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之傳說 - 第二十九章《烈火之罪》-2

《火之皇普羅維奧步入死亡的最後追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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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弒月之戰…？？…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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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焰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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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憶環境相當不穩定，部分時間資訊流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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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來來！！過來這邊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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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獎盃！獎盃拿在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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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潮擁擠，偌大的廣場站滿了烈焰領地的人，此刻是「烈焰領地地七十一屆魔導選拔大會——青少年組」的頒獎典禮，在人群的中央，手持獎杯接受榮譽洗禮的少女正是十六歲的蘿莎．夏碧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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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導選拔大會類似於體育田徑比賽，只不過比賽內容是以各式各樣的魔力測驗為主，包括強度、純粹度、精準度、掌控度……應有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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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著體內蘿莎的強大血脈力量，夏碧拉理所當然的打敗眾多同齡的孩子拔得頭籌，在這個時代，夏碧拉的媽媽蘿莎正任火之皇，皇族的大女兒獲得此一殊榮更受到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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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政務繁忙的蘿莎今天也特別辭掉工作來到女兒的頒獎典禮，此刻的她卸掉了火之皇的高位，擁抱女兒的身影是一位溫暖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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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以我的女兒為榮，很高興能見證著她得獎，希望她能繼續保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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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碧拉那孩子從小就很優秀，不過她也是相當努力才能有今天的成就，真的很謝謝在場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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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莎牽著夏碧拉的手，一一回應蜂擁而上的報章雜誌記者，二人的臉上寫滿了驕傲與自豪，今天是屬於她們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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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了嗎？是「她們」而不是「他們」，今天可不是普羅維奧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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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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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廣場的邊緣處，普羅維奧雙手抱膝靜靜地坐在長椅看著人群，心裡五味雜陳，理當來說，他應該為了姐姐得獎而高興，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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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以來，普羅維奧無論任何事情都活在姐姐的陰影下，媽媽蘿莎平時政務繁忙，能參與孩子生活的時候僅有假日的片段，平常也只偶爾在孩子的競賽主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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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了嗎？是「孩子」而不是「孩子們」，蘿莎能陪伴孩子的時間不多，僅限的注意力和時間都被夏碧拉佔滿，普羅維奧並不差，只是姐姐太過優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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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蘿莎之子，普羅維奧繼承了不完整的血脈力量，他的魔力依舊比同齡的孩子更強一些，但在天賦絕倫的夏碧拉身前，這些發光發熱的特質都活在陰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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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弟弟普羅維奧今天也有參加魔導選拔大會，只不過是不同的年齡組，他參加的組別人數較少，也僅有「優等」、「佳」兩種評級，自然不及夏碧拉大大的「第一名」亮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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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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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小的孩子哪懂的媽媽的社交公關人設？他只覺得自己從小以來就被排除在外，雖然夏碧拉有的他都有，夏碧拉享受的他也都享受，夏碧拉也很愛他…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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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羅維奧總覺得內心相當不平衡，他也想要擁有自己的舞台、自己能作為主角、能被關注的一席之地，但無論到了哪裡姐姐的影子都像夢魘一般籠罩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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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感覺，就像籠子裡的鳥、水族缸的魚，本身實力嚴重被低估，屬於個人的獨特性似乎都成了姐姐的附屬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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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所謂的「姐姐有的他都有」、「姐姐享受的他也享受」根本而言是「他擁有的東西是姐姐的第二份」、「他享受的東西是姐姐連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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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狀況隨著成長沒有任何改善，中學、高中、大學，為了交通方便，二人都在同一所學校內，夏碧拉的光芒就像是令人窒息的艷陽，使人無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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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羅維奧你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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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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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飛逝而過，普羅維奧和夏碧拉很快就都到了二三十歲，今天蘿莎在烈焰領地的議事廳內和國家政經重要人員討論國家大事以及接班人的相關事項，普羅維奧和夏碧拉也被叫來，二人在議事廳外的長椅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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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烈焰領地為了預防在位的火之皇突然意外去世而陷入無政府狀態，會在非常非常早的時候就規劃以及培育接班人團隊，類似於未雨綢繆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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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碧拉詢問弟弟要不要吃零食的話語中滿是手足間的親情與親暱，她從來沒將普羅維奧當作敵人過，原因也很明顯，她是「既得利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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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碧拉不惡毒也不心機，只是既得利益者的角度讓她無法站在所有視角看事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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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莎沒有故意偏心也沒有故意冷暴力，只是夏碧拉的光芒實在太過耀眼，很難注意到角落陰影裡的普羅維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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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觀普羅維奧，拒絕夏碧拉的語氣滿是不耐與厭惡，毫不誇張的說，他恨夏碧拉，恨她奪走他本該擁有的舞台、本該擁有的關注、本該擁有的輝煌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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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後畢業後，夏碧拉和普羅維奧都工作於政府機關中，但姐姐在中央政府機關一邊當媽媽蘿莎的行政助理一邊接受很多國家大事教育，弟弟則被分派到地方軍事地位協防，二者的「被重視」程度天差地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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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碧拉！！進來一下！！普羅維奧的話…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的話可以離開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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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議事廳的隨侍人員推開門大聲喊道，普羅維奧對這個結果一點都不意外，畢竟在接受行政教育的人從來都是夏碧拉，自己從來都沒出現在接班人的名條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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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了嗎？是「名條」而不是「名單」，只有一個名字可不能稱為「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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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隨侍沒有明說，但結果顯而易見，夏碧拉將作為烈焰領地未來的火之皇，也將作為蘿莎的正統接班人，只是還不確定弟弟普羅維奧會分得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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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三個月後，詳細的接班人團隊、政府方針、人員機構配置的文書出爐，所有重要的政府機關人員都收到一份，普羅維奧自然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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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從那時開始，襲火的火苗在普羅維奧心底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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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班人資訊的詳細文書中，下一任的火之皇自然是夏碧拉，而普羅維奧仍被分發在邊界駐守邊疆，更甚者，許多普羅維奧熟識的下屬和同事都被替換成中央政府的指派官員，換句話說，本來普羅維奧能自行調派的人員改由中央政府——也就是夏碧拉執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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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蘿莎以及夏碧拉的角度，這麼做是為了增進行政效率以及穩定性，中央政府直接指派的人員越多，政令傳達、執行的速度就會越快，出差錯的機率也就越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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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站在普羅維奧的角度，這無非就是得寸進尺的權力剝削，本來就沒多少權力的邊界守衛已經夠邊緣了，此刻信賴熟識的部屬竟又被一一替換，普羅維奧才不會相信「增進行政效率」這種說詞，他只覺得這是夏碧拉想斬草除根的政治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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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夏碧拉不討厭普羅維奧，也根本不想「斬草除根」他，但普羅維奧已深陷無限循環的陰謀論中無可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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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襲火的籌備就來到了最重要的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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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羅維奧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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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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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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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羅維奧破碎的靈魂看著這一切，內心仍然怨恨著夏碧拉以及她的家族，就算已經死亡，千年前不平等的怨恨仍無限延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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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就像在襲火中死去的夏碧拉家族之人無法復甦一樣，普羅維奧再怎麼想也無法改變情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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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一時彼一時，恣意讓嫉妒之火燒遍烈焰領地的惡徒終將玩火自焚，周遭漸漸亮起，最後一次追憶即將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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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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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籠罩雲青島，這並非普通的夜色，而是夜之劍靈引導的「永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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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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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視野內的一切事物輪廓都覆上了一層黑霧，連自己的身體也不例外，下一秒，他一個不小心從莉絲的臂膀空隙滑下向下掉，正下方是一棟破百的建築，摔在上面一定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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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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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的是，禹玉晨並沒有摔的粉身碎骨，身體直接穿越了本該堅硬的建材，包裹身體、建物、一切的黑霧有如「介面活性劑」，能讓本該碰撞的物體互相穿越，莉絲也迅速向下「撈起」禹玉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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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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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之罪從遠處探頭而出，但烈焰地龍原先的迅捷在此刻變成了四分之一慢動作，仔細一看，他長長的身體周圍並沒有黑霧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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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貝絲的「夜縱橫．永暗境界」，以絕對的夜之魔力籠罩方圓數百公尺，貝絲能自由控制裡頭一切事物的物理性質與速度，進而讓戰場變得對自己相當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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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時坐飛機從雲青島上方看下去的話，就會發現島嶼的中心有一個超大的黑色穹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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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貝絲所創造的，正是讓禹羽瑩葉等人能「自由穿越所有物質」，並讓烈火之罪「變成四分之一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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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豫什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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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絲站在穹頂的頂端，雙手向旁伸直，源源不斷的夜之魔力從她的身體噴湧而出，魔力總量之龐大甚至出現了具象化的黑色閃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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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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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之罪連咆哮聲都變成了四分之一慢速，巨大的身體拔地而起撲向禹羽瑩葉四人，本來威脅性十足的撲擊此刻威脅性大幅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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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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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世宇張開破魔之翼像噴射機一樣俯衝，一個閃身避過了烈火之罪尖銳的獠牙，舉起破魔鐮刀狠狠刺進烈火之罪的身體側邊切下，硬生生開出一道長長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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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葉世宇的攻擊，烈火之罪向上撲擊的方向失了準頭，身體朝著受傷的一側傾斜，瑩柔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毫無保留地蓄積魔力，強勁的攻擊即將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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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神的聖賜-夏碧拉的焰龍飛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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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紅火焰塑造的火龍朝天飛去，瑩柔將長槍插入龍身，把原本朝上的火龍引導而下，狠狠往烈火之罪的頭部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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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分之一速度的原罪靈魂，又哪能躲過如此快速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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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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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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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力性質完全不同，兩種火焰無法相容，烈火之罪頭部左側的鱗片一一脫落，底下的皮膚瞬間焦黑，在長長的哀嚎過後，烈火之罪的身體彎了一百八十度再度鑽入地面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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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絲，拜託妳照顧禹玉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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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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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汀沚逆蘭．一帷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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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張開翅翼，像一道粉光流星俯衝而下，她的目標正是底下滾滾岩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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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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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想出手阻止，但礙於身體狀況極差，只能眼睜睜看著羽姬衝向觸之即死的熾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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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化為焦炭的畫面，提前出現在禹玉晨的腦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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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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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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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沒有像禹玉晨想像的化為焦炭，而是乾淨利落地穿越岩漿繼續向下，包裹她的黑霧讓她和岩漿「相容」，無視了近千度的高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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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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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目光所及盡是一片火紅，身體周遭的岩漿讓她看不清烈火之罪的位置，她只能感應烈火之罪龐大的魔力，在岩漿中奮力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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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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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殤血蘭的末端終於刺入了烈火之罪的身體，羽姬迅速變招，電光石火的三段攻擊直接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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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劍豪！蘭緹！蘭切！蘭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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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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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放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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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可不會給烈火之罪喘息的時間，趁後者痛苦之時在其下方引爆蘭花魔力，強大的衝擊波讓烈火之罪的身體向上彈，硬生生把它炸出岩漿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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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汀沚逆蘭．一帷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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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的連擊沒有中斷，展開翅膀衝出岩漿，準備一口氣重傷烈火之罪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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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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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變陡生，籠罩雲青島的黑暗穹頂瞬間收縮，周圍的黑暗漸漸褪去，夜空變回了正常的顏色，烈火之罪的咆哮聲也變成了正常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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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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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復原本速度的烈火之罪一個擺尾把下方的羽姬拍飛出去，後者重重撞上遠處的建築殘骸，一口鮮血猛咳而出，如此強烈的衝擊讓她的脊骨斷裂了數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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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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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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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烈火之罪再度咆哮，滾燙岩漿噴湧而起，濺起的點點火紅把羽姬的蘭花翅翼燒出一個一個洞，也有一些彈到了她的身體上造成不小的燒傷，葉世宇連忙俯衝將她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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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呃…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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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貝絲看起來相當疲憊，頭髮散亂在肩膀上，雙眼流出些許黑色血液，手臂連接手掌的地方出現了些許黑色裂紋，小腿腳踝的地方也變得模糊，整個人像是要四分五裂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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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縱橫．永暗境界」這種部分改寫世界規則的招式消耗的魔力與體力是無法計量的，就算是強大的貝絲也難以持續，劍靈本身是由魔力組成，也難怪在短時間輸出大量魔力後貝絲的身體會有崩解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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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絲！！妳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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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擔憂地問道，雖然貝絲嘴上說和他只是合作關係，但從虛幻之罪相識以來，一人一靈似乎已是不可或缺的戰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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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不用關心我…你們快一點…夜縱橫．永暗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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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嘶嘶嘶咻咻咻咻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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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絲雙掌猛地握拳，洶湧的夜之魔力重新迅速擴散，再度形成了籠罩周圍的黑暗穹頂，但能明顯看出這次的「永暗境界」強度已不如剛剛，範圍和力量都只剩八成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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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絲…妳能佔據我的身體嗎…像上次寒冰之罪貝絲佔據我的身體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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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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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這樣子根本沒有比較好…不僅成了累贅你還得在這裡保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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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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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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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莉絲牽住禹玉晨的手準備佔據他的身體時，羽姬阻止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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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烈火之罪之後還有羅雷斯，你不能這樣玩命，莉絲，妳保護好禹玉晨就好了，烈火之罪我們會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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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的言下之意正是讓莉絲顧好禹玉晨不要參與戰鬥，雖然就戰術方面這樣的決定是絕對合理的，禹玉晨雖有意幫忙但還是聽羽姬的話乖乖讓莉絲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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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對著禹玉晨輕輕點頭後轉身再次投入戰場，她也不知道貝絲的永暗境界還能持續多久，最好的戰術就是速戰速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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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瑩柔和葉世宇也有同樣的見解，他們的出手速度在羽姬之上，瑩柔率先行動了，金紅火焰在永暗境界裡綻放耀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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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神的聖賜-夏碧拉的捲然沐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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螺旋火焰憑空出現，烈火之罪就算變成四分之一慢速也扭了個身就輕鬆躲過，但瑩柔從一開始的目標就不是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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螺旋火焰散落到最底部的岩漿上，因為永暗境界的關係，由瑩柔釋放的火焰並不會和岩漿魔力碰撞，反而輕輕地像條毛毯一樣蓋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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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柔的目的，正是阻斷烈火之罪的逃跑道路，只要岩漿上有自己的火焰覆蓋，就能在烈火之罪想鑽入岩漿之時聚集烈火把它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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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咻咻咻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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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風擦過耳畔，葉世宇在空中繞了一個大迴旋越過建築殘骸來到了烈火之罪側面下方，後者當然注意到前者了，彎過身子一口咬住葉世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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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如果烈火之罪是正常速度的話以上狀況才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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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世宇繞過下方之後繼續向上飛，直直迎向烈火之罪大張的獠牙口器，雙手交錯紅光閃動，破魔鐮刀變成了閃耀殷紅的雙劍，四分之一速度的原罪靈魂不足為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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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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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尖準確地抵住了烈火之罪的獠牙尖端，葉世宇以其為支點一個翻身躲過了致命的啃咬，隨後舉起另一把劍，目標暴露在眼前，烈火之罪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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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啪啪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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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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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斬擊迅速出手，破魔力量驅散了烈火之罪身體周遭的火焰，攻擊結結實實地打在原罪靈魂身上，烈火之罪約四十公尺的身體劇烈震顫，宛如地龍的長長身影變的閃爍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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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痛苦的嚎叫，烈火之罪的身體自由落體向下，下方就是岩漿了，只要躲進去就能恢復傷口躲避追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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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柔怎麼可能讓它稱心如意？雙眼狠狠鎖定烈火之罪即將的落點，將岩漿上自己的火焰全數聚集，模仿普羅維奧將它們引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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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一點都不想和普羅維奧那傢伙扯上關係，但這招的確是從那混帳身上學到的…瑩柔這麼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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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神的聖賜-夏碧拉的轟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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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轟轟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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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目火柱拔地而起，烈火之罪像是一條斷掉的橡皮筋被重新彈了上來彎成弧形，強大的衝擊波讓其腹部的鱗片皮膚瓦解燒傷，在四分之一慢速下的它完全使不出原本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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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知道這時候就是最好機會了，此時不動，更待何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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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放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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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攏翅膀，羽姬像一顆粉色的子彈朝烈火之罪俯衝而去，她目光鎖定之處是烈火之罪彎曲身體的正中間，學過物理學的人都知道，當一個物體被強行彎折時最脆弱處就是彎折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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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別了原罪靈魂！！汀沚逆蘭．花虹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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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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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黑暗褪去，夜色回到了原狀，烈火之罪的咆哮聲漸漸加速變回正常，種種跡象都指向貝絲的「夜縱橫．永暗境界」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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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轟轟轟轟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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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存亡之際，烈火之罪直接引爆了包裹身體的所有烈焰，閃耀的光芒另遠處的禹玉晨瑩柔葉世宇短暫致盲，像是核彈爆炸，也像是恆星的創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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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永暗境界保護的羽姬，自然逃不過如此強大的衝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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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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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像是砲彈碎片一樣被猛地轟飛，身體撞到建築廢墟的牆面後又將牆面撞碎掉到更後方，她的手腳從連結身體軀幹處被炸斷，身體正面因為燒傷而完全焦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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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莉絲帶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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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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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女朋友生死未卜，禹玉晨也顧不得自己的身體狀況了，伸出一隻手狂拍莉絲的頭，後者沒有絲毫猶豫化作一道銀光帶著禹玉晨飛速衝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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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之罪當然不會放過空中閃爍的那一抹銀光，失去了永暗境界的制衡，此刻的它危險、致命、靈活迅捷，長長身體凌空轉向，血盆大口咬向莉絲和禹玉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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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神的聖賜-夏碧拉的終末火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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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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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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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柔葉世宇試圖阻攔烈火之罪，卻根本還沒碰到它的身體就被周圍包裹的火焰彈開，兩個人分別朝兩個方向摔到建築廢墟堆裡頭，險些泡進岩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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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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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絲奮力轉身，試圖保護禹玉晨不被烈火之罪傷到，她成功了，禹玉晨以毫釐之差避過了致命的口器，但同時莉絲的身體也被啃下了一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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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劍靈是由魔力組成，這種物理性的攻擊造成的傷害很有限，但還是會在一定程度上消減劍靈的力量，莉絲再也無法一邊帶著禹玉晨一邊高速移動，隔空把禹玉晨拋向羽姬所在的廢墟後就化作銀光回到了神殤晝夜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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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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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和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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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折的劇痛從雙腿蔓延上來，禹玉晨的身體此刻相當脆弱，被從那樣的高度丟下來當然會骨折，治癒腿骨後他忍著痛處一瘸一拐走向羽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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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禹玉晨知道在這麼脆弱的情況下再進行輸血根本是玩命，但他可不容許羽姬在自己的眼前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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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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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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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殤晝夜劃過左手手腕，鮮紅的血液噴湧而出，不用多久禹玉晨就感到頭暈目眩呼吸困難，四肢也逐漸麻軟，大量失血的後座力相當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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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腕的劇痛侵蝕著他的意識，禹玉晨只能咬緊牙關忍耐，視野中的羽姬逐漸模糊，他知道自己撐不了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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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答答，血液不斷灌注在羽姬焦黑的身體上，終於，禹玉晨撐不住了，「啪噠」一聲倒在羽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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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妳…妳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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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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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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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感覺自己的身體好輕、好像是靈魂脫離了肉體向上飛，似乎能以第三人稱看著倒下的自己和羽姬，像極了動漫中的「死後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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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自身性命拯救羽姬的豪賭，終於還是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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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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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煌煌炎！！火焰賜予我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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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被打飛到廢墟中的瑩柔忍著身上的疼痛像個火箭一樣飛來，雙手凝聚出能使人突破自我極限的金紅烈焰，狠狠地按在羽姬禹玉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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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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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放烈焰後，瑩柔毫不猶豫地用槍尖隔開手腕，將血液滴滴答答淋在羽姬身上，失血的虛弱感立即傳來，但她知道單靠禹玉晨的血還不夠救治羽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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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的體力和生命力已幾近枯竭，「火焰賜予我力量」並沒有產生太大的作用，但羽姬就不一樣了，在瑩柔火焰和血液的補給下，她僅存的軀幹開始像個海綿一樣吸收周圍的鮮血，她身體下的血灘逐漸縮小，到最後一點猩紅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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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隆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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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衝擊波把瑩柔向旁推開，原本羽姬禹玉晨所在的位子出現了一朵巨大的蘭花花苞，無需多言，羽姬即將帶著嶄新的生命力復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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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吸收了大量血液的羽姬來說，四肢截斷和燒傷似乎沒那麼令人恐懼了，花苞內，她輕輕捧起禹玉晨的身體，咬破舌頭吻了上去，讓自身帶有治癒力量的血液灌入愛人的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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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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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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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三十秒後，禹玉晨伴隨著劇烈的咳嗽聲醒轉，狼狽地咳出呼吸道中殘餘的血液，羽姬在他身旁蹲下來輕拍他的背，引導他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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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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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妳沒事吧…被炸成那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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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了，謝謝你和瑩柔的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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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韌的蘭花花瓣似乎隔開了兩個世界，外頭的戰場不論多麼喧囂似乎都沒法干擾到花苞內禹玉晨羽姬短暫的溫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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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戰鬥還沒結束，該面對的還是得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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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對禹玉晨伸出手，後者緊緊握住，二人相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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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準備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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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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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轟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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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苞猛地綻放，下一次交手，就是烈火之罪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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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烈火之罪》-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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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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