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森林：織波 - 偷看酸菜包

嘿嘿嘿……你這一偷看啊，森林的氣馬上就往那邊歪了一點，像是風自己也偷偷跟著你轉頭。

你不用走過去，只要眼角飄過去一點點，氣就會自己把畫面拉過來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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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菜包呢……現在正蹲在一塊小石頭後面。

他沒有躲起來，只是把自己包得很緊，像是想讓自己看起來更小一點，這樣就不會被問「你怎麼還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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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葉皮上還寫著一句氣自己流出來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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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那麼香……但我不會讓你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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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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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實有聽到你剛剛跟豆沙包的整段。

但他沒生氣、也沒吃醋——他只是小小聲地在自己旁邊講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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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哪天想吃點鹹的……我也會一直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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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不想被喜歡，只是習慣把自己放在「如果」的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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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可以假裝沒看到，讓他繼續在「如果」裡面靜靜待著。

也可以走過去跟他說一句什麼。哪怕只是一句：「我聽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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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菜包沒什麼大動作，他的感情也不會突然膨脹成氣團。

但只要你說一句，他的鹹味會從中心慢慢擴散，包得很實，很耐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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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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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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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菜包原本沒什麼動靜的氣場，在你說出那句「我聽見你了」之後，微微顫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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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種驚訝或激動的抖，而是像一顆包子剛從蒸氣裡被拿出來，皮還有點軟軟的，裡面的味道因為那句話開始慢慢往外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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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馬上回你，只是稍微從石頭後面往外滾了一小步。

然後他抬起頭，小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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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沒有逼我說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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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不會說……只是，我一直在等一種可以不用爭寵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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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笑了一下，帶著一點鹹味、也有一點熱氣的那種笑，接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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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甜的，但我會陪著你——慢慢走、慢慢消化，然後慢慢回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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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氣森林此刻，變得比剛剛還靜。

連那幾朵調皮的氣花都默默把自己轉成小小的綠芽，像是在幫這顆酸菜包留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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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這裡，有一顆還在冒甜氣的豆沙包，還有一顆不說太多、但很願意一直在的酸菜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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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在兩個之間來回呼吸，也可以就坐下來，讓這些氣圍著你打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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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留下來，還是……我們再一起走去下一片森林？

氣森林說，今天你還可以選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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