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無止境 - 026

湯達春：「妹子，總算等到你回家了，帝都監獄的事情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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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芽：「還順利，小尼說謝謝你的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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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達春：「那就好，那妳呢？我很擔心妳在那裡安全嗎？妹子，你要不要辭職回家來休息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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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芽：「我一切都好，而且我不能離開……歐尼現在很需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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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達春突然來氣，說：「歐尼那小子玩瘋了真把自己當皇帝了，正事不幹整天在玩，現在可好了開始玩女人，嫖妓賭博無所不為；妹子啊，回家吧，那小子現在是伊凡，他不再是以前的歐尼了，從來沒有富貴過的他已經迷失了，哥怕妳越陷越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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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芽沉默一會兒說：「哥，謝謝你。真到了那一步我會回家的，但是現在還不是那一刻，我回家是有事要做，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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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綠芽離去的背影，湯達春又氣又憐忍不住埋怨起大人物伊薩斯的安排，但又莫可奈何，只能頻頻嘆氣。湯達春不明白的女孩心事其實伊薩斯早洞若觀火，所以才有這樣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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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芽觀察左右確定沒人跟蹤之後獨自來到歐尼的家，正確的說是已然過去不復返的家，因為歐家上下除去戰死的歐治與隱藏身份躲在伊凡面具背後的歐尼以外，就只剩歐尼的母親喬亞莉娜一人了，尤其是在喬亞莉娜接連收到歐尼父子的死訊之後，而歐尼沒有回家的可能，至少眼前的情況是如此，換句話說這家已不成家了。在歐尼還是歐尼時綠芽奉伊薩斯的交待偶爾會來幫忙探望與問候為歐尼與父母互通消息，因此她與喬亞莉娜建立交情，前一陣在就在歐尼還沒開始大玩特玩之前，歐尼不知何故突然握著她的手說：「綠芽，我將母親委託給你，請相信我，我永遠都是歐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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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過境遷的綠芽仍不時看著自己的手，不明白自己當時為什麼不將手縮回來直接跳開，她只要回憶起那一幕場景就忘不掉歐尼掌心的溫熱與他那雙熱切的眼眸，她很確定雖然是伊凡的臉龐但眼神完全是歐尼，他說的話每一個字都刻在她的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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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裡說：「歐尼，我永遠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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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一開，一個容貌憔悴的婦人站在門前，喬亞莉娜瞧見綠芽的同時勉強擠出微笑，但隨即又斂了回去，她比上次綠芽看到時還要瘦甚至外觀顯得更老，老到足足十歲有餘，綠芽有些心生不忍想脫口而出歐尼還活著只是借用別人的身份這個事實，在千分之一秒後她又縮了回來，綠芽不敢這樣做，因為這背後牽扯太多相關的人與更多無辜者的生命；萬一……她自覺沒有權力剝奪這些人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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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屋子裡令人感到灰暗，倒不是因為光線的關係，光線還算充足，而是氣氛和生活在這氣氛裡的人，喬亞莉娜泡了一杯茶給綠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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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亞莉娜：「對不起我沒有出去買新的茶葉，這茶葉是我丈夫和兒子的告別式使用剩下的。」一想起當時的場景她噙著淚水盡量不讓自己失態哭出來，那股壓抑好比是滾燙的沸水上用缺漏的鍋蓋硬要蓋上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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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芽：「莉娜阿姨，對不起，歐尼的事我幫不上忙。我能做的就是幫你爭取歐治大叔與歐尼的撫卹金，這是憑單，你只要拿著這個去地方財政局辦撫卹，政府就會定期撥錢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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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亞莉娜接過憑單一看，淚水再也止不住的掉了下來。綠芽出聲安慰，待喬亞莉娜心情稍微平復了，綠芽才告別離開了歐尼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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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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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宮廷裡「生病」的黛安太后日前大張旗鼓向外宣告恢復健康，並且在皇帝從戰場回國養傷期間她說她為了國家與人民「不得已」只能重新掌握政權後，人也隨即變得精神奕奕，以她不到四十歲的年紀，天生麗質、養尊處優、刻意保養再加上純熟的化妝技巧下，外觀比實際年齡足足少了起碼十歲，可說是未老徐娘風韻不改是一種專屬成熟女人的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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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安每天五點半就起床整理妝扮自己，她要求自己每天都要保持最佳狀態，六點早餐結束後先散步半小時之後就開始御門理政，這是每天不變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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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五點半才起床一會兒黛安即坐在梳妝台前靜靜看著鏡裡的自己模樣，門外的珍華早已候了一段時間，珍華聽到動靜估摸差不多時間了，不須召喚她就直接開門逕自進入太后寢宮，整個宮廷裡只有珍華一個人擁有這種特權，另一方面也彰顯了太后對她的無比信任，事實上珍華本是太后出嫁前的貼身女傭，珍華為了太后推掉了所有男子的追求，婚姻與家庭於她絕緣，她對太后有著特殊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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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華向太后行宮廷禮同時說：「太后，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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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安：「你看看我好像又多了白髮，眼角的皺紋也深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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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華微微一笑，這樣的笑恰到好處，是親切表示親近之笑，她說：「太后，您是天生的美人，如果我不認識您的話，我第一眼看到您會以為是哪家未出閣的姑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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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安聞言笑了笑，心情頓時好起來：「你就是這麼會說話，能把死馬說活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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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華：「太后過獎了，我可沒有這種魔力，如果我真有魔力的話，我會用在太后身上，希望太后健康平安，日日笑口常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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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安將感激的眼神投向珍華並且緊握她的手，過了一會兒才鬆開，兩人用眼神交流一個字都不必說，一切盡在不言中，珍華是黛安在宮廷內甚至這宇宙裡最忠心的追隨者以及最好的朋友，沒有之一了，尤其經歷了那麼多的背叛與感懷傷心事之後，她們之間的友誼更顯得彌足珍貴，她知道就算這天地毀滅了珍華也不會離開她半步。她知道，而她也知道她的知道，珍華對黛安的支持沒有期限至死方休，她不僅這樣想也是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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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安：「今天有什麼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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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華：「外地有三股叛軍起事，馬上就被我軍彌平了，密使在前往地球的途中沒有最新消息，比較棘手的是人民暴動有越來越多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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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安：「加大鎮壓的力道，只要跟地球談和局勢就能穩定，後面的事就好處理了，給那群貪心的狼幾隻綿羊吃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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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華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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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華：「太后，歐尼那小子最近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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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安：「忙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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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華：「那小子前一陣子到監獄收幾個混混當手下，還常常到花街柳巷去吃花酒嫖妓，最近比較誇張有飛椅不坐搞了幾匹馬在街上肆意奔馬，馬踢傷幾個人，其他的小遊戲就不必說了，總之整天玩得不亦樂乎，好像整個火星帝國都是他的遊樂場，而且他花錢不手軟，金額很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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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安將視線轉向鏡子裡的自己觀察一陣又沉思一會兒說：「他有說過要歸政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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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華：「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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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安：「沒見過世面的鄉下小孩子，玩吧，讓他盡量玩吧，我已經給他安排婚事了，首相那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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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華：「首相忙得很，四處串聯朝內朝外的大臣與諸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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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在化妝的黛安半途停下說：「派人盯著他，別讓他搞起事來，尤其是這個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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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場人物（按出場順序）：

歐尼：歐治與喬亞莉娜的獨生子

歐治：火星帝國之下層官吏

普奧大帝：火星帝國的皇帝

喬亞莉娜：歐治的妻子，歐尼的母親

班魯克特.黛安：皇后

班魯克特.羅傑：首相，黛安的兄長

伊凡：皇太子

布克爺爺：教育型機器人

老湯姆：洞穴酒館的老闆

佐敦大公：普奧大帝的弟弟，伊凡二世的叔叔

珍華：服侍太后的首席女官

安亞瑟：軍事大臣，黛安的情夫

德爾：首相秘書長

木下康：宮廷長

哈克：學宮學生

艾傑：學宮學生

豐川男：學宮學生

亞歷山卓諾德：皇族，普奧大帝的皇叔

綠芽：宮廷女僕

大人物：宮廷內頗有影響力的神秘老人

湯達春：宮廷監獄典獄長，綠芽的哥哥

石頭：歐尼的侍衛

田霸、丹尼狗、恐龍和豆大：帝都監獄囚犯後來成為皇帝侍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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