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雪無聲 - 第一章重逢

北國的冬日，雪下得深沉，鋪天蓋地的白色掩蓋了曾經的硝煙與殺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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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寂行披著黑色大氅，靜靜地佇立在酒館門口，深邃的眼神落在那個熟悉的身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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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淵坐在角落，手指輕輕繞著酒杯，低頭嗅著烈酒的氣息。他的髮間夾雜些許霜雪，眉眼依舊鋒利，可笑容卻變得輕佻疏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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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了。」他的聲音帶著淡淡的嘲弄，「我以為你早死在戰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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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寂行的喉頭微微一緊，語氣平靜如水：「可惜，我命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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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淵抬起眼，深深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像是看透了時光，也看透了彼此的命運：「……是啊，你向來命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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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寂行站在那裡，靜默不語。他看見裴淵的指尖泛著淡淡的白，像是這些年在寒冬裡活得太久，血液都凍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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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不見，裴淵瘦了，眼神也更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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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沈寂行仍記得，曾經的裴淵不是這樣的。他笑起來時，總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縱容，會在寒夜裡給沈寂行披上一件大氅，也會在戰場上衝過來，護住他受傷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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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的裴淵對他，滿是溫柔與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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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些，都被他親手毀掉了。

-----天官賜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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