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神之名 - 04.世界的真相 4-4

「嗚……」太始緊咬下唇，「不，不行，我不同意。」

「太始大人！」貝澈斯跟死神一起怒吼。

「這樣啊。」夏司笑了，「不過就算您不同意，我還是會去。」

「夏司！」

夏司看著太始，白金的長髮委地，銀得接近白的眼珠，小小臉蛋脆弱的讓人想好好呵護。

總會有一個人，讓你願意付出一切來守護他，獻上性命、與全世界為敵也不在乎，這無關愛情。

「我也長大了，可以對自己負責了，你不要擔心。」還是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太始的臉，冰冰涼涼的，心痛的溫度。

夏司是孤兒，沒有體會過什麼叫做家人，現在的心情，大概就有點像要跟家人道別遠行的孩子吧？

「擔心他您不如擔心自己。」貝澈斯用力握住太始的手，夏司才注意到太始的身影變得很淡。

「您該休息了，撐著虛影也是很消耗體力！」貝澈斯語氣強硬。

「嗚……」太始委屈的眨眨眼，但還是點點頭。

「夏司……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太始憂心的看著他，右轉過去看死神，「魂冽……委屈你了，但是……」

「太始大人你不用多說了。」夏司注意到死神的眼神暗了暗，但太始沒有注意到，「我會保護好他，並且找回您的身體。」

「魂冽……」太始摸上死神的臉，「真的委屈你了，這麼久的時間，就你一個，我……我真的對不起你。」太始垂下眼簾，看不清情緒。

死神覆上太始的手，沒有說話。夏司注意到他微微顫抖著身子。

「魂冽、我的魂冽，辛苦你了，辛苦了，我沒辦法補償你什麼，但是……還是要麻煩你……」太始也顫抖著。

「……去休息吧，太始大人，您好好的……對我來說就是最好的事情了。」

兩人沉默著，最後是太始點了點頭，慢慢消失了身影。斷臂漂浮在空中，發著微弱的光，貝澈斯將它收進一個光球中。

「你們兩的……」貝澈斯掃了他們一眼，「很晚了，你們就好好休息一下吧，看準備好了在出發。」

「嗯。」夏司鄭重的點了點頭。

貝澈斯走後，只剩下夏司跟死神。

夏司遲疑著，但看著死神陰暗的臉，還是訥訥的問：「你跟太始……還好嗎？」

他不知道這個問題會讓死神生氣還是傷心，其實他不該問的，但是死神的臉上彷彿寫著，希望有人問他。所以夏司還是問了，抱著可能被打的決心。

「……我是太始大人的佩刀。」死神沉默了很久，久道夏司以為他不打算開口的時候，他說，「這個世界，是在太始大人睜開眼睛的那一刻，才有了世界的概念，那時候世界像一個殼一般包裹著太始大人，而太始大人為了破開殼，從虛空中抓出一把『劍』。」

「那把劍，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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