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之傳說 - 第二十五章《堅岩之罪、雷電之罪》-1

理事長萊特寧的時間算得非常準，現在距離他和禹羽瑩葉在和平協會主建築會合已過了十分鐘，原罪靈魂也剛好在此刻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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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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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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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頻率、同樣刺耳的兩種尖嘯聲充斥戰場，兩滾顏色有些許不同的黑煙在方才萊特寧與穆特爾所在之地交纏翻滾，幾秒之後迅速膨脹、塑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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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看向羽姬，瑩柔望向葉世宇，四人的眼神交會在同一點，他們知道萊特寧已經死去，現在的一切只能靠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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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突然意識到站在這裡觀賞原罪靈魂塑形似乎不是什麼好主意，左顧右盼後迅速朝飲水機形機器的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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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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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既不是和平協會成員也不是科技園區員工，看著眼前複雜的機器有些不知所措，但沒有時間給他慢慢摸索了，索性硬著頭皮把武士刀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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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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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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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出武士刀的瞬間，原先晴朗的天空瞬間烏雲密佈。隨後一道猛烈的雷擊打在武士刀的刀尖，後者像是避雷針一樣將其吸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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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看著震顫不已的刀身，內心有了些許領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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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謝謝你萊特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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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手找了幾塊石頭蓋住機器後，禹玉晨提起藍色刀刃奔赴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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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瑩柔羽姬葉世宇也發現了天氣的急遽變化，但原罪靈魂當前，沒有人有餘裕在意天空的改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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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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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神的聖賜-夏碧拉的終末火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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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石、雷點伴隨著狂風襲來，瑩柔迅速揮出烈焰防禦，堅岩之罪與雷電之罪也在此刻完全塑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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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身的剛岩、足以震顫一切的身軀，堅岩之罪的外型類似於神話中的泰坦巨人，只不過渾身上下皆是堅硬的石礦，身高大概四層樓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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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是，沒有看到雷電之罪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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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只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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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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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的話還沒說完，強勁的落雷就直直打在她身上，此等衝擊要是凡人早就灰飛煙滅，所幸吸血鬼的身軀尚可治癒此等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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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抬頭一看，一隻外星奇異的生物在幾十公尺高的上空快速盤旋，若真要形容的話就像六隻翅膀的風神翼龍，體長目測約七公尺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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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很…麻煩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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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嘆了一口氣說道，就她在和平協會所學，最麻煩的敵人往往不是全員積極進攻的類型，而是分工明確、兼顧各個面向的敵人，現在的堅岩之罪與雷電之罪很明顯前者負責攻擊後者負責牽制，讓人無法兼顧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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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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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隻翅翼完全舒展，伴隨著撕裂天際的尖嘯，戰場在雷電之罪的引導下開始了無差別落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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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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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世宇張開破魔之翼包裹羽姬瑩柔和自己，做好對抗落雷的準備，但奇怪的是什麼都沒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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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那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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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尖的羽姬首先發現禹玉晨手中的藍色武士刀，此刻的刀身不斷顫抖，像是吸塵器一樣將方圓五公尺的雷電全數吸納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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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萊特寧留給我們的，是能幫助我們對抗原罪靈魂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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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頭望向不遠處的堅岩之罪與雷電之罪，禹玉晨此刻的眼神充滿了堅定，自己承載了許多人的意志，沒有理由在這裡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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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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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特寧步入死亡的追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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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五十三年前，弒月之戰一年前，落雨高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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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下個不停，雨點不停打在一望無際的青青草原上，激發的白噪音使人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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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月前，這片青青草原還是繁榮的村落與商業區，同時也是雷之國的繁華地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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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在幾個月前，見識到羅雷斯攻下堅岩丘陵的岩之國後，舉國上下都意識到這種一望無際的地形根本不可能擋住羅雷斯的侵略，於是全民動員，將所有動產不動產搬到落雨高原某處的地穴，建立了暫時性的地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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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雷之國也接納了大量岩之國的難民，下至平民上至行政官，甚至當時的岩之皇穆特爾也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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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令下去，所有人都得把岩之國的人民當作本國人，不得有任何偏差待遇，所有律法、福利皆平等，不得有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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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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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城的最深處，萊特寧這麼和座下的行政官員說道，一千年前的他作為雷之皇時，樂觀博愛的治國態度受到人民愛戴，簡單來說就是沒什麼好挑剔的一代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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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明智的皇族是一回事，明智的手下又是另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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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屬於萊特寧的行政官員個個都是他親自審核過的人選，清廉正直不用說，也具有和高職位相當的品格與同理心，但是雷之國人數繁多，萊特寧管不到的政府部門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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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大必有枯枝，人多必有白癡，有一小部分的行政部門免不了地出了幾個貪污腐敗之徒，又好巧不巧一部分接待岩之國人民的工作落在了他們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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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況就變成了「上面說一套下面做一套」，萊特寧擬定的種種計劃、政策、命令都符合人民要求，但一小部分品格極差的行政官員卻「一粒老鼠屎毀了一鍋粥」，不僅騙取岩之國人民的財貨，更甚者誘拐婦女、兒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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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等犯罪行為一傳十十傳百，岩之皇穆特爾很快就得知並向萊特寧抗議，萊特寧也迅速對犯事的部門展開清算，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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貪污腐敗這種事，往往都不是清掃一群人那麼簡單的，多半會牽扯到許多人的利益，就像一張巨大的血管網一樣，拉斷其中一部分會影響到全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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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特寧還有許多政務得處理，沒辦法親身一各個揪出兇手，只能把清算的工作交給監察與懲處部門，但理所當然的，清算過程沒效率也沒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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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的預想是岩之國與雷之國的人民融為一體，結成聯邦統合軍政力量，加強對羅雷斯的系統性防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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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卻變成了岩之國的人逐漸縮成一個群體，對雷之國的所有人不信任也沒什麼好感，就像一個國家裡面包裹了另一個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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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特寧有意解決卻心有餘而力不足，在穆特爾眼中他就是個放任手下欺凌自己國民的偽善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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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暴動衝突一觸即發之際，羅雷斯跟著追憶中的禹玉晨找到了地下城，在共同的最大敵人面前，兩國人民只好先放下仇恨共同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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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兩國協力度強大力量，或許是羅雷斯故意而為之，雷之國和岩之國付出了天文數字的代價後成功擊退了羅雷斯，隨之而來的就是弒月之戰，羅雷斯「故意」被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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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雷斯與弒月之戰的關聯是另一個故事，在弒月之戰後，因為萊特寧與穆特爾的理念不同，再加上兩國人民本就不和睦，岩之國與雷之國分裂了，還是以相當不和平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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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詳細狀況呢…類似於流氓的街頭鬥毆吧，只不過是以國家的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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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部分岩之國的激進份子與雷之國的官員發生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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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雙方的上級都到場支援，理論爭吵聲纏雜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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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氣急敗壞下推了某個人…某個人的朋友推了回去…推來推去有人跌倒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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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就爆發了運用魔力戰鬥的大修武裝衝突，非萊特寧直屬的軍隊和岩之國的軍隊打得不可開交，上一刻還共同對抗羅雷斯的戰友下一秒因各自的利益兵刃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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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特爾本就不屑於與雷之國的人為伍，有現在這個機會他當然不會放過，堂堂一國之皇就也投身戰場，皇族級別的戰力使得雷之國的軍民大量死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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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國際和諧與人民的性命面前，萊特寧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後者，雖然不清楚過程到底是哪方對哪方錯，但造成大量雷之國的人死傷是他無法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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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之國與岩之國就在相當不開心的情況下分裂了，二國從結合至現在分裂的過程都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不管是人民傷亡還是財貨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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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從那時起，雷之國和岩之國的關係正是從不睦轉為敵對，一部分是因為因緣巧合下的惡行串聯，一部分是因為穆特爾的狹隘心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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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現在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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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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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多了些許皺紋的萊特寧坐在辦公桌前低頭沉思，他實在不知道眼下有什麼方法能解決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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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時間是弒月之戰後五年，敵對的岩之國與雷之國雖然明面上不再產生武裝衝突，但也沒有任何政府、民間接觸或商業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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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產礦產、農業發達，兩國的產業結構都相當不平衡，在拒絕與對方接觸後國內的經濟體系都漸漸衰退，許多仰賴對方原料的輕工業都無法運作，連帶人民的生活品質迅速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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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純人民不睦還好處理，但兩國間的衝突可是死過人的，這讓關係修復又更加艱難，況且穆特爾難以溝通，萊特寧想來想去還是找不到解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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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他不會知道，往後的幾百年自己還得與穆特爾交戰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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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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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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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頑固的傢伙…要是能明理一點當初就不會鬧僵了…國家人民越多政治體系也越複雜…雷之國的人數比岩之國多上數倍…政府部門清掃並不是這麼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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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還放一千年前的事情做什麼…雷之皇什麼的都是過去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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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萊特寧的靈魂與意識自言自語之際，迎接他的無邊黑暗劇烈晃動，隨後「喀擦」幾聲裂開一條縫，隨後變成滿溢光芒的裂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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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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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魔力傳來，萊特寧認得那道光芒，那是指引一切的星光，是蘿蘿爾的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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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其他原罪十一人不同，本該吞噬、破壞萊特寧靈魂的無邊黑暗逐漸被點點繁星取代，不用多久包裹萊特寧靈魂的就變成了一望無際的漂亮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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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將到來的追憶主題再清楚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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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星星的指引下，展開千年的旅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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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協會戰術平板的顯示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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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天氣，部分區域烏雲密佈，降雨機率三十五百分比，剩餘電量五十七百分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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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員統計：我方人員總數三百五十九人剩餘一百六十，死亡人數一百六十一人，受傷人數四十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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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方總人數約三百人，目前死亡人數約兩百二十人，剩餘敵人其實人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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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況分析，和平協會島嶼與雲青島所有陸地皆已淪陷，所有人員也已退守至主建築中，所有戰鬥轉為主建築內的室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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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用長柄魔導器的人員可至倉管區替換為短武器，注意自身安全，謹慎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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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仍未結束，各位同仁煩請專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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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和平協會的人員在主建築戰爭中仍持仍以一定數量持續死亡，但有了貝絲的加入後傷亡比已開始逆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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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拉琳你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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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沒有魔力而已，身體狀況還過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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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絲背著亞拉琳，雖然身形比例有些不相稱，但劍靈的軀體可是比人類強大數倍，扛起一個少年不成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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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們的前方不遠處，是渾身被黑霧纏繞，眼中滿溢猩紅與殺意的貝絲，原先散發金屬光澤的肌膚與半鎧此刻因湧動的夜之魔力而震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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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貝絲發怒到現在已過了二十分鐘，在亞拉琳的指路下撞見了許多入侵主建築的敵人，無一例外貝絲將其全數擊殺，前前後後殺了七十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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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殤晝夜中「夜」與「晝」的力量截然相反，莉絲的力量乾淨純潔，像是能照亮、溫暖一切的朝陽；貝絲的力量則是純粹的兇狠與殘暴，有如吞噬一切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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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奪取一具軀體的生命，貝絲的力量就會增強一分，現在的她如同冥府出巡的死神，手上的神殤夜會無情地奪取撞見的生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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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如此狀態下，羅雷斯的封印已微不足道，禹羽瑩葉一路打敗原罪靈魂，封印也已孱弱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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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會…殺死和平協會的人吧？」亞拉琳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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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不會，況且現在這個狀態我也不敢接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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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指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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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樓梯左轉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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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貝絲的吆喝，亞拉琳的聲音顯得格外弱小，過往的他只接觸過莉絲，從來不知道還有另一個如此強大、令人畏懼的劍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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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揮舞的鐮刀，正緩緩走向仍身處在主建築內的敵人，因為碰到貝絲的人無一倖存，自然也沒人將她的存在散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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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勢已完全逆轉，穆特爾的部眾和普羅維奧家族的人已從獵手變成獵物，有些破廢的和平協會主建築即將作為他們的墳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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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雲密佈，落雷四起，原罪盡現，銀光四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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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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堅岩之罪猛地咆哮後雙手用力捶地，產生的衝擊波讓方圓幾公尺的地面碎裂噴飛，瑩柔迅速舞動長槍打碎飛來的石塊掩護禹玉晨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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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的分工合作再清楚不過了，空中的雷電之罪交給有翅膀的羽姬葉世宇，地面的堅岩之罪由禹玉晨瑩柔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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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避免使用力量時對莉絲貝絲產生影響，禹玉晨並沒有拿出神殤晝夜，手上緊握的是萊特寧留下的藍色武士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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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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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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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魔紅翼與粉色翅翼同時展開，羽姬葉世宇一左一右朝著空中的雷電之罪飛去，後者當然也不是任人宰割的麻雀，六隻翅膀完全舒展，烏雲中的電流迅速聚集，對著空中的二人發起精準雷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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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五秒內，禹玉晨做了自己也不認為能成功的特技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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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柔，打棒球！遊騎突進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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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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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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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一邊大喊一邊將藍色武士刀擲向瑩柔，後者雖搞不動狀況但還是模仿職棒選手的姿勢用長槍將武士刀打向天空，禹玉晨則召出月光天馬繼續朝堅岩之罪突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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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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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轟轟轟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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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事情幾乎在同一秒發生，堅岩之罪揮舞重拳捶向禹玉晨，禹玉晨從月光天馬背上跳起讓天馬爆炸成一團閃光，而飛向空中的武士刀像避雷針一樣吸收了所有雷電之罪的精準雷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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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相粉碎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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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作招式一氣呵成，禹玉晨藉著爆炸的反作用力跳起，在堅岩之罪的頭頂暫時落腳後再次引發爆炸，堅岩之罪有些失去平衡單膝跪地，禹玉晨則藉著衝擊波繼續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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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行．永闇耀秘晝夜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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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空中接住充盈雷電的武士刀後，禹玉晨藉著重力加速度向正下方的雷電之罪重擊而去，雖然此刻手中武器並非神殤晝夜，但「永闇耀秘晝夜斬」的施力原理不變，武士刀蘊含開碑裂石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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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武士刀蘊藏的不只能切開山脈的鋒利，還有雷電之罪震撼一切的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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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啪劈啪轟轟轟轟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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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幾陣火花閃過，接著整個堅岩之罪都被雷爆覆蓋，在漫天閃光中依稀能看到整支巨大的岩石右臂掉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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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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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了！火神的聖賜-閃焰流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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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柔回應了禹玉晨的呼喚，將火焰長槍在身旁不斷迴旋，驅散因雷爆產生的大量煙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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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焰流舞」——雖然冠名火神的聖賜，但這並非傳承自夏碧拉血脈，而是瑩柔一路走來借鑑許多人而鑽研出的連環武術，其中包含了羽姬的靈敏、葉世宇的果斷和禹玉晨的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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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焰流舞．月牙火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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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柔將長槍指於身前，隨後腳底產生烈焰一個滑鏟，來到堅岩之罪腳前時以槍尖為支點撐地躍起，再改以身體軀幹為支點帶動長槍迴旋劈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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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焰流舞．燼魔火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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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槍劃過堅岩之罪的大腿後引發烈焰爆炸，瑩柔藉著這股力量向堅岩之罪的反方向飛出。在飛行途中，她猛地將長槍插入地面，雙手握住直立的槍柄後藉著慣性像特技演員般橫向迴旋，兩個旋轉後再藉著轉動慣量由切線方向朝堅岩之罪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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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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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柔滿載高溫烈焰的迴旋踢像炮彈一樣粉碎了堅岩之罪一邊的腿部，後者哀嚎一聲後失去平衡跪了下來，但「閃焰火舞」可還沒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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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焰火舞．蘭艷火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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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柔的落地位置正好在堅岩之罪的正前方，趁著後者努力掙扎保持平衡時，她用一隻手握住長槍輕輕抵在堅岩之罪胸口，另一隻手抓住槍柄後在腿部引發烈焰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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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轟轟碰碰碰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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堅岩之罪的胸口被硬生生開了一個大洞，瑩柔像人形鑽頭一樣頂著長槍貫透了他整個身軀，也就在此刻「閃焰火舞」的最後一擊即將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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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焰火舞．最終火舞．合道炎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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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柔的四肢裹上烈焰，先一個箭步用左腳飛踢堅岩之罪的後腦勺，左手撐著他的頭顱後一個翻身來到他的側邊，右手為支點帶動長槍狠狠劈進沒被禹玉晨打掉的另一隻手，隨後改以槍尖為支點帶動身體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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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道火舞」的動作既快速又繁雜，無論何種文字甚至高速攝影機都難以完整捕捉所有片段，簡單來說是瑩柔將自己化身為靈動的烈焰蝴蝶，毫不留情的灼燒、撕裂堅岩之罪的每一寸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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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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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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堅岩之罪變成一堆石塊散落在各處，瑩柔也在禹玉晨身邊停下腳步，軀幹和四肢的烈焰消退，一個疲憊感襲來，「閃焰火舞」雖然強大但也損耗大量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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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差雷電之罪了，禹玉晨你能用月光馬帶我們去空中嗎？我的魔力剩餘應該很難再進入焰刑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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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遊騎突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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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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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低鳴伴隨著地面的震波傳來，方才堅岩之罪所在的地方的石堆重新聚集，像堆積木一樣重新塑形，不用幾秒就恢復交戰前的原狀，被瑩柔、禹玉晨肢解的傷害似乎一點都沒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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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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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假的…開什麼國際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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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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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和瑩柔的面容變得極其嚴肅，原罪靈魂當然沒有那麼容易打敗，堅岩之罪和穆特爾一樣，不僅有強大的攻擊力，還有讓人束手無策的防禦力與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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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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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剛太衝動了，早知道這麼難纏就不要一開始用閃焰流舞…這是我的疏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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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舉起藍色武士刀擺出居合姿勢，瑩柔也舉起了烈焰長槍，一場考驗耐性與毅力的消耗戰才剛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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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堅岩之罪此刻卻看向上方的烏雲，伸出一隻拳頭狠狠砸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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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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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啪！！劈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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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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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不停在翅膀末端引爆蘭花魔力，像是噴射引擎一樣不斷提速，一邊閃過四處流竄的雷擊一邊努力靠近雷電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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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遠處另一個方向的葉世宇也同樣如此，破魔之翼驅散了近身的雷點，二人距離雷電之罪越來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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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劍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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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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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想對雷電之罪拋出粉色閃光使出多段攻擊，卻不料眼前的原罪靈魂突然化作一道雷光消失，粉光擊中的不過是一道殘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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籠罩戰場的烏雲中，雷電之罪的速度突然提高許多，像是神出鬼沒的幽魂，也像暗夜森林中的惡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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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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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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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之間，雷電之罪就從葉世宇身旁一閃而過，身體側邊的鋒利翅翼夾雜著閃雷劃過他的身體側面，就算有著破魔鎧甲的保護，葉世宇還是流出了些許鮮血，根本反應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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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的大腦飛速運轉，她沒有料到雷電之罪就如此迅速，高舉神殤血蘭，創造球形的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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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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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握劍的左手從上臂處被整整齊齊切斷，接著一股霸道的電流沿著傷口向上竄升，羽姬全身肌肉痙攣向下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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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鈞一髮之際，葉世宇果斷將破魔紅刃插進羽姬的胸口，雖然鮮血伴隨劇痛噴湧而出，但破魔的力量也驅散了雷電之罪的電流讓吸血鬼的自癒力量能好好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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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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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伸出右手握著自己的左臂硬生生插回肩膀的窟窿上，強迫全身吸血鬼的細胞瘋狂增生，快節奏的戰鬥中可沒有慢慢養傷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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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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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吸引雷電的藍色武士刀被禹玉晨拿走作為攻擊堅岩之罪的武器，此刻的羽姬和葉世宇完全暴露在落雷之下，伴隨著清脆的聲響與閃光，葉世宇一邊的破魔之翼被雷霆打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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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妳有想到方法嗎？這樣下去遲早會輸的！烏雲內視野很不清楚，加上他很快我沒辦法掌握他的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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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現在我還是人類的話就能用疾風吹散烏雲了…讓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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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啪！噗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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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聲大作、黑影掠過，羽姬的左大腿先是被雷電灼燒隨後又被整隻截斷，葉世宇趕忙利用破魔化解她體內的電流化險為夷，但這樣下來二人的力量也衰弱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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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想去，羽姬終於歸結出了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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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有和雷電之罪一戰的本錢，就必須把藍色武士刀拿到手，這也是為什麼萊特寧特別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將武士刀改造出能引雷的性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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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就代表羽姬葉世宇現在得先降落去找禹玉晨，這樣做會讓禹羽瑩葉四人都暴露在雷電之罪堅岩之罪的協同攻擊下，但不這麼做就別無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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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不宜遲，羽葉二人收攏翅翼向下俯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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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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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烏雲遮蔽的視野中，一個巨大的岩石拳頭從側面狠狠擊中羽姬的肉身，像是打棒球一樣將她向旁噴飛，破裂的血管與內臟在空中散落開來，驚悚的一幕讓天上的葉世宇，地面的禹玉晨瑩柔都驚慌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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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瑩柔現在搞懂了，堅岩之罪要攻擊的是羽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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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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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摔到一旁的石堆上生死未卜，脖子以下大腿以上的軀幹像牙膏一樣糊成一團，所有的臟器肌肉完全錯位，四處能見骨胳碎片穿插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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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吸血鬼能無限自癒，但這樣的傷勢也太超過了，禹玉晨的面容變得極其嚴肅，眼下情況不容耽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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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柔，掩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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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神的聖賜-夏碧拉的捲然沐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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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守護了自己那麼多次，此刻該輪到自己守護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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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信念驅使禹玉晨狂奔穿越紛亂的戰場，一個飛撲落在了羽姬身前，他知道血液對於吸血鬼而言是生命與力量的泉源，於是深吸一口氣，毫不猶豫地舉起武士刀對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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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死在這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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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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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堅岩之罪、雷電之罪》-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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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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