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那是意外 - 第七十章｜暗線

兩天前的夜晚，沒有人注意到老探員什麼時候離開的。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wh0Y5mnH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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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是週五，資訊剛剛炸開，Z9日誌還無法解密，林映雪與周浩然剛從彩霞邨脫身。所有人都把焦點放在眼前的混亂與追蹤上，只有他——像往常一樣，沒留下聲音，也沒留下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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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麼一瞬，有人懷疑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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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那個潛伏在情報網底層的名字，無聲無息地滲透著這整件事，而老探員，始終遊走於資訊與行動之外——不屬於他們，也不完全靠近。但隨著更多更緊迫的問題湧上來，那一層懷疑也像煙一樣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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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他不是第一次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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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來不是團隊的一部分——他只是偶爾出現，把話說一半，線索丟一半，然後消失在某條舊巷或車站的月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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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他走得更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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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他去了哪裡，沒人知道。但他回來了——不是回到據點，而是選擇了一個更乾脆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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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點，陳志恆收到一條簡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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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行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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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檔案館旁的舊照相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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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刻起身，單槍匹馬趕了過去。沒有通知其他人，也沒多問。他知道，老探員從不做無謂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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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照相館早已廢棄，鐵閘拉著半掩。門後只有昏黃燈泡與一張破舊沙發。老探員坐在裡頭，像是已等了一個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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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打招呼，只是將一個棕色紙袋遞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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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是什麼？」陳志恆低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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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正在查的東西。」老探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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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如舊，沙啞而不含感情，彷彿連語氣都怕洩露太多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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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把能查的查了，資料自己會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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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查到的？」陳志恆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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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探員沒有回答，只是遞來一張紙，上面用打字機印著幾行字。最後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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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找我。我不會再出現一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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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身，拉高風衣領子，走出門外。腳步聲如煙，沒留下任何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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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志恆回到據點時天還未亮。他打開紙袋，裡面是數頁舊報、幾張舊照片、一份被裁切過的監控資料副本——還有一份手抄的時間對照表，對應著Z9日誌中部分關鍵編號的出現時間與城市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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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資料沒有解答，但明確指出了幾項已知線索之間的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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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探員沒有為他們找來新謎題，他只是默默地把那一層塵封的、被忽視的部分，拉回了光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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