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米利亞的觀察者 - 第二章一如往常的學院生活 (5)

「接下來是『公主』和會長的對決啊。」

「你們覺得誰會贏？。」

「肯定是『公主』啦，那可是公主哦公主。」

「那是什麽理由啊。」

「不肯定是會長，那可是是『四柱』之一。」

或許課堂已經接近尾聲，周圍的僵尸們也開始恢復活力討論起接下來的對戰。

順帶一提『公主』是奏的昵稱，她本人則是非常不喜歡這個叫法——『又不是皇室哪來的公主，好像本小姐很嬌生慣養的樣子』，當事人如此説道。不可否認的是，一開始這麽叫的人或許也有包含著這樣的想法也説不定。不過現在大概都是作爲敬稱或愛稱的意味吧，作爲高中生來説是挺……咳咳。

總而言之本人雖然有所不滿，但作爲大家溫柔的偶像還是接受了，還真辛苦她了。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72a2qhoeY

另一方面，被稱呼為會長的當然是她的對手——艾莉·海德爾。

站在訓練場上的她除了服裝以外和平時見到身影別無二致。與怠惰無緣的挺直身姿，端正的臉孔上浮現的是略帶冷漠的表情，凸顯出一種遠離世俗的美感。梳成馬尾的深藍色頭髮卻反而能感受到另類的親切感。

不光是外貌，本人也是文武雙全，在一年級打破慣例並今年連任學生會長。

「簡直就和輕小説裏登場的人物一樣呢，站位大概會是第一主角群那邊，你説對吧？」

不，就算你這麽說我也不懂。

「話説淺覺得誰會贏？」

「不知道，我連會長的戰鬥模式也不清楚，判斷不了。」

看裝備來看應該是用細劍的近距離戰鬥爲主，還有作爲『四柱』大概也有家族獨有的『原典』才對——只是這點奏也一樣，如果奏也用上自己的『原典』的話，勝負就更難判斷了。

「太死板了太死板了，只是閑聊而已不用那麽認真分析啦。」

「很抱歉我和某人不同是個社交障礙，閑聊對我來説比戰鬥訓練要簡單多了。」

「一般來説是反過來啦，不過是淺的話就沒辦法了。」

雖然清楚這是事實但被這麽乾脆的肯定也讓人有些火大。

確認到自己那青春期特有的矛盾心理，淺事不關己的想到自己還真是麻煩的傢夥啊，把視綫放到對戰場上，對戰場上的兩人已經站在了指定位置。

「接下來將進行奏 · 黎基帕提和艾莉 · 海德爾的練習對戰。當我認定繼續對戰會出現危險時，會立即叫停並阻止雙方，明白嗎？」

在淺那時沒有出現的最後一句話，印證這這兩個人果然是特別的。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rKB5x48Sf

兩人則是點了點頭。

「那就——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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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魔法師和劍士對戰時究竟哪一方有利，可以説是一個千古不變的課題。

有説比起需要詠唱魔法身體能力較弱的魔法師，能在無需準備時間並身體能力較強的劍士會更加有利。有説比起需要接近對手才能達成有效攻擊的劍士，能從遠處單方面攻擊的魔法師才更加厲害。有説個人戰劍士最强。有説團體戰魔法師沒有對手。

説實話强弱這種東西除了當事人以外，周圍的環境——所謂天時地利人和也占據很大的一部分，不能一概而論。那麽假設無論天時地利還是任何都幾乎相同，雙方實力又不相伯仲的狀況下哪方會比較厲害。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U16MSZIje

或許這場對戰，可以給出一個回答也説不定。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yKJNwxh3N

作爲開場的問候是無數以水製造而成的彈幕。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suECdDxdz

那是奏擅長且愛用，四大元素之一的初階魔法『水漣彈』。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bSe5fswk2

一發本身也就被玩具水槍射中的感覺，但在數量的暴力下，絕對不容忽視。

作爲應答方的艾莉，將火焰纏繞到了劍身。

「哈——！」

凌厲的兩下揮舞，隨即將逼近的彈幕全全粉碎蒸發掉了。

看臺上傳來了些許的歡呼和驚嘆聲。

「那把劍，用的是哈利烏斯鋼吧。」

「大概是。」

『哈利烏斯鋼』——乍看之下與一般鋼鐵毫無差異，連金屬特質上也極爲相近，唯一的區別是——與魔力是否有著極高的親和這點。在魔力通導性上極爲優秀的這種鋼鐵，在拉米利亞有著極高的需求，無論在工業用途上還是在武器上。

只是就像金屬雖導電卻不儲電一樣，這種金屬并沒有儲存或保留魔法的能力。因此在製造成武器時是不會只用單一而是多種金屬混合使用，金屬的混合比例對武器性能有著決定性的影響力。性能越强當然需要更加應用精準和複雜的技術，在保養方面也會有著相應的難易度——簡單來説，就是很燒錢。

不過對『四柱』當中最爲富有的海德爾家族來説根本算不上什麽吧。

當然就算有好的武器本人技術不行的也發揮不出武器應有的實力，這樣來看的話艾莉確實有著不愧對於首席和會長之名的實力。

艾莉在消去水彈的同時盡可能想奏那邊逼近，奏隨之會增加彈幕的密度將其逼退。一進一退的戰鬥瞬時陷入了膠著。

這場戰鬥的重點在於兩人之間的距離能持續多久，當奏的無法維持彈幕給與艾莉逼近的機會，一旦陷入近身戰的範圍内的奏可以説是毫無勝算。反之如果艾莉無法逼近奏的話就無法給與有效地打擊，那麽遲早會體力透支並被奏的魔法所擊敗。

簡單來説這就是一場耐力賽。

「不過會長完全沒有用魔法呢。」

「結構簡單的弱小魔法在這種場合沒什麽意義，反而會被奏干涉利用也説不定。結構複雜的魔法構築需要時間和集中精神，這種毫無障礙物視野良好的場地根本不會有這種時間。或許是認爲比起魔法這種小動作直接用劍也來施加壓力還比較有效也説不定。」

而且説實話這樣持續下去的話艾莉必定會贏。製造彈幕的奏和去除彈幕的艾莉，無論怎麽看消耗比較大的都是奏那邊。雖説是初階，但這個數量這個速度組織並發動魔法，魔力很快就會被消耗掉。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cLd4gqkAQ

不過這種事奏肯定也明白，實際上她也確實的做著準備。飄溢在空氣中，來自於奏的壓迫感，漸漸變得鮮明起來。

最切身感受到這股壓迫感的不用說，當然是與其對峙的艾莉。

察覺剩下的時間沒有多少，艾莉停止了消極的應對。在下一發彈幕來臨前輕聲詠唱著什麽，隨之她兩邊的景色開始扭曲，如圖貧窮的畫家在用過的畫布上塗抹新的顔色一般，浮現出來的是兩個與艾莉一模一樣的人形。三人各自從不同的方向像奏逼近。

「分身之術？」

「是幻術吧。」

當然兩人不是在討論某忍者漫畫，對話的内容也是認真之極。兩人所説的都指向一點，那兩個新出現的艾莉並不是本人也沒有實體。從景色扭曲這點來看，幻象的原理應該是來自光綫的扭曲反射本人的身影，是最爲基礎的幻術。只是能夠讓動作和本人有所區別，證明艾莉在幻術的操作技術上有著不俗能力。

只是既然是以本人爲基礎製造的幻覺，那麽當然本體也就在那三人當中，可以説是理所當然的結論，奏也即時將彈幕集中到三人身上。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4wsqviHz4

其一被射中身體破損消失，其一被射穿雙脚溶解在空中。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8J3Z73MXR

還剩最後一個，剩下的水彈全數集中到第三人，射擊。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mkS8uH6eF

「有點糟糕呢……」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tuHzKlcNQ

淺的喃喃自語傳到颯林耳中，還沒來得及反問他便理解那句話的含義了。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xrbAxG1xS

水彈命中最後的艾莉。然後，貫穿身體並消失了。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QGs07YT5k

「！？」

霎時的驚訝後奏立刻反應過來從原本身處的位置跳開，瞬間傳來利刃劃破空氣的聲音。奏一邊來開距離的同時再次展開彈幕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射擊，不過還是被輕易擊破。景色隨即扭曲，浮現出的是采取著警戒態勢的艾莉。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OwkUuXP8p

「……啊，是這麽回事啊。既然能夠操縱光的折射製造分身，那麽將自己的身體隱藏起來也不是做不到……不不不，這完全是兩回事吧？」

颯林説的沒錯，單純折射本人製造出分身，和折射自身並隱藏自己是完全兩件不同的事情。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yKT3TmrKi

「也就是説艾莉使用的魔法不是單純折射光綫的魔法，是多重魔法的運用，有別於幻術系統的魔法——抑或是海德爾的『原典』？」

淺之前也只在考試和類似的戰鬥實習時見過艾莉的戰鬥，基本上光靠劍術就足以將對手完全壓制。海德爾家族是擅長水與幻術的家系因此以此爲中心的戰鬥風格也能夠想象，只是要詳細推測的話手上的情報並不足夠。

奏雖然成功拉開了距離，但瞬間的退避和水彈的製造消耗了不少體力。現在的彈幕明顯沒有了之前的威力，艾莉對應的也順暢了很多。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FkSvStia5

原本均衡的天枰開始傾斜，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

奏深吸了口氣，看似下定了決心。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I774PmvPt

「起始為冬，萬物沉睡之安寧時——」

幽然的詠唱響徹訓練場，寒冷的空氣刺痛著皮膚。

與此同時，艾莉的雙脚也開始凍結。

奏這個詠唱本身正是她的家族『原典』——『即興曲』，簡單來説就是隨心創作魔法的魔法，據説只要滿足條件任何魔法都可以創作出來。只是這看似萬能的魔法有著兩個重大的問題——其一是極大的魔力消耗，其二是使用者在詠唱期間是無法動彈的。

「原來如此！水彈不只是用來阻止會長，也是爲這個留下的伏筆對吧！」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fr9MJPJXn

「不過光靠這樣是贏不了艾莉的。」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kJfL0UXs9

凍結的地面雖然正發揮效果阻礙艾莉的行動，但艾莉也確實的向奏逼近。不過既然詠唱沒有停下，那就表示魔法還沒有完成。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IXSXed3Sx

「——流水運轉，穿越白銀之地，萬物蘇醒之時。春之神，花之神，手握雷鳴之神——」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woeaO0TNM

從奏身上迸發的魔力開始膨脹，寒冷的空氣開始轉變壓迫感。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aJ44zw3XZ

與此同時艾莉也突破了凍結的地面，離奏也就數步之遙。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AI7lzSN7p

「驚蟄之時，請爲吾等帶來豐碩之預兆！」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J0GPA5DBy

用遠方傳來了轟鳴聲。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wKeJorDon

是雷鳴聲。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vhyzzTTlv

世界陷入了純白。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TzIffITUM

最後，再一次恢復了寧靜。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NGXeExMoU

等他們再一次認識到世界的時候，結果已經揭曉。

半跪在地上的奏。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vEAxOtvaM

維持突刺姿勢的艾莉。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orhilFeNg

以及站在兩人之間的可可老師。

拍完身上的灰塵，可可老師看了看兩人。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1UqmDNHsJ

「雙方平手。」

首先降臨的是寂靜。

隨著時間的推移，如同被什麽帶動一般，看不見的熱氣慢慢將氣氛推向了高潮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噴發出來的是歡呼聲，不亞於雷鳴聲的歡呼響徹訓練場。

「給我安靜點！！」

强而有力的女低音，一下子便把這個熱潮給粉碎了。可可老是看似滿意點了點頭，確認訓練場上的兩人。

兩人看起來都沒有受到重傷，雖然場上有設下不殺的結界，但那種激烈的戰鬥下發生什麽意外也不奇怪。與艾莉相比奏的消耗明顯要大很多。考慮到那個數量的水彈和最後的『即興曲』，魔力幾乎見底了吧，在魔力幾乎枯竭下奏還能夠行動可以説是奇跡……不，是本人努力的結果吧。

回到看臺的兩人隨即受到熱烈的歡迎。

艾莉則是不改臉色淡淡的回應，奏那邊則是要熱鬧不少，如同明星的粉絲見面會一樣。

真是辛苦她了。

「好了小鬼們快點坐好！不要騷擾剛剛才訓練完的人！」

被這麽一説原本圍在兩人身邊的人才不憤不平的回到座位上，不不，跟需要休息的人搭話做著這種沒常識事情的你們才是應該被發火的對象吧。

「訓練辛苦了。做得好的人不在少數，當然肯定也有不盡人意的部分，希望你們能夠更加認真的面對這堂課，反省自己不足的部分。」

順帶一提，説到後半的時候兩眼一直對準著淺那邊——不，就是看著淺。

淺直接裝做不知道沒發現的樣子。

「那麽關於通知，學校明天會因爲『等級試』的安排放一天假，就算沒事也不要回到學校所有設備都不會開放。切，明明學生可以放假老師還要特地回來幫忙『等級試』的背後支援，話説等級委員會該處理的事情和學校根本沒有關係吧，啊加班費會不會……」

後半段開始已經是對學校和社會的抱怨了，對還是正直青春熱血的少年少女説這些真的好嗎？

（不過等級試嗎，令人懷念的單字呢。）

所謂等級試——是『拉米利亞等級斷定考試』的簡稱。

等級，level，ranking，各個地區有著各自的稱呼，表達的東西只有一個。

實力的强弱，在拉米利亞這個實力主義為主的國家裏，等級本身有著僅次於性命的重要意義。

Lv1至Lv10，等級共分爲十等。

淺目前的等級是Lv 2，也是這所學校入學所要求的最低等級。光是入學要求就有等級要求的位在少數，從這就能看出來這所學校也是所謂的精英主義吧。

而剛才進行精彩對戰的兩人，則是Lv 3, 在這個年齡段已經到達這個水平，稱得上是精英中的精英了。

當然除了展現實力的差距，等級本身與生活有著更密切的關係。

稅款減免、經濟補貼、行政優先，等級越高，所能享受到的福利也就越多。

所以在意等級的人不在少數，不如説不在意的人才十分罕見。

（嘛，也已經和我沒關係了。）

淺則是屬於這罕見的部類内。

畢竟就算追求，也已經沒有意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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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體育館的奏輕輕嘆了口氣。

雖然休息了一下，但消耗的魔力不會一下子就恢復。畢竟只是訓練，依賴魔力回復劑也不太好。這種程度的消耗大概休息幾個小時就可以了，畢竟自己的魔力回復算是快那一邊。

想找地方休息，不過在人多的地方反而很難休息到，這也是自己人氣過於旺盛缺點吧，她不禁苦笑。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0ctBtMSqT

當她隨性來到中庭的時候，發現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是淺。

對面看來也發現了這邊的樣子，向這邊走來。

「喲。」

「……有什麽事嗎？」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VdFoBMfom

「算是來道謝吧，關於毛巾。」

説罷，便把毛巾遞了出來。從毫無污漬來看應該是洗過了，連毛巾一起遞過來的是一罐紅茶。

「這個是？」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dZ6SAqz7b

「你現在很累吧？喝點甜的會比較好。」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fvcw3rxvp

「……突然間這麽貼心是搞什麽，好可怕。」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iMveK985h

「和某大小姐不同本人可是一直保持著純潔溫柔的心活到現在的。」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Y7iVQXg5X

「那麽這個世界大多數人都可以歸類為純潔溫柔了。」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q5YToHtxK

「世界終於和平了，耶。」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6D2NmIlAw

短暫的笑聲後，再次陷入寂靜。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TvMhnqdvK

奏只是把玩著手上的罐裝紅茶，感受著那冰涼的觸感。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oldlVoYsC

「不甘心嗎？」

「……是我輸了。」

淺也明白奏會這麽說的理由。

先不管結果，但和幾乎用盡全力的奏相比，艾莉看似沒有發揮出全部的實力。事實上在結束的時候狀態也比奏要好上很多。但光憑這樣就是艾莉一定會贏，那也不是正確的。如果奏最後的魔法確實命中的話——

「那個啊……」

等注意到的時候，已經不自覺地開口了。

「其實也……不需要那麽在意吧。其實我覺得你已經做得很好了，能夠這樣拼盡全力將勝負拉扯到最後已經很厲害了。剛才的勝負也是雖然是平手，但一個不好也會是你贏也説不定，對，就和薛定諤的貓一樣箱子沒有打開結果沒人知道！」

説到一半連本人都覺得這安慰簡直是蠢得可以。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LiP7p8xMc

就算明白情緒但如何適當做出回應，對溝通技巧幾乎為零的淺來説自力起床這件事還比較簡單吧。

「……哈。」

奏誇張地嘆了口氣，用無話可説的眼神看向他。

「連安慰人的技術也很遺憾呢。」

「……反正不會説話又不會死。」

羞恥的把頭瞥向一邊。

對這孩子氣的反應，奏輕聲的笑了。

拉開罐裝紅茶的開口，喝了一口。

「作爲平民價位的紅茶來説還算可以接受，不過砂糖把紅茶本身的甘味給覆蓋掉了是個問題。」

「是是是，小人的零用錢只負擔的起這種價位的紅茶還真抱歉。」

「偶爾品嘗一下這種味道也不壞。」

面露淡雅的笑容如此説道。

原本壓在心口上的什麽，感覺溶解到了這紅茶裏一般，輕鬆了些許。

「……謝謝啊。」

「如果真的感謝的話，還請以後溫柔的叫我起來。」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xTv5CXmEa

「抱歉，這點本小姐做不到。」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vMra18zLz

「爲什麽啊！」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vOvKGdtAA

無意義，無所作爲的時間。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az7hrVQH3

但奏，卻覺得這短時間，比起太陽還有月亮，都要顯得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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