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故事 - 第十七篇-自己的結局-中原中也

當中原中也回到橫濱的時候，一切都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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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令他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太宰治叛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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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放任自己死活的傢伙會叛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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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不是傻子，當他不經意地詢問BOSS時，得到的敷衍與不甚在意的回覆讓他放棄了追問，或者……去了解之中的來龍去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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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晚上，他喝酒慶祝了……沒多久，他停放在車庫裡的機車炸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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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的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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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氣急敗壞的衝到車庫，這炸的連牆體都毀了一半，搖搖欲墜的半支柱讓他青筋直冒，更別說那台無辜受難的他不久前新買的機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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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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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決定等那個青花魚出現在眼前的時候，絕對會揍得他比這台受難的機車還淒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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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時間過了不知道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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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有時候會冒出來炸他的機車、偷他的卡、砸爛他的酒櫃——可是不管如何，他就是沒看到那傢伙的身影，哪怕只有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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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令他生出一股……該不會做這樣事情的根本不是人類的愚蠢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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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事情一直在發生，中原中也不管怎麼做，靈異事件一樣的事情也從來沒中斷過，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誰能想像卡就一直好好的待在他口袋裡，除了扶老人過馬路外，他根本沒給任何人近身的機會——等等！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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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他這才想到……不會太宰治扮成老人的樣子偷他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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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老人還有孫子，他可是見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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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會陪著太宰治玩這種戲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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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除了芥川以外，那傢伙人緣差到所有人避之唯恐不及，誰會跟這傢伙合作騙他的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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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想了很多，到了最後依然沒有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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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如何，銀行卡被使用的部分，遠遠不如自己第二天賺回來的多，他也只是當下憤怒的到處找那隻青花魚外，就再也沒後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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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到哪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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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回得不到那個叛徒的情報，BOSS也只是淡淡地回覆這句話後，就又和愛麗絲玩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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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戲幾乎天天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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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口黑手黨真的在乎太宰治的叛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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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幾次差點對著Boss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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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感覺自己陷入了巨大的陰謀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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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有他和芥川，真的有人會在乎太宰治的叛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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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紅葉大姐也只是在他詢問之下，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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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夢境的降臨前，他只能盡情的懷疑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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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懷揣著複雜的情感，過著一天又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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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疑的，他除了從太宰治本人的口中得知外，是無法從其他地方得到任何答案……沒有人願意解釋，也沒有人會曝露真相，這些天來的疑問只能埋進土裡，永不見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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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使他無法繼續下去的事情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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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某個與以往沒兩樣的夜晚，那天他意外的感到全身疲累不堪，僅能完成一個段落後，便提起剩餘的精力請假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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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裡，太宰治墜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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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隻青花魚啪嗒的從高處墜落在地上，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丟在地上的魚，唯一不同的是……他連魚尾都沒有顫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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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蔓延在地上，那個熟悉的人影剩下的『部分』已經慘不忍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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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變得一片寂靜，他踏著緩慢的步伐來到那東西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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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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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沙啞難聽，努力吐出的音節模糊不清，幾乎是拼勁全力才獲得身體的使用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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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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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音節吐出後，下一句話慢慢的順利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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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花魚……太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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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把那東西用力提了起來……血肉模糊的畫面，他卻能夠看到那傢伙的表情……騙人的吧？為什麼你是笑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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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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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奇怪了，從這麼高的大樓跳下來的話……還臉著地啊……表情怎麼會……怎麼會還保留的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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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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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他來晚了，他被這傢伙派到國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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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花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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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他提早回來了？沒有……那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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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太宰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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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如果是被派出去的他，一定不會看到這傢伙跳樓的畫面，肯定是回到港口黑手黨，或者在外國接到通知才努力趕回來，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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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時，中原中也看見了面前出現兩個畫面——他站在港口黑手黨BOSS的辦公室裡，一個畫面辦公桌前坐著森鷗外，旁邊站著愛麗絲，另一個畫面是……桌上擺著一條血紅色的圍巾，周圍除了他一個人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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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哪個畫面裡的他都是風塵僕僕的從機場趕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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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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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了太宰治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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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青花魚叛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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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就這麼輕易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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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什麼玩笑啊那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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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把我當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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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傢伙是為什麼叛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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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傢伙到底為什麼會突然跳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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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總是那麼任意妄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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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中原中也的聲音開始重疊，到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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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畫面的自己接收了太宰治的追殺任務，另一個畫面的自己戴上了紅圍巾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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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口黑手黨最強的重力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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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疲憊的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臉自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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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什麼……我只能被你們一次次的排除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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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看著獨自增加訓練難度，同樣毫不知情的芥川龍之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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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看著什麼都知道，卻一句解釋也不說的中島敦和芥川龍之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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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哪裡，中原中也都是被排除在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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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在哪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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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輕輕觸碰頸部的Choker，隨後看向不知何時回復原狀的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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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站在他面前披著西裝大衣、圍著血紅圍巾，背對自己的［中原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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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自己］轉頭望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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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也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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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看著他笑了，不是一如既往的傲氣灑脫笑容，只是疲累中多了一絲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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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從一開始，我就活在他們的計劃中……已經夠了吧，我能走的路早就他們被決定好了，但是我不是他們手中的人偶——最初也是最後的一次，『中原中也』必然會打破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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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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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境開始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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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的是躺在床上，抓著被子的中原中也，眼淚不知不覺地從眼角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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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的結局已經深深刻印在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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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識的，他伸手用力一握，當然的除了空氣什麼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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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裡的我……也深陷在什麼樣的計畫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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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啞的聲音彷彿在吶喊般的從口中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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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說好的一樣，不知何人的記憶斷斷續續的被灌入了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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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嘛……總是這樣……任性妄為……自大的混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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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側躺著抱住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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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失去的也在計畫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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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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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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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中島敦加入武裝偵探社後的某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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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太宰！該死的青花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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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一臉火大的追逐著面前抓著中島敦的手逃跑的太宰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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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哇！黑漆漆的小矮人~跑的有點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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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太宰先生拜託你別再說了？」中島敦邊跑邊崩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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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可是這傢伙跑的——」太宰治完全不在乎的繼續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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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幹掉你青花魚！！」中原中也在後面用重力追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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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弊！你竟然作弊！快跑！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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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哇！太宰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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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不知道追了多久，才過個轉角那兩個傢伙就徹底消失眼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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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巷子中，他因為卡被偷的怒火也慢慢消散了，當他的視線注視著巷子深處的斑駁牆面，一種無力感使他重重的嘆了口氣，隨後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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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你為什麼依然走上了他計劃好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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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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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至少……我的結局是自己決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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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那我也有自己的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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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斑駁牆面附近的遮蔽物中冒出頭來的太宰治一愣，中島敦在他對面的垃圾桶後，雙手捂著嘴，一臉差點沒氣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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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嘛……為什麼是那種表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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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你在說什麼太宰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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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沒事哦，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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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默默地站起身，眼神複雜的注視著巷子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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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好像有什麼脫離了計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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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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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計畫？我們除了要去找委託人外，還有什麼其他計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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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收回視線，眼神瞄向一臉單純的中島敦，聲音毫無變化的說，「欸~~才不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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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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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敦不知道的事情啦，沒什麼重要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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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重要的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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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是不重要的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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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慢慢的走進暗巷唯一的光裡，他的表情被光線給遮掩，導致中島敦看不出他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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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討厭，又是打擾我自殺的一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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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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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髮青年的名字被無聲的反覆咀嚼於他的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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