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子伯爵 - 第八章：騙子們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自我的小棋藝班下課後我終於可以好好地看看這群可愛的小東西，也終於可以專心處理那堆積如山的難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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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前面授課時有不少良好教材，但到後面這些良好教材可越來越難見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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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感謝大血母的恩德，要不是她的安排讓我有了儘早開課的想法，教學的範例恐怕就得從這群識相的小傢伙身上找了，而那鐵定會變成一堂教你雞蛋裡挑骨頭的空洞課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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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容可掬的點著頭，要是有人和我交換位置的話想必也會做出一樣的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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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這個小傢伙簡直把『上道』用到了極點，剛上台就來了一個十分標準的吸血鬼敬禮，雖然是我改良過後的版本，但要跟上來就直接提要求還一副不可拒絕的架勢比起來……是要好上太多了。

他也成功吸引了我的目光，讓我特地摘下眼鏡擦拭完鏡面後，才仔細觀察了眼前這個小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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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小傢伙有著一個紮在後頭的小馬尾，金黃色的頭髮在燭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全身穿的那是一個得體，若我沒有記錯的話，這款式的衣服應該出自於我常去的那家裁縫店，可惜自從老闆去見血母後我就沒怎麼去了……現在看來他的店還有傳承呢！這有品味的小傢伙可真告訴了我些好消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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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不等我發話，讚美之聲及誠意就接踵而來，先是誇我氣色神采奕奕，再來誇我穿衣搭配得體，這對於我這愛打扮的小矮子可愛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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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還給我帶了一份小禮物！

一份誘人可口的奶油捲餅，奶油裡還摻有甜的出奇地巧克力豆，實在太他媽對我胃口了。

這是今天唯一一個記得帶點東西給我的，真是可愛的小傢伙。我非常喜歡這種會給人帶伴手禮的體面人，我更喜歡的是給人帶些好吃伴手禮的講究人，而這個小傢伙是哪一個…大概看我沾滿奶油的嘴唇及鼻子就可以窺得一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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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嘛嘛！真是甜美的禮物啊！」我高興的吮著手指說道，努力的讓舌頭從指甲內挑出奶油來。」

「小傢伙啊，說出你的請求吧！我們會酌情的給予你所需的幫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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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金色辮子的小傢伙聽完立馬低下頭回應並表示感謝，接著不急不慢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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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貴的伯爵大人，請原諒我有一個不請之情需要勞煩您……」金色辮子的小傢伙微笑著說道。

「小的名為『湯瑪斯•墨卡多』，是來自西方的旅客及商人，在旅行時恰巧來到了您的領地。」

「而自從我來到這裡我待了數週，原因便是被您治理的領地所驚嘆，其繁榮及美麗是我從未見過的！」

「我思考了很久，便希望可以在此地定居，並且藉由這裡豐富的資源繼續我的經商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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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那麼找我何事呢？」我裝著些疑惑的問道。

「我們白蚊應該是出入境自由，即使是帶刀帶槍只需要簡單的登記，同樣可以自由遷居啊？」

「難不成有人在這裡為難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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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的謊自己都快不信了，一個商人來我這裡找我就為遷居這芝麻綠豆大點事？

商人來找我唯一的可能就是生意上出問題了，前面給我這麼多甜頭就說明事情可能不是那麼好辦，不然就是要辦的事會僭越一般吸血鬼的權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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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的，尊貴的伯爵大人。」湯瑪斯恭敬的表示道。

「您手下的吸血鬼各個都無比盡責，對於我們這種旅人也是十分的照顧。」

「但我的請求實在有些不合禮制，所以才需要直接過來找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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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我有些玩味的說道。

「在明知道會是麻煩事的情況……還向我提出要求？」

「你明白自己在做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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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知這樣萬分不妥！」湯瑪斯瞬間單膝下跪，頭低的不能在低的說道。

「但我是真無人可依了，素聞伯爵大人忠厚仁恕、寬以待民，所以我才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前來。」

「若是這樣觸怒了大人，還請伯爵大人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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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瑪斯說完邊表現出一種孩子犯錯事的無辜樣，不發一語的跪著且絲毫不和我有任何眼神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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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子………還沒提要求就拿東西壓我，真是會撤人梯子的傢伙。這就是為什麼我往往都是兩三天後再公布批准名單，要不然哪天全場都是這樣的人精時，這誰你媽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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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錯誤的人不需要被原諒，就看在我是忠厚仁恕、寬以待民的伯爵上，說出你的請求吧。」

我帶著幾分威嚴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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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敬愛的伯爵大人啊。」湯瑪斯連忙回應。

「正如先前所說，我希望能夠在您的領地內從事生意。」

「而對象正是我在位於西方的家園，我希望打通白城和我西方故鄉的貿易路線。」

「可是由於我家鄉的地理位置實在不是那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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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瑪斯深吸了一口氣，才有些彆扭的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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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和您的同胞…是身份與您相同，仁德卻遠不及您的……」湯瑪斯說道一半就被我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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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男爵』是吧！」我平靜的打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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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瑪斯沒有看向我，只是用了數下微微的點頭來回答我。這麼做的目的大概是為避免失禮吧，畢竟若是在一個具有爵位的吸血鬼面前數落另一個有爵位的吸血鬼，弄不好的恐怕是有掉腦袋的風險。

而他就是擺出一個既沒有失禮也沒有過多奉承的態度。

沒理由獎賞亦沒有理由懲罰，就等著看我的態度，這樣才是這個狀況的最佳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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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如此畏首畏尾的，我們白蚊從來就沒有把青蛭看成同胞。」我望向湯瑪斯後隨口說道。

「一定程度上，我自己是認為他們與其被叫『吸血鬼』還不如叫『魔獸』才更貼切。」

「你們不也是像防野獸一樣防著他們嗎？還為此圍了一個大圈讓他們像拉磨的驢一般轉個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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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應該是兩個！」我有些不確定的補充道。

「幾百年前好像是另一個圈，不過好像是被一個胖水蛭給突破了，還害死了幾十萬人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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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百萬人啊，伯爵大人！」湯瑪斯有些無奈的說道。

「當時我們稱呼它為『總管』，那蠕動魔鬼的故事現在還被我們拿來嚇小孩子呢！」

「我祖先最原始的家園也毀於它的手上，另外還至少有超過6個國家因其而毀滅了。」

「萬幸的是他在那時期就已經被教會解決掉了，根據傳說，教會還折了不少精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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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願血母保佑他們的後人吧，當萬血歸一時他們必定會被血母包容的。」我平靜的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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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代表他們的後人及自己向伯爵大人您表示感謝。」湯瑪斯彎腰鞠躬道。

「想必祖先們在天之靈也會感到高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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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正題吧！」我話鋒一轉，語氣有些嚴肅的說道。

「你想要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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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您得力的幫手，我希望您可以將您手下的吸血鬼借給我！」湯瑪斯鏗鏘有力的說道。

「以您手下身經百戰的吸血鬼，必能在整場貿易的旅途上確認貨物的安全。」

「當然，我願意向您提供利潤的4成當租金，也願意向前來幫忙的吸血鬼提供額外的報酬。」

「還請伯爵考慮一下我的提案，我保證可以為白蚊在西方開通一條好的貿易路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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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的貿易路線也不是沒有！」我語氣依舊嚴肅的說道。

「我們白蚊在西方的貿易路線並不是太深入，可依舊有足夠的商品可以進行貿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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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除了要提防那群水蛭外可還有位於我們西北方的惡魔啊！」我語氣開始有些責備道。

「要是不幸的受了他們的夾攻，我們這些老傢伙也是會吃不消的。」

「而要是真的如此，我的手下就使在忠心，怕也是會產生怨言。」

「你是要我當壞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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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話說完，原本彎腰的湯瑪斯立即單膝跪地，語氣隨帶著些許顫抖，但依然清晰且堅定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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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絕對沒有要伯爵大人難堪的意思，可我實在是需要為我西方的同鄉著想啊！」湯瑪斯說道。

「伯爵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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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城內有大概兩成的商人都來自於西方，而整個白蚊的領地則有四成的商人都來自西方。」

「他們先前因為席捲整個大陸的『五日疫』而被迫背井離鄉。」

「若當時沒有伯爵大人的保護及醫治，他們怕早已病死或被綁在木樁上燒掉了。」

「為此他們始終心存感恩，絲毫沒有打算背棄伯爵大人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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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我所知，他們的思鄉之情都已深，甚至還有看到西方的飛鳥就因觸景生情而泣。」

「伯爵大人，他們也只是盼望在有生之年能夠回到家鄉一趟，我也只是想替他們完成這心願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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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到這裡，湯瑪斯的頭都已經磕下去了，周旁的人皆開始議論紛紛，畢竟不論是人類還有吸血鬼的文化可都沒有磕頭這套……除了海外有群傢伙例外，他們可老愛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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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眼前這頭都快磕進地板裡的小傢伙，內心不由得的罵了好幾句搬不上檯面的話。

這傢伙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幫了我就是幫了其他西方的商人』，可重點是你怎麼就代表西方商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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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使我幫了你也不代表其他西方商人會感謝我，而真正的大鍋卻是如果我不幫會發生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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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幫的話，那其餘的西方人怎麼看我？

一個控制著1000位吸血鬼的白蚊伯爵，連撥給我們一些做護衛都不肯！

況且又不是不付錢，還給的相當多。這伯爵是不是對我們西方人有些什麼意見在啊！

這樣的想法是十分有可能出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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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這就是一個你答應不一定有好處，可你不答應一定出狀況的尷尬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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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很好！」我口氣帶著振振威壓的說道。

「看來你是想當好人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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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的氣氛頓時肅殺無比，以站起來的騎士為首的四名王衛同時釋放威壓，現場的小傢伙和老傢伙都不約而同的單膝跪地，表情帶著哀求的看向湯瑪斯，希望他可以別再說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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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湯瑪斯不愧是湯瑪斯，頂著種種壓力依舊打算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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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沒有得逞，正當他要開口時，一個龐大的力量直接將他壓在地板上。只見騎士渾身顫抖著一腳踩在湯瑪斯的脊樑骨上，配戴的闊劍已經拔出，懸在了湯瑪斯的頭頂上，彷彿下一秒就準備讓湯瑪斯的腦漿賤到地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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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湯瑪斯不愧是湯瑪斯，要不是他運氣夠好，外加內心發出的聲音實在夠吵。不然的話我恐怕真會讓騎士動手，再來用各種方法去修改或刪除在場人的記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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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我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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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騎士一瞬間就灰飛煙滅……對…沒錯…字面上的意思！

騎士化為一陣煙霧，剎那間就回到了我的身旁，佩劍也已經收了起來。眼神隔著頭盔依舊尖銳的盯著湯瑪斯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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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害啊！墨卡多先生」我帶著幾分的威脅說道。

「大商人，生意大到都做到我頭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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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和你在下最後一步棋，這一步可不能悔棋的！」我施展心靈控制能力操控湯瑪斯站了起來。

「掂量掂量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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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十分安靜，所有人都在等待湯瑪斯交代遺言。我自己也在禱告這討人喜歡的小傢伙可不要最後一步走錯，要不然我真的要失去一個可以長期合作的上道小傢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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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瑪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腰板及雙腿站直，就使死亡的恐懼讓他的心臟始終慢不下來，他還是盡可能的讓自己恢復冷靜，最終也終於緩過勁來。

當然，為了節省時間我也有稍微幫助他一下……畢竟待會兒會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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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大人，我還有另一件事也需要勞煩您的吸血鬼幫忙！」湯瑪斯與不驚人死不休的說道。

「而且短期間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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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饒有興致的聽著湯瑪斯的話語，順手抓住準備衝下去砍掉他腦袋的騎士，這小傢伙狂歸狂可也是今天唯一一個讓我這麼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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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大人，我和諸多西方的同鄉已經商量過了…也都…已經等不了了」湯瑪斯此時是邊說邊流淚。

「我們希望可以將自己在西方的家人牽過來白城，我們希望自己的家人也能受您的保護。」

「我們真的需要您的力量，保護我們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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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個該死的瘟疫起，我們便被原本的家園拋棄，被迫像喪家犬一樣到處流浪。」

「我們的思念隨著時間越積越多，大部分的人都已經30多年沒見到家鄉的任何一片葉子了。」

「可真正讓我們恐懼的不是思鄉之情把我們淹沒，我們怕的是那群殘忍的統治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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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如此福大命大才被伯爵大人收留，可若是在來一次瘟疫，我們的家人又該如何？」

「他們踏上的又會不會是我們最初的命運呢？除了您外還有誰能保護他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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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已經太久了，我們的思鄉之情真的已經太久也太深了。」湯瑪斯哭喊道。

「我快記不起來母親的臉龐，也已經錯過了父親的葬禮！」

「我的孩子們已經忘了我是他們的父親，也不少親戚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我們真的需要您的幫助，真的需要撫平這份傷痛！真的需要再擁抱自己的家人」

「求求您……伯爵大人……為您的子民消除這份痛苦…為您的子民完成這小小的心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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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湯瑪斯也不管什麼合理性了，反正感覺氣氛對了就開始放聲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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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的一場戲，雖然在時間的邏輯性上有一些小瑕疵，應該要考慮一下自己才過來這裡幾週真的有必要哭成這樣嗎？但情緒烘托這點上倒完成的相當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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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這樣看破不說破，努力將這戲繼續唱下去，也是時候收割了，也是時候結束這一盤棋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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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家園在哪裡？」我語氣的威脅消失，換上了一副關心又心疼的口氣。

「若你們的傷痛當真如此巨大，那我身為你們的領主自然會提供幫助。」

「哪怕不合禮制那又何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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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斯特多摩斯』……那是我的家鄉」湯瑪斯抹乾眼淚後說道。

「還有『伊克索魯』、『諾斯塔吉雅』是其餘大部分人的家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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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在那個什麼……防護圈裡面嗎？」我隨意的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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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的家鄉『奎斯特多摩斯』在防護圈的外圍。」湯瑪斯恢復了鎮定回答道。

「另外兩個『伊克索魯』、『諾斯塔吉雅』則都是在圈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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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我裝做十分為難搖著頭說道。

「難辦喔……難辦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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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有數十秒的時間，大家只看到一個鬼在那邊唉聲嘆氣外加搖頭，而另一個在那邊磕頭外加痛哭。我看了下時間，覺得樣子已經裝到了便開始收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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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會兒，負責戶口的吸血鬼會去找你，大商人！」我擺出一副帝王威嚴的樣子說道。

「我要你把接你們家人的計畫給書寫下來，並且和負責的吸血鬼討論。」

「我只給你一個月準備，在下一個月我就要你們啟程出發，我會派20個男吸血鬼協助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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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生意的部分，我要看你的那群西方同鄉的看法！」接著我不耐煩的補充最後一句道。

「在把他們家人接過來後，你再給我一份他們連署的請願書，拿的出來我再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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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快滾！全部都是！」我揉搓著雙眼，盡可能的表現出差脾氣說道。

「我已經倦了，需要些清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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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瑪斯再我面前鞠了最後的一個恭，便飛快的出了門。其餘的小傢伙直到湯瑪斯離開了他們的視線才意識到伯爵在趕人了，他們紛紛露出厭惡及憎恨的表情盯著湯瑪斯走出的大門，嘴裡及心裡都快把湯瑪斯全家都問候一次了，他們可十分害怕這個惹怒伯爵的愣頭青會壞他們的好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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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必須說句公道話，大部分有這想法的我原本也沒打算答應他們。

而要拿這可愛的小傢伙和你們這幫蠢材比！根本是小貓戰老虎，他是虎你們是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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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安？」城堡在一旁掏出那本小筆記本，亂翻一陣後百思不解的問道。

「你答應他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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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城堡都快把她的筆記本翻爛了，滿臉寫著疑惑和不解的樣子屬實有些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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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呵！」我笑著說道。

「這盤棋復盤起來的確有些困難，就當是回家作業吧。」

「你只要好好想想，我的主要訴求是什麼？我的額外收益是什麼？及誰是壞人？就可以了。」

「再給個提出，要以四種人的角度去分析，至於是什麼就留給你自己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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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堡又開始抓耳撓腮了，我和身旁的主教則笑得十分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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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我也給你個提示，生意談不談的起來都不是重點！」主教在旁笑著說道。

「而且國王和商人都是高明的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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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傢伙！這個提示會不會太大啊！」我不滿的抱怨道。

「這樣城堡很難進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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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不會…放心吧，國王。」主教面帶微笑的和我打哈哈道。

「與其讓她想出你兩這大騙子的手段，我現在告訴她不也是減輕她對您的鄙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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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那怎麼不先說說你自己呢……

老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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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氣四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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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懼像是被鞭炮般突然在在場所有鬼內心中引爆。城堡和騎士幾乎是第一時間內下意識的逃離危機，一個轉眼的功夫就已經擺出戰鬥的姿態汗流浹背的看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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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教則是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壓制，絲毫不能從椅子上挪動半步，面上的焦慮及害怕也開始漸漸的浮現。女王則沒有移動只是默默的坐在座位上擺弄她的權杖，但她快扣穿鞋子的腳趾及豎起的寒毛出賣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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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餘的吸血鬼反應就沒這麼快了，因為在他們眼中我早已不是一個矮小的胖老頭，而是一隻帶著森森寒氣及邪祟的巨大白蚊，正震著翅膀對所有人發出嗡嗡的威嚇，現在他們的生物本能在告訴他們絕對別輕舉妄動，因為這裡沒人能付得起被盯上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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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就別在騙下去了，好嗎？

你們也不要在躲了，這盤棋我已經當了白子，現在換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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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叛亂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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