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ycoris Elite 莉可莉絲至上主義 - 第二章 14 顯然有差別

（綾小路清隆視角）

瑞希：「里奈和真央手機上最後的位置出現絕對是在——奇怪？有兩個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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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逼”的一聲，我停下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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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理說真央和里奈應該是一起行動的，而手機訊號卻出現在不同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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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希：「你知道嗎，當電話卡被破壞的當下，位置訊息才會發送出去。可是問題是，兩部手機的位置訊息居然同時在傍晚傳到本部，但位置卻相差了10多里呢？難道她們在兩家汽車旅館晃悠嗎？真是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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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希將兩個手機位置地點傳送給墨，並補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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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我想應該是真央姐她們提前看出壞人真正的目的，於是想要透過手機位置傳達出什麼訊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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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停鈍了一下，繼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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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可以幫我深入調查這兩個地方嗎？以及再擴大搜尋雙胞胎學妹的下落，還有前三次災火出現的地點也是。手機電量不多了，這些就拜託參謀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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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注視著我遲遲未從幽暗的巷弄中現身，於是匆忙地委託瑞希進行調查，準備結束這通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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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希：「好啦，唉，只好熬夜去查查了。不過阿，情報的事儘管就交給我吧，我會搞定的！你們就先去真央手機位置，等千束回來，我再派她去查看里奈的。就這樣啦，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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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阿！那個人？等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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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希擅自增加人手，還沒等墨回答，就心滿意足的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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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瑞希會在談話中透漏關於我的消息，看來是不用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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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她好像在最後用鼻子蹭著什麼，還發出衣服摩擦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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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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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上拿著的應該不會是我洗好晾乾的制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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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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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回去得重洗一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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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不需要再把錦木小姐牽扯進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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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一直盯著通話結束的手機，她好像對千束會幫忙這件事感到有些在意，是有些誤會或隔閡存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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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我第一天因為找不到住處而遭受千束的欺負，讓我對她的幫助有點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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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千束的描述，她本人擁有四間套房，在DA里應該算是相當重用的lycoris，會欺負被DA唾棄的墨好像也不意外。說不定千束去幫助反而墨會被究責，所以她才打算再次打給瑞希讓千束不要介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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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的計畫也不希望千束能趕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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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拿起放下手機幾次之後，結果還是放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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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可以用不想被更多lycoris知道的藉口告訴墨去打電話拒絕，卻有可能會懷疑我有刻意只讓少數人去對付‘災火’，而去猜想我的另一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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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了，在千束過來之前解決掉目標吧，不然見到面會很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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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墨你提早結束通話了，是不舒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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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手拍了拍夾克上的灰塵，抖掉長褲上的髒汙，然後簡單地開口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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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才不是呢！剛剛在暗巷你不會被參謀看到，可到街上來就會被路燈照到。為了不被參謀懷疑我一直等著某人，所以才掛斷電話的囉。我可是一直在注意你，所以，綾小路也要好好留意我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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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半部分的行動我能理解，但後半部分的內容我是有聽沒有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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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墨是針對前往敵營的方面，不信任我會一直陪同的話，就將分開行動對我不利的想法告知給墨，以事前準備好的道理讓她消除對我的誤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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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會盯著你，只針對lycoris下手的強敵應該就是災火本人了，雖然他不會對一般人下死手，但不代表他會放過lycoris身邊的我。要是你逃跑了，我也有可能會被災火對付，所以不會讓你獨自對戰，也是對我自己的一種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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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柏雷多效率為基礎，作為回答墨的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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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名稱是以19世紀義大利經濟學家柏雷多來命名，這個理論在於利益分配的一種最適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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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再也沒有其他可能的結果可以使至少一人變得更好，但沒有任何人變糟，這樣的結果就是最佳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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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由上述的回答來舉例說明吧。目前正面對付災火的人，只有不會遠程持槍戰鬥的我和怕血而不擅長近身搏鬥的墨。既然敵人能夠擊退四位lycoris，那很有可能除了遠程引爆炸藥的能力以外，對近戰也頗有本事。如果我逃跑了，我們會因為缺少某一方優勢而被敵人擊敗或是抓走。這不符合帕雷托效率。反之墨逃跑的情況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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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最有效率的解法就只能由我和墨一起行動，雙方利益才不會受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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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即使瑞希提供的“災火只會針對lycoris下手。”這項情報，不論是否屬實，扯進事件中心的我是無法全身而退的。主要差別是，不知災火的目標是身為DA累贅的墨，還是身為非這個世界的我。把墨拋棄而逃跑，這個選擇就像上述所說，我也有可能被敵人趁機抓住，作為手段。而且就算災火目標不是我，我也無法放心逃跑。我的存在應該被真央小組的所有人知曉，如果不盯緊她們上報的資訊，我很有可能會被DA當作通緝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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藉由我跟她們合作的表面契約，背叛我的機會也會縮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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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不代表完全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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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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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對我說的內容不起興趣，有些傻眼的別開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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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不太能接受我這種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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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我並沒有直接提出讓她成為我的擋箭牌，只是想表明我們現在算是一種共同體，在計畫完成之前是不可能讓她逃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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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法看透墨此時的想法，只好先轉移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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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你不試著打給失蹤的兩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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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瑞希所言，在下午DA就收到真央和里奈的手機訊號，卻在剛剛才將訊息傳給瑞希並告知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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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於真央她們手機被破壞的情況，有可能剩下兩個lycoris的手機還在，只是關機或是剛好在沒訊號的地方，所以沒被DA偵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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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嗯？莉央和莉緒嗎？如果打給學妹她們，有可能會被機器太定位，就像剛才提早掛斷電話的原因一樣，系統發出入侵警告。雖然手機上有防範的手段，我也不太擔心，但太過疏忽使得學妹被襲擊的話，就可能被敵人斬斷增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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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為了顧及兩位失蹤同伴，以及可能仍具備戰力的人員而做出的一種保護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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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器太的網攻程度會形成很大的變數。不斷的追蹤位置，也就能不斷派出打手阻攔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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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墨通話開始，瑞希勉強奪回了控制權，但這段時間的耗電量也異常得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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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句話說，並非完全將機器太排除在手機權限之外，而是暫時阻斷了他的操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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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現在他也在持續監視著我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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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能夠躲藏的地方很有限，還必須在時限內奪回人質，難度會大幅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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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是像木屋那時候的打手還算是容易對付，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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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學妹們肯定不會有事的，因為聽真央姐說，她們是收容所拋棄而被前司令收留下來的孩子，是非常頑強的存在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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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麼推測也不會有個確定的結果，走一步算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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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已過凌晨一點，皎潔的月光被輕薄的雲層遮蔽。我和墨跟著真央手機最後的定位位置來到了此處，由品川旗下所營運的造船工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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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決定來到這裡的原因，不外乎是真央手機位置離我們比較近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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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是，在路程中，墨的手機突然響起了通知的聲響。打開手機的墨收到了機器太發出的消息，在鬧鐘頁面顯示一條訊息：‘災火’大人已將提示傳達給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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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他還能在手機上顯示訊息來判斷，瑞希果然無法輕易將他剔除控制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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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暫時沒有再派無人機接近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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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馬上查看了手機，我也試著檢查自己順來的手機，但翻來覆去，傳來的也就只有這麼一句話，關於提示的部分完全沒有透漏給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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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根本就沒有什麼提示嘛...... 果然就不該相信他們會遵守承諾，真是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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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像是在工廠附近找出有訊號的地方而四處走動，手機卻還是沒有新增訊息，一樣維持著同一句話，以及縮小在鬧鐘頁面右下角的機器頭圖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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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說是機器太不遵守遊戲規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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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看來，應該關注的問題是，在逃離木屋到外面的遊戲，提出者究竟是機器太還是‘災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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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機器太有提到是災火給予的寬容而進行的額外遊戲，考慮到他看似幼稚的性格和過於自信的行為，這句話也有可能是他的謊言，且無視災火命令擅自提出的。他會認為勝算很大，靠自己就能迅速擊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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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機器太對於我們意外勝利的不滿，因而賭氣毀約，不向我們提供人質的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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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解釋似乎已經涵蓋了應有的理由，也能解釋為什麼機器太在斷訊前，手機會發出有人咋舌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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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真的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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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有了關於位置的消息，還不算是沒進展，只是沒有交通工具費時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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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會給lycoris配發腳踏車等代步工具，但DA就算有那種東西，也不會留給到處逃亡的小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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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墨的身旁望著四周的大型機具。漆黑的夜色中，我勉強能透過遠方路燈看到一排排重型機械靜靜地伫立在那裡，如同沉睡的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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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重機在風中搖晃著，仿佛在安靜地述說著一天的勞動。鋼板切割機和焊接機器人靜止不動，彷彿在等待著明日的工作。偶爾，河川邊潛水泵發出微弱的嗡嗡聲，不斷地排水，保持工作區的乾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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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正前方的工廠有一扇巨大的鐵門，它是工廠的出入口，這扇鐵門分成兩片，可以左右移動，以方便船舶的進出。此刻，鐵門處於關閉狀態，厚實的鐵板緊密地連接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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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參謀傳來的位置好像是在工廠中央，看樣子得進去了。不知敵人會從何處出現，綾小路要好好跟在我身後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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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像是叮囑我會跟丟似的，扯著我的夾克打算正大光明的走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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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在工廠鐵門前停下腳步，我不禁感到一絲奇妙的寧靜，這種寧靜並非來自於無所畏懼，反而是一種被環境所包圍的安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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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奇妙的感覺彷彿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一種即將到來的變化的預感，讓我不禁停下腳步，凝視著那扇左右移動的鐵門，思索著未來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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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要開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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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提高警覺，調整手機至靜音模式，然後握著被敲壞的門把，向外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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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則是再次從夾克取出借來的白刃防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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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門隨著沉重的轟鳴開啟，伴隨著金屬與地板摩擦的刺耳聲響，迴盪在室內，讓整個工廠都仿佛被這聲音所支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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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扉緩緩滑動，揭開了通向工廠內部的黑暗通道，墨調整步伐，踏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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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則是距離墨半尺的跟在其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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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廠內部一片漆黑，缺少了外界的燈光，使得整個場景更加陰暗沉寂。要是突然打開燈光，遠處潛藏的敵人將能清晰辨識我們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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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也明白這個道理，沒有做出顯眼的動作。但如果不打開光源來照明，我們也無法在充斥著隆起的鋼板片的通道裡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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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衡利弊之下，墨毅然放開了鐵門的門把，打開了鋼筆型武器的另一頭功能——小型手電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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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支鋼筆不僅可以發光，還可以轉動筆頭的方向進行亮度調整，相比一般文具店提供的手電筒原子筆，更加實用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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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便利的功能，讓我也忍不住想要一個。當然，如果現在這樣求墨的話，她肯定會翻個白眼。而且，她不停地用力拉著我的外套，往她的方向靠攏，好像是在防止我迷路，但其中好像還有其他的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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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手墨放開的門把，能感覺到門的重心似乎傾向於左側。這讓我判斷，當我放開門把時，鐵門會自動向左關上。這種設計使得門的開關過程更加流暢，也增加了操作的便利性。這也可以說明為何左右的鐵門下有類似扣環的裝置，是為了完全打開而固定大門用的機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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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此，當我放開門把，鐵門依照著重心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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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專注於眼前的緣故，她並沒有發覺鐵門會自己關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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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聽到鐵門“蹦”一聲地完全關上時，墨彷彿是被驚嚇般抖了一下身體，退後至貼在我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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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我認為這聲響不至於會被其他人聽到，但就算有也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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尷尬的是，過了幾分鐘也沒見墨動身，她持續不停的自言自語使我不禁感到一絲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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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墨。這個時候問有點不合時宜，你......該不會怕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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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努力控制著自己不去思考身體緊貼在一起的觸感，輕聲提出這個小小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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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不、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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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說是她有在回答我的問題嗎？或許只是在嘟咕噥。即使有所回應，取決於她停頓的方式，答案也各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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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刻她的雙手緊緊抓住我的夾克，我能清楚感受到夾克因她的手而明顯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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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這可能是因為她真的感到害怕，甚至連一句話都無法連續說出來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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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懷疑她是不是有什麼重大創傷，雖然也有概率是單純對黑暗有所恐懼，但畢竟都成為了暗中處決罪犯的lycoris，豈不是有些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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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在培育方面同樣都是經過特殊教育而成的我們，怎麼會差別這麼明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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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禁對培育墨的那位司令深深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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