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祝福的大地 - 27.女神

　　「米楔爾真的是很棒的國家呢！不論到哪人都非常親切，東西好吃又便宜，真想乾脆一輩子都在這生活好了！」

　　伊爾瑪帶著稚氣未脫的陽光笑容，一邊吃著起司蛋糕，一邊配著旁邊的奶茶，對著眼前的哈利大聲稱讚著。

　　「這也都歸功於王室的努力，還有全國人民上下一心吧，米楔爾能在短期間走到這種地步，可以說是有個明智的領導者，簡直可以說是聖人了。」

　　「你對這個國家的國王還挺有好感的啊，哈利。」

　　「因為他所做的事蹟，確實讓人讚嘆，這點無法否定，不過有傳聞他背後有個很優秀的王后在暗地裡幫了許多忙，雖然王后至今依然鮮少出現在民眾面前，就連我被邀請到研究所也不曾見過。」

　　哈利有些可惜嘆了口氣。

　　「嘿，總覺得這個女王大人有點奧斯本的味道呢，那種高傲的感覺有些像莉莉。」

　　「伊爾瑪，說起你們奧斯本的公主殿下，你是怎麼想的？這麼任性妄為的女人，一般來說都會受不了吧？」

　　伊爾瑪有些不悅嘟起嘴。

　　「莉莉才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她絕對不是任意而為，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哈利卻搖了下頭。

　　「那種人有時會被強大的力量所迷惑，平常她確實非常優秀，但一走錯路，我想會引起驚濤駭浪。」

　　伊爾瑪氣呼呼跺了幾下腳。

　　「反正我相信莉莉的決定！」

　　哈利只是嘆了口氣，同樣也吃了口蛋糕。

　　「我對那些都不感興趣，我只想看看你們那位公主殿下，她的魔法是否能讓我感興趣，如此而已。」

　　兩人將桌上的甜點解決後，哈利從口袋中拿出錢，到櫃檯結帳。

　　「走吧，尼克大概已經等不及了，那個人是個急性子。」

　　伊爾瑪點了下頭，跳上紅馬的背上。

　　哈利苦笑了一下，看著向自己伸出手的伊爾瑪。

　　「真是有些不習慣啊，讓女孩子來駕馬。」

　　「因為我騎馬的技術比你好太多了，真想不到有事情能贏過你呢。」

　　哈利只是微笑不答話。

　　兩人共乘一匹馬，穿梭在這小鎮裡面的道路，往城外出入口奔去，果然看見尼克已經雙手抱胸，一臉煩躁等很久的樣子。

　　「太慢了！」

　　「抱歉抱歉，這裡的蛋糕太好吃了。」

　　伊爾瑪露出可愛的笑容，嘴上還殘留了一些蛋糕殘渣。

　　尼克嘆了口氣，橫眼看了一下哈利。

　　「你沒阻止她嗎？」

　　「沒必要阻止她，當然是因為我也想吃。」

　　尼克一臉受不了摸著頭。

　　「算了，快走吧，這裡只是個小村莊，離常綠森林還有一小段路，準備好糧食就走吧。」

　　「常綠森林？那邊並不歡迎人類吧？」

　　伊爾瑪有些驚訝說著。

　　哈利只是靜靜聽尼克繼續說。

　　「這是丹尼爾那傢伙給的情報，如果是那裡的話，那個叫莉莉安娜的女人或許會去。」

　　「嗯？為什麼尼克也要找莉莉呢？」

　　「因為丹尼爾那傢伙在找她，想跟她好好談一次話，不過我想他只是想追女人想瘋了而已，我對那樣的他沒興趣，我只對能完全專注於劍術的他有興趣而已。」

　　「這樣啊？說起來，尼克，你的劍術是跟誰學的？」

　　「我的老師是個鄉下的普通劍士，沒有什麼特別的本事，不過喝酒倒是第一名的。」

　　雖然語氣有些輕挑，不過卻能感覺到他的眼神蘊含著對師父的尊敬。

　　「你呢？你的身手非常特別，特別是騎馬的技術，非常不可思議。」

　　「算是無師自通吧，以前莉莉總是喜歡欺負我，我也只能盡可能逃呀躲的，直到我會騎馬以後，就能少一些皮肉痛。」

　　「你的公主殿下可真是有奇怪的癖好啊。」

　　當然，伊爾瑪苦笑吐了下舌頭，因為剛才完全沒說自己偷吃了莉莉安娜的蛋糕，或者是把她喜歡的圖畫等藝術品給弄污或打壞等等。

　　「魔法師都有點特殊的癖好啦！」

　　伊爾瑪尷尬笑著說道。

　　三人一路上無所謂聊著天，眼看不久後就要進入森林，前面已經沒有任何人造的道路痕跡，只有草叢與樹木在眼前聳立排列著。

　　尼克吞了口口水，他感覺到這座森林給予的壓力，就如傳聞所說的，這片森林並不歡迎人類。

　　裡面也傳來了許多動物的咆哮聲。

　　伊爾瑪全身發抖著。

　　「我看還是回去吧？這種地方我想莉莉是不會來的，她這麼愛乾淨的女人，怎麼會到雜草叢生的野生森林？」

　　哈利這時跳下了馬，看了看周圍，感覺到有另一個氣息在接近。

　　看了眼尼克，眼神交換了一下對方的想法。

　　「你去左邊，我去右邊。」

　　尼克如此說完後，兩人往反方向跑去，尼克騎著黑馬，而哈利則是雙腿一蹬，兩人快速消失在伊爾瑪的眼前。

　　伊爾瑪這才驚覺到自己突然被兩個男人給丟了下來，騎著紅馬不知道要往哪去。

　　「到底是怎麼了啊？」

　　伊爾瑪抿著嘴，她緩緩往森林的草叢走去。

　　「這片森林怎麼可能會有什麼啊？莉莉才不可能會來啦！」

　　伊爾瑪雖然嘴上這麼說，但也對森林內的情況很感興趣。

　　就在她專注於眼前的情況，有個女人踏過地上的樹枝，發出喀吱喀吱的聲響。

　　伊爾瑪提起警覺，回頭一看，是個面容成熟的漂亮女人。

　　女人有著讓人一瞬間就會被迷住的美貌臉孔，帶著神秘色彩的淡紫色長髮，眼神銳利堅強又不失溫柔與慈祥，臉上掛著和藹的笑容，身上的穿著有些奇妙，款式很古老的感覺。

　　女人對著伊爾瑪開口說道：

　　「是時候要請你實現當年的約定了，我的女兒。」

　　伊爾瑪看著女人的臉孔，感覺到莫名的熟悉感。

　　那種似曾相似的感覺，是在什麼時候見過這個女人的？

　　氣氛變得沉重，這寂靜的森林更加增添了分靜默的空氣。

　　不過伊爾瑪彷彿沒有感覺到那沉重的氛圍，大笑出聲，打破了這個沉默的尷尬氣氛。

　　「這位大姐，我的母親已經去世很久了，請別開這種玩笑好嗎？更何況約定是什麼？我可不記得我曾跟大姐做過什麼約定。」

　　女人露出微笑，她給人的感覺非常溫柔親切，就像真的是母親一樣和譪可親。

　　「因為這是我與你母親之間的約定，或者說是你母親為了你向我許下的願望。」

　　伊爾瑪疑惑歪著頭。

　　「媽媽？」

　　伊爾瑪的父親不過是個鄉村的平民，母親在她幼年時就去世了，不過聽說是個很溫柔善良的女孩，但是這又為什麼會跟眼前的女人有關連？

　　「你不可能會記得你出生時的事情，所以只好由我來告訴你吧。」

　　伊爾瑪想了一下，雖然母親的印象大多是從父親口中得知，但對於死因卻隻字不提。

　　「即使如此，我也沒有理由答應你任何約定。」

　　女人只是笑了一下，向伊爾瑪招了招手。

　　就像在叫小貓一樣，她稍微蹲低了身子，伊爾瑪也跳下了馬，不自覺往她的身前走去。

　　「你的習慣跟過去一模一樣。」

　　伊爾瑪這才回過神來，但已經窩在女人的懷中了。

　　伊爾瑪羞紅著臉，不敢置信，不知道剛才自己究竟怎麼了，為什麼很自然窩到女人的懷中，又為什麼好像曾感覺到這份溫暖。

　　簡直就像真的在母親的懷抱，只要唱首搖籃曲，大概會非常安穩睡去吧。

　　「你小時候曾差點死去，是你的母親不斷祈求，你才獲救的。」

　　「什麼意思？母親不是在我出生時就已經……」

　　「並不是，你小時候非常悲慘，剛出生因為早產，身體狀況非常差。」

　　伊爾瑪確實曾聽父親這樣說過，但也只是簡單帶過而已。

　　現在仔細想想，如果當時真的是如此，一個大男人帶著總是病懨懨的小女兒要怎麼過活？肯定會非常艱苦，而且在奧斯本，其實很多小孩就這麼餓死了。

　　「父親確實說我小時候曾經有過嚴重的感冒。」

　　「你出生後，你的母親為了治好你體弱多病的身體，不惜一切方法買各種藥物給你服用，甚至請魔法師來治療你，卻都沒有任何效用。」

　　伊爾瑪只能靜靜聽著女人的話。

　　因為這些都是她不曾聽過的事情，只能暫時當做別人的事情。

　　不過卻又覺得，女人的話又很真實。

　　「其中有個魔法師，騙了你的父母，假借要替你治病，但其實是想要嬰兒的身體，想要嘗試不死魔法的怪物而已，雖然沒有人成功過，但或許人類就是一直想要不死的身軀吧，在得到強大的力量與地位之後，人類往往都會想要追求那種東西。」

　　伊爾瑪只感到一陣毛骨悚然，難道自己的身體真的曾經為了那種魔法而被奪走過嗎？

　　女人稍微頓了一下，確認了一下周圍的情況，確定沒有其他人回來，這才繼續說下去。

　　「魔法師奪走了你漂亮純真的雙眼，奪走了你的聽力以及清亮可愛的聲音，那個魔法師在奪走你的一切以後就離開了。」

　　伊爾瑪忍不住問道：

　　「那個魔法師最後怎麼了？難道真的使用了什麼邪惡的魔法嗎？」

　　女人搖了下頭，繼續將故事說下去：

　　「後來那個魔法師被當時奧斯本學院的首席教授伊恩給逮住，最後被以同樣的方式懲罰，並且剝奪所有的魔法，但還是無法將你所失去的還給你。」

　　伊爾瑪鬆了口氣，或許還是認為只是個故事，所以單純認為壞人受到懲罰就好了的心態，繼續聽著故事。

　　「你的父母，發現你時已經奄奄一息，不知道他們是從哪得到的消息，為了見我，最後帶著你來到了這座森林。」

　　女人說到這，又停了一下，她稍微碰了碰伊爾瑪的耳朵跟喉嚨，又注視著她的雙眼。

　　「真是太好了，沒有什麼後遺症，還是很漂亮的眼睛，我想肯定有人很喜歡吧？」

　　伊爾瑪稍微紅了下臉，確實曾經有人這麼說過，她的眼瞳是葡萄酒的紫紅色，很高貴又很有氣質的神秘色彩。

　　最先這麼稱讚她的是莉莉安娜。

　　不過伊爾瑪身上還有個她所不知道的秘密。

　　兩人從小玩到大，有這麼深厚長久的交情，卻不曾有過一次裸裎相見。

　　「你的胸口有一個很大的傷疤吧？」

　　伊爾瑪苦著張臉，別開視線。

　　「大姐你說什麼？」

　　「因為那個傷疤是在治療你之後所留下來的。」

　　伊爾瑪聽了吞了口口水，她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為什麼你會知道？連莉莉都不曾看過！」

　　女人笑了一下，不回答，只是將故事繼續說下去。

　　「當你父母出現在我面前時，我最初並不打算治好你，你的出生確實很悲慘，但更悲慘的大有人在，不論到哪人類的不幸到處都會發生，你只是其中一個，我無法因此大開特例給予你新的生命。」

　　「確實，到處都有不幸的人，奧斯本雖然是魔法大國，但是階級制度也非常嚴格，到處都有平民餓死的地方，而且薩拉也是個乾旱之地，說有更不幸的事情發生也沒什麼，那麼為什麼你會想出手幫忙？」

　　「因為你的母親，她真心的祈願感動了我，在當時我還是一直以為人類只不過是自私自利的生物，我只問了你母親幾個問題，她的回答卻出乎我的意料。」

　　伊爾瑪有些苦惱問道：

　　「不論你問什麼問題，人們都可以說些漂亮話掩蓋過去，你要怎麼知道對方的真正想法？」

　　「心跳是最誠實的。」

　　伊爾瑪聽了雙手摀住了嘴。

　　「在對答問題時，為了證明你母親的想法，我曾經緊握著她的心臟。」

　　那會是多麼痛啊！

　　伊爾瑪的內心突然感到滿腔的怒火，但是看著女人的臉，卻不知道為什麼，像是突然被澆了桶冷水，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請繼續說下去。」

　　「我只問你母親一個問題，如果時間可以倒轉，是否要回到你出生的那天，她一下子就拒絕了。」

　　「為什麼？」

　　「很簡單，只是因為她愛著你，所以就算是回到那天，還是會將你生出來。」

　　伊爾瑪抿了下嘴唇，苦著張臉。

　　「那麼為什麼母親還是會去世？」

　　「你的母親在生下你之後身體狀況就一直很不好，而又為了你到處奔波，理所當然狀況更加惡化，其實在她帶著你到我的面前來時，我就知道她的生命已經走到盡頭了。」

　　「為什麼不救我的母親？你是女神吧？是無所不能的吧？那麼就……」

　　「我確實有想過要救你的母親，但是你的母親知道我的事情，最後她向我許了願望。」

　　伊爾瑪跟本不知道這些事情，只是吞了口口水。

　　「什麼願望？」

　　「她希望你幸福，能夠永遠的幸運，不論到哪都能笑逐顏開，而這也是你直至現今的特質。」

　　「女神？還是該叫你魔女？不會是無條件的祝福吧？」

　　女人這時笑了。

　　「人類確實同時以這兩個名詞來稱呼我。」

　　伊爾瑪感覺到胸口一陣炙熱。

　　「難道母親一直在我的體內嗎？」

　　女神點了下頭。

　　「你失去的一切，由你母親來給予，你的眼睛是你母親那雙漂亮的雙目，你的耳朵及聲音也同樣是由你母親所賜予，你的心臟也是你母親直至現今依然持續跳動著的心臟，給予你活力跟生命。」

　　「為什麼？」

　　伊爾瑪拉開自己的衣服，看著胸前的傷口，對著那道疤痕問道。

　　但很遺憾那道疤痕已經失去回答的能力。

　　她無法聽見伊爾瑪的聲音，無法看見她的臉也沒辦法給予她任何答案。

　　「你真是殘忍啊。」

　　這時哈利竟然無聲走到伊爾瑪跟女人附近。

　　「喔？你是……」

　　女人有些意外回頭一看，是個有著天藍色頭髮的少年，他的眼神有些混濁，卻又不失銳利的氣燄，雖然朦朧不清，有如沼澤深處卻湛藍清澈的水。

　　伊爾瑪看見哈利回來，她感緊抓住衣服，遮住自己的胸口，滿臉通紅的對著他喊道：

　　「哈利！不準看！」

　　「放心，我對那種沒有料的胸部沒興趣。」

　　哈利的出現讓現場又迷漫了沉重的氣氛。

　　女人回頭露出溫和的笑容看著他。

　　「神奇的少年，你想知道你的真相嗎？」

　　「我對那沒興趣，我想知道有關於魔法的事情。」

　　哈利直接說出他的想法，在女人的面前，不需要隱瞞，因為她知道一切。

　　「你無法使用魔法，很遺憾，你永遠都無法使用魔法。」

　　「為什麼？那些書籍我全都可以看得懂，鍊金術的書我全都能熟背如流，但是卻總是失敗，能告訴我原因嗎？」

　　「鍊金術是魔法中最複雜的一種，單純的使用魔法其實很簡單，只要能與精靈們溝通，誰都可以使用。」

　　哈利點了下頭。

　　「這個我也了解，但是我無法感覺到精靈，我想知道為什麼只有我無法使用魔法？」

　　「因為你並不是為了魔法而被創造出來的。」

　　「我不懂。」

　　女人舉起手來，手中冒出一個微弱的光芒，往天上一灑，周圍出現了各種色彩的亮光，亮光仔細一看是非常嬌小的可愛精靈，或圓或扁，各種型態都有。

　　甚至有幾個小光點其實是很像人形的精靈，他們甚至會有表情，有幾隻已經坐在伊爾瑪的肩膀上說說笑笑了。

　　「嘿嘿，女神的女兒不論哪個都很可愛呢！」

　　「不過還是第一次讓人看見我們的身影。」

　　妖精們的細鎖言語都傳入伊爾瑪還有哈利的耳中。

　　「不過這個人我們還是離開吧？他好危險，跟那個男人一樣，都是有種可怕的感覺。」

　　「就是呀，另一個男人還好一些，至少還可以溝通，而且他的周圍很溫暖，不過這個人，在他身邊就像是泡入冰冷泉水一樣。」

　　一下子，精靈們就只聚集在女人身邊。

　　「或許你很難想像，你是由魔法所創造出來的，在非常久遠的過去，當時人類之間紛爭不斷，而其中以莉莉絲愛兒所屬的人類國家最為強大，因為大部分的人都會使用魔法。」

　　哈利想了一下。

　　「即使如此，最後獲勝的並不是以力量來壓制整片大陸吧？人類不是愚蠢的生物，單純靠著力量是無法讓人信服的。」

　　「沒錯，但是沒有什麼獲勝的一方，因為所有人都輸了。」

　　女人笑了笑，撇開了話題說道：

　　「這似乎不是你問的重點，就先別說了，你是魔法所創造的人偶，而且跟其他人偶不同，你擁有過目不忘的能力卻完全無法使用魔法。」

　　哈利聽了只是苦笑了一下，不敢置信嘆了口氣，不過又有種原來如此的釋然。

　　「難怪，不論我看什麼書都好像看過一樣。」

　　女人溫柔拍了拍哈利的頭。

　　「但你也是人類，這是無法否定的。」

　　「沒有內心的人，還是人嗎？」

　　哈利的語氣有些無力，自己的真相突然被一口氣說出來，甚至連自己都不得不信，不論是對方的身分，或是經過自己幾番的思考，都無法否認這樣的事實。

　　「你是有血有肉的人類，不論誰說了什麼這都是無法否認的事實。」

　　「我該感謝你嗎？如此誠實告訴我真相？」

　　哈利嘆了口氣，苦笑說道：

　　「算了，你果然是魔女，竟然可以將這麼慘忍的事情直接告訴我，不過我想我還是該感謝你，讓我知道了一切。」

　　伊爾瑪想了一下，忍不住問道：

　　「請問，你到底是誰？」

　　女人這時笑了出來，用手指著自己。

　　「女神唷！」

　　女人的笑容很甜美。

　　「不過該怎麼說呢？也可以說不是吧，總之那個時候發生很多事情，我的女兒，莉莉絲愛兒最後失敗了，她雖然說服了另外兩個姐妹攜手幫忙，將一切平息了，但是也付出慘痛的代價。」

　　女人聳了下肩膀。

　　「我們回到一開始的主題吧，哈利，你對於接下來的事情有興趣嗎？」

　　「沒有，我認為一切都無所謂了。」

　　哈利就像洩了氣的皮球，伊爾瑪看了都感到有些心疼，才想伸出手去替他打氣，卻沒想到哈利竟然拍開她的手。

　　「受到女神祝福的人，毫無顧慮就給我打氣，那可讓人無法忍受。」

　　哈利的態度非常冰冷，女人也只是嘆了口氣，有些無可奈何。

　　「算了吧，伊爾瑪，那個人很快就會想通了，要給他一些時間，他是聰明的人。」

　　伊爾瑪點了下頭，她看著女人。

　　「那麼母親當時與你的約定是什麼？」

　　「其實只是讓你也成為我的女兒，如此而已，不過現在倒是有點不同的想法了。」

　　伊爾瑪歪著頭。

　　「只是這樣？」

　　「你的主人，莉莉安娜。」

　　伊爾瑪聽了全身一震。

　　「莉莉怎麼了？」

　　「我想跟她見面。」

　　伊爾瑪苦笑了一下。

　　「我也不知道她在哪，你見到她想做什麼嗎？」

　　伊爾瑪警戒著眼前的女人。

　　女人溫柔撫摸她的頭。

　　「沒什麼，不過算了吧。希望你能將幸運帶到她的身邊。」

　　女人在說完後就消失了，伊爾瑪只感到有些不可思議，不過她頭上的觸感還依稀存在，她的臉稍微紅了一下，微笑著。

　　哈利則默默離開了，內心彷彿突然被挖空，對一切的熱情完全消失，剛才在他眼前的伊爾瑪耀眼得讓他不敢直視，暫時先拉開點距離吧。

　　走沒多久，彷彿就像是作弄人一樣，他碰上與剛才的女人相似臉孔的少女，不過她的容貌稍顯稚嫩，頭髮是耀眼的白金色，身上穿著潔白的洋裝禮服，不過很特別的是她披著非常不搭襯的寬大厚皮外套。

　　哈利只是乾笑了幾聲。

　　「哈哈，真是太有趣了。」

　　「你沒事吧？」

　　少女的聲音沒有一絲擔憂，只是單純的提問，對哈利沒有任何想法的意思清楚傳達了。

　　「伊織，你認識這個人嗎？」

　　「莉莉，他就是在可米爾能發現消去氣息的我的其中一個男人！」

　　伊織抱著許多順手撿起的藥草，臉上堆著困惑，又接著說：

　　「他怎麼會在這？」

　　哈利的眼神有些迷茫，而且身體感到非常沉重，突然間他只想睡，竟然就這麼跪倒在地上。

　　伊織緊張走上前，碰了碰他的額頭。

　　「遭了，這個人的頭好燙！」

　　「先帶走吧，我想他或許知道些什麼。」

　　莉莉安娜隨便下了決定，伊織沒有反對，她念了個咒語，從她的影子裡面冒出一頭狼，將哈利背到身上。

　　「走吧，我想或許能在這找到女神的封印，在我與莉莎見面的地方，也有一座廢墟的神殿。」

　　「神殿裡面不一定有封印，不過或許有什麼線索。」

　　伊織點了下頭，不過又緊接著問了一直以來不斷重複向莉莉安娜問的一個問題：

　　「可是女神的力量，真的有必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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