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實》 - 6. 誰殺了「我」 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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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嘉維和卓明素來到了學校的天台，他們一起看著遠方的景物。「令你惹上麻煩真的不好意思。」張嘉維說。

「你不要這樣說，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我不是你想得那麼糟，我一定會好好的。」

「那就太好了。」

第二場比賽就快開始，周杭君頻繁地進出曾俞加的體育館，她怎至請張嘉維和她們以校刊訪問為由跟著一起去，但是他們根本不想再去那個地方，而且還看到周杭君和曾俞加，那天的情景不禁重回腦海中。

不過卻有一個人站了出來，這個人就是林慕生，大家都很驚訝他會跟隨周杭君，張嘉維想如果林慕生是知道了當天體育館裡發生的事，他去那個地方是為了何事。

但是現在的林慕生是不會再向張嘉維透露心中所想，張嘉維決定也要跟著他們再去那個體育館。

他們一行三人來到了曾俞加的體育館，周杭君已經對這個場館的環境瞭如指掌，燈的開關在哪處，器材擺放的位置，不加思索就能找到。

張嘉維看著她，感覺她就如在自己的家中，這個曾經是周杭君受到傷害的地方，她像是毫不抵觸。林慕生已經在到處拍照，張嘉維去到那天周杭君那赤裸身體躺著的角落，看得入了神。他們三人身同一地方但行動卻並不一致，內心的想法就更加不同。

這時突然有人進入體育館，不是別人正是曾俞加，他進來之後在他身後又出現一群人，這群人穿著運動服，瞬間就占領所有乒乓球桌。

「各位同學今天君姐姐帶她學校的校園記者來到這裡採訪，大家不用緊張照往時一樣練習就可以了。」曾俞加說。

這些都是曾俞加的學員，他們排成一行面對著張嘉維他們。「歡迎各位到來。」

張嘉維很奇怪這個年代還會有這種歡迎方式。

「大家不用這麼客氣了，是我們的打擾大家才是。」林慕生說。

「大家都不要那麼拘謹了，快開始練習吧。」周杭君說。

「是。」大家很大聲地回應周杭君。

看得出周杭君在這裡的地位是僅次於教練曾俞加，各位學員馬上就回到球桌上練習。

「跟我來這裡。」周杭君帶領著他們來到一張球桌前。「這就是我專用的球桌，是教練特別為我打做的，真是一張不錯的球桌。」

張嘉維走近球桌，手放在桌上。「妳真的能如此坦然地面對著他。」

「我有我的打算。」

張嘉維看著林慕生說：「你也是知道了吧。」

林慕生面對張嘉維的質問沉默不語，但正是他的沉默告訴了張嘉維他是知道了周杭君和這個球館的關係。

曾俞加走到他們面前。「各位同學你們可以到處走走，想拍些什麼就把什麼。」

張嘉維說：「我們學校的杜芮勤以前都是由你訓練的，為什麼周同學一來之後她就好像沒有再來過。」

曾俞加聽到張嘉維提起了杜芮勤臉色也難看起來。

「她是有點傷所以很少來這裡了。」

「不會是他敗給了周同學所以就轉向訓練周同學吧？」

「怎會呢，她從小就由我訓練，無論勝負我都不會放棄她。」

「你們是不是經常單獨相處。」

曾俞加感到張嘉維的提問是咄咄逼人，像套他話，讓他說錯話，透露出他和杜芮勤之間的信息，他是很懷疑張嘉維是知道些什麼，但他斷定杜芮勤是不會把她受他侵害的事向別人說的，連她親人也不知道，她又怎會告訴眼前這個只是同校生身份的男生知道。

但是張嘉維卻總是讓他為難，沒有一點善意，這是讓曾俞加最擔心的，沒有什何事是百份百的，有發生過的事就有可能被公諸於世。看著張嘉維的眼神，就像全知的上帝在看著他，曾俞加不禁內心恐慌起來。

「你們自便吧，我有點事。」曾俞加說完就離開了。

「周杭君我給你拍幾張照片。」林慕生像是完全沒有受剛才的事影響，周杭君也擺出各種姿勢讓林慕生拍照，一時間張嘉維成了一個局外人。

周杭君只是自己一個人在練習，曾俞加再沒有出現過，他可能是心中有鬼，怕再面對張嘉維，張嘉維不想再留在這裡，但也不好意思自行離去，只有在等周杭君練完後。他再看著在旁的林慕生，發覺他沒有往時對周圍環境的觀察耐性，像是已經很了解這個地方，但他是第一次來到這裡，無論他知不知這裡那天發生的事，他都應該對這裡充滿好奇心才是，但平靜不語的他讓張嘉維感到他變成了一個陌生人，他不是林慕生又會是誰，張嘉維在內心問自己。

「我們的素材夠了回去整理一下就可以在下期校刊發登出了。」林慕生說。

「但我們還未和敎練做訪問。」張嘉維說。

「他不想再和我們有什麼接觸了。」林慕生邊說邊在查看剛才為周杭君拍的照片。

「你說得對他是有心迴避我們的，我也不想留在這裡了。」

「張嘉維你過來一下。」周杭君突然叫喚張嘉維，張嘉維走到她的面前，周杭君的嘴靠到張嘉維的耳邊說：「你有沒有發覺他的臉頰沒有一點傷痕，是我那天咬他的力度太小了嗎？」其實張嘉維也沒有發覺，他甚至忙了周杭君是有他一口的。

張嘉維和林慕生先回去，周杭君繼續在練習。

他們在回學校的巴士上，林慕生沒有說一句話，但他不時在回看周杭君的照片，他這種舉動讓張嘉維感到十分奇怪。

「你真是林慕生嗎？」張嘉維不禁要問一個自己也難以理解的問題。

「如果我不是林慕生，你會覺得我是誰。」林慕生反問他。

「我覺得你是否又和誰交換了身體。」

「那麼你認同了她們所說的是真的。」

張嘉維不知應該如何回答，到了今天發生了這麼多事情，難道會是假的，現在張嘉維反而不能接受這些都是假的。

「我還是很懷疑她們，但這樣荒謬的事卻又找不到到破綻。」

「我覺得你有不想告訴別人的心情就是這些，連我也不能說嗎？」

「對不起，我的事並不那麼簡單，你知道了只會更加煩惱。」

「但我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麼事我更加不安。」

這時候到林慕生沒法回答，他們也沒法再談下去，張嘉維也只好在這裡結束對林慕生的探問，任由他像無線的風箏在空中飛翔。

卓明素又約張嘉維外出，但這次不是他的教會活動，單純的有一套電影想看，所以才約他，張嘉維也應約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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