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爪-影衛殘誓 - 第三十三章：捨身取義

岡薩克沉默了很久，他的眼神靜靜地凝視著眾人，沒有怒火，沒有困惑，甚至沒有抗拒。他只是站在那裡，彷彿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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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就是妳們的計畫？」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無法分辨的情緒，「把我當成替代品，讓邪神吞噬我，而不是夜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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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爪的手掌緊緊握著匕首，她的指甲幾乎刺破了掌心。「妳自己選擇這條路的，岡薩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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岡薩克微微抬起頭，嘴角露出一抹幾不可見的笑意，「我倒是想知道，這是妳的決定，還是弗爾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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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弗爾朗不疾不徐地說，他的龍族瞳孔閃爍著冷靜的光芒，「邪神需要一個能夠承載祂的身體，而妳，岡薩克，恰好是最適合的‘容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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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是影衛？」岡薩克的語氣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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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影衛，」卓爾冷冷地說，「妳早已經讓自己成為黑暗的一部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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岡薩克輕笑了一聲，似乎對這個答案並不意外，「有趣……所以妳們的計畫，就是讓邪神以為祂掌控了一切，然後在最後一刻，將我這個‘容器’交給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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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交易，這是詛咒。」獵鴉開口，語氣冰冷，「妳不是被選中的人，而是被‘利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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岡薩克的笑意更深了一些，他輕輕搖了搖頭，「妳們還是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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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什麼？」夜爪瞇起眼睛，警惕地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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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邪神真正的目的。」岡薩克的語氣微微低沉，「妳們以為祂只是想要降臨？不，祂想要的，是‘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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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讓所有人微微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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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諾蘭的眉頭緊鎖，「祂的封印已經破裂，祂即將降臨，這還不算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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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岡薩克微微仰頭，瞳孔閃爍著深沉的光芒，「邪神並不滿足於只是降臨……祂想要徹底擺脫這個世界的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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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代表什麼？」夜爪的聲音壓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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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表祂不只是想毀滅這個世界，」岡薩克輕輕地說，「祂想要讓這個世界成為祂的‘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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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爾朗的神色微微變化，瞳孔微微縮起，「……祂要讓這個世界，變成祂的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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岡薩克緩緩點頭，「沒錯。這個世界原本就受到神祇的制約，而邪神厄萊一直被鎖在幽暗之境，受限於法則。但現在，祂要讓這個世界成為幽暗之境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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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卓爾低聲咒罵，紫色的瞳孔閃爍著不安，「這樣的話，就算我們能殺死祂，這個世界也會變成無可挽回的黑暗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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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爪的尾巴僵住，她的腦海中飛快地思索著這一切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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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她的聲音低沉，目光緊盯著岡薩克，「妳還是選擇要完成祂的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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岡薩克深深地看著她，然後，緩緩地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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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的聲音低沉卻堅定，「我從來不是為了讓邪神降臨而行動……我只是為了找到讓‘這個世界存活’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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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活？」諾蘭冷冷地說，「妳屠殺、欺騙、背叛，妳口中的存活就是這樣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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岡薩克沒有回應，他的眼神平靜，但卻閃爍著某種難以言喻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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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們沒有時間再爭論了。」弗爾朗開口，語氣仍然冷靜，「邪神的降臨已經進入最後階段，我們的計畫仍然可行——但這取決於妳的決定，岡薩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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岡薩克微微挑眉，「我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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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弗爾朗點頭，金屬色的瞳孔閃爍著狡黠的光芒，「如果妳願意讓邪神將妳當成真正的容器，然後在最後一刻反擊，那麼我們就有機會擊敗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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岡薩克輕輕地笑了一聲，似乎對這個提議感到有些諷刺，「讓祂吞噬我，然後在最後一刻反殺？……這還真是個瘋狂的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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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是唯一的辦法。」夜爪的聲音堅定，她的貓瞳閃爍著冷峻的光芒，「妳說過，妳一直在尋找讓這個世界存活的辦法……那麼，現在機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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岡薩克的笑意漸漸消失，他靜靜地凝視著夜爪，彷彿在試圖從她的眼中尋找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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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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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他的語氣微微帶著一絲自嘲，「這次，就讓我來當妳們的‘武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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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爪的心臟猛然一跳，她沒有說話，但她知道，這場戰爭的終局，已經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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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神即將降臨。

而這一次，他們將決定這個世界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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