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ycoris Elite 莉可莉絲至上主義 - 第二章 12 傾聽，名為血

（綾小路清隆視角）

墨：「成功了！這是我們第一次合作的大勝利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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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朝著我的方向舉起勝利的V姿勢，確實，她能夠配合我在視線不清的狀態下進行精準射擊，在能力上是不容小覷的隊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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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僅需要考慮精準的時機，還需要具備純熟的隱蔽射擊經驗和技巧，以彌補我還無法使用槍械的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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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能取得這樣成果的lycoris只有少數幾人，而真央里奈她們並未因為墨的缺點──對血的恐懼而放棄她，也正是因為她們深知比起和其他lycoris一樣冷落對待她，與墨合作的價值才是利大於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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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讓墨留在我身邊或許能更有效地深入組織蒐集情報，相較於米卡刻意挑選情報交給我，這方式更為高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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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有個問題，墨是一位極為重視同伴的人。即便在成功拯救了里奈她們後，墨很可能會堅持選擇和她們一同行動，我也理解我無法強迫她繼續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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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觀種種考量，我與她之間的合作基礎建立在我向她保證能成功解救里奈等人的前提之上。一旦條件滿足，為了她們的安危，同時也為了自保，我必須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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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經意地瞥向倒在木屋內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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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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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息聲中，我不禁問自己，想這麼多又有何意義呢？過度培養分析能力有時只會讓我陷入無謂的思考。就算打敗敵人後再考慮也不遲，現在重要的是專注於任務的進行，完成該做的準備，這才是我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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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因瓦斯爆炸的衝擊波跌坐在地上，看向無人機燒焦般的殘骸，遊戲結果顯而易見，勝利女神此刻似乎決定站在我們這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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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我和墨的計畫成功了，緊繃的神經也在無人機的墜毀後終於能夠稍事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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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真是好險，即使我全力扔出瓦斯罐，爆炸源頭距離我仍然過於接近。幸運的是，我最終沒有受到明顯外傷，也多虧夾克上的材質防止了碎片刺傷皮膚。

米卡借給我的這件夾克真是一份珍貴的禮物，雖然它也因此有些破損，但我相信夾克的原主人應該不會介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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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著當米卡交給我這些服裝時，他的臉上好像帶著一絲依依不捨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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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讓自己過意不去，回去還是試著把磨損的地方縫補起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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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你現在對我的能力應該更有信心應對武裝敵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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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哼，完全不認同！拋丟罐子和噴火器怎麼可能對抗無人機？其實只有我在勇敢地進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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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木屋裡，墨向我提出參與戰鬥的條件，雖然原先手持槍械的敵人轉變為武裝無人機，使得瞬間分勝負轉變成了墨獨自發動攻擊。這樣的條件似乎並未被滿足，而我也似乎沒有做出任何關鍵的行動。實際上，我只是想體驗一下被無人機掃射是什麼感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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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墨卻以一副沉著的表情對我進行反駁，使我不禁好奇，不明白她為何顯得如此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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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不是讓我參加戰鬥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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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是誰不管我的意願，一說完計畫就毫不猶豫的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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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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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我沒有要你回答！要是出事了怎麼辦！果然就像里奈姐說的，男生就是一群橫衝直撞的老鼠，到處亂竄。下次再這樣，我就把你拴住，再用毒槍讓你動彈不了！別再只想著抓條件漏洞了，大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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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捶猛烈地撞擊我的頭頂，她的腳狠狠地踢在我的小腿上。然而，越是遭受這些攻擊，她越感到激動，甚至竟然拿出了鋼筆型毒槍⋯⋯等等，我心中突然閃過一絲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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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神變得黯淡，彷彿正在考慮要不要真的扣動那個按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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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真的射我啊，那可是會讓我像屋內的人一樣癱瘓大半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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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咳咳，總之，該稱讚的地方也要好好稱讚一下。這都是多虧了綾小路改善了計畫，才有辦法實現。真不虧是我看上的夥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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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內心的不斷拉扯後，墨才最終收起武器，顯露出一絲不捨的神情。她輕輕彎下腰，溫柔地伸手扶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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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僅是借鑑了你的想法進行補強，相較於里奈她們擁有更豐富實戰經驗的人，她們應該能夠提出更為完善的戰術。順帶一提，你的腳還好吧？看起來你在奔跑並進行射擊時似乎沒有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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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這場遊戲是我們的勝利，但事情還遠未結束，我們僅僅是暫時擾亂了敵人的制空權，絕不能掉以輕心，所謂大意失荊州，敵人很可能準備更周全再次出現，因此我必須提前考慮任何可能影響結果的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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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沒事的，但我這是在稱讚你喔，只要說聲感謝的話就好了......綾小路常常在這種方面有些遲鈍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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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一個從沒有跟無人機戰鬥過的人來說，能想出能成功的計畫反而沒有很強烈的實際感，所以也不知該用什麼態度去接受你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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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是這樣嗎？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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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眼神微微飄動，並她輕輕伸出右手放在我的頭頂，沿著我的髮絲溫柔地撫摸著。一陣柔軟的指尖穿越我的頭皮，帶來溫暖的熟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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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否算是一種回報呢？我記得在學校宿舍，當我協助惠提高了成績時，她總是會提出一些她認為男友應該做的小獎勵，其中也包括讓我撫摸她的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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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禁懷疑，這樣的舉動會引發人們愉悅的情感嗎？當時的我並不了解這動作的魅力，但至少從惠的表情看來，她似乎十分享受那段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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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角色換位，雖然難以形容為開心，但原來被人摸頭髮帶來的感覺並不讓我感到太過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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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這是給你的獎勵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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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這並非初次的體驗。在何時？何地？也曾經歷過同樣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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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隆的頭髮......摸起來好凌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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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眨眼，眼前的墨變幻成另一個人，一股被奪去的回憶逐漸湧現，令我不解的是，我卻無法將這個身影與過去所認識的人物相對應。墨逐漸轉化成那位神秘的人，身穿純白色的服裝，淡金髮淺淺散開，面容卻被一層看似黑色的霧籠罩，無法窺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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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景象似乎與我過去記憶中某位同年齡的人影交疊，不對，看她的樣子，可能比墨的年齡還要更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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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年紀和服裝...難道是——白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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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沒睡好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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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的......惡夢已經結束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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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是外貌，連聲音都彷彿籠罩住我僅存的現實。終於，視覺上所呈現的墨已經完全融入了另一個人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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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聲音非常讓人熟悉，讓我想起曾經和我搭話的人，關心我並且在我面前展露微笑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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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思考著，為什麼我無法回憶起她的身份呢？是被‘寄生蟲’奪走記憶片段嗎？而突然回想起這一切的原因又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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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逐漸想深入挖掘，然而卻引發了更多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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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隆能醒來...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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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是從一場惡夢的困擾中清醒嗎？我是否因為噩夢而急著尋找這位女孩尋求慰藉呢？很顯然，這是不可能的情況，白房的‘實驗品’在夜晚只能固守在規定的檢測室內，除非得到大人們的命令，否則無法離開那狹小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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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並非最讓我感到困惑的地方。當女孩說完最後一句話，一連串不停的咳嗽聲如潮水般湧來，她的手離開了我的身體。這時，我驚訝地發現，她的身體，整個身體竟然有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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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滿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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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精神不斷灌入大量的訊息，暈眩感與嘔吐的反應不斷襲來，

不斷地，血液突如浪濤般湧現，

不斷地，蓋過眼前的女孩，

不斷地，蓋過潮水般的咳嗽聲，

不斷地，蓋過我的口鼻，蓋過整個視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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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血海中，我感到自己被淹沒在赤紅的浪濤之中。我不停地試著換氣，但鮮血的氣味彌漫在口鼻中，令人難以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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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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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她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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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我......我快.......喘不過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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綾小路！綾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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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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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墨的聲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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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精神崩壞的前一刻，墨的呼喚在我意識的邊緣輕輕迴盪，如同幽暗的指引，穿越血的深淵，我尋找回迷失的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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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綾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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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眨眼，我發現自己站在墨的面前。她已經停止觸摸我頭上的頭髮，而是以更大力的力道抓住我的肩膀，試圖唤醒我那朦朧的意識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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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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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識逐漸回來，但頭腦一片混沌，直到辨認出墨的身影時，我感到一陣暈眩襲來。我不得不扶住額頭。看來爆炸雖未傷及外表，但灼熱的空氣和濃厚的瓦斯氣體一同被吸入體內，對人體還是造成了一些不良影響，甚至產生了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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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臉色看起來不太好，難道是吸入太多毒氣的原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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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留意到我的不適，細心地撐著我的身體，踢開滿是碎片的空地，扶我輕輕坐下，接著急著放下背包，從中取出備用的水壺，細心地把水澆進杯中，然後小心翼翼地將水杯遞....直接餵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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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我能自己來，但喝點水確實好很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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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暈感稍微減輕，整個身體仍感到些微的缺氧，虛弱無力。可現在不是在這裡浪費時間的時候，必須幫助墨......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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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災火’和機器太出現後，現在已經過了4個小時。儘管救援時間看似充裕，但我們卻對人質的位置一無所知，不知從何處著手。或許時間已經不夠用，又或者‘災火’早已不耐煩而違背約定。在這種情況下，花費更多時間在此處休息只會對我們造成不利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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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試著自己站起身來，卻被墨阻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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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真是的...... 讓你冒險做這種事情實在是太勉強了，再稍微休息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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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只是因為有女生摸我的頭髮讓我感到非常開心，以致於有點陶醉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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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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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該出發了吧，時間緊迫，我們還得救出里奈她們，必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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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在機器太或是‘她們’給出指示之前，我們哪裡也去不了，所以現在！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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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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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再說話我就要生氣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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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墨擔心到快哭的樣子，我停下對話，反思自己的想法和行動是否過於草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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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陣迷茫，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從那讓人反胃的幻覺中醒來後，我的精神狀態變得有些不穩定，不太像我平時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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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試圖回憶剛才的經歷時，卻發現思緒一片空白，只模糊地記得自己陷入回憶中，差點因窒息而失去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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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我可以再試試讓墨摸我的頭髮一次，也許會讓我回憶起剛才的情境，進而理解為何我的精神變得如此不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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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你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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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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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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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點忘了，墨還在生我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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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試圖溫柔地將手放在墨的頭髮上，企圖喚回她開心的笑容，可是她卻明顯地閃過我的觸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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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不解，假如我不好好休息的話，她就會一直保持這樣的狀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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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背對著我坐在地上，雖然在賭氣，但還是堅持抓著我的夾克，怕我隨時昏倒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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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還記得我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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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我實在難以洞悉女生的心思，更何況是那些因我理性的行為而生氣的女性。曾經試圖哄好她們就已經讓我費盡心思，更何況是像墨這樣今天才認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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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在上午看著里奈真央的大腿都會引起墨的不滿，儘管她的生氣主要焦點似乎不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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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也許她擔心我體力耗盡，難以達到她期望的表現？畢竟，和一個精神狀態不正常的人合作，只會增加多餘的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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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精神...確實不正常嗎？那對這個世界，又或者是對lycoris來說，所謂的正常又是代表什麼含義呢？只要在規範內做出符合他人對自己的期待，那我就是正常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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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墨來說，只要我跟在她的後方，靜靜地等待排除掉敵人，這才符合她對我，也就是認為正常人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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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當這個沒有實戰經驗的正常人，竟然能與lycoris合作並成功擊退敵人，雖然我做的事情並不是一件多辛苦的苦差事，但光是能正身面對槍口，毫不遲疑的維持作戰計畫，那對他人來說，我顯然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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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在這個時間內應該會問我：“你到底是什麼人？” 這種一般會思考過的問題。但現在，她還是把我當正常人對待。我推測，她曾經見過的‘正常人’，如同闖入木屋的不速之客，也有發揮過這種程度的實力，導致她對‘正常人’的能力定義大幅提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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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幸運還是悲哀呢？普通市民居然被她們視為與有威脅的目標人物划上等號。從目前表面上歌頌著和平的日本來判斷，無法分清這兩者的差別，似乎還沒有出現什麼重大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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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會在我行動前提醒我不該去行動，也可能是把我歸類成剛從鄉村進入都市的傢伙，至少會認為鄉村的人是無害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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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既然墨沒有打算懷疑我那是最好不過的，我也就不需要特別解釋我學來的身手源自何處，畢竟解釋起來會很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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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眼下來看，墨似乎將我視為她所謂的‘正常人’，這份合作的信任或許能夠持續下去。然而，我明白如果忽視這些微小的細節，讓懷疑的種子生根發芽，墨在最危急的時刻可能會背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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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原本在你認為是和你志同道合的同學，突然間在特別考試中為了獲得班級點數而出賣自己，這種背叛讓人感到意外而痛心。若是涉及到生命的背叛，更是難以言喻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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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我必須謹慎避免這樣的情況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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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背對我的墨，想像著她將我拋棄的畫面......她好像在斜眼偷看著我，被發現後又即時回避我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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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中，我好像思考得太過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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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會背叛我什麼的，是我多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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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結果，要我休息反而因過度分析導致精神更加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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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這些瑣事還不如躺下來看看夜景，放空腦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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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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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器太：「我的戰鬥型無人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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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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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真的吵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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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無人機墜毀後，機器太叫得煩人，宛如一個在大賣場內無法獲得心儀玩具而大吵大鬧的小孩，發出近乎災難般的巨大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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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無法關閉，也無法將其破壞，於是墨只好將音量調至最低，然後一層一層包覆在背包的最底層，直到噪音弱化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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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他轉而使用我順來的‘備用手機’進行駭入，這一次免去了按下鬧鐘按鈕的步驟，同時持續發動激烈的哭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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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和墨幾乎無法忍受，打算拔掉手機電池的時候，機器太的噪音突然嘎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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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沒聽錯，似乎在斷訊前有一陣咋舌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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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終於啊，耳根子可以放鬆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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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你以為能切掉噪音是誰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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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墨的背包底下傳來一位女性的聲音，不知何故，這熟悉的音調彷彿在某處曾經聽過，那種聲音帶著一股令人難以捉摸的黏著感，一種帶著些微排斥的情感湧現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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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一聽到這聲音，迅速翻開書包，啟動手機，眼前的畫面令她感到驚訝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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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難道是瑞希大參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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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希：「沒錯啦，我就是永遠保持青春年華的美少女，中原瑞希喔！年齡只是數字，對我來說，精神的青春永遠是不會老去的，所以給我把那個大字去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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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來自DA的援軍嗎？雖然不知為什麼她會對自己的年齡很敏感，但從墨開心的反應來看，應該是深得信任的人，在敵人給出人質提示前，似乎可以指望這個參謀找出人質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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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瑞希參謀不好了，真央姐和里奈姐被‘災火’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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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看向我，打算經過我的同意，再把目前的情況告訴參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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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的是，我必須極力避免與墨小組以外的人接觸，因為我的存在被越多人知曉，對我計畫的順利進行越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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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墨眼神示意，別把我本身透漏出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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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理解DA會怎麼對待我，所以適時修改情勢並傳達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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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我的處境表示理解，這樣的體貼讓我感到相當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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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經過墨的巧妙修改後，變成由她獨自應對空中武裝無人機，這讓參謀大大讚不絕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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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屋，能獲得上屬長官的讚揚是稀有的事情，我也能理解這種教育體制下的嚴謹。儘管上屬的待遇不同，但我並不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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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參謀肯定是真心關愛下屬的好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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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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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謀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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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剛剛喊誰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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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瑞瑞瑞.....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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