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之傳說 - 第二十八章《襲火》-3

「軍事凌弱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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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蓄積魔力製造出和自己長相一模一樣的月光人偶分別朝不同方向跑去，希望能以這種方法混淆普羅維奧人馬的追擊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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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柔，現在該怎麼辦…我們如果像上段追憶一樣被強制跳轉的話等同至這兩個小孩於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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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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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柔和禹玉晨的擔心不無道理，他們雖接下了葳神的遺命保護了這兩個孩子，但對於之後的打算卻是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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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並非這個時代的人，絕對不可能長久照顧這士豪與駿楷，但襲火發生已久，又上哪去找夏碧拉家族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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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士豪、駿楷，你們有認識的親戚嗎？現在還聯絡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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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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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五歲多的孩子低頭沉思，腦袋中一一閃過所認識的至親至愛，但無一例外要不是人間蒸發就是命喪黃泉，二人的表情也從凝固變得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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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柔知道禹玉晨這樣問無非是強迫兩個孩子回想曾經的痛苦，但為了救他們的性命，眼下別無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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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恩舅舅在國外工作，本來預定是在今天回國，但因襲火，烈焰領地的邊界實施封鎖，他現在應該還在邊境進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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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辛苦你們了，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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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駿楷和士豪提供的資訊，眼下唯一的希望就是卡在邊境的「睿恩舅舅」，二人在心裡祈禱他不要也被普羅維奧之人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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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柔，你知道這裡是哪裡嗎？烈焰領地的邊境又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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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想…讓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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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柔還在和平協會的時候，每次的地理考試都拿九十五分以上的分數，但饒是她是地理天才，一時之間也無法不靠任何資訊辨別千年前的地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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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沒記錯的話，烈焰領地並沒有遭受羅雷斯侵略太多，換而言之，這一千年來烈焰領地都位在差不多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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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果展開地圖，就會發現烈焰領地剛好位在地圖的邊邊角角，換句話說，烈焰領地只有一小段國界和其他國家接壤，再換句話說，所謂的「邊界封鎖」只會有一小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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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柔抬頭看向天空。現在的時間未過中午，烈焰領地的絕對地理位置相對於太陽…現在體感溫度是春天靠近夏天…所以太陽的方位…太陽光的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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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那個方向！那裡就是邊境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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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怎麼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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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管了，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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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轟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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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柔的話還沒說完，街道的兩側就發生了劇烈爆炸，像雲朵一樣的洶湧烈焰滾滾而出，那股令人窒息的灼熱感再熟悉不過了，是普羅維奧之人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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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面！！普羅維奧的轟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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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羅維奧的浪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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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恐怖片中追殺主角的惡鬼一樣，在禹玉晨等人後方約五十公尺處，普羅維之人迅速集結，追擊的隊伍人越來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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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羅維奧之人乘著迅捷的火焰之浪追殺，遊騎突進的月光又因為載了四個人速度大減，兩方人馬的距離越來越近，瑩柔已抽出長槍準備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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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被發現了嗎…禹玉晨，能增加馬的速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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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我想想…妳趕快把士豪和駿楷夾在我們兩個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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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柔雖然不知道禹玉晨要做什麼，但在危急關頭她選擇無條件相信他的話，她收起長槍，雙手用力按住禹玉晨的肩膀，努力挪動身體把士豪和駿楷夾在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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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象消逝的月光！幻象消逝的月光！幻象消逝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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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大的月光魔力開始驅動，禹玉晨等人連人帶馬化作一道光向前瞬移了約五十公尺，隨後銀光多次閃爍，他們就這樣不斷向前瞬移，以類似「躍遷」的方式迅速和追兵拉開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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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化、再光化、化作一道光向前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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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象消逝…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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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感覺自己的身體裡差了一根水管，源源不斷地將魔力和體力吸出，幻想消逝的月光本來是危急關頭才會使用的關鍵招式，現在毫無顧忌地連續施放根本是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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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禹玉晨的魔力漸漸見底，每次瞬移的距離也逐漸縮短，不過他這種犧牲式的移動不是沒有回報，烈焰領地邊疆的城牆很快出現在眼前，本來從國家中心到邊疆至少要四十分鐘的距離，硬生生被他們五分鐘內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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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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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境城牆相當於現代的海關，理所當然的會有一定人數的人員看守，站在城牆上的士兵看到一坨「銀光」由內飛速衝來人都嚇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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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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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豪、駿楷，你們說的那個睿恩舅舅長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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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呃…拿著一個超大的藍色行李箱，很喜歡戴單邊眼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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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之間，兩個小孩也無法清楚描述睿恩舅舅的長相，但提供的辨識線索已然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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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柔，顧好孩子們，抓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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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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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一口氣將自身剩餘的魔力全部聚集、濃縮、像燃油一樣不顧一切地點燃、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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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象消逝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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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上所有魔力，眾人化作一道光，瞬移的距離比以往都長、禹玉晨感覺視野內的世界變成十分之一的慢動作，拼了命都得把兩個孩子送出烈焰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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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咚…哐…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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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的魔力見底，月光天馬消散，眾人紛紛摔在地上，瑩柔用力將兩個孩子抱在身前，用身體保護他們不被地面擦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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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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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沒有白費，最後一次一口氣瞬移了兩百公尺，眨眼間眾人已來到城牆之外，一旁正在排隊的入境人民一臉困惑地看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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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柔…不要管我，妳快點帶兩個孩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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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倒在地上動彈不得，感覺身體肌肉和大腦間的聯繫中斷了，在體力魔力都見底的情況下，不管意志再怎麼堅強動不了就是動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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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柔沒有多加耽擱，儘管因為摔傷肩膀大腿都在流血，還是一瘸一拐地拉著兩個孩子朝入境隊伍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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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色大行李箱和單片眼鏡很好辨認，不用多久瑩柔就找到了所謂的「睿恩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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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豪、駿楷？你們怎麼在這裡？呃…妳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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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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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柔雙手按住睿恩舅舅的肩膀，十七歲少女燃燒的眼神望進四十多歲的瞳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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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焰領地發生了政變，普羅維奧篡位火之皇，帶頭屠殺夏碧拉家族的所有人，一大堆人都死了，這兩個孩子是我和朋友還有葳神拼了命就出來的，帶著他們離開烈焰領地找地方躲起來，越遠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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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柔說的事情實在太像是荒謬的電影情節，理所當然的睿恩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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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妳要幹什麼？為什麼妳會帶著這兩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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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管我是誰！我說的是真的！帶他們離開！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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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姐姐說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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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恩舅舅錯亂了，他實在搞不懂到底是真有其事還是只是孩子和陌生女生的惡作劇，他沒有依照瑩柔的指示動作，只站在原地雙手分別護住士豪駿楷，警戒地盯著眼前渾身是血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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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轟隆隆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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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是為了回應睿恩舅舅的困惑，遠處的城牆像火山爆發一樣炸開，火焰四處噴濺，普羅維奧之人的追兵趕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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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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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羅維奧的轟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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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十名普羅維奧之人各使招式朝士豪駿楷攻來，瑩柔沒有再和睿恩舅舅囉嗦，舉起烈焰長槍準備迎戰襲來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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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帶著他們離開還來得及，都是大人了果斷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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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柔對睿恩舅舅說的話就像是媽媽對兒子的叮囑一樣，此刻的她正氣凜然，一夫當關的氣勢讓年齡隔閡消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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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狀況如此，睿恩舅舅也不能不相信了，一手摟著一個孩子，將行李箱橫放後三人坐到上面，像火焰滑板一樣迅速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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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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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孩子看著越變越小的邊境說到，但回應他們的只有瑩柔燃燒於火焰之中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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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十七年後，堅岩山脈和落雨丘陵交界的某個小村莊，發生了一場恐怖攻擊，在眾多的墳墓中，其中一個上頭寫著「蘿莎．夏碧拉．睿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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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身夏碧拉家族的睿恩，仍然沒逃過普羅維奧派系的追殺，但如果一一檢視的話，就會發現恐怖攻擊的死亡名單並沒有「士豪」或「駿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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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夏碧拉家族之人雖然消失在世界舞台和歷史之中，但血脈親人卻不曾斷絕，不管普羅維奧之人的追殺多麼猛烈，不管死去的人有多少，總會有一兩個人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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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在襲火的一千年後，「蘿莎．夏碧拉．瑩柔」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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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騎士團成員蘿莎．夏碧拉．葳神的追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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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白的空間，放眼望去乾乾淨淨，生與死的邊界在此模糊成了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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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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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柔從空中落下來，被正好在下方的禹玉晨公主抱接住並放下，她身上的血污傷口消失無蹤，魔力體力也恢復到進入追憶之前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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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擊敗普羅維奧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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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在這裡就代表我沒打贏…反正我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死掉，只希望睿恩叔公能成功帶著士豪和駿楷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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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會出生就代表他們至少有人活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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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有成功帶士豪駿楷離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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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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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瑩同時轉頭，發現葳神面帶焦慮地坐在一旁，剛剛不知為什麼二人都沒發現她。理所當然的，「葳神的追憶」主角自然是葳神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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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成功把孩子們交給睿恩舅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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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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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是聽到了好消息，葳神的臉龐還是寫滿了苦澀，望向禹瑩的眼神滿是歉疚與不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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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不起你們，真的很對不起你們…無端害你們被捲入這場災禍還讓你們也丟了性命…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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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和瑩柔面面相覷，二人都不知道要怎麼向葳神解釋自己其實沒死，因為解釋所需要說出的「事實」聽起來比謊言更像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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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們其實沒死…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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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看著葳神既困惑又抱歉的表情，繼續瞎扯一些故事圓謊實在令人良心過不去，他心一橫，乾脆一口氣把所有事情講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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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們兩個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死掉，等一下就會再回到現實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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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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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禹玉晨也在秉軻死去的追憶中和他說過一切的真相，現在葳神的反應和他有一模一樣，困惑至極但又找不出可以反駁、懷疑的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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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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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蘿莎．夏碧拉．瑩柔，夏碧拉家族在我那個時代的最後一人，我不知道普羅維奧到底用了什麼方法『製造』了那麼多血脈相通之人，但我是貨真價實的『夏碧拉的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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葳神仔細端詳瑩柔的臉龐，雖然基因一代一代傳下去相同的部分已不到二十分之一，但她似乎從瑩柔的臉龐看到了死去的母親——夏碧拉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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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在之前的當下沒有選擇直接相信你們，要是我再果斷一點的話或許就有機會阻止襲火，妳也會擁有更好的人生…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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葳神道歉的話語還沒說完，瑩柔就走上前去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隔著胸腔傳來彼此的體溫，二人雖然相隔千年，卻是貨真價實的「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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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道歉，該道歉該贖罪的是普羅維奧，我能出生在這個世界上也是多虧了妳保護士豪駿楷，對我來說妳們都相當偉大相當值得敬佩，不管襲火的結果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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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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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別內疚了，妳已經做得非常好了，我們會為妳、還有整個夏碧拉家族的性命報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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葳神沒有回話，只是靜靜地抱著瑩柔，能作為太陽騎士團成員，她自然擁有為了大義毫不懼怕死亡的鋼鐵意志，而此刻和瑩柔相擁，她知道自己的犧牲自已的人生沒有白費，掛在心頭的負擔也消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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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阻止羅雷斯、沒辦法和其他太陽騎士團成員一起戰鬥、沒辦法在格奧尼亞大陸和其他人一起對抗月光力量…這些對她一點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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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保護家族的人、成功維繫住家族的血脈，她已心滿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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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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葳神放開瑩柔，走到禹玉晨面前握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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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把你也牽扯進我們的家族爭鬥中，謝謝你為夏碧拉家族所做的一切，我們血脈的最後一個女孩也托你照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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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不不不不不…我有女朋友了…瑩柔和我只是朋友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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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那就謝謝你願意幫助我們對抗普羅維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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葳神看向禹玉晨的雙眼，眼神中體現了二十幾歲女人的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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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能阻止襲火也沒辦法和太陽騎士團的其他人一起對抗羅雷斯，接下來的事，就交給你和瑩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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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暖意從葳神的手掌傳來，就像雙手放在電暖爐旁邊一樣，溫暖但不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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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流沿著手臂上升，在心臟的地方停了下來並擴散至全身，禹玉晨知道自己獲得了最後一個太陽騎士團成員的力量，蘿蘿爾指引的道路也即將迎來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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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妳，辛苦妳了，這種年紀就要承擔這樣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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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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葳神、瑩柔再次相擁，也在此刻，三人的身體輪廓都浮上一層白色光暈，追憶即將結束，葳神和禹玉晨瑩柔將分別前往不同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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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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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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葳神放開瑩柔，二人之間沒有言語，只是默默地望著對方逐漸模糊的身影、作為夏碧拉家族的一份子，親情是奢侈的，隔了好幾個世代的親人的相遇也即將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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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禹瑩可沒有時間在這裡耽擱，既然回到過去沒辦法阻止襲火，那就得在一千年後的現代將普羅維奧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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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轟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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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場的紛亂噪音衝進禹玉晨和瑩柔的耳膜，他們的意識回到了現實世界，和之前無數次一樣，追憶中的時間流動和現實世界是錯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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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解襲火的來龍去脈了，你這個該死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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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白的槍尖指向普羅維奧，千年前災禍的始作俑者卻毫無愧疚之情，臉龐滿是輕蔑與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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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一秒鐘就什麼都知道了啊？當個歷史學家可不能改變妳將死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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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輔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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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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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用力將神殤晝夜插入地面，一道銀線迅速從劍尖兩側迸出，分別往相反的方向繞弧形，最後形成了圈住禹玉晨、瑩柔、普羅維奧的大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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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知道，接下來的戰鬥比起「擊敗原罪之人」，更趨近於「襲火的世代仇恨之戰」，此刻瑩柔才是主角，自己能做的就是盡力輔助她，讓她能專注攻擊家族的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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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羅維奧對著瑩柔勾勾手指挑釁，雙手燃起火紅烈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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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碧拉都死在我手上了，妳算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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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煌煌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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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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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羅維奧和瑩柔同時消失，又同時出現在戰場的正中間，後者死死握住由左下至右上劈斬的長槍，前者則徒手將其格擋，二人速度之快就像是瞬間移動一樣，只有空氣中的火花為他們的行動留下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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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鏘鏘！！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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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柔無法突破普羅維奧的格擋，迅速將長槍反向旋轉，帶動手臂再帶動身體移動槍尖的鋒刃狠狠掃向普羅維奧的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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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的變招讓瑩柔的攻擊毫不間斷，但也將她整個身體側面都暴露在普羅維奧身前，只需一般的攻擊就能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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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羅維奧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右拳先張開後握緊，濃縮到極致的火焰魔力已然聚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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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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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柔沒有閃躲沒有防禦，繼續揮動長槍攻擊普羅維奧的左肩，雖然照這樣來看是普羅維奧會先被擊中，但打到肩膀的會是輕傷，打到瑩柔身體側面的肯定是致命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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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柔當然沒有那麼蠢，她當然知道這樣肯定是自己先死，但她同時也相信摯友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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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漠收刀．神流隱！！無可侵犯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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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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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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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團冰霧掠過，禹玉晨擋在了普羅維奧的右拳和瑩柔之間張開屏障，瑩柔的長槍也在普羅維奧的肩膀上開了一道長長的傷口，下一秒，銀白屏障被「轟炎」直接打碎，禹玉晨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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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神的聖賜-閃焰流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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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柔沒有理會周遭情況，專心一致地繼續進攻，全身上下被金紅的炎風包裹，毫無保留的連續招式即將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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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焰流舞．月牙火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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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柔腳下烈焰陡生，像噴射引擎一樣推動她繞了一個圓弧，隨後長槍點地，像是撐竿跳選手一樣支撐躍起，再借勢扭轉長槍揮出弧形斬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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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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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羅維奧的反應速度也很快，迅速轉身面對瑩柔，左手上舉對準長槍，右手先緊握再張開，對準瑩柔的腹部就是一記上勾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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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象消逝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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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鏗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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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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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光閃過，剛剛不知飛去哪裡的禹玉晨化作一道光瞬移到瑩柔和普羅維奧之間，用神殤晝夜的鈍面硬生生接住「霸炎」，瑩柔也在此刻劈中普羅維奧的左手，自手腕整整齊齊將他的手掌切了下來，「閃焰流舞」的強大力量，已足以匹敵千年前的火之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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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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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一個踉蹌向後坐倒，鮮血從他的鼻子嘴巴汨汨而出，神殤晝夜作為天下無雙的魔導器自然不會被「霸炎」打壞，但禹玉晨的身體可不是金剛不壞，傳遞過來的衝擊波讓他肋骨斷了兩三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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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和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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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焰流舞．燼魔火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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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禹玉晨負起了保護瑩柔的責任，但對手可是原罪之人普羅維奧，哪可能讓他來來去去還全身而退，眼下戰鬥已變成消耗戰，比的是普羅維奧先被瑩柔擊敗還是禹玉晨先力竭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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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羅維奧自然也看出了這點，禹玉晨瑩柔二人分別專職防禦與攻擊，自己無法抽身分頭擊破，但他可一點都不擔心，禹玉晨一定會比自己先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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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炸開，瑩柔往側邊飛去，她迅速將長槍插入地面並雙手握著槍柄，橫向迴旋後靠著慣性朝普羅維奧飛去，也一併將長槍抽離地表使出強力的突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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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二羅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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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域收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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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羅維奧索性伸出半殘的左手，用殘臂迎向瑩柔的突刺，右手變拳為掌，五指併攏使出手刀的手勢，四指先彎曲再展開，形似「莫比烏斯環」的紅焰纏繞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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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衝到自己和瑩柔之間、以水域收刀居合姿勢準備格擋的禹玉晨，普羅維奧站定腳步，手刀狠狠地朝神殤晝夜的側面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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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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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柔像隻箭魚一樣飛掠而過，普羅維奧的整隻左臂就這樣被刺了下來，但這對他而言只不過是戰術上的小小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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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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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流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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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轟轟轟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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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完美抓準對手的攻擊時機，「水域收刀」理論上可以格擋所有類型的攻擊，而普羅維奧正是看準了這一點，「我二羅炎」的炸裂時機並非第一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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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秒，普羅維奧的手掌碰到神殤晝夜，禹玉晨揮出神流斬格擋，但格擋到的只是手掌傳來的輕微衝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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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秒，手刀上夾雜的我二羅炎盡情釋放，此刻的禹玉晨才剛剛揮出神流斬，處於毫無防禦的空虛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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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轟轟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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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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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二羅炎」，莫比烏斯環的無限形狀象徵著永不熄滅的痛苦，像是毒蛇也像是惡狼，狠狠地燒傷禹玉晨的軀體，不僅從外頭以極高溫侵蝕肌膚，惡毒的火之魔力也從內部啃噬禹玉晨的骨骼、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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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渾身是火的禹玉晨摔在地上，因劇烈疼痛而全身抽搐，無邊無際的痛苦之海將他淹沒，如果說這是地下十八層地獄的話沒有任何東西敢自稱第十九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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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瑩柔也顧不得閃焰流舞沒有使完了，一個箭步朝著禹玉晨飛奔而去，但普羅維奧怎會讓她如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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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變掌為拳，食指中指向前伸出，凝紅的焰光在指尖閃爍，像是科幻電影中蓄勢待發的雷射槍，指尖直指奔跑的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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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羅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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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神的聖賜-夏碧拉的終末火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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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洪水般的烈焰從普羅維奧指尖迸發而出，像飢餓的獅群般朝著瑩柔而去，後者顧不上好好防禦、隨手揮出一道火牆希望能爭取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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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禹玉晨的身體仍被我二羅炎籠罩，但抽搐漸漸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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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轟轟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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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夏碧拉本人使出的終末火牆，應該能輕輕鬆鬆擋下修羅炎吧，但瑩柔畢竟不是夏碧拉，修羅炎還是燒傷了她的背部，不僅衣服熔毀還伴隨著超大面積的嚴重灼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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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修羅炎的衝擊力也將瑩柔帶到離禹玉晨更近的地方，顧不上背上刺骨奪魂的劇痛，瑩柔蓄積大量火焰魔力於右手朝著禹玉晨的胸口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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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賜予我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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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轟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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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火焰爆炸是瑩柔引起的，讓自己的火焰籠罩周圍一方面能加入驅散我二羅炎和修羅炎，另一方面也能稍稍遮擋普羅維奧的視線起到障眼法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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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瑩柔純淨的烈焰包裹下，禹玉晨身上的我二羅炎終於消散，「火焰賜予我力量」也逐漸深入他的四肢百骸，一點一點修補焦黑的組織器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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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瑩柔的「火焰賜予我力量」並非常規的恢復魔力，治癒效果也沒有其他恢復招式那麼好，但此刻對禹玉晨而言已然足夠，他顫顫巍巍伸出一隻手，「柔和的月光」籠罩周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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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疲憊的身軀，禹玉晨撐著神殤晝夜重新站起，此刻他和瑩柔的身體狀況都相當不樂觀，前者經歷了我二羅炎後已沒了一開始的敏捷，後者的魔力所剩不多，背部的燒傷也尚未治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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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況進入白熱化，兩方的身體狀態都相當不樂觀，普羅維奧在失去一隻手臂的狀態下也很難繼續和禹瑩打消耗戰，換而言之，下一次交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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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羅維奧當然意識到了這點，他可不認為自己會輸給兩個後生小輩，下一招，必定將禹瑩葬身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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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碧拉逃不過、夏碧拉家族的人逃不過、你的父母逃不過…妳…當然也逃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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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變指為拳，手掌先張開後握緊，聚集了普羅維奧全數力量的烈火在上頭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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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瑩當然不會坐以待斃，前者握緊神殤晝夜微微蹲低，後者高舉長槍，金紅聖焰再次熊熊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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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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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焰流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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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光明火．普羅維奧的那落爆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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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襲火》-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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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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