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實》 - 4.錯位體溫 4#3

4#3

張嘉維完全不知道周杭君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道她想帶他到那裡去，周杭君拉著張嘉維奔走的晝面被學校的同學、老師都看見了。

張嘉維只管跟著周杭君走，他沒有追問她為何會這樣。他們上巴士去到一個小區下車，這個地方是出名的富人區。

他們來到一棟豪華公寓，周杭君竟然知道公寓大門的密碼，他們上到十樓，周杭君衝到一個單位猛力地拍門，開門的人是王思詩。

周杭君進到屋內，「妳沒有事吧?」

張嘉維也進到屋內，他一進到屋裡面，就看到一個男人倒在地上，他以為這個男人死了，但他看到男人動了一下，他舒了一口氣，如果他被牽涉入一場有人死了的事件中，他是不知道如何處理的。張嘉維看著她們，他開始意識到她們是正在交換身體了。

張嘉維說，「他還未死，我想問妳，周杭君是妳把他打成這個樣子的嗎，妳想他死嗎?」

面對張嘉維如此的提問，她們相互看了大家一眼，「如果她是死了，我的痛苦就能結束了，但是要用我一生前途作為代價，我會繼言拒絕。」用周杭君說。

張嘉維說：「老實說我一直對於妳說的交換身體都是有很大懷疑的，但是眼前的一切又太突然太過超越我能理解的範圍了，但現在眼前的妳就是周杭君是吧？」

「沒有錯，我正是進入了王思詩的身體，而我的身體給了王思詩。」

「我想問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張嘉維問。

周杭君說：「你不想知道我和這個人發生了什麼嗎?」

「如果妳想說不用問也會說，但是現在擺在我們面前更是我們先要處理的，這個男人受傷也不輕，一群中學生和一個受傷的男人在一起，我們應如何向人解釋。」

「我也在想這個問題，要不要先報案？」王思詩說。

張嘉維俯身去觀察倒地的男人。

「她應該沒有性命危險的，但是醒來後我們會很麻煩，他受傷倒地的事應該是妳幹的吧？」張嘉維說話時望向周杭君。

「我本來是在舊音樂室的，但是手撞到桌子的邊沿上，除了手上的痛楚，馬上就頭痛，有點頭暈，一眨眼就來到這裡，看到他的身體正壓在我之上，我馬上推開他，但他還是向我衝過來，茶几上有一台電話，我就拿起來砸向他的頭部，之後他就倒地不起了。」

「即是說他是想侵犯妳。」

「沒錯。」

「他是什麼人？」張嘉維問

「他是我媽媽的經理人。」王思詩回答。

「妳媽媽知道他這樣對妳嗎？」張嘉維問。

王思詩搖了一下頭。

這個時候，周杭君說：「現在不是問來龍去脈的時候，她也不知怎樣去說，你想到辦法了嗎？」

「我們就在這裡等他醒來，他醒來看見有三個人在，他是不敢有什麼行動的，我可以要脅他，說有他侵犯女性的照片，他也算是一個有臉面的人，不可能把今天的事張揚。」

她們兩人也沒有反對，就坐著他醒來。

男人醒來後，看到有張嘉維他們三人，嚇得臉也發青。

「你們是什麼人？」男人問。

「我們是王思詩的同學，在你暈倒時，我們已經在這了。」張嘉維說。

「詩詩，是你要他們來的？你還告訴他們什麼。」男人說。

王思詩說：「這個你不用理會，他們有你對我做過的事的照片。」

「你說什麼？」男人拉大嗓子說。

張嘉維站起來面對著男人：「我就是想跟你說，你馬上離開這裡。」

男人看到有男性在，他也不敢糾纏，頭上的血未乾也趕緊走了。

男人走後張嘉維才鬆了一口氣，他從未識過和成年人有過這麼緊張的對立，如果他不服要和他起衝突的話，他是不知如何處理的。

「這個人以後不會再來搔擾妳了。」張嘉維向著和周杭君交換了身體的王思詩。

「希望是這樣吧。」王思詩說。

「你們怎樣才能換回原本的身體？」

「和交換身體的條件一樣。」王思詩說。

「那麽你們現在要換自己的身體嗎?」

「你說得沒錯，我們要換回自己的身。」王思詩說。

周杭君進入一房間，手上拿著一把小塑膠造的錐形物體。

「這是什麼？」張嘉維問。

「這是一個建築工程用的定位器，普遍是用鐵做的，但是這個是鉛球外包塑膠造的，我們四個人都有一個，放便我們換回自己的身體。」周机君說。

周杭君用尖錐的位置向自己的臂膀猛力砸下去，然後遞向王思詩，王思詩接過這個物體，也是向自己的臂膀砸下去，她們同是有頭暈的感覺，她們躺在沙發上，小睡了一會。

張嘉維是第一次見到她們交換身體後又把身體換回來，但是否就是事實的全部，他心裡還是不敢下定論。

她們醒來了，她們看著張嘉維，「今天真的要感謝你，他看到有你在才會走的。」周杭君說。

「我也是有點害怕的，他始於是大人，他有惡意的話，我也應付不了的。」

「他只是小人一個，不沒有膽在其他男性面有耍威風的。」王思詩說。

「好沒有其他親人在嗎?」張嘉維問。

「我媽媽去了外地。」王思詩沒有再說下去，張嘉維感到她是不想說太多，只聽她剛才說那個男人是她母親的經理人。

「我要先走了，有事的話可以到舊音樂室找我。」張嘉維說。

「今天的事你會跟別人上說嗎？」王思詩問。

「你是說林慕生嗎？如果妳想我連他也不要說的話，我也不會告訴他的。」

王思詩想了一會，「我也不是想你對他隱瞞什麼，嘅然連我們交換身體的事都可以讓他知道，今天的事也沒什麼大不了，如果今天先進舊音樂室的人是他，你也不會站在這裡。」

「我都是先走了。」張嘉維說。

「我也跟你一起走吧。」周杭君說。

「妳不要和她在一起嗎?」

「不用了，我可以一個人，我也不習慣有其他人在我家。」王思詩說。

張嘉維感覺到她們之間也不是有很好的關係。

張嘉維和周杭君一起離開了王思詩的家，他們走到一條分岔路。

張嘉維說：「我要向這邊走了。」

「好，我們就在這裡分別吧。」

張嘉維站著也沒有走。

「你一定是還有很多不明白的事，但我也不能說太多關於她們的事。畢竟我沒有這個權利。」

「這這個我明白，剛才的事，發生在任何人的身上都不會向別人說的，我想王思詩的母親也不會知道。」

「你猜對了，知道了又怎會把自己的女兒交給這個人。」周杭君說。

張嘉維自己一個人去了坐巴士，在車上他一直再想今天的事，他應該把這件事向林慕生說，他太需要林慕生對這事的分析，裡面有沒有破綻，他始終不想接受世界有意識出走，交換身體的事。

在舊音樂室，他把昨日發生的事告訴給林慕生知道，林慕生聽完張嘉維的陳述，臉上都是緊皺著眉。

「我聽你這樣說，王思詩和交換身體是一個突然發生的事，但是這也太巧合了。」陳慕生說。

「或都就是這麼巧合，要刻意造出這麼多事，需要多少心力，而且半點都不可以有差錯，我不想信她們在昨天能有這麼完表的演出。」

「的確要完成如此完美的謊言，對兩個女生來說是多麼艱難的事，還有那個男人真的是王思詩母親的經理人，他也會是她們的同伙嗎，那麼背後會有什麼驚人的秘密。」

「最重要是有必要花如此力氣去瞞騙我們嗎。」張嘉維說。

討論到差不多六點鐘，大家都要回家了，但總是越去討論就越多疑問擺在他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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