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疑《他們說，那是意外》 - 第九十二章｜聲音之外

午後的陽光穿透窗簾縫隙，灑落在白板上那些層層堆疊的名字與箭頭之間。陳志恆站在筆電前，手指飛快地滑動著滑鼠，黃詠珊則一旁整理剛從檔案室調出的資料。林映雪抱著一疊相簿樣的紙本文件，翻至某頁後停下：「找到了。」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vEodS4hY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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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一張泛黃的黑白照片攤開，遞到桌面中央。照片中，一名穿著深色風衣的男子站在工廠樓外，目光避開鏡頭，神情陰鬱，手上提著一個沉重的帆布袋。底下的註解寫著：莫志生，K9工程小組技術顧問（1990－19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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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莫生』？」嚴洛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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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黃詠珊低聲說：「但這名字，和那天錄音中出現的指令重合了……我們至少得確定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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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映雪點開資料庫中一段掃描影像，是十多年前的訪談節目節錄。畫面中，莫志生已顯老態，談吐慢條斯理，語氣溫和，和錄音裡那道低沉、冷峻的聲線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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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周浩然突然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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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轉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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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過他，三個月前，在觀塘的廢棄工廠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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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詠珊瞬間坐直：「你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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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他坐在樓梯下抽著煙斗，衣服、樣貌……就是這人。」周浩然點了點照片，「我還和他說過話。他對那幢樓過去的事好像知道不少，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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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完全不像。」林映雪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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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浩然頷首，「不像那晚在樓梯間的聲音，也不像觀塘工廠的那句『他們知道了……快點清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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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詠珊合上資料夾，輕聲道：「那我們可以暫時排除他就是『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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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知道些什麼。」陳志恆補上一句，「知道得太多了，卻選擇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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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洛翻出當年封存的紀錄：「他最後一次在系統中留下紀錄，是1991年7月，一筆工程預算的聯絡表單之後，就沒再出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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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就轉身成了坐在工廠門口抽煙的老人。」林映雪輕輕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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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詠珊道：「我們不能放過他。這條線，也許能接回當年工廠中那段失控的工程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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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映雪緩緩點頭，視線在莫志生的照片與十多年前的訪談畫面之間游移：「他不是『莫生』……但他肯定見過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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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末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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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浩然低聲道：「那天我問他是誰，他只說——該忘記的，就讓它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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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映雪將照片收進文件袋，語氣平靜卻堅定：「我們不會讓它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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