這樣如果以後有人問「陶淵明為什麼要採菊?」,可以明白的告訴他們,「因為他要泡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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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附上我問GPT我的杭菊為什麼到了五六月還在開花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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