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予你的永恆 - 序——希爾與永恆

舞鶴

繪師 : 叉子/Foku/Fok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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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鶴⋯請你代替我，活下去，直至永恆——」似曾相識的聲音，許久不見的夢魘。

「啊啊啊啊！⋯好痛！」她突然驚醒了過來並撞到了桌子，世界樹頂端的刺眼陽光無情地從窗戶照進來，使她瞬間清醒了過來。

「什麼嘛⋯原來是夢。」她盯著不停地散發著痛楚的小拇指陷入了沈思。

「奇怪⋯」她親眼看著數滴水珠滴落在自己的手掌上。

「這是⋯我的眼淚？」

「啊啊啊⋯⋯算了，應該就只是單純的惡夢而已。」她迅速地擦乾眼淚後順手拉起窗簾並再度趴在桌子上準備補眠。

數十分鐘後有個嬌小的身影推開大門走了進來。

「舞鶴，快醒醒。」

她有著一頭猶如日出般閃耀著的金黃色頭髮，身著樸素無比的純白連衣裙，與人們想像想出來的天使如出一轍，於是就被稱為天使了。而那位天使正試圖叫醒某個正在賴床的傢伙，她打開窗戶再度讓陽光傾瀉而下。舞鶴用盡全身力氣將頭抬了起來。

「嗯⋯ 加百列⋯再讓我多睡十分鐘就好。」

舞鶴隨即又倒了回去，頭上幾根亂翹著的頭髮也隨風晃動了起來。

舞鶴前方一台閃爍著待機提示的機器吸引了加百列的目光。

「真是的⋯怎麼樣都學不乖。」

「曾經有人跟我說過，要珍視自己所擁有的事物。」加百列熟練地將戳了戳舞鶴的臉頰試圖叫醒她。

「有這麼可愛的妹妹，你不珍惜嗎？」

「有啊，我很珍惜喔。你要不要想想看你昨天引發的騷動是誰幫你清爛攤子的？」終於起來的舞鶴揉著眼睛並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唔⋯那，那是不可抗力⋯」加百列心虛地搔了搔臉頰，總不可能說是因為偷偷販售舞鶴的攝影集而引發的騷動吧。

「你身為世界樹的精靈兼蓋婭的大天使，要好好注意自己的行動會不會造成劇烈的影響。」

「你有資格說我嗎？舞鶴，你身為這個統治蓋婭的廢物⋯不對，永恆女神。一整個晚上都跟遊戲機為伍的你又想辯解什麼？」加百列拿著舞鶴遊戲機在手上把玩著。

「不要再叫我廢物女神！我有做好自己的本分。而且那是要測試的遊戲，你也很清楚的不是嗎？」

「對啊，我也知道的。不過有人會負責測試的，你只要乖乖出主意就好了。」

「這樣就沒意義了啊。」

「哼，好好地陪著我才更有意義吧。」加百列賭氣似的將頭撇向一旁，那鼓起的雙頰看起來有點可愛。

「因為你看，我們兩個是這星球上僅次於世界樹唯二永恆的存在，還多的是時間相處對吧。」

舞鶴想用那種很多人都會找的『還有很多時間呢』藉口來安慰加百列。

「呵呵，希望如此呢⋯⋯」加百列露出有點寂寞的表情。

「不然這樣如何，到開會前我的時間都屬於你，想讓我陪你做什麼都可以。」

「喔，什麼都可以嗎？」加百列露出了狡猾的笑容。

「等一下！除了你讓我換各種羞恥衣服然後拍很多照片之外都可以，我不想再經歷一次了。」舞鶴至今都不知道那些照片被用在什麼地方，仔細想想都覺得有點毛骨悚然。

「我是不覺得執事服和公主裝是什麼羞恥的衣服啦，不過——哼哼⋯⋯」加百列發出像是邪惡反派般充滿威脅性的笑聲，不過舞鶴倒是覺得蠻滑稽的。

「現在要反悔已經已經來不及了！我的要求就是——」

「嗯——」舞鶴緊張地吞了一口口水。

加百列從口袋掏出了一副撲克牌。

「跟我比一場吧！」

「誒？」

出現了舞鶴意料之外的答案。

「不用這麼驚訝吧，難道是怕了嗎？」

「齁哦，口氣可真不小，我怎麼可能怕呢？」

舞鶴露出了那招牌的從容不迫笑容。

「當初整天纏著我連續挑戰了30年，卻一次也沒贏過我。因為挫折而連續五年沒找我對決的加百列啊，又想挑戰我身為不敗女神的稱號了嗎？」

「少囉嗦！不過這次可不一樣，我很有把握喔。」

「你每次都說很有把握，還不是都慘敗。」

加百列裝作沒聽到般邊洗著牌。

「規則就依照我們最常比的那個玩法吧，比大小，五戰三勝作為最終結果。」

「沒有問題！」

舞鶴坐上位置，拿起了手牌。

第三局——————

「加百列，今天你好像有點厲害，都已經連續拿了兩次皇家同花順，我都還找不到你出老千的手段。」舞鶴看了一下手牌。

「唉，怎麼又是散牌。」

「這次單純是我運氣很好啦。啊⋯⋯又是皇家同花順，我贏了。」

加百列攤開了手牌，加百列拿下了三局，贏了這場比賽。

「⋯⋯」

舞鶴一言不發地靜靜盯著加百列。

「怎麼了？別那樣看我啦，很害羞。」

「沒事，總覺得你那連續好幾局都拿到最好的牌，很明目張膽的表示『我就是出老千啊～』，的這種風格，好像在哪裡看過。」

「咦？這是我第一次這樣做喔。」

「第一次？」舞鶴像是察覺到了什麼瞇起了雙眼。

「啊⋯完蛋⋯」發現自己說漏嘴的加百列迅速地把桌上的牌全部收起來，像是為了不讓他人發現有動過什麼手腳一樣。

舞鶴見狀，將原本是加百列的手牌抽一張出來。

「這是什麼？」

舞鶴從看起來是黑桃二的牌上輕輕撕了一層薄薄的膜下來，結果變成了紅心2。

「那是我之前發明的擬態貼紙。」

加百列像是做壞事被揭穿手法的反派一樣不甘心地說道。

「可以偽裝物品的樣式與花色。」

「嗯嗯，原來如此。」舞鶴饒富興致地觀察著紙牌貼膜與否的差別。

「這可是花了我很大的心思喔。」加百列興致勃勃地拿起薄膜講解著其中的奧秘。

「呵呵，為了贏過我你還真是用心。」

「那是當然，用一般的手段怎麼可能贏得過你呢⋯不過，你不生氣嗎？」加百列試探性的問了一下。

「怎麼可能，你都認識我多久了，我怎麼會因為這種小事生氣。」

「也是呢，我怎麼可能不了解你⋯今天剛好是認識50週年紀念呢。」

加百列苦笑一聲。

「因為我從來沒贏過你，我也知道你對於勝負是如此重視，更何況我是出老千才贏的，我並不知道你會有什麼反應。」

「沒在牌局中發現你出老千是我自己的疏忽。」

舞鶴拿出了照理來說一副牌裡不可能出現的兩張黑桃A。「如果不是你說漏嘴，就連我都發現不出來呢。所以，這次的勝利是屬於你的。」

「這樣啊——」

加百列看著舞鶴，兩行淚珠緩緩滑落。

「我終於贏了你呢。」

「用不著哭吧，之後還有得是機會喔。」舞鶴從口袋拿出手帕蹲在加百列面前，將她的眼淚輕輕擦乾。

「不過下次不耍小手段，光明正大贏過我吧，我很期待喔。」

「下次嗎？希望能有這個機會呢。」

加百列拍了拍臉頰轉換了下心情，並在一張小小的紙條上心滿意足地打了一個勾。

『完成了呢。』——————

加百列心滿意足地深吸了一口氣。

「舞鶴⋯你的夢想是什麼呢？」

「我嗎⋯？應該是能像現在一樣過著平淡的日子吧。」

「真不像你，我還以為你會有更過分的夢想呢。」

「我早就不是這種個性了好嗎？」

「好好。不過真的沒關係嘛？距離那個你說很重要的會議只剩下不到十分鐘了。」加百列露出了意料之中般的壞笑。

「啊啊啊，加百列！你是故意吧。」

舞鶴飛速把桌上殘餘的零食包裝紙收了起來，還有順便將桌上自己睡著流下的口水痕跡擦掉。

「話說回來，你也不是製作成員之一，不來開會嗎？」

「充其量是爭論一些奇怪設定的會議罷了，而且我的劇本工作已經結束了喔。我在外面吹吹風就好。」

「那些奇怪的設定還不是你搞出來的，你還有臉這麼說。」

舞鶴將最後一個垃圾塞進了垃圾桶。

「呼啊，安全上壘。」

「喔喔，真不愧是我們的神明大人。」

加百列站在一旁邊拍手邊稱讚道。

「我說你啊——」

「對了，這個給你。」

加百列將一顆閃耀著的小東西扔給了舞鶴。

「這是？」

舞鶴將加百列給的小東西舉至頭頂觀察著，那是一顆有著不規則形狀的小小紅色寶石，陽光透過寶石映照出了美妙的光澤。

「這是我給你的護身符喔，你就儘管叫它加百列的真心祝福即可。」

「不過⋯」舞鶴皺起了眉頭。

「這怎麼跟中央大聖堂裡供奉的世界樹結晶長得一模一樣啊？」

「誒⋯那⋯那是，對了，那是世界樹的另一顆結晶。畢竟我是世界樹的精靈嘛，樹又給我另一顆了。」

原本心虛著的加百列突然挺起了胸膛。

「這個結晶也可以做到一樣的事情嗎？」

「沒錯！」

「好吧⋯姑且就先相信你好了。」

舞鶴打開了藏於桌子內部的隱藏空間，準備把結晶放進去。

「等一下⋯這⋯這是護身符，應該放在身上吧。」

加百列連忙阻止舞鶴。

「嗯，也是。不過這麼貴重的東西帶在身上也有點令人害怕。」舞鶴將結晶放入一個小盒子裡。

「不用擔心，它不會消失喔⋯那就先這樣吧，我在外面等你開完會喔。」

加百列告知完便立即跑出門外。

「嗯⋯真心的祝福嗎？」舞鶴靜靜地盯著手上的小盒子。

「算了，應該是我想太多。」舞鶴將小盒子放進了口袋中。

五分鐘後———

聖域中心會議室裡的人似乎在爭吵一件沒什麼意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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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女主角一定是要黑長直。」

「其實波浪捲也不錯，不對，一定要是波浪卷。」

會議室正吵著新開發遊戲的女主人設。

「那雙馬尾呢？」

「「「「舞鶴你給我安靜！」」」」

「咦咦？！」

聖域之主被罵了。

「你能想像長久以來信仰的事物改變了就像是世界樹被砍倒了一樣讓我感到痛徹心扉嗎？

身為舞鶴大人粉絲俱樂部的榮耀成員絕不允許發生這種事！」

「主角的設定是跟我有什麼關係嗎？話說舞鶴大人粉絲團又是什麼東西？

我怎麼完全不知情。」

舞鶴瞇起眼睛看向了說話者。

『喂，琉璃，不是說那件事絕對不能讓舞鶴知道嗎？咳咳⋯』

另一位名叫茉莉的設計師用惡狠狠地眼神瞪向了名為琉璃的工程師。琉璃的眼神心虛地漂向了會議室的窗戶，不敢直視一個充滿疑惑和一個充滿怨懟的眼神。

「喂，你們這幾個傢伙，到底在背地裡做些什麼勾當？」

舞鶴輕輕嘆了一口氣。

「再說，雙馬尾那個提議是加百列跟我講的，她說：『嗯嗯，雙馬尾好像也不錯，你覺得呢？』」

「原來又是加百列那個傢伙嗎？不可原諒，我要讓她知道毀滅他人信仰是多麼令人不可饒恕的罪惡！」

「就是說啊，下次不幫她買她喜歡的零食了。」

此時，坐在會議室門外地板上的加百列——

「哈啾！」

吸了吸鼻子的加百列正在納悶為何自己會打噴嚏，該不會是自己偷創的粉絲俱樂部發現了。

不，應該是自己想多了。

加百列抬頭看向了走廊落地窗外的景色，天空呈現一抹深藍，並點綴著無數代表著永恆的星星，

下方是一片綠色的樹海，延伸至地平線的彼方。

說是樹海，其實只是希爾的樹葉而已。

加百列將一朵金黃色的花朵舉了起來正對著夜空仔細觀摩著。

「真是的，什麼命運啊，我才不相信這種鬼東西。」加百列緊緊握住手中已經有點破爛的紙條。

「不過⋯事到如今也只能這麼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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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定案了，結果到頭來還是黑長直啊，真是的。」舞鶴推開會議室的大門，第一個映入眼簾的是靠著牆坐在地板上睡得十分香甜的加百列。

「噓，不要吵她。」

舞鶴向眾人示意。

所有人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並輕輕的走出了會議室。

舞鶴從會議室的櫃子裡拿出了一條毛毯輕輕的披在了加百列身上，並小心翼翼的坐在了加百列的旁邊，抬頭看著剛才加百列也在注視著的景色。

舞鶴烏黑亮麗的長髮隨著微風緩緩飄動。

「真是的，不是有事要找我嗎？我的妹妹呦。」

她舞鶴用加百列聽不到的聲音輕聲抱怨著

看著滿天星斗，世界樹最上層的天空，沒有一丁點聲音，是如此寂靜。

就像時間暫停一般——

「剎那即永恆———或許沒有比現在更適合這句話的情況呢。」

舞鶴輕輕的閉上了雙眼。

「晚安。」

隔天早晨———

「啊啊啊啊！我怎麼睡著了。」

睜開眼睛的瞬間，加百列用力的從地板上跳起來，身上的毛毯也隨之飄落。

「咦？舞鶴你怎麼也在這邊？」

加百列看向自己當初睡著的地方，舞鶴坐在旁邊，還在熟睡著。

舞鶴的頭髮又變回到處亂翹的模式了。

聽到旁邊的動靜，舞鶴揉著睡眼惺忪的雙眼並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就想說坐在你旁邊看夜景，怎麼連我也一起睡著了。」

「論少一根筋上你還真是一點都沒變啊，我們的女神大人。」

「對於女神大人的嘲諷你不怕天譴嗎？」

「話說回來，雖然很不想承認，我之前有說過，如果你贏了我，可以幫你實現一個願望。如何？史無前例的大放送喔，連續兩天幫你實現願望。」

「誒？！嗯⋯喔。我想想。」

「你是不是壓根就忘了這件事？」

「不不，怎麼可能呢！對了，陪我去散步，這樣就好。」

「可以是可以了，不過這樣真的好嗎？你想散步我隨時都可以陪你啊。」

「沒有關係，這樣就好。」加百列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兩人漫步在希爾城———因為剛好在世界樹希爾的內部，所以直接被稱為希爾城。即便在舒適的希爾內部，盛夏時期的高溫依舊影響著人們的穿著，因此舞鶴穿著簡單的襯衫配短裙，加百列則是穿她那標誌性的純白連衣裙。

「舞鶴，你還記得嗎？這個時間，這個地點。」

加百列停下腳步望向正上方，那便是會議室的所在地——「聖域」。

「我當然記得啊，50年前地此時此地，你誕生於此。」

舞鶴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彷彿在暗示著「想不到吧，我可是還記得喔。」

「謝謝你，舞鶴，謝謝你所做的一切。也謝謝你陪伴著我。」

「不用客氣喔。不過怎麼了？突然變這麼肉麻，不太像你喔。」

加百列在心中回憶著——

當時聽到舞鶴訴苦說她記不起來希爾以外居民的名字，她很不甘心。「嗚哇！你居然記了整個希爾所有人的名字嗎，那可是有上千萬人耶。」

——不過她現在也已經忘記一部分了，畢竟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真是個笨蛋女神呢。」

加百列伸出左手，空中浮現成為一朵散發著金黃色光芒的花朵與一張打滿了勾勾的待辦事項小紙條。

「於此地此時此刻，向世界獻上贊歌，顯現出奇蹟，跟50年前一樣。」

『啪唧——』

加百列將花朵和紙條緊緊握了起來。

「嗯，加百列你剛剛說了什麼嗎？」

舞鶴停下了腳步，轉頭望向加百列。

「咦，剛才那張紙，好像是你在牌局結束後寫的那張⋯」

加百列張開了左手，雜訊隨之生成，空中同一時間浮現出一個懷錶。

「那是⋯『命運』？」

『命運』長得像是一塊年代久遠的懷錶，懷錶上面有著三種錶盤———

左為一般時鐘，黃寶石材質的盤面，代表『時間』

右為天文鐘，藍寶石材質的盤面與指針，代表『空間』

下方區域則被雜訊籠罩著，什麼也看不清。

加百列看著指針，整齊劃一的滴答聲，彷彿宣告著規律運轉的秩序無人能破壞。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BX7UfsaOc

『命運』的持有者可以肆意操縱時間與空間，同時也提供擁有者無限的生命，也就是持有者舞鶴被稱為永恆的原因。若非必要，舞鶴不會使用時間與空間的權能。

而現在，本該由舞鶴所持有的『命運』卻不知為何出現在加百列手上。

「舞鶴，妳知道嗎？」

加百列用著沈重的語氣敘說著。

「傳說中的月之華綻放於記憶的彼端，綻放於群星之中，同時也綻放於月色之下。它具有能讓人實現一切願望的力量。去地球將它拿到手吧，拜托你了。」

「月之華？那是什麼，可以再說得詳細一點嗎？我需要時間想想辦法⋯⋯」

「非常抱歉⋯我不能說，而且已經快沒時間了。」

加百列按下了『命運』上的按鈕，兩個錶盤發出的光芒逐漸變得刺眼，隨著光芒愈發強烈，舞鶴的視線也漸漸變得模糊。

「加百列，不要露出那樣的表情，難道你又要像五年前那樣一人獨自承擔嗎？世界的重量我來背負就好，你就一五一十地告訴我吧。」

看著十分痛苦的加百列，舞鶴的思緒紊亂了起來，五年前的景象也隨之浮現在腦海。

「你有什麼資格說我！舞鶴你這個大笨蛋，你還不了解嗎？我只是⋯我只是⋯」

加百列哽咽地吸著鼻子，淚水潰堤而出。

「我只是單純地希望你，能迎來幸福的未來，僅此而已，這才是我想要的願望啊！」

「我⋯⋯」

舞鶴想說些什麼，但思緒依舊一片混亂。

「舞鶴，我最後再問一次，你的願望是什麼？」

「我不是說過了嗎⋯能夠平淡地活下去。」

「不對！」

加百列撕心裂肺的大吼傳遍了整個希爾內部。

「我說的是真正的夢想，充滿著只屬於舞鶴你的任性與蠻橫的夢想！」

「我⋯我想和喜歡的人永遠在一起！」

舞鶴紅著臉以不輸加百列的氣勢大聲吼道。

「那就對了，那就把月之華拿到手吧，這是唯一的辦法了。」

「可是⋯」

強烈的光芒逐漸遮蔽了舞鶴的視線，變得只能隱約看到加百列那充滿著不捨的表情。

『我最喜歡的人就是———』

「舞鶴⋯」

那無比溫柔惆悵的聲音再次傳進了舞鶴的耳朵。

「⋯下次見。」

「加百⋯⋯」

在舞鶴說完話前，意識已然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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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護此世界數百年的永恆女神啊，祝願你「這次」能夠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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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位於——地球

「加百列這傢伙———！」

舞鶴邊打冷顫邊說著———

「這裡可是冬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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