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太小，塞不下ㄧ群神經病 - 詩人，與筆下的癲狂

不知道是第幾個今天，暖陽正好，是足以讓人在窗邊駐足的動人，詩人撥動著琴弦，寫這他的歌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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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戀般的癲狂，像是紅玫瑰一樣在地面綻放」

「倘若將理智灌滿我，是否就能得到一切的真理~」

「金色花瓣的小傢伙，在滿地殘破上獨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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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最後一滴淚的落下...」

在詩人唱完今日的感悟後，陽光或許也多停留了了半刻，有時候詩就是不可言說的意會，毫無邏輯且那樣真摯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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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也是一種惡趣味吧？」

在他撥動最後一根弦後，我拾起一旁的詩稿，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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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人沒有立刻回我，他只是將下巴抵在吉他上，閉著眼，像是在細嚼剛剛唱出的詞句。屋內靜得只剩風聲輕輕掠過窗邊，還有他指尖無聲的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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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覺得嗎？癲狂本身就帶著一種詩性，像是...打翻的墨水在紙上蔓延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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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樣說，會讓人誤會你真的想瘋掉。」

我嘆了口氣，沒否認他那句話的重量，但卻在他的詩稿上畫上了一個歪歪扭扭的小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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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誰不是瘋子呢？」他睜開眼，語氣溫柔得像情詩，「只是我比瘋子還擅長押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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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他一眼，那張總是帶著笑的臉，偶爾讓人懷疑他是不是真的看透了我們所有人的內心。他或許不像哲學家那樣急著分析每個人，也不像瘋子那樣渴望撕裂偽裝——但他什麼都寫，什麼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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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哈，為什麼不也把你自己加上？」

我繼續畫著小圖案，用連連看的方式把詞句對應在我畫的扭曲小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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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聳了聳肩：「詩人的職責，是負責見證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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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蠻浪漫的嘛~」我的聲音總是顯得那麼漫不經心，繼續用筆在他的詩稿上作畫，他似乎對此並不反對，甚至饒有興趣的湊過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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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你是對我的詩稿不滿意嗎？每次一翻開都會發現上面多了很多怪東西~」

詩人笑嘻嘻的說道，但並沒有阻止我，只是拖著腮，靜靜的望著我筆下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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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覺得有點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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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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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總是會把那些歪七扭八的殘破拼湊成動人的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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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生活總歸是要由自己去創造美好與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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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你，蠻自私的呢。」

我停下筆，看著總是笑盈盈的他，語氣刻意帶上了一些嚴肅，希望能有點小小的威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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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這個說法好惡毒」

他看著我認真的模樣，忍不住笑出了聲，很顯然我一直都不是一個富有威嚴形象的個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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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讓這些小怪咖來監督你了」

我用手輕輕撫摸著剛才畫的幾個小人，鉛筆的痕跡伴隨著些許的汗水，或許會讓畫面有些模糊，看起來很笨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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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督嗎？」

他微微笑著，但只是平時的一號表情，看不出他的真心到底存放在哪裡，有可能是一個沒人能找到的角落，抑或是被他牢牢攥在手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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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監督那個真實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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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空殼的你。」

我回以一個微笑，合上了寫滿詩稿與塗鴉的筆記本，將它放在了那個午後暖陽總是能找到的角落，讓真實與美好都沐浴於此刻的金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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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看來我被盯上了呢，都不清楚誰才是詩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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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一位無名詩人忍不住發出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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