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希歐之夢（ECO）同人小說——咖啡館繪卷 - 第十四章——更なる頂きを目指す存在

「你……究竟是誰？！」

我橫刀當胸，保持距離。

他斷不是我的影子。理由就是，他擁有連我都沒有的東西——不論是那副象徵開拓者公司的面具，還是他手上那柄赤紅的大劍。

神断刃・アトランティス——那正是我們此行想要尋求的神器之一。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ij0cRQlkk

「唉，還猜不出來嗎？

那你只能死得糊裡糊塗了……」

「自己」微笑著緩緩靠近。

也看不清他何時出手，赤刃便已掠到面前。

幸好身體比腦袋反應更快，我下意識舉刀招架，才算是拾回一命。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2sf2ZHKQM

這招是劍士系的技能「一閃」。作為刺客卻能使用如此標準的劍技，想必他已在副職業一道上登峰造極。

劍刃迅猛，劍招凌厲……無論是我還是我手上的靈刀，都不能與面前的對手相比。

我翻身急退，反手抽出時空之鍵，準備脫離戰場。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o9aZVSTmw

「喔……想逃？

我是沒差啦，反正我知道……你的同伴對你有情有義，不等到你結束考驗是不會離開的。

我們長著一樣的臉對吧？我只要摘下面具，用你的外表出去——你覺得那群女孩會不會提防我？

公司只需要那個ＤＥＭ女孩。剩下的人……我可以隨意處置。」

眼前的人用著我的臉說著惡魔般的低語。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U2xfCUY4I

他只是笑著，並未急於追擊。時空之鍵已經就緒，隨時可以回到飛空城——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B6S9URCPn

「……我本來以為，不論是你手上的神器還是公司的面具，都只是我心中的執念在白色世界的具現化。

但我現在明白了——你確實是公司的殺手。

我就算在最壞的噩夢裡，也從沒有想過傷害身邊的人！」

我咬了咬牙，又把時空之鍵塞回腰包裡去。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QRyCTlPsj

「哈哈哈，就這點事，你現在才想明白嗎？

事情早有端倪……我跟蹤你們很久了，從無限迴廊，魔界再到天界，你們的行程明顯就是在尋求守護龍加護的神器。

於是我便提前來到北國預備。在看見你們進入海濱長廊後，我就先行進入白色世界待著你了。

……看你的表情，是真的一點都沒發現啊？」

「自己」以嘲諷的語氣說道。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vTBwngL1g

……要說端倪，在秘術之間習得副職業時，オルトス先生也有提醒過刺客的蹤跡。

但……知道正被刺客窺視，跟知道世上有另一個自己始終是兩回事。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L9PjcwHQL

「……我還想知道兩件事。

究竟為什麼會有另一個「我」……以及「我」為什麼會為公司賣命，甚至不惜取人性命。」

比起後者，前者已經不算是那麼不可思議了。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ywlbe7ZRf

「這個嘛……先答第二個問題——生活所逼吧？沒記錯的話。

至於第一個問題……我說過了，你就在黃泉路上慢慢思考吧！」

「自己」輕佻地回道——隨即反手一閃！

即使有所準備，凜冽的劍氣仍劃傷了我的左手。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KnBVW3NPR

「有趣的是，那群小女生剛才還在討論公司最佳的下手場所呢。

要我看，丟進ＥＣＯ鎮遺址的大空洞還有拋屍的麻煩……哪有比迷失在白色世界更好的失蹤理由呢？

玩個問答遊戲——當她們發現「你」就是殺害她們的刺客時，她們會露出怎樣的表情呢？」

「自己」嘿嘿笑著，口中的話比手中的劍更快刺中我的心窩。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VzCcwr1C4

「閉嘴……！

這事不可能發生！ルチフェロ‧アナザー！！」

實力的差距擺在面前。唯一可能的勝算，就在於搶先解放紙片！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6iONTwF51

黑影如約而至，但——她曾許諾的力量卻遲遲未至。

以骸骨為翼的少女只是待在我的背後，絲毫沒有助我一臂之力的意思。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Q5SUBRfvh

「哈哈哈，你連她的故事都沒有參與，她怎麼可能承認你！

與她契約的對象是我！隨我來，ルチフェロ！」

「自己」只一擺手，ルチフェロ‧アナザー便離我而去——但卻也沒有跑到他那邊。

她只是靜靜肅立，彷彿決鬥場上公正的裁判。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5tWtoE7TF

「……原來如此。兩不相幫對吧？

哼，反正需要紙片的不是我！」

「自己」以大劍擺出一閃的姿勢。

這一劍捱上了必死無疑。我屏氣凝神，準備接敵——然而，不論是我還是他的動作都忽然完全靜止，彷若平靜無波的湖面。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n1SDMM7Ka

「……在分勝負前，有必要先讓你了解整件事情。」

此刻仍能活動的，就只有立於湖面之上的ルチフェロ‧アナザー。

從神断刃・アトランティス散逸出的弧光中，映照出了過去的光景——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ikOjqEJpF

＊＊＊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at4mHkDnc

不知道多少年前，兩個一模一樣的人，在一模一樣的白色世界，也在進行一模一樣的死鬥。

兩人均舉著雙手劍「煌刃・白虎」，表情一般無異，均欲致對方於死地。

激戰之末，一人召出了ルチフェロ‧アナザー；以紙片的偉力一劍刺穿了另一人的心臟。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3UREuUtpP

雖然雙方實力同等，但勝利者比起失敗者有著關鍵的優勢——他有等著他回去的同伴，有將要實現的夢想，更有著——冒險路上一路遇見的人，以及以無數相遇與別離築起的牽絆。

因此，勝負在戰前便已註定。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JpT1ltBAm

其後，勝利者憑著這些牽絆，鑄造了神断刃・アトランティス。

此後數年，也許是生活逼人，也許是宿命難違；少年持劍砍殺，牽絆搖搖欲墜，始終不變的，就只有赤刃上積累的血鏽，以及ルチフェロ‧アナザー背上，以被害者骸骨凝造的雙翼。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UVXOA9g8k

……我開始有點懂了。

作為冒險者成長的路上，我們都曾無數次面對並克服自己的倒影。

在轉生，以及鍛造神器的路上……我們可曾問過，那呼之即來，揮之則去的另一個自己，是否甘願僅僅當一個倒影？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NSxpa4W5C

圖書館記載的アナザー雖然性格各異，但大都有自我意識；甚至有些曾試圖取代本體。

雖然在無數次爭鬥中俱獲敗績，但只要有機會，他就會一次次從暗處回歸。

眼前的另一個自己，正是想把本體取而代之的影子！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03yGqyU0x

「……不，你懂個屁。

那麼多年了，把人惹火的本事倒是一點沒變啊。有時候真不知道你是不是在裝傻……」

ルチフェロ‧アナザー在我背後說道。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F2GR6vMYM

「妳倒是說說，我哪裡錯了？

剛才的回憶裡，是牽絆眾多的一方取勝了吧？

我的同伴可不少。澤妮亞，洛維詩，露米奈，還有ホルス……」

我不服氣地回道。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uz5X8SQbJ

「……你仔細想想，你認識她們是什麼時候的事？

再之前的事情呢？你以前的夥伴呢？你都記得嗎？」

ルチフェロ‧アナザー嘆了口氣。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K4nOAyEPI

「當然記得了。那都是我刻骨銘心的夥伴！

分別有……有……」

我話到半途，卻忽然說不出來了。

奇怪，明明我對諸如西軍本部攻防戰，神托風穴等地瞭如指掌；但說到是跟誰一起經歷這些……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h2NbqoYC5

「影子理所當然地走過本體走過的路，卻不一定認識本體認識的人。

真的需要我親口說出來嗎——你才是他的影子。」

腦海嗡的一響，ルチフェロ‧アナザー接著說的話俱已聽不見了。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U3merb8j9

「這……這算個什麼意思？！

難道說……我至今為止的記憶，都是虛假的嗎？！」

震驚良久，我才回過神來發出質問。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toLTiGiC1

「你的記憶並非虛假。

一來，你壓根沒有之前的記憶；二來，你實際經歷過的事情都是貨真價實的……至少你現在的同伴都如此認為。」

ルチフェロ‧アナザー以複雜的語氣說道。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gJx1hXGJn

「……那麼，妳又為什麼要在戰前特地告訴我這一切？讓我死得明白點嗎？」

想到外面的同伴們，我的心緒稍微安寧了一點——卻又隨即為以後再沒法再看見她們而恐懼。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VzJJPOwpI

「……誰知道呢？你姑且就當是同病相憐吧。

我們アナザー本來就是別人的影子。你現在的感受……我也並非一無所知。

活下來的話，就告訴你原因吧。下一劍要來了喔。」

隨著ルチフェロ‧アナザー的最後一句話，本來如同湖面的時空再次泛起漣漪。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IAEs5P94o

＊＊＊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JVrcXeIxP

神斷刃迎面而來。

我執刀擋過，意欲反擊之際——只覺得無論是靈刀還是自己的軀殼都像是要散架似的。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rGTvMlKhq

「行不行啊？用不用讓你喘喘氣？

大的還在後面呢。」

另一個自己看著狼狽的我說道。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A6TZ9vv2N

……我算是知道，為什麼每個人都說我擅長惹人生氣了。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FU6e0sMTB

「我開玩笑的。第一，我不打算讓你再喘一口氣，第二——

對付你還用不著大招！」

一閃接踵而至。

要是像剛才一樣雙手緊握刀柄格檔，在我脫力之前，這把妖狐靈刀的複製品就會斷裂。

我只得一手抵著刀背，以肉體分擔刀身的壓力。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ZuqLgAKpA

假如當初澤妮亞送我武器的時候，我直接說要買一把神器就好了。

要不然，也不至於被三刀砍死——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FrlGnGRrP

——「自己」隨手揮灑的神斷刃猶如死神之鐮，輕輕一割，便取下了敵人首級。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pc5a93tH0

「……幻視空蝉？」

只是斬落的頭顱卻只是一塊木頭，這讓「自己」不由得遲疑了一下。

木人替身隨即倒下。與之同時分崩離析的，還有一枚我所留下的煙霧彈。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u8cZpOmpN

「雕蟲小技。」

「自己」沒有絲毫猶豫，倒持巨劍，反手就是一個旋風斬。

濃霧瞬間散去。要是我剛才近身偷襲的話，恐怕也是同一下場。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zBNdfMAkY

「哼，服藥去了嗎？

又要帶子彈又要帶藥，我說你，背包不重嗎？

我可不記得自己出門會帶那麼多東西啊。」

「自己」轉身嘲諷道。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XjCyiNfof

「是不是當劍士副職當太久，忘了自己本職靠什麼吃飯了啊？

看我——」

不等我嘴上逞威，「自己」的一劍已抵近喉頭。

那是劍士賴以快速逼近敵人的技能，神速斬。跟刺客系的剎那差不多，只是重視速度大於威力。

他突進的過程直接踩爆了我剛佈下的兩顆反人員地雷。連那些以音速飛濺的鋼珠，都沒碰到他的衣角。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TKueZe9fr

「看你什麼？身首異處嗎？！」

「自己」毫不留情地施展居合術步步進逼。

在刺客秘藥「硬化毒」和「豪腕毒」同時起效下，我的守勢已沒有先前狼狽。

再借助「狂化毒」的提速，我也許還能嘗試反攻——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IxWPeOkDf

「……我有點膩了。

我說了，這些一閃不是什麼大招，只是我清雜魚的方便技倆。

刺客的奧義，我可沒忘——」

「自己」一手握柄，一手托刃，擺出「剎那」的架勢。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rRUSenrFR

「剎那」的威力我比誰都清楚。「硬化毒」這種級別的防禦在剎那的穿甲能力下連卡紙對折都算不上。

在他架勢擺好之後，若再踏入他五步以內的死亡領域，便是開膛破腹之禍。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CfCU76FzE

我見狀飛身後躍，掏出手槍。

……這柄サイコガン是我認識澤妮亞後不久，從倉庫的角落翻搗出來的。

我記得它是我在マイマイ遺跡武器庫搜得的戰利品——但要是我的記憶全是幻覺，那它銀白的槍身究竟又見證過什麼？

它光潔如新的模樣告訴我，至少我在咖啡館細心擦拭它一事絕無虛假。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GdWUp3Gvi

我落地站定，隨即接連射擊。

「自己」維持著剎那的架勢，手腕微微晃動，神斷刃厚重的刀身便把子彈全部彈開。

我壓下槍口，準備朝刀刃難以格擋的下半身開槍——但剎那已經發動。

比起面對死亡的恐懼，湧入心頭的更多是疑惑與不解。

我剛才一個大跳，跟他拉開了十步不止的距離。他的腳也不見得比我長，總不可能十步併成一步吧？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oTnQ6xzAd

果不其然，這記剎那只揮出五步左右的距離便已耗盡鋒芒。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IHj9ggZTo

「你這是——」

「我蓄了那麼久的力，你認為只有一發嗎？」

第二次剎那的威勢來得比聲音更快，轉瞬間，「自己」又滑前了五步。

雖然仍未命中，但我已進入了下一次剎那的攻擊範圍。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eppyFyu29

這傢伙——我要用盡全力才能使出的招式，他用起來像是普通的一閃似的！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8uhhFgbRk

按這氣勢，他不連發個七八次剎那是不會罷休的。

單純靠大跳躍拉距離行不通。但剎那就算連發再快，那也只是直來直去的線性攻擊。

我再次一躍，跳到了與神斷刃呈對角的位置。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nkklRdvUX

「你煩不煩？」

「自己」刀鋒偏轉，以站定的單腳為重心輕巧地轉了個彎，剎那的架勢仍然不變。

……這種直線攻擊居然能輕而易舉地轉向，這到底要多少次練習才能做到？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X4CAB8lhz

不論是先前在蓄力期間撥開子彈，連續發動剎那，還是剛才神乎其技的轉向，都證明了一件事——「自己」跨越了無數戰場，才能把神斷刃和「剎那」化作自身的一部分。

而我對此瞠目結舌，就說明了這並非我作為鏡中倒影所共同經歷的事。

但反過來說，他也一樣不會知道我們分離後，在我身上發生過什麼。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PJg094fva

——戰術就此確定。

以裝備和經驗的差距，想取勝並全身而退實屬奢望。

我最好的戰果就是同歸於盡，就這還得全憑運氣。

但想到外面的同伴，如今我心中已毫無猶豫。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C1cLTh6sk

即使我不如另一個自己經驗老到，但我也有著獨一無二的經歷。

在阿高普路斯地下通道，我曾經以剎那硬接4-chan 的ソニックブレイカー。

雖然戰果不佳，但這不是我第一次跟別人比拚突刺速度。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Jq3IHOKDV

リーン也曾經指導過我，她獨自開發的技藝「剎那．雙極」。

即使我最終並未學會，但我至少知道連續發動剎那時該注意的空隙。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jGZ0ok077

我甩出身上最後一個形代，轉移到「自己」背後。

「自己」猶如背上長了眼睛，只一轉身，刀鋒仍不偏不倚地正對著我。

但這已經爭取到擺出架勢的時間。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xAK90Ye2p

「……你其實可以逃掉的。為什麼非要做到這地步？」

ルチフェロ‧アナザー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hi7H7SztL

「……要是不阻止他，黃泉路上被露米奈揪起來打也就算了；要是澤妮亞一邊哭，洛維詩一邊問「我」為什麼要殺她們時，我可真不知道怎麼回答。」

跟先前一樣，アナザー能夠讀出我的心思，說話也就不用動嘴。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1qbQA18sU

我以前是會臨陣退縮的人嗎？說實話，我是真不清楚。

但不管如何，我們早就是不同的個體了，他的個性我已沒興趣知道。

我現在唯一渴望的，就是把手中的靈刀插進「自己」的胸膛。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eZAy9AJOE

「所以……是為了同伴嗎？我瞭解了。」

ルチフェロ‧アナザー的語氣平靜如恆，不帶一絲情緒。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0zL5DUQpd

兩道刀光閃過。

即使慢一拍也不要緊。哪怕先被刺中，只要對準目標，就能靠慣性完成剩下的工作——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0g46Lvq9C

「想得倒美啊。」

隨著「自己」的嘲諷，身體自胸膛起被捅出了一個大裂縫，知覺隨即喪失。

痛楚之大無法言喻，以至於神經系統只能以休克作為回應。

但更讓我目眦欲裂的是——靈刀距離「自己」的心臟尚有一吋距離，只是僅僅刺入了鎧甲外部！

我拚命推動手腕，但雙手早已毫無知覺，除了錯愕，我什麼都做不到。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TBpL7x2cc

……我倆的剎那對拚之後，剩餘的力量已不足以貫穿衣甲。

哪怕得到了4-Chan和リーン的指導，我還是辜負了她們。

戰術並沒有錯，只是我的實力太弱了。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Ihh47TL5Q

鮮血隨著巨大的缺口離體遠去，胸膛的破洞中只剩下一片虛無。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bxJyzdcyT

「……妳這是什麼意思？」

在虛無的狹縫中，「自己」的聲音從若遠若近處傳來。

這莫名奇妙的問話，似乎並非向他的刀下亡魂而發。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XMQ435Pd9

「我回應了召喚，解放アナザーブック的力量——一如既往。」

陌生而又親切的聲音回應了「自己」的問題。

跟剛才的問話不同，這道聲音方位明確——就在我的肩膀上，猶如耳邊低語。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E5jbisTLu

「呵……一如既往？

我解放紙片的時候妳沒有馬上回應也罷了，妳知道妳正在幫助我的敵人嗎？」

「自己」的聲音愈來愈清晰，來自虛無的牽引也愈發薄弱。

一股力量如同溫暖的泉水，填補著胸口的破洞。

——某人正在死神手上把我搶回來。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Fun0slvcL

「是嗎？我救錯人了？

哎，誰叫你們看起來一模一樣，讓我分不出來呢？

我們アナザー每個都長得黑黑的，不擅長分辨別人的長相啊。

——我只知道，我的主人是個無論在任何時候都會記掛同伴，有點迷惘的濫好人。」

我認出來了——這是ルチフェロ‧アナザー的聲音。

アナザーブック開放的瞬間能夠把宿主回復至最佳狀態。雖然被一閃與剎那砍得支離破碎的衣物沒有跟著復原，但胸口的致命傷已被回溯如初。

我握緊了手中靈刀。好不容易得到的第二回合，絕不能浪費！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lXnSJIZLc

「那我就儘管看看，紙片的力量能否彌補我們的差距吧……

相信不用我提醒，你只有三分鐘時間吧？」

「自己」手執神斷刃，擺出與我一模一樣的架勢。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AR0hEAOjO

正如「自己」所說，無其他因素干擾下，紙片的作用時間僅有三分鐘。

因此——第一擊就要全力以赴！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B13DJNmCt

「インテルメッツォ！」

我高舉飽吸了魔王之力的靈刀，當頭劈下——

但「自己」卻悄然欺近，足尖輕輕一撩，重心失衡之下，這刀便失了準頭。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GYCLJtZc3

「有了紙片，就忘了刺客的體術技能嗎？」

神斷刃隨著嘲諷以穿雲之勢直插胸口。

要不是紙片帶來的敏捷加成，好不容易才得到的第二次機會便被這破城鎚似的一擊葬送了。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EKCwzfiz1

「你以為開了紙片，只管放技能猛砸就能贏了嗎？」

「……難道不是嗎？」

「其實……我隨時可以投靠對面，你知道嗎？」

ルチフェロ‧アナザー以平靜的語氣說著可怕的話。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i83jdlJwu

戰鬥堪堪又持續了一分鐘。

意料之外，即使有著紙片加成，再加上硬化毒與狂氣毒，跟「自己」硬碰硬拚刀時居然仍只是打個平手。

「自己」已經融會貫通了刺客系和劍士系兩個職業。我會的技能他都會，我不會的他一樣會。

目前唯一能打破僵局的，就只有紙片賦予的技能。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qAkdKMn2a

剛才使用過的「インテルメッツォ」是匯聚魔王之力作乾坤一擊的劈砍技能。除了以廣範圍的震波殺傷敵人外，魔王殘留的氣場還會化為一片血霧散落四周。

「コンチェルタート」則是著重速度與凌厲的劍舞。能夠單獨使用，也能配合前一招所留下的血霧為祭，為每一劍添上斷金削玉的氣勢。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a6k6Ol1mW

兩招合併起來，絕不是血肉之軀所能抵擋；哪怕是我這種半調子劍士，也曾一度以此壓制ＤＥＭ龍。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kdGNPchjk

可問題是我使不出這套連携。

「自己」比我更熟悉這些技能。インテルメッツォ動作太大，從蓄力到劈下的一秒鐘幾乎不可能不被打斷。

而單獨使用コンチェルタート則威力不足以突破防守。神斷刃厚背寬刃，易於格檔，唰唰九刀之後反倒是我砍得自己手腕酸麻。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E1pgQwH0Y

我得設法控住「自己」長達一秒鐘時間。

辦法也不是沒有——刺客技能「影縫」能夠緊緊把敵人的影子束縛在原地，正是我所需要的救命稻草。

然而同為刺客的「自己」自然也提防著這一手。我多次試圖發動影縫，卻都是剛出手他就躲開了。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jOw6KLPbt

膠著狀態已持續了兩分鐘。

時間不站在我這邊。汗水無法抑制，心態也如同一團亂麻；這樣下去，可能在紙片解除前就會被抓到破綻一刀穿胸。

身上無處不是傷口。即使能夠招架住神斷刃的一閃，劍氣依然能把我割得遍體鱗傷。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cmrTyQNFI

事到如今，我連退兩步躲開迎面而來的巨劍，隨即連人帶刀飛身撲上。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JtEsPUNfW

「你就算破罐破摔——

不對……這是マーシレスシャドウ？！」

「自己」輕而易舉地架開了斬擊，隨即反手突刺——卻捅了個空。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TAx79h6sd

マーシレスシャドウ能在一擊脫離的同時給予硬直——這效果因為被完全擋格了而沒有奏效，但更重要的是——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4g2PXSH7w

「在這邊呢！影縫！」

——其附帶的隱身效果能掩蓋影縫的起手式。

我伸手抓住了「自己」的影子，將其束縛於原地。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Z7jqNj3AN

距離紙片效果結束還有三秒鐘。

我深吸一口氣，把妖狐靈刀高舉於頂——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J0UG8Gk0j

「インテルメッツォ！」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wpEb4E6wD

我高舉紅光繚繞的靈刀，當頭劈下。

本只是一柄複製品的妖狐靈刀，此刻在血霧籠罩下彷彿一柄參天巨劍。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34uSnAtLw

漫天的震盪之下，我在煙塵之中看見了神斷刃散發的光芒。

那是「自己」畢生戰鬥熔聚而成的神器，是當之無愧的正品。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07tnBbGM4

「——コンチェルタート！」

在魔王賜福的最後一秒，我朝「正品」發起衝鋒。

手上的贗品刀猶如一頭靈狐，才剛從地上躍起便已飛撲向前。

第一刀被架住了。接下來二三四刀都一樣。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F3jPBMSMS

可是，「自己」首次露出了狼狽的模樣。

五六刀——「自己」刀在外檔，渾身全是破綻。

七八刀——神斷刃為主人盡了最後的努力，卻已支持不住，脫手而出。

而我狀態仍足以揮出最後一刀。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8oY7wIFIx

「……抱歉，我沒法看到結局了。」

但三分鐘時限已至，ルチフェロ‧アナザー只來得及留下最後一句話。

事已至此，大家都拚上了全力，也沒什麼好遺憾的——要不是她，我連這三分鐘機會都沒有。

現在沒有外力幫助，我只能靠自己僅餘的力量揮出最後一擊——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yjWajHar1

裂帛之聲響起。

靈刀重重嵌入了「自己」的軀殼，鮮血飛濺。

但這還不是致命傷。影縫的持續時間已過，「自己」在最後一刻避開了要害。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TH5vfkhPQ

他撿起神斷刃意圖反擊——但嚴重的傷勢阻止了他，現在他只能倚著巨劍支地勉強站立。

我這邊也差不多。先前在紙片加護下尚能忍受的傷勢，如今已無法抑制。

此一對峙局面何時結束，純粹取決於哪一方率先回復。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9QZ1Mfr0G

「呵呵……

其實我早想問了……你那把刀哪搞來的，怎麼比路邊鐵匠的雙手劍還弱？

哪怕你換把最低階的武士刀，戰鬥都根本拖不到三分鐘。」

即使傷勢不容樂觀，「自己」卻突然像是忍不住笑似的，以輕佻的語氣問道。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naAumXXXg

「地攤貨外觀物，上城石像買的。

叫什麼妖狐靈刀，說是九尾狐妖刀的百份百複製品。

但明明玉藻・ロア根本就不用刀，也不知是從哪兒複製出來的……」

可笑的是，明明我的狀態也相差無幾，卻還是浪費寶貴的體力和時間回話。

也許因為這事真的很好笑吧？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7lqOjYznN

「你說的我都知道……我的意思是，你明知道這就是把破爛，為什麼還要帶上戰場？」

「自己」的笑容已歪到了嘴角，想必我的表情也差不多吧？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FKNzSyQdO

「因為這是一個對我很重要的人贈送的。

再說，無根之木配無源浮萍，很般配吧？」

這是澤妮亞祝賀我修得副職的紀念，是我冒險生涯的一個里程碑。

從某種角度看，這就是獨屬於我的「神器」。

它也許生於一文不值的謊言，但灌注獨一無異的記憶之後，它已是貨真價實的靈刀。

要是我拿的真的只是把普通鋼刀的話——它早就碎成片片了。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l7idwIkFb

「確實。

算你厲害……今天我不想冒同歸於盡的風險殺你。

我走了。叫你的同伴小心一點。」

「自己」從腰包中掏出了時空之鍵ＥＸ。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tDfpoQbB9

「等等！你先告訴我……為什麼要做這些事情？！

你說是生活所逼……究竟是怎麼樣的生活，才會把你逼到這個景地？！」

雖然作為影子，我對「自己」過去的人生僅知隻言片語——但很明顯，他也跟我一樣有著不可替代的同伴與「神器」。

但他卻墮落得徹頭徹尾，簡直無可救藥。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8ngrPI9tx

「自己」冷笑了一聲，也不回答，便從白色世界中消失了。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S39Y7AQJF

＊＊＊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m6WN7kGV6

拖著半殘的軀殼，我終於回到了同伴身邊。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mbD3hNEwc

「你搞屁，打個自己打那麼久——

等等……你這傷……」

露米奈才說到一半，臉色便已突變。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4k4mPPU6h

「傷勢很嚴重……立即回飛空城！」

洛維詩毫不猶豫地啟動了時空之鍵，隨即塞到我手裡。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xGMTQguVD

「提防公司……特別是跟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你別說話……等等，是公司幹的？！」

沒有餘力回應澤妮亞的問題，我用盡餘力發出警告後，便已失去意識。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pSRD1nmNy

＊＊＊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sD64NH0sR

睜開眼睛，第一個在面前出現的人是ホルス。

定睛一看，自己正躺在一張病床上，窗外是熾心號的農園——還好，這兒肯定不是地獄。

地獄是不會有那麼多機槍和反步兵雷的。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hBl4VNQ9h

「我躺了多久？有出事嗎？」

「你在接受治療後昏迷了9小時25分鐘08秒，恢復意識的速度超越了98%擁有同等傷勢的病患。

從返回熾心號至今，一切安然無恙。鑑於你最後的警告，飛空城進入了一級警戒狀態，並邀請了跟我一樣能24小時戒備的4-Chan擔任護衛。」

ホルス毫無表情地回道。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UhGbqbw7F

「那就好。不過我說ホルス……明明妳之前多少學會了表達感情，為什麼現在說話又像個機械人似的？我——」

話說到一半，ホルス眼神已發生了變化。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1VnCzy8iK

「因為你是重傷患，我必需優先考慮你的身體狀況，不便對你展示情緒。

……你希望知道你一度停止呼吸時，我們每個人的想法嗎？」

連ホルス都這樣說了，可想而知其他人受了多大衝擊。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ykIIhrRLQ

「……該面對的總要面對。

請幫我把其他人叫過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告知所有人。」

我向ホルス說道。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0QhlS5toF

＊＊＊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nkHIXqgAh

連同4-Chan在內，熾心號上的每個人都已陸續抵達。

她們或是擔憂，或是訝異地聽著；直到我的故事完結為止，沒有一個人發聲。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RZ7DUvg3b

「所以……你是說世上有另一個你，受聘於公司，還潛入了你的白色世界把你打成這樣？

而且你還是從他身上分裂出來的？」

不愧是露米奈，兩句話就總結了我長篇大論才能說完的事。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RIhrqAQ8E

「可是……這怎麼可能？那麼好的一個人居然會受僱於公司什麼的……

還不如認為是你有個素未謀面的雙胞胎兄弟呢！」

澤妮亞則始終不敢置信。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i19KbGrbj

「這倒是解釋了我先前的疑惑。

他說的事情，跟我以前的見聞相當吻合。」

在場眾人中對我了解最淺的4-Chan突然說道。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l4jt93ziD

「多年之前，我曾在道米尼界反攻戰時碰見你……或者說你的本體，還曾經聊了一會關於戰爭與和平的話題。

那時候的他性格跟你如出一轍。以至於不久前我們在阿高普路斯地下通道首次見面時，我還以為是同一個人。

但因為你當時對我完全沒有印象，我只當是你忘記了，也就沒有提及此事。

……現在想來，我遇上的根本就是不同的個體。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tWFj4bkAN

此外，根據我的調查，開拓者公司有眾多身份不明的冒險者僱員，出身與社會關係完全成謎，卻又與冒險者公會紀錄在案的一些冒險者極其相似。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3xe9aIhGJ

你們還記得吧？你們說過，在マイマイ島遇見的星術士刺客，身上憑依著幾個沉默寡言的冒險者，只會以憑依者身份釋放技能，沒有自我意識，猶如那名星術士的掛件。

如果說他們都是從白色世界提取的分身，那很多未解之謎都能得到答案。」

4-Chan說著令人毛骨悚然的話。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XssKpRfMi

「十分大膽的假設，可是需要更多證據支持。否則只能說是一廂情願的空想。

如澤妮亞小姐所說，所謂「本體」跟「影子」的行為邏輯差異過大，除了外觀，實在難以認定兩者間有什麼關係。

同樣是假設，說是公司掌握了盜取及複製生物認證訊息的技術，這更符合埃米爾界的科技水平。」

ホルス提出了異議，澤妮亞在旁連連點頭。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ass8NKK7a

「……我能理解妳們的想法。說實話，我也難以接受所謂的影子論。

但……人並非一成不變。僅僅是關鍵時刻的一次相遇，一次巧合，就能永遠改變一個人。

舉個最貼身的例子——假如我們從未偶遇彼此，我們此刻的景況相信可謂完全不同吧？」

除4-Chan外，在場經歷最為豐富的洛維詩說道。

大家默然不語，默認了她的說法。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yNBaaJzsR

「不論如何，考究的事情我們之後再說。

最重要的是——你怎麼想？

自己的記憶出現漏洞，會對你造成困擾嗎？」

4-Chan回頭對我說道。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nm6AGMdR0

「有什麼困擾？像那句老話——如果記憶不可信，你如何證明自己曾經存在，而不是一個剛剛誕生的人？

我的回答是，我沒必要證明什麼，繼續做該做的事就是了。無論那是我的本體也好，雙胞胎兄弟也好，威脅我的同伴，我就砍了他——我已經這麼做了，只是沒成功而已。

阻止公司，保護同伴，重建咖啡館；這些是我們共同的目標，相信沒人對此有疑惑吧？

那我也沒什麼好疑惑的。」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bv1reynHo

一個人的記憶也許會出錯，但共同的記憶無可篡改。

記憶如同深海。就跟所有人一樣，我依靠著同伴給予的溫暖而得以存在。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DliG3l61m

「你能這樣想很好。「本體」，「影子」什麼的不過是它人賦予的標籤，你不應以此自我定位。

你此刻存在，且將以自己的意志繼續存在，這就夠了。」

洛維詩撫著我的手，欣慰地說道。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sTl9UEhfD

「好，存在主義危機得以解決，虛無已向我等俯首。啪啪啪啪。

那麼……輪到困擾我們的現實危機了。公司刺客無孔不入，我們如何應對？

遠的不說，神器我們怎麼解下去？」

ホルス鼓掌過後，拋出了比存在主義大得多的危機。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bQFXBrjvI

不論是自衛還是搜集公司罪證，都必須有強橫的實力。

因此大家都同意，神器是必需鑄成的；不然面對卡片插滿紙片亂開的公司專員，連還手都做不到。

但神器造價極其高昂，尤其是在時間緊缺的情況下。4-Chan 願意借出積蓄並親自同行幫助我們，但充其量也就只能製作一把。

至於該造哪一把嘛……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ynGJ07fiH

「欸？我，我嗎？！

這個……農夫（ハーヴェスト）真的不是強勢戰鬥職業啊。機會難得，還是造雙手劍或者魔法書比較好……」

聽見結論是製作１２０單手斧，露米奈驚訝之餘連連擺手。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EFeHKSb3h

「劍和書只有我跟洛維詩能用，而我們……已經得到無可替代的武器了。

步槍對ホルス提升有限，澤妮亞不適合正面戰場；那就選妳啦。

就當是妳幾乎一個人完成飛空城組建的禮物吧。」

我朝露米奈誠懇地說道。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9E3hi4Fyt

「……我的闇葬鎌・タルタロス難道就是可以替代的武器了嗎。

總，總之，要是因為輸出不足團滅了我可不管喔？」

露米奈嘴上逞強，但欣喜之情溢於言表。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jRROvjUWR

方向已定，接下來就是考慮細節了。

首先是最重要的安全問題。接下來大家都不允許單獨行動，必需至少兩人結伴才能出門；而且離開市區必須集齊全員才能成行。

幸好接下來的流程都沒有像白色世界一樣只能孤身入場的危險區域，風險在可接受範圍之內。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76kCdJPob

接下來只需要集齊道具，面見三龍即可作成神器。

聽起來很簡單，可實際上……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rsLImxhUp

「三十根銅製萬年筆？！？！

媽的怎麼不去搶？」

澤妮亞看著清單，嚇得連修養都丟掉了。

記得我第一次從她那邊接任務時，她就以萬年筆的價格來宣傳她調製的果汁有多麼超值。

記得當時她說的價格……好像是幾千萬G一根吧？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uOotkFi6R

「……比搶好賺多了。該說……不愧是塔妮亞龍嗎？總是用人畜無害的模樣捅人要害。」

計算市場價後，連名門出身的露米奈都開始發起牢騷。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HwhKZ2Q5v

「不過……我聽冒險者公會的朋友說，他當年製作神器只需要十根銅製萬年筆啊。

會不會……是有什麼地方搞錯了？」

洛維詩抱著最後的希望問道。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Zs61vJBx8

「沒有搞錯。當年處於次元鯨魚危機，百煉的武器「御魂」以及異界的使者「神魔」都有提供物資協助；大部分神器材料都是他們貢獻的。

現在無災無難……冒險者只能靠自己了。」

4-Chan 毫不留情地擊碎了我們的希望。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c0QxyMqpu

「……不如我們人為製造一些新危機，然後再次請求物資協助？

我聽說某些國家不事生產，每天就在自製危機靠人道援助渡日。

我看次元鯨魚還不夠，再來點次元鹿神，次元蟲群，也許連那十根萬年筆都省了……」

我們搶在4-Chan報警之前連忙制止ホルス的危險發言。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JR37RzZZi

哪怕是以最有利的價格算，三十根萬年筆的市價都超過了十億G。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iu1Abq1AK

「嗚哇，要給4-Chan摘一輩子棉花了……

我一生行善積德，從未貸款消費，想不到會栽在這兒……

欸，我們的項圈和腳鐐該選什麼款式好？」

澤妮亞雙手一攤，完全放棄了掙扎。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XKGU2yzuH

「……我不養奴隸，我又不是公司專員。

你們欠的是萬年筆，那就用萬年筆償還好了。我也不收利息。

這東西圖書館會掉，你們解決公司問題後慢慢刷就好了，最多也就花上幾個月。」

4-Chan嘆了一口長氣。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A2zLz3mWa

「我想澤妮亞說的不是債務，而是恩情。

妳在危急關頭為我們出錢出力，深恩厚義，實在是沒齒難忘。」

洛維詩誠懇地說道。

這下4-Chan的恩情還不完了。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tmE7SXBnK

「……一個個都那麼誇張。

跟你們說，這些萬年筆只不過是我用單價五十萬G買的。

直到某天塔妮亞龍發話，表示神器作成需要用到萬年筆，這些筆的價格才突然暴升六十幾倍……

反正都是浮財，不如拿來結點善緣。」

4-Chan漫不在乎地說道。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MpdOktUoF

「……冒險者有沒有試過聯署去期貨交易所舉報塔妮亞外部勢力干預市場？」

露米奈瞠目結舌。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odaYwKuil

最後，小富婆4-Chan直接掏出了二十幾根銅製萬年筆；剩下的萬年筆和材料去一趟上城就能採購完了。我們也負擔得起。

這光榮的任務就落在我身上了——躺了好半天，急需活動筋骨；露米奈她們為了我一晚沒睡，也該好好休息了。

有4-Chan陪同，我也不怕什麼公司刺客。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EBX9hxcnG

採購很快完成。我提著大包小包，在上城飛空港排隊準備回家。

忽然，特快通道有一名穿著時尚的少女正朝我招手。

我正自疑惑她是不是在找別人時，她已走到了我的面前。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wEGs3H3PM

「哎，你拿著一身重物，就別排經濟通道了嘛。

要不我送你？我是空港VIP，可以讓朋友搭便車哦。」

少女穿著黑衣連身裙，一身名牌，舉止十分熱情。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tuIxgymfu

「……抱歉，妳認錯人了。」

要是我曾經見過她的話一定會有深刻印象，可我絲毫沒有記憶。

現在身有要事，還是別貪小便宜上陌生人的飛空庭比較好。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vtSp8A1Qs

「咦？想清楚……你真的不認識我嗎？

奇怪了，你最近才完成了我發的任務而已啊。」

少女側著頭，伸手想挽我手臂，但被我避開了。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049oQfLpw

「……我最近奔波勞碌，受了點傷，無暇接洽冒險者公會發佈的委託。

世上容貌相似之人不少，妳確實認錯人了。」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uQN0mfQ45

「嘻嘻，有一點你說得倒對，世上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有很多很多呢！

所以要單憑外表認出一個人確實不太容易……可要是有信物呢？」

少女微笑著，從腰包中取出了一件物品——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XuVJVekl7

——是マイマイ島的星術士（アストラリスト）以及「自己」都戴過的公司專員面具。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vszkXd3aG

「……是妳。マイマイ島那個星術士。

妳想幹嘛？想在上城區動手？

我身邊有公會成員，實力也今非昔比，有種就來吧。」

少女的活潑氣息實在與那個出手狠辣的星術士相差太遠，雖然髮色一致，但我一時實在沒法把她們聯想到一起。

4-Chan似乎在她取出面具之前便已察覺，早已不動聲息地戒備著。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G0gxf4lOi

「笑死，我就說你認識我嘛。

那邊的ＤＥＭ女士，不要緊張……我只是想代表公司，招聘這位臉盲小哥而已。」

少女星術士嘻嘻笑著，收起面具，取出了一張……聘書。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CSwNsNQCo

「妳這……是什麼意思？」

細看之下，聘書以鉛筆寫成；內容胡鬧，彷彿是少女的塗鴉。與其說是書，不如說是畫。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Hg7j3dSr5

不過客觀而言，她畫得倒也不賴。

短短簡筆，便勾勒出了對成就，卓越和未來的美好承諾；比起單純的金錢祟拜更能打入人心。以此看來，她的藝術水平比洛維詩相差已不太遠。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sBSbdXXQj

「這只是我的個人邀請啦。

我算是多少對你有點了解……要是像佐爾伯一樣以收購咖啡館和同伴的安危要脅你，你就算心中惶恐，也會硬著頭皮拒絕吧？

但要是有個美少女蹭著你的手，在你耳邊軟語懇求……那情況多半就不一樣啦。」

星術士甜美地笑道。

佐爾伯……大概就是那個前來咖啡館通知我們收購計劃的劍鬥士。

我對這名字有點印象；但不管在腦中如何翻箱搗櫃，都無法尋回往日之影。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ECIyOPwOi

「那妳要像他一樣提醒我拒絕的後果嗎？」

她畫功雖好，但求職看的始終還是合同，而非塗鴉。

再說，一份只許諾未來，不提當下的聘書……桌底下往往暗流洶湧。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USpeUhWTz

「欸……你想我提嗎？還是別掃興了吧？

像你這樣的人，逼你在女孩子面前示弱只會起反效果，還是算了吧。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YdS6OeiQU

要我說，你更想聽的是——公司不會對你乖巧可愛的小ホルス造成傷害。

你們這些人啊，哪怕自己被扇巴掌都能容忍；但對你們的同伴哪怕只是稍微不尊重一點都會炸毛。

你看，我記得她的名字喔。我知道其他人都以特殊ＤＥＭ個體稱呼她……不過你最討厭別人把她當物品看待了，對吧？」

從態度到語氣，少女似乎不太明白什麼叫「軟語懇求」。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yBbb7mqw5

「……早幹嘛去了？

要是你們不是先搶走我們的咖啡館，再派刺客跟蹤謀殺；而是從一開始就保證ホルス的安全，事情哪需要走到這地步？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3lpriCBvO

再說，我們第一次見面時……妳可沒那麼溫柔體貼啊。要是我們稍微鬆懈一點，恐怕這張聘書現在只能貼在我們墳頭上吧？」

即使她開始表達善意，但她的笑容總是讓我聯想到那天她在マイマイ遺跡對我們狠下殺手時的笑臉。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lRNR7M5Nx

「哎呀，我最喜歡的嘴硬時間。

另一個你呢，每次在對我讓步前，總是喜歡先強調不能讓步的理由……真的很可愛，你知道嗎？」

少女嘻嘻笑著，對我的質問避而不談。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qBSdYJax4

「不要扯開話題，我還沒說完呢。

妳有一點說得對：只要沒造成實質傷亡，我們確實能接受不打不相識這件事，也能對過去的恩怨一笑置之。

但……被你們用電波剝奪人身自由的ＤＥＭ呢？那些初出茅廬就背上鉅額債務的冒險者呢？」

我疾言厲色地問道。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8I2WJ9y3f

「一個一個來。

首先我得說明一點——不論是對我還是對公司而言，你們是先證明了自己的價值，才讓我們願意作出保證。

商業社會沒有不渝的恩，也沒有隔夜的仇。我們的確傷害了你，但只要價碼合適，隨時都可以和解。

咖啡館隨時都可以還給你們。至於你們兩個死腦筋……我安排你們見個面，互相抱一抱，簽保證書發誓以後不打架了好不好？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xGpTHFQtd

至於關於那些冒險者和ＤＥＭ權益的問題……只要ホルス在我們這邊，就以後都不用再搞那些傳銷手段拉人頭了。公司的營收模式將會迎來革命性的突破。

我知道你會說什麼「這都不能彌補過去犯下的錯」之類的。但你是打算站在道德高地天天強烈譴責呢，還是要從根源上一勞永逸解決問題？建議你回去跟同伴好好商量清楚。」

少女攤了攤手。

她即使是「軟語懇求」時都已意有所指，現在更是話中帶刺。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vL5n1845j

「……妳說妳了解我。我想多半是因為另一個我的性格也跟我一模一樣吧？

所以他沒有質疑過公司的做法嗎？還是說他曾經質疑過，然後被你用這番話說服了？

要是如此，那勸妳不要用對付他的話術對付我比較好。」

我以鼻孔噴氣，發出哼的一聲。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Nx1tgTTwx

「呵呵……我猜你想說這說服不了你？

我不是第一次看見這個反應。一開始，你總說這個原則要守，那個底線不容妥協，像個小姑娘扭扭捏捏的。

但欠債還錢，很合理吧？世故人情，很複雜吧？

今天突破這條，明天突破那條，相信我，你當時適應的速度……挺快的。

從不殺人，然後是只殺罪人，接著是安上罪名再殺人，到最後直接殺人……你猜猜你用了多久完成這個過程？」

少女的話令我毛骨悚然。

我並非無法想像自己墮落的樣子。如洛維詩所說，在關鍵的時間做出一次錯誤的決定——足以影響終生。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K61BPRWBN

「提醒妳，我聽著呢。

我作為ＤＥＭ有錄音功能。殺人什麼的……冒險者公會不能當作沒聽見。」

4-Chan適時插話，拍了拍我的肩膀讓我平靜下來。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AItZuhZXA

「啊，警官大人，我要舉報！我說的那個殺人犯，就是這個臉色陰沉的男人！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s7IVqa1pM

嘿嘿，不開玩笑了。想說的就這麼多——輪到你做決定了，逾時不侯哦？」

星術士饒有興味地笑著，似乎我的反應對她很有趣。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7X5z2mw9v

「妳認真的？操弄冒險者，貶低我的人格，奪走我們的事業，傷害我和我的同伴，並對此表示毫不愧疚之後，妳還想要我的妥協？

我的回答是————哪兒上班？有十四薪嗎？年假有多少天？」

我板著臉回道。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lBKjtVNHO

「啊……這……這反應倒在意料之外……」

星術士少女聽見我反差極大的回答，一時也慌了神。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mAP0nsvDe

「喂，說要招聘的是妳，事到臨頭居然連待遇都報不出來？

什麼人生哲理都讓妳吹完了，結果開的是空頭支票？誠意在哪裡？」

我得勢不饒人，向少女步步進逼。

這女孩雖然殘忍狡詐，但要跟我這種老社會人玩下水道泥漿摔角就太嫩了。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6EjFogXmp

「這……這待遇又不歸我管，你去問人事經理啊！」

少女連退兩步，索性一攤手擺起爛來。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YgdfkIvTU

「好，人事經理在哪？我要親自上門查詢，別想留個電話打發我。

另外妳叫什麼名字？當人力專員當得那麼業餘，我要投訴妳！」

見她氣勢衰落，我乘勢祭出了對打工人特攻法寶。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2dOgfBsdw

「……人事經理在次元神託風穴（ディメンション神託の風穴）地下一樓工作。

另外，我叫拉米雅（Lamia），開拓者冒險活動支援有限公司董事長的女兒，不是人力專員。你愛投訴，盡管投訴去吧。」

在純粹的家世壓制面前，我這些底層撒潑打滾的本事就顯得不堪一擊了。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BUlCb5SM6

「……媽的，妳天天通勤都要踏過風D的怪物屍體？你們能不能至少找個陽間地方上班？

而且次元地牢無窮無盡，妳不會要我們一座座找吧？」

我知難而退，不再糾纏投訴的事情。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i9QmIYBUX

「我寫下次元編碼給你，把次元安定石調整為這個頻譜就能連接上了。

你也是冒險者，想必很清楚次元風穴對冒險者的意義。

如果還想不通也不要緊——反正你一見到就會明白。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LO4OWQ02A

啊，對了。我的招聘提議可不限於你和ホルス喔？你的同伴全都無任歡迎——連這位悶騷ＤＥＭ小姐也一樣。」

拉米雅在聘書背頁寫下了一串次元編碼，再畫了顆愛心；然後遞了過來。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ejqug10vy

見我們接過聘書後並無疑問，拉米雅便輕笑著飄然而去。

……她是不是忘記了說要幫我提購物袋啊？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ebmY374wi

「恭喜你啊，找到了一份好差事。

有董事長千金的提攜，想必仕途扶搖直上？」

4-Chan似乎不怎麼驚訝地打趣道。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Eyip4JKuk

「笑話，名利能收買我這等人嗎？

……名利說不定可以，但賣命換錢的工作絕對不可以。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GoZOn5pM0

總之，與其像瞎眼蒼蠅一樣四處打聽，還不如假意投誠；這不就套出公司的營業地址了嗎？」

我得意洋洋地笑道。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6q4fV4vrg

「喔，所以你真的相信有人會把辦公室設在次元風穴地底？

要我說，無論你是否同意她的招聘，她都會把這個地址告訴你。

她從一開始就是過來耍你的，這個地址也肯定是個誘餌。」

4-Chan 的話如同一桶冷水，潑向我的全身。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omiE6zQ6q

「那怎麼辦？繼續在上城翻黃頁，尋找公司的蛛絲馬跡？

不是我說，妳都翻了幾年了，真有什麼把柄早被妳翻出來了吧？」

我攤了攤手。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jKKmrwuVt

「我有個主意……先回飛空城，跟大家一起商量。

在你們聊天的時候，我有在替你排隊。」

4-Chan把她的飛空庭召到了上城空港。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IaiHSNwmL

＊＊＊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jCLbTvJei

回到熾心號，我們召集了所有人討論剛才的見聞。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7PAxw5p3C

「媽的，辦公室設在風D？她怎麼不設在奈落負一千層？」

露米奈直率地表達感想。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okhLLoOGt

「風D？那是什麼地方啊？」

新手冒險者澤妮亞似乎搞不清楚狀況。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hAOxaWrMN

「它的正式名字是次元神託風穴……就跟次元海底洞窟一樣，也是次元地牢的一種。

此地於次元鯨魚危機末期發現。由於次元擾動值極高，其危險性遠超其他次元地牢（ディメンションダンジョン）；甚至堪比奈落。

還是不明白的話……那邊的怪物戰鬥力大概與我們先前在忘卻之庭園遇見的變異種相差無幾。」

ホルス的解說讓除了4-Chan以外的人都打了個寒顫。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AokPsr857

「我有一個提議。我先為你們打頭陣探探虛實如何？」

4-Chan胸有成竹地笑道。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OR98DA4nE

「妳剛剛才說這是誘餌不是嗎？

雖然妳不是他們的主要目標……但妳多年來四處打聽公司機密，他們說不定也會對付妳。

公司在人煙稠密的地區不便出手，他們就等著我們主動到遠離公眾的地方呢。」

我出言勸阻。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JqtbVhn9z

「所以你們不能去……至少不能第一個去。

這是難得的突破口。不論是埋伏還是陷阱，只要我能錄下公司襲擊冒險者的證據，冒險者公會和混成騎士團就不能繼續無視公司的舉動了。

至於危險……你們信不過我的實力嗎？」

4-Chan英氣逼人地回道。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hToTpHjKt

「……妳指望循法律途徑打垮公司？這會有用嗎？」

ホルス提出質疑。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pM0P3SIos

「阿高普路斯並沒有真正意義的司法機構……冒險者公會也沒有執法權。

所以很不幸，靠公權力扳倒公司的選項……其實並不存在。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gUO0sDaHW

我們最終必須以武力清繳公司資產。既然與公司的武力衝突不可避免，我們得提前準備證據證明我們的行為屬於自我防衛。

這些證據並不是用來打敗他們，而是用來保護我們的。」

4-Chan冷靜地說道。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zcxNbTFyW

「可是……還是太兇險了！

那三個公司專員都不是等閒之輩，而且很有可能會使用紙片。以一對三，要是一個疏神的話……」

洛維詩擔憂地問道。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YqpdSidFv

「確實。常規戰的話我以一對三都能穩操勝券，但再算上紙片和星術士的屬性干擾就難說了。

不過不是一對三，是至少三對三。

我會找幾個幫手……我也有自己的人脈。」

4-Chan自信滿滿，看來是難以勸阻了。

既然如此，我們把先前與星術士拉米雅以及另一個我的戰鬥過程和盤托出，希望能讓她做好準備。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xQ6q0etKp

「嗯。暫且不論沒出過手的劍鬥士（グラディエイター）的話，另一個你有點本事，但也就那樣了。

我有ソリッドコーティング，再強的物理攻擊都能抵擋好幾輪。

倒是星術士的屬性轉換需要提防……我得準備一套無視元素克制關係的暗屬性裝備，那就不怕她亂搞我屬性了。」

4-Chan簡單地總結了對策。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fVLmjvi6M

「妳不怕他們提前料到這點，用光屬性反過來克制妳嗎？」

洛維詩指出其中漏洞。

暗屬性裝備雖然能有效削弱元素傷害，但代價是對光屬性極其脆弱。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SP9C0Vum3

「星術士放棄元素攻擊，硬要用光屬性便不足為懼。再說，我準備兩套裝備臨時換上就好了。我的同伴也不會光看著。

我最怕的反而是我不在的時候，公司專員對你們下手。你們有對策嗎？」

4-Chan的反問讓我們啞口無言。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j4Njooywt

「嗯……我倒是有一個啦……

你下次要是對上「自己」時，記得叫上我——我有一招說不定可以直接陰死他。」

露米奈一副滿肚子壞主意的表情。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HIfqUYEVX

在綜合考慮公司專員們的職業，副職業以及選擇紙片的可能性後，得出的結論就是——沒有結論。

目前已知的十二種紙片各有奇效，真要一一準備對策的話哪怕是ＤＥＭ的廣泛技能池都不可能做到。

因此除了告誡4-Chan小心行事，我們也給不出什麼方案。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lk974w9Jy

「總之，現階段以搜集情報為主，我不會輕舉妄動。

你們可以先去會見塔妮亞龍（タイタニアドラゴン）完成神器。盡量走安全路線，不要在野外逗留。

不介意借用一下飛空城吧？我打算邀請一些朋友來協助偵察。」

想到同伴，4-Chan不自禁地露出笑容。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GIWfdI5cG

「當然可以了！我這就把您的飛空庭登記在白名單裡。

不過……記得不要讓未經登錄的飛空庭接近，否則……有可能會觸發自動防衛系統……」

露米奈立即同意了4-Chan的要求。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Yd4G4zGm3

所謂的「自動防禦系統」是因應上次公司專員入侵的對策。

由於飛空城位於高空，主要潛在威脅只會來自空中。在未認證飛行物接近時，系統會先廣播警告並以煙霧驅離目標；要是距離進一步縮短，熾心號的航空機炮與對空導彈就會啟動；要是這都不能擊退敵方的話……那就是城壁上四門足以擊沉飛空庭的廣射角軌道副炮與直連冷融合動力爐的脊峰雷射主炮登場的時間。

當然，飛空城的地表跟果園一樣，配置了兼職灑水器的自動機槍以及偽裝成農作物的主動迎擊式地雷。但要是敵人突破了前述防衛登陸飛空城，那這些小玩意也就是聊勝於無。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oCUvjXiXE

「瞭解，我會用自己的飛空庭接送他們。」

4-Chan似乎未能從「自動防禦系統」短短一詞中讀出露米奈有多麼缺乏安全感。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SnvpIHOIo

我們拜別4-Chan，維持著戰備狀態小心翼翼前往塔妮亞世界，到埗後立即走大道前往エル・シエル中央高塔面見守護龍。

萬幸，路上沒有遭遇伏擊。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diUJrhwib

「哎呀……短短一別，大家的思念之力（想いの力）又更上一層樓了！

不過……你們怎麼都變得如此憔悴？武神應該不會過於為難你們才對啊。」

塔妮亞龍瞇著眼睛笑道。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AflcYPu4j

「武神確實沒有為難我們，只是……

唉，不提也罷。那個ワールドオーブ……我們有資格得到了嗎？」

洛維詩長嘆了一口氣。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BiNEZv3rf

「呵呵，先別急嘛。你們製作神器前，想必得到過埃米爾龍的龍玉和ＤＥＭ龍的白銀龍玉了吧？

在他們贈予龍玉之前……都需要先做一件事，記得嗎？」

塔妮亞龍的輕聲笑道。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qBPubsV8w

「打一架，對吧？

唉，來都來了，也不能現在退縮啊……」

澤妮亞強撐著疲倦的身體說道。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iagIVXf5V

「咦，沒人對跟我交手感到疑惑嗎？

次元鯨魚事件時，有個叫露莉耶（ルルイエ）的道米尼族女冒險者還說，我這柔弱的身形打人肯定不痛不癢呢……

想必你們早就打聽了情報，做好準備了吧？」

一陣耀目的強光後，塔妮亞龍嬌小的人型身體轉眼便化成青白龍軀。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emBuxOvjE

「沒人這樣說過——」

「那我可得全力迎接，可不能讓挑戰者感到失望啊。」

澤妮亞的尖叫被塔妮亞龍一句話輕易蓋過。

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qctNNPnfx

「妳之前還說難得見到一位正常的守護龍大人呢。

現在看來，有這群活寶守護，我們的世界還能撐到現在真是天佑……」

我向澤妮亞發著牢騷。

ns216.73.217.11da2

介面主題:

字體大小:

行距:

段距:

自動加載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