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她……她有癌症?」雖然我跟院長並不太熟悉,但是無論誰人聽到別人患上癌症,都定然會吃驚的。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DRzZPejl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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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婉兒傷心得不能答話,只懂得邊流淚邊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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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安慰她道︰「其實你也不用太傷心,現在醫學倡明,癌症末期也不是絕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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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未說畢,她便狠狠的打斷我的話︰「癌症不是有錢人的絕症,但卻是窮人的不治之症!你知道做手術要多少錢嗎?五十萬!足足五十萬,你要我們這班貧苦無依的人在哪裏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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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話可說,只好支吾以對。她這時哭得更傷心,質問我道︰「為甚麼你不肯要我?為甚麼?如果你肯要我的話,院長就可以做手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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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冒出這句話,我完全不明白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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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也不會蠢到現在在弄清楚明白,而且廖婉兒現在最需要就是別人的安慰支持吧,於是我遞給她紙巾,並柔聲道︰「哭吧!哭吧!哭了後會舒服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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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我這話,她再也控制不住,伏在我的肩膀上痛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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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我不禁在想,究竟她和院長是甚麼關係呢?為甚麼她會因為院長得了癌病而這麼傷心?為甚麼她願意為院長犧牲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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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有太多問題,我是想不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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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哭了多久,她的哭聲漸漸小下來,同時不再伏在我的肩上,她不好意思的對我道︰「抱歉,害得你的肩膀都濕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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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搖搖頭表示不介意,安慰她道︰「天無絕人之路,你這般傷心難過也是無補於事。反而如果被院長看見你這模樣,她心感不安,對病情更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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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婉兒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接著她幽怨的看著我,以常人難以聽見的聲線喃喃的道︰「既然你不要我,我只好用其他方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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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方法?我轉念一想,便明白她想幹甚麼,於是情不自禁的喊道︰「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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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不可置信的眼光看著我,不知道她是不相信我能夠聽到她的說話,還是我猜出了她的想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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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自從我接受唐心儀的非人訓練後,我發覺我的視力、聽覺都強了不少。可能是因為在被唐心儀虐待的時候,我需要將我的六感提升到最敏感的層次,久而久之視力和聽覺都有所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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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我聽到廖婉兒的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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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要猜到她想甚麼也不太困難。她的本錢就是美色,雖然不知道為甚麼失身於我會無緣無故有五十萬,但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她跟那些富家公子談判以籌得五十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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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想都不用想,廖婉兒收到五十萬後,她往後的生活會有萬分坎坷……我想至少都要亳無尊嚴的做那些富家公子的玩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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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甚麼不可?你又不是我的甚麼人,你憑甚麼管我?不要以為你救了我一次,我就要聽你的,而且你好像也沒有真的救了我!」她激動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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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雖然如此,但也不用說得那麼白吧!我的自尊稍稍的被她傷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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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現在不是計較自尊的時候,我苦口婆心的勸道︰「那麼你父母呢?難道你就不用替他們著想嗎?如果他們知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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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斷我道︰「你不要管我的家事!我親生父母不會在意我的事的!」她說這話的時候,一副楚楚可憐,孤苦無依的樣子,讓人看得好不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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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窒了一下, 一時之間無言以對。這時,突然傳來一道虛弱的聲音︰「婉兒,難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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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婉兒和我都望看院長,似乎是廖婉兒和我爭吵的聲音太大,吵醒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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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她迫切的望著廖婉兒,似乎想從她身上得知道甚麼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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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婉兒跪在床邊,痛哭道︰「對不起……其實……我在……十年前的時候……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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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長長長的嘆了口氣,雙眼眨紅,右手輕輕拍著廖婉兒的頭,說道︰「婉兒,這些年來真的委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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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婉兒聽後,只懂得伏在院長身上,不斷重複的道︰「對不起……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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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知道她們兩人間的秘密,但我還是感到場面十分感人,於是悄悄退出房外,讓她們好好享受只屬她們兩人的空間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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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關好門,身上的手提電話便響起來,那頭傳來了一個我意想不到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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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霞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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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以往,她命令式的對我道︰「陣會兒廖婉兒小姐心情平伏一些後,你幫我家小姐傳話,就說余小姐有事要找她,著她不要離開孤兒院。」說罷,即時掛線,我連想回話的時間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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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最讓我感到奇怪的是,為甚麼她會知道現在廖婉兒情緒激動,而且她們兩人間似乎沒有甚麼關係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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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貞子同學的家財雄勢大,會發生甚麼事,一點兒都不奇怪,所以我並沒有花時間精神去猜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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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半晌,廖婉兒從房裏出來。雖然她還是兩眼通紅,但心情明顯平伏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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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覆述了霞姨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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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婉兒露出疑惑的表情,拿出手提電話,想來應該是要致電給余家的人,只是卻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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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貞子同學的身影出現在我們的眼前,而她背後自然是霞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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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子同學先對廖婉兒躬了個身,接著道︰「我媽對兩位造成的不便與傷害,詩雲在此代她向兩位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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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疑惑的問道︰「究竟發生了甚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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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我的無知,廖婉兒明顯淡定得多,她淒然的道︰「也沒有甚麼傷不傷害,反正只是交易一樁,我沒能達成你母親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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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兒有五十萬。你先拿去醫治院長的病,如果不夠的話,你再來找我吧!」貞子同學拿出了一張支票,遞給廖婉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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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婉兒看了支票一眼,略一猶疑後,便銀牙暗咬,接了過去,並說道︰「謝謝!不過無功不受祿,將來只要有用得著我的地方,余小姐只要一句話,我廖婉兒一定會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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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子同學搖了搖頭,說道︰「縱使你沒有達成我媽的要求,但你確實有盡你的能力,這是你應得的酬勞,你並沒有欠我們甚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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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婉兒正想接話,在一旁站立已久的我再也忍不住,打斷兩人的對話說道︰「兩位所說的事,想來應該跟我有點關係吧!麻煩兩位可以先跟我說明發生了甚麼事,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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