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Blessed Duchess - Chapter 34 魔法採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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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赫卡忒開學還有一個禮拜，幾人終於要開始去買入學所需的物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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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萊安娜被凱特琳娜迅速地教了一些基礎的魔法和其他知識，可以稱為魔法入門班。同時安德魯也沒放過她，在各種魔法和藥水的圍攻下凱特琳娜身心俱疲。唯一的好消息是是逃過了上午的各種課程，她可以一覺睡到中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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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樣的壞處是會錯過早上的信息，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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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皇帝派人傳信，問三皇子能否明天和我們一起做魔法用品採購。」正吃着午餐，安德魯來了這麼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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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特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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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其他幾人的表情，好吧，就她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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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瞄了一眼萊安娜，想了想問：「他們知道萊安娜和我們一起嗎？」安德魯頷首，凱特琳娜見萊安娜也對此沒有意見，也沒再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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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他們在宅邸門外等待三皇子。一輛大馬車駛來，侍從打開門，紅髮少年走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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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修殿下，日安。」凱特琳娜輕快地行了個禮，三皇子對兄妹三人都問好後轉向萊安娜，後者也行禮問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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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見三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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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站在她身旁的凱特琳娜聽到她聲音中似乎有種緊張的顫抖。雖然社恐三皇子見到陌生（還看上去很兇巴巴的）萊安娜也有一點點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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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皇帝肯定有派人暗中保護三皇子，凱特琳娜就不打算帶護衛，只是轉念一想，又記起凱恩那沒安全感的樣子，就把他們也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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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魯和三皇子同乘，女生們都不想去和他們一起坐，結果又是凱特琳娜慷慨就義（並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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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正在啟程去格拉茲最大的魔法師街區，其建立在赫卡忒附近，可以買到所有入學需要的魔法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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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在赫卡忒校內是幾乎零開銷的，學院運營的成本主要來自帝國官方的資助，部分來自各地的捐款。教科書和必要的魔法道具是要自己買的，但只需展示赫卡忒的入學通知書或學生證就可以得到優惠，而少數貧困家庭會獲得半額至全額補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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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特琳娜打開購物清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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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卡忒魔法學院一年級所需教科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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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咒學：《巫師魔咒·一》《魔法理論：入門》

魔藥學：《藥水製作：初級》

魔獸學：《世界魔法生物大全·一》

魔法植物學：《世界魔法植物大全·一》

魔法史學：《魔法的過去：從存在到條約年》

參考書（非必須）：《赫卡忒教學專用辭典》《赫卡忒魔法學院校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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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還需要魔法道具：

學生尺寸魔藥用坩堝（錫銅或陶瓷或銀製），皮革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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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魯說了，他們只需要在大書店買書，然後去另外一家他知道的小店買更好用的坩堝和皮革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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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也只有萊安娜需要買全套書，馬修從小就受到魔法教育，早就有了這些書，而凱特琳娜求來了安德魯的舊書，不為別的，就是覺得裡面肯定有學霸做的筆記。還有就是上四年級的安德魯，要買新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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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皇帝讓三皇子來，就只是放他出來玩，順便和幾人拉近關係罷了。真的要買也不會需要皇子親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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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特琳娜之前用的魔藥坩堝也是安德魯的舊物，因為都用得比較久了，有損耗，這次開學她想買新的。馬修跟她有一樣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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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下車就感覺置身與以往都不一樣的世界了。那邊的屋子煙囪冒着五顏六色的煙，這邊的寵物店渡鴉嘰嘰喳喳，古樸的石板路和特別的房屋設計讓人一看就覺得奇妙神秘，街道另一頭還傳來隱約的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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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魔法師不多，但這裡畢竟是首都最大的魔法商業街，尤其是臨近開學，街道裡的人並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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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是停在書店前的，進門後安德魯單獨對凱特琳娜說：「布萊克應該會需要教學專用辭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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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特琳娜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也跟他咬耳朵：「為甚麼？我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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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搖了搖頭，凱特琳娜更加疑惑，便找人問到了辭典的方向，自己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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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抽起一本《赫卡忒教學專用辭典》，粗略看了幾眼，凱特琳娜就大概明白為甚麼會有這本名字奇怪的辭典、為甚麼安德魯會讓她給萊安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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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都是一些魔法課本上會出現的詞彙，但課本上不會解釋的那種。例如魔咒手部姿勢的動詞、魔藥處理材料的動詞，諸如此類，還有很多是比較難的詞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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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赫卡忒為了照顧一些平民出身的學生而專門出的辭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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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身邊人不是王公貴族就是貼身服侍王公貴族的人，沒人有識字的困難，凱特琳娜也從來沒關注過瓦爾哈拉國民識字率的問題。萊安娜也是識字的，她還看不少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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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凱特琳娜的心情有點複雜，是聽安德魯的呢還是不聽？而且該怎麼跟她解釋，「我覺得你的受教育水平需要一本這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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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備上一本總沒錯。用這個藉口安慰自己，凱特琳娜拿了兩本，再去找了兩本校史，就當是藏葉於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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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抱着四本厚厚的書找到朋友們，笑盈盈地小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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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我來拿吧。」凱恩說着就接過了她的書，凱特琳娜也沒拒絕，對一旁的萊安娜說：「萊安娜，我給我們兩個都拿了那兩本參考書，一起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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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安娜見少女一雙眼睛閃亮亮地盯着她，只能點點頭。凱特琳娜轉身對不遠處暗中觀察的安德魯眨眨眼：任務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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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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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分工幫萊安娜找好了要買的書，凱特琳娜和馬修也各自選了些自己想買的。「老闆說這本藥用植物大全是新出的版本，皇宮都沒有，我就買了。」小皇子笑得純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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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特琳娜心裡默默想，肯定是老闆不知道三皇子的身分吹牛，這他也信。面上還是一切如常，算了，別打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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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示入學通知書，他們以優惠價結了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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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魯對車夫交代幾句路線，幾人出發前往下一個店——他那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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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馬車東繞西繞，都快要到郊區了，最後還要幾人自己下車走一段路，因為小徑太窄了。凱特琳娜心說奇怪，這到底是甚麼店，那麼偏僻，也有很厲害的魔法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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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在小巷口獨自立着的兩層小建築，牌子上寫着「ACS」三個大寫的字母——還真是隨意的店名啊。安德魯帶他們走了進去，小門一開發出「叮鈴鈴」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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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幾人好奇地四處觀望。店內裝修簡單，裡面堆滿了各種類型的魔法道具，魔晶、武器、防具、藥水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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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鋪裡坐着一個蓄着山羊鬍的瘦高個，大概有三十歲以上，正在打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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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各布。」安德魯似乎和店主很熟，徑直走了過去。山羊鬍一下驚醒，看清來人，直接喊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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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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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安德魯的確和店主很熟。就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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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露出驚訝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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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店名的ACS就是安德魯·西澤爾·斯圖亞特的名字縮寫，這人怎麼那麼實誠呢，實誠到凱特琳娜都沒往那方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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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特琳娜不禁與眾人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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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魯頂着他們驚奇的目光，還是一如既往地平靜，只是對山羊鬍說：「有三位新生需要坩堝和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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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羊鬍的眼睛在幾人身上轉了一圈，還想問甚麼，安德魯似乎就預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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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價、成本價、我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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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餘人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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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在價位後被cue到的凱特琳娜和塞茜莉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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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山羊鬍瞭然地去櫃子後面翻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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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是拿了一口銀灰色的鍋和一對深棕色手套出來，放在櫃台上，對凱特琳娜恭敬道：「斯圖亞特小姐，這是您兄長為您準備的銀製坩堝，質量非常好，而且還刻有防爆炸腐蝕的魔咒，安全性極高。這對獸皮手套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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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特琳娜看看坩堝，又試試手套。嘿，還很合適。「所以你之前拿我的手套是為了這個的尺寸？」她轉頭驚喜地問安德魯。他微微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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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段時間他接走女孩的一對冬裝手套，凱特琳娜也沒問原因，就給他了。現在才知道是為了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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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聲不響做好事的哥哥！凱特琳娜向他投了一個感激的眼神，拿出錢袋準備付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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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給錢。」安德魯用話語制止她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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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我妹妹」是「免費送」的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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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凱特琳娜就見山羊鬍笑咪咪地帶着萊安娜和三皇子去選坩堝，也跟了上去。其他人礙於安德魯的威壓（不）而不怎麼敢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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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公子，我誠心推薦與斯圖亞特小姐同款的銀質坩堝，存貨只剩兩口了。這位小姐也可以看看，當然二位也能選擇價錢比較實惠的錫銅或陶瓷坩堝，都是有保護魔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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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特琳娜假裝不經意地看着那口銀色的坩堝，瞄一眼價格，她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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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來告訴她為甚麼一口鍋將近一百金幣。不過是銀的…所以貴也合理。心虛地看了一眼沒帶多少的錢袋，凱特琳娜拿出了以防萬一的支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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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各布先生，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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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萊安娜和三皇子在考慮選哪一款，女孩悄悄叫住了山羊鬍。他恭敬地對凱特琳娜笑着：「斯圖亞特小姐還有甚麼想要的，直接拿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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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特琳娜擺擺手：「這口鍋太貴了，我要付錢才行。借支筆給我，我要填支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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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老闆說了這是送給您的…」雅各布一臉為難。女孩略一思索，不好駁了安德魯的心意，但總不能白拿這麼貴重的東西。於是道：「那請告訴我成本價吧，這個手套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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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二人悄悄言語拉扯期間，凱特琳娜的兩位未來同學已經一人抱了一口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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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雅各布被女孩半強迫地塞了一張五十金幣的支票。看一眼安德魯，心意領了，凱特琳娜想，但怎麼也要給他回個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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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他們選手套的時候，凱特琳娜在店內東瞧瞧西逛逛，對着高處貨架的小物件探頭探腦，然後被塞茜莉亞叫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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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安娜看樣子選了錫銅坩堝，而馬修的配置和凱特琳娜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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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款的時候女孩瞄了一眼二人的帳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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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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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安娜才付了四金幣，而三皇子是一百二十金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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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特琳娜的眼神驚恐地在山羊鬍和安德魯之間轉來轉去。所以收三皇子是收的全價，收萊安娜是收的成本價？雖然很大一部分是貨品不同訂價不同，但看着兩口尺寸一模一樣的坩堝，女孩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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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皇族在安德魯的店都要被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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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凱特琳娜就看見馬修面不改色地讓隨從給了支票。果然就算是羞澀內向如三皇子，也是皇室成員，毫不在意，財大氣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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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下午，安德魯進帳過百金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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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侍女和兩位護衛：…不想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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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裝店分紅每個月才不到十金幣的凱特琳娜也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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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塞茜莉亞也不想，在她知道原來兄姐都在卯足了勁賺私房錢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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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過後，安德魯的腦門上被凱特琳娜啪的一下貼上了大大的「私房錢很多」的標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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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標籤是：「面癱」、「沉默」、「天才」、「學霸」，還有最近加上的「超嚴格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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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餘的時間幾人賴在魔法街不肯走了，安德魯默默跟着他們一群小孩鬧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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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這個食物…不合適。」隨從第三次阻止三皇子試些甚麼之後，凱特琳娜終於忍不住回頭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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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她也明白作為皇子，街邊攤或者小店甚麼的還是不吃為妙，畢竟誰能保證這些食物乾不乾淨、安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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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馬修應該很期待嘗試這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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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嚼下一片糖片的女孩帶着些莫名的小愧疚迅速吃掉了手裡的東西。然後開始搜索街上有甚麼三皇子喜歡又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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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那邊看看！」凱特琳娜指着一個擺滿盆栽的小攤，拍了拍馬修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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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小攤錢，就見少年忽然面色凝重地看着桌上的小盆栽。凱特琳娜一看，每一盆都小小的，似乎狀態不是很好的樣子。小販也和賣的盆栽一樣無精打采，看見有客人也不是很在意：「都是些草藥商不要的次貨，幾位隨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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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挺實誠，凱特琳娜有些意外。大概是看兩人衣着不凡，也沒想着他們會看上這些蔫掉的花花草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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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着三皇子的眼神，凱特琳娜看向一盆狀態最差的花。花骨朵還沒來得及開，就枝葉枯黃，有種下一秒就要死翹翹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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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魔光蘭嗎？」凱特琳娜在腦海中搜索着類似的淺紫色花瓣，不確定地放在這盆快死的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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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光蘭，能被稱為魔法植物純粹是因為只生長在其他魔法植物附近，開花時會發出微光，僅此而已。它並沒有甚麼藥用價值，花也不夠好看，小小的，不引人注意，普通人很容易就當成野花略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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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點點頭，目不轉睛地看着這盆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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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活着嗎？」凱特琳娜也不知道是在問小販還是在問三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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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販見她有興趣，只當是大小姐的一時興起，用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勸退她：「還活着，不過離死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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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對小姐說話呢？」阿爾伯特上來就想罵人，凱特琳娜讓凱恩把他拉到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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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特琳娜見三皇子有點猶豫地看着那盆魔光蘭，又有點想要的樣子。「想要嗎？」她悄悄問。他看了少女一眼，輕輕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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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錢？」凱特琳娜提高聲量，是對小販說的，他隨意地擺擺手：「兩個銅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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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付了款，直接把盆栽遞到三皇子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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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照料植物，不知道您願不願意代為照顧？」女孩瞇眼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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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看它在你手中開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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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她真正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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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髮少年忙不迭點頭：「我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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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甚麼，凱特琳娜覺得三皇子肯定能讓這盆魔光蘭起死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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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從沒有阻止，三皇子讓他把那盆植物和之前買的東西送回皇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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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救植物就讓他救。見三皇子肉眼可見地變開心了，凱特琳娜也微微一笑，暗自腹誹：出來玩甚麼都不讓試，多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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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在各種神奇的店鋪遊走，買了很多小玩意，例如護髮魔藥和會飛的假蝴蝶擺件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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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收穫滿滿地回了首都的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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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和幾人一起吃了晚餐，然後回皇宮去了。臨走前他認真地對凱特琳娜保證一定會盡力救回那盆魔光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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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想見到它開花。」女孩還是笑盈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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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度過了平靜的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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