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疑《他們說，那是意外》 - 第九十四章｜靠近中心

林映雪與嚴洛趕回周浩然的小閣樓，帶著那份K-9代碼的設備手冊副本。黃詠珊與陳志恆亦帶回殘頁紀錄，表面上看似凌亂無序，卻都指向同一個人：莫志生。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mxh08Gra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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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模糊照片貼在白板中央，是從九十年代一場工程簡報中截出來的。他穿著舊款西裝，神情拘謹，身後是一排工程模型與模擬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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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確定見過他。」周浩然低聲說，語氣卻不像肯定，更像是某種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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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講起三個月前那場短暫的對話，講起煙斗、講起「當年出了事」的話語。「但聲音完全不像，那人聲音更粗、更緩，像壓過嗓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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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詠珊看著白板，輕聲說：「他可能刻意改過聲線……那時他也許不確定要不要讓你認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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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林映雪開口，「他只是想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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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微凝，沒有人再多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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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條紙的字跡也交給嚴洛分析，紙張來自九十年代常見的帳簿撕頁，字跡潦草，但筆觸穩定，不像在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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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心你正在看的，不是他們要你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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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像是……一種挑明，某些資料、某些紀錄，是被設計給我們看見的。」黃詠珊說，「也就是說，我們至今掌握的，可能還只是外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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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映雪接著補充：「他刻意留下這句話，不單是警示，也是在試探我們有沒有辦法分辨虛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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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試探……也許就是邀請。」周浩然望著便條紙，眼神如同掃描某種地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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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窗邊一盞路燈正好照進閣樓，將白板上的字影拖長在地板上。黃詠珊泡了一壺茶，沒人喝，她也沒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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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們討論下一步要不要主動尋找莫志生時，周浩然的手機螢幕忽然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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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簡訊，發自一個陌生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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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你們找的人。

明天傍晚六點，旺角洗衣街天橋上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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