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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著頭,沈寧快步穿越了人群,雙手中緊緊篡著那張皺巴巴的紙條,她的心就像他手中的籃球,上上下下的跳動不停,腦袋有千百個念頭在縈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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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白洋寫給你的情書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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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進了教室,急忙的坐進位子,小心翼翼的撥開那張紙條,上頭有一小行字,字跡很娟秀,卻同時力透紙背,她秉著氣,準備一個個的細細的讀: 「柳橙綠茶,半糖微冰,冬瓜紅茶,微糖微冰。謝謝,拜託了 。」沈寧倒抽了一口氣,整個人癱軟在坐位上,自己究竟是何苦呢?竟然去相信這個喜歡在別人身上尋開心的趙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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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下午,沈寧照著紙條上的內容,買了兩杯手搖到籃球場,遠遠的,她看到趙任在揮手,便加快了腳步,順便瞥了瞥在趙任身旁的白洋。趙任接過飲料,並給了她飲料錢,沈寧點了點,發現不對:「這裡只有一杯的錢,另一半呢?還有昨天的事我遲早和你算帳,什麼白洋寫的情書,我真是傻了才會信了你的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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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任驚訝又帶點笑意到:「我的天你還真的相信,這任誰聽都是玩笑吧?不過那封真的是白羊親自寫的啦,還有剩下那半錢白羊待會兒我叫他拿給你,欸,算給你謀福利了吧?你還是要感謝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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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寧沒接話,只是冷冷看著他,眼神像是穿透了他那層裝傻的表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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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壓得很低:「你明知道我會在乎,還這樣做,你到底想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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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任笑了笑,露出一副“妳太認真了”的表情:「妳反應真的超好笑的啊,我都沒想到妳會信得那麼真。欸欸妳別用那種眼神看我啦,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傷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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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再理他,轉身就走,將那杯剩下的冬瓜紅茶留在他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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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自己有點過分當真了,但那一瞬間,她真的以為自己被看見了。哪怕只是一封紙條,哪怕只是一句可能的喜歡,她都願意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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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那只是一場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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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後的教室只剩下幾個人,沈寧獨自坐在座位上,窗外的夕陽正將影子拉得細長。她從書包側袋拿出那張紙條,小心地攤開。皺巴巴的紙面上,是熟悉的筆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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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好幾次,還是忍不住想:要是那真的是一封情書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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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苦笑,把紙條重新摺起,放回書包深處,就像把那一點點不被允許的期待藏回心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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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中午,白洋在走廊遇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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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寧,欸,妳等等。」他從後頭叫住她,跑了幾步追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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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頭,一時有些慌,不知道他會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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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飲料的錢,還沒給妳,我是昨天跟趙任一起請你買飲料的人。」白洋笑著,從錢包裡拿出幾個銅板和一張紙鈔,遞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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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啦學長,一杯而已。」她輕聲說,手卻還是伸出去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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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洋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有點遲疑,又像是下定決心似地開口:「抱歉,昨天趙任開玩笑的時候我沒阻止,讓你困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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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寧愣了一下,嘴角擠出笑容:「他就是這樣愛開玩笑啦,跟他認識那麼久了,別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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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又撇過頭:「我等一下的課要點名,先走了。」小跑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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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寧心臟狂跳,從高一進來到現在,他沒有想過有一天能和白洋當面說話,白洋能記得自己的名字,僅僅是這一點相處,就足夠沈寧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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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任,沈寧唯一的男性朋友,但真的是純朋友,不是什麼愛情小說裡的暖男男二,早早就有女朋友了,女友白少琪還是沈寧的兒時玩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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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一個幾乎每個女孩都帶有幻想的詞,對於沈寧,也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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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和趙任同為籃球隊員的白洋,正是沈寧朝朝暮暮嚮往的學長,他除了是校隊隊長,成績也是名列前茅,不是類排前十就是前五,而最不值得一提的反而是185的身高和可以直接出道的長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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