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紀元】 - 【行惡揭示】25

２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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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甚麼正在盯著他看。

風波已過，那種感覺也慢慢消退，但還是有甚麼一直盯著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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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瑤，你還沒調適過來嗎？」

「旬……」

「發生那種事情確實很突然，但至少難關過了，打起精神來。」

看到友人如此認真的安慰自己，這短短幾天來他都一直在幫助自己，他十分感謝，但他現在並不是因為剛渡過的難關而困擾：「謝謝你，不過我不是因為那件事情在煩惱。」

「那是？」

「……總覺得有甚麼一直在盯著我。」微微皺起眉頭：「這種感覺在這件事情發生前就有了，大概幾個月前吧……不論我怎麼找或怎麼看，都沒看到可疑的人或是針孔攝影機，但這感覺就是一直在。」

「果然還是讓保鑣陪你上下學吧！」

「如果是有人暗中盯著我還好說，但有時候在家裡也有這種感覺。」陸瑤覺得心累：「說實在的，我挺佩服我自己，到現在精神都還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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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種狀況能持續多久他自己也不知道，事情才剛過，現在這個一點頭緒都沒有。

那種感覺真的令人十分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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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頂樓吹吹風一下吧！腦袋也會比較清醒。」

「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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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頂樓算是他們兩個第一次交談的地方呢！之後時不時都會往上跑，雖然有時候其他學生也會上去，但大多時候都沒有人，或許是因為這所學校有更多舒適的地方能夠讓學生聊天吧！

加上那件事情還不到一年，即使不是在這棟樓，多少也影響了學生們上頂樓的意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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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往常的走道熟悉的門前，打開來迎接他們的卻不是陽光與微風，而是撲面而來的鐵罐，直直的砸在溫旬的肩膀上，噴灑出來的果汁也弄髒了白色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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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給我滾！」

「你們都給我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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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女同學瘋狂的站在頂樓不斷的揮舞、嘶吼，她對著甚麼都沒有人地方大吼大叫。

陸瑤皺起眉頭走到溫旬前面，眼前的女同學似乎沒有發現他們的存在，剛剛的鐵罐或許是她用來想要趕走甚麼而丟擲的。

她猙獰的表情並沒有馬上讓他們認出此人正是霸凌何景夏的主謀─娜莎‧繆‧艾爾杰。

她神色驚慌又憤怒，有著濃重的黑眼圈，不斷咬著自己的指甲，時而對空氣揮舞大罵，時而喃喃自語些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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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好多眼睛……」

「滾開……」

溫旬和陸瑤兩人對看一眼，陸瑤決定開口：「那個……請問……」然而娜莎聽到聲音後轉過來盯著他看的神情讓他心驚了一下，她雙眼瞪大，死死盯著他看，不……正確的說是他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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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後有甚麼嗎？轉過頭去，也只看到溫旬同樣緊張的看著自己，除此之外甚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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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我身後有什麼嗎？」最終還是開了口詢問，但對方依舊沒有回答的打算，那種感覺非常的不舒服，一個人面色猙獰或是無神的看著自己不說，那眼睛瞪得大大的，連眨都沒眨，簡直詭異到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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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再度蔓延，或許是一分鐘、十分鐘，沉重的氛圍總是讓人感覺時間過得格外緩慢，就在溫旬和陸瑤打算關上們離開時，娜莎嘴裡傳出奇怪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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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也被盯上了。」她留下這句話後，變搖搖晃晃的經過他們，頭也不回的離開這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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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讓兩人不約而同地想到陸瑤最近感受到卻又找不到的視線。

娜莎的精神狀態也十分不對勁，想想一個月以前她還挺意氣風發的，怎麼現在變得如此？

他們並沒有特別去關注娜莎的狀況，只知道那段被爆出的時間有一小段沒來學校，但似乎沒過多久又正常的上下學了。

她遭遇了甚麼？又或者是看到了甚麼？

不斷的「眼睛眼睛」的，即使是大白天也是挺滲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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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你還是去拜拜吧。」溫旬一言難盡的看著陸瑤，原本想著陸瑤應該是還沒回過神，但剛剛那樣一搞，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毛了。

「……我查一下有甚麼比較靈驗的教堂或廟宇……週六你有空嗎？」

「有，你先查，查好了在跟我說。」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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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陸陸續續都能看到『壞東西』持續更新，然而更新的品質越一天比一天還要糟糕。

不論是真是假，只要是八卦都有人愛看，但也不是甚麼瞎扯淡的東西都有人買單。

一些照片的品質變得很模糊不清，在不然就是明顯的有修圖過，標題也不再令人有點進去的衝動，更重要的是很多帖子說得不但曖昧不清，更有不少馬上就被人打臉的。

很多人都覺得亂碼人大概是換了主筆吧！

搞不好是裡面利益喬不攏，導致分家了，類似這種的說法有很多，但最終就是導向一個事實─亂碼人逐漸跌落神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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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木桐滿意的點點頭，看來那位被他摧殘過的煉金術士真的有在好好的做事，他十分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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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氏那邊有好好談過了嗎？」

「啊～明天要去一趟。」

「周末呢！這樣去打擾人家真的好嗎？」維斯開口詢問，雖然說風頭已過，但回想起來陸氏一錠還是有糟心的感覺，難得周末還是讓人家喘口氣不是比較好嗎？

「是他們約的喔！在說我星期一就要回去了。」喝了口咖啡，這幾天對穆木桐來說算是難得的悠閒，雖然實驗室有一堆事情要做，但他挺樂在其中的，不過也因為發生了那種事情使得下面不少人超額工作，既然都一個段落了，那麼至少這個周末就讓實驗室的工作人員好好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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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很多人都說他是工作狂，但他覺得自己並不是，他只是十分熱愛自己的研究與實驗，有時候兩三天不吃不喝也是常常發生的事情。

但這並不代表他不喜歡悠閒的下班時光，偶爾看看小說、吃吃下午茶也是十分放鬆的，畢竟任何事情做到一個極限不一定能夠完美的繼續下去，放縱自我也是一個很好的選擇，往往這樣的時光反而更容易讓自己有思考與偶遇靈感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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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現在窩在友人的家裡，吃著剛烤好的巧克力小餅乾，偶爾逗逗那頭極力想迴避自己的小龍，運氣好搞不好可以拿到牠的鱗片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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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那些眼睛你有研究出甚麼嗎？」

「說到這個！」穆木桐大力的拍了下自己的大腿：「我跟你說！那些眼睛很有趣！陸陸續續我又抓回來了幾隻，這些眼睛結構基本跟人類的眼睛差別並不大！」

「我懷疑他們就是人的眼睛。」

「噫……」維斯露出嫌棄的表情，一想到有一堆人的眼珠飄來飄去，那種畫面真的很不舒服：「但真的做得到嗎？我是指……增生。」

「嗯～我覺得可以喔。」穆木桐把餅乾剝成兩半：「大概就像這樣，一分為二，但可能性能會變得更差，不過每個各體一定都有自己的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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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虛無空間』的生物他們沒有軍統那麼了解，而現在經由『崩界』而出現的這些生物，軍統也認為算是一種進化，因此還沒辦法完完全全掌握他們的進化方向與型態。

又或者是全部的型態都有可能出現，有霧的、實體的、經由人轉化來的……等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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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惡意從來都不是固定群體，而是會擴散開的。」在把小餅乾對折，一分為四：「所以這些眼珠都來自同一個各體的可能性很大，但我同時也發現一件事情。」

「是甚麼？」

「我給他們做了一個ＤＮＡ檢測。」

「欸？為甚麼要測？」其實維斯更想問你測這個做甚麼？難道要幫他們認祖歸宗？

「當時的靈光一閃！」

「……結果？」

「這些眼珠身上檢驗出了三個不同人的ＤＮＡ。」穆木桐覺得十分有趣：「原本我只是想說分析一下這些東西的黑色血液跟之前抓來的是不是一樣的，但意外的驗出了這麼有趣的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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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穆木桐覺得有趣，但維斯卻不這麼認為。

一顆眼珠、三個人的ＤＮＡ，代表著他們是由三個人孕育出來的東西。

不是惡意那種意念型的產物，而是肉體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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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如此這般，我還用他們的細胞做了一下探測器。」從口袋拿出一個像似數位鑰匙的東西，穆木桐晃了晃：「不知道準確度如何就是了！想說順便升一下鍊物等級！不過如果細胞改變了可能就沒甚麼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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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所皆知，穆木桐煉藥技能多高，鍊物技能就多低。

維斯是不知道這東西的結構是怎麼樣的，但眼前這位朋友腦子裡的點子又多又奇葩，問了他也不一定懂，乾脆附和對方，拍了拍手表示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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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這個應該要向軍統報備比較好。」

「當然，我連報告都寫好了。」放下手中的杯子，穆木桐對於這種狀況並不感到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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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生物既然能夠被能量與生命力吸引並且掠奪，那麼掠奪人類是正常現象，事實上在這些事情在他們知道以前就發生過，只是當時只有軍部少部分的菁英知道所以沒外傳過，不過現在的狀況已經改變了，未來只會更加危險。

『虛無空間』的生物掠奪人類的能量，也開始吞噬他們的肉體與執念，慢慢的融合成一體。

但這個途中會不會發生人類反掠奪的狀況就挺值得探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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