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想好：P - 01：軟糖小兔子進入了直播間

：關於所有人都跑去改名有什麼感想？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RYugozR3T

賀：……隨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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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星辰的贊助……啊，」清冷，不帶感情的男聲頓了頓，眉頭微蹙，唸出一串ID：「歡迎軟糖小兔子……進入直播間。」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寶寶唸起軟糖來一點違和感都沒有。”

“要死了，現在去改名還來得及不？”

“哎呀你還真別說，我現在就去！‘’

賀秋城皺了皺眉頭，喝了一口水。

他不理解那些說自己可愛的人在想什麼。

自己一個大男人能可愛嗎？

「下一個商品，可以避邪的符紙。」賀秋城將十幾袋塑膠袋包裝的黃符攤在桌子上。

就在眾人還在感嘆他們寶寶有多可愛時，一則加大字體的訊息讓所有人震驚了。

“軟糖小兔子：五包。”

聊天室一下炸開了鍋，誰都知道大部分的人都是衝著賀寶寶的顏質進來的，至於他的這些產品……

唔，會買的人不是智商有問題，就是為了博君一笑走火入魔了。

不得不說……這妹子腦迴路有點兒神奇啊。

賀秋城大概也沒想到現在還有人會買自己的東西，而去還一次五包，愣了好一會兒。

「五包……嗎？」

“軟糖小兔子：嗯嗯，五包。”

呃嗯，還真有人買啊……

「價格有點……」

賀秋城看著桌上包裝略顯廉價的符紙，有些心虛。

功效……還是有的，有些人相信，有些人不相信。

只是懶的解釋了，反正還有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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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糖小兔子：價格無所謂，能看到寶寶開心我就開心了（微笑.jpg）‘’

「……」

不知為何，他對這個ID有種熟悉的感覺，明明隔著一條網路線，卻好像能看見某個人微笑著的臉。

「直播結束後私訊我。」他掐了下自己的大腿。

“咦？寶寶今天有點不一樣啊，居然笑了？！截圖！”

“什麼？！我錯過了啥？？？”

賀秋城愣了一下，撫上嘴角。

自己……笑了嗎？

好像是。

好懷念的感覺，有多久沒有笑過了？

軟糖小兔子……

他暗自記下了這個ID。

“軟糖小兔子：再見啦，橙橙。”

賀秋城瞪大了眼睛：「等……」

“軟糖小兔子退出了直播間。”

橙橙……為什麼他會知道？

賀秋城臉色蒼白，努力控制著表情，簡單的說了幾句便關了直播。

“您有一則新的陌生訊息。”

手機剛跳出通知，他幾乎是馬上就點了進去。

“橙橙。”

應該是了，那個軟糖。

他抿了抿唇，手指在螢幕上敲著。

“你是軟糖？”

對面過了一會兒才回覆：“是的（微笑.jpg）”

他眸色一暗，發了一個賣場連結過去。

“這個下單數量按到五就好了。”

“軟糖小兔子：好的（微笑.jpg）”

「……」這個人很有問題。不過還有更要緊的事情要做，而且……他有一種感覺，這個人會等他的。

“感謝您的購買。（鞠躬）”

傳送完後他便不再理會軟糖的訊息。

也許只是個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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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六點鐘，賀秋城的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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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臉色難看，睜開眼睛。

一晚沒睡果然還是……

昨晚直播結束後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壓在胸口，悶悶的。

「不會是鬼壓……床。」他看向胸口，一個小蘿莉趴在上頭。

「搖搖……我不是叫你別老是睡一睡趴到別人身上嗎……」

「人家習慣了嘛……趴一下又不會怎樣，要不是我，你租的到這麼便宜的房子嗎？」搖搖滿臉不爽，十分老成。

「我告訴妳，這我們一般叫做鬼壓床……」賀秋城打了一個呵欠。

累死了。

「喂，我還沒跟你算帳，昨天你桌上擺一堆符紙是怎樣！害我只能待在廚房，一整天很無聊欸！」

「妳一個小鬼能做什麼……」賀秋城說著，從冰箱拿出一顆蛋和幾片培根：「嚇我？我又不會被妳嚇到。」

「確實。」小蘿莉嘟著嘴，「你的反應真的很無聊。」

「要是從小看到大，妳也會覺得無聊。」賀秋城淡淡的說，眼底閃過了一絲落寞。

搖搖飄在空中，撐著下巴：「總之呢，下次直播完記得把東西收好，不然我就……我就一直趴在你身上。」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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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 the distant planet, the rabbit finds a friend

Together they leap……」

「欸，你手機響了。」

溫柔的男聲唱著，賀秋城出了神。

「賀秋城，接電話！」

他回過神來，嘆了口氣。

「喂。」

「有業績，來。」

「嗯。」

電話斷了，搖搖目瞪口呆：「雖然上次已經見識過了，看你們的溝通方式還是很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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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搖搖開口，「後裔射什麼？」

「太陽。」

「三角形面積？」

「底乘高除二。」

「剛剛唱歌的人是誰？」

「不曉得。」

搖搖撇過頭，冷哼了聲：「小氣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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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晚上要出門。」

搖搖趴在地上，「幫我開電視。」

「妳要看什麼？這個？」

螢幕上，一群小動物正在唱歌。

小蘿莉：「……」

「怎樣，妳這個年紀不都喜歡看這個嗎。」

「拜託喔，我的年紀都能當你老闆了。」搖搖沒好氣道。

討厭的傢伙，每次都要拿這來開玩笑……

「妳自己轉吧。」賀秋城把遙控器丟了過去。

「哦。」搖搖應了聲，對著遙控器研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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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城據點，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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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哥。」

「來啦？」一隻青蛙熄掉菸，站了起來。

賀秋城皺了皺眉：「你在幹嘛。」

青蛙不在意的聳聳肩：「這可是最新流行呢，你該跟上時代囉。」

「我沒差。」

賀秋城淡淡道，青蛙自討沒趣，閉嘴了。

「唉，算了，我簡單說一下等等要去哪裡。」

青蛙滑著手機，道：「東區的一棟公寓前陣子發生了一起自殺案，死者是一名單身女性……」青蛙大叫一聲：「你小子運氣真好。」

賀秋城面無表情：「你好吵。」

青蛙郁悶：「算了，早該認清你不會接哏的事實了。」

「咳，」他清了清喉嚨，「總之，上頭想請你去現場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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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賀秋城應了聲，轉身走上樓梯。

青蛙覺得有種不妙的預感，「你要去哪？」

「上工。」

「現在半夜十二點欸！」

「嗯。」賀秋城繼續往上走。

「我昨天只睡了三個小時欸！」

「喔。」自己昨天睡了多久？

不記得了。

「你現在要上工？！」

賀秋城：「嗯。」

他跨上機車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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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榮路三段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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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秋城停好車，默默的站在門口看著腕上老舊的手錶。

三……二……一……啊，來了。

鮮黃的計程車停在公寓門口，一個長相清秀的男人罵罵咧咧的走了下來。

「終於肯把頭套拿下來了？」

男人氣喘吁吁：「你……騎這麼快不怕被開單？」

賀秋城不理人，逕自走進了公寓。

老舊扶手的紅膠皮已經微微剝落，混雜著鐵鏽味的潮濕空氣充斥著整個空間，電燈有些接觸不良，時不時閃著，十分有恐怖電影的氛圍。

賀秋城經過時順手修好了燈泡。

還放了一個微型除濕機。

「你怎麼會有除濕機……」男人吐槽道。

「習慣。」

賀秋城一邊往上走，一邊數著樓層。

「那位小姐生前是住在六樓對嗎？」

「對。」

「到了。」賀秋城敲了敲門。

看到這樣的舉動，男人挑眉道：「這樣真的有用嗎？」

「習慣。」

賀秋城淡淡的回了一句，走進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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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的整齊呢。

賀秋城閉上眼睛：「她叫什麼名字？」

「江美琪。」男人翻了翻檔案道。

「江美琪，如果妳還在的話，請回應我。」

賀秋城雙眸微閉，輕聲唸道。

四周的溫度開始下降，男人打了一個冷顫。

「你們……是誰……」

一個臉色蒼白的女人站在賀秋城面前問道。

「來調查的。」

女人低下頭：「這公寓不安全，不是你們該待的地方。」

她眼神閃爍，像在害怕著什麼。

「旁邊的這位先生……？」她沒有說完，只是默默的看著他。

賀秋城點頭。

「……」

兩人沉默了很久。

「……我不敢相信我居然就這樣死了……」女人突然開口。

賀秋城皺起眉頭，「什麼意思？」

女人用力搖了搖頭。

她用餘光看著玄關的一個抽屜。

賀秋城走過去，拉開了那個抽屜。

「體檢報告……」

江美琪，年齡23，城北大學心理學系畢業。

他簡單看了一遍，沒有特別奇怪的東西。

抽出第二份資料後，賀秋城的臉色有些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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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男人走了過去：「有什麼線索嗎？」

「事情沒有那麼簡單。」賀秋城將第二份資料遞給了他。

男人接過資料，嘖了一聲。

「黑山人民醫院人體實驗自願證明書。」賀秋城走回江美琪面前。

「妳事先知情嗎？」

江美琪搖搖頭。

「她說什麼？」男人問。

賀秋城道：「她說不知道。」

「不怪她，至今為止的受害者都不知道。」男人冷笑了聲。

賀秋城看向張美琪，問道：「黑山醫院的名聲非常差，妳怎麼會想簽這份協議書？」

就算排除他們壓下來的部分，就憑幾年前那場重大的醫療事故也能讓普通人退避三舍了。

張美琪只是搖了搖頭。

「是……我的愛人。」她輕聲道。

賀秋城用疑惑的眼神看著男人。

「怎麼了？」

賀秋城道：「她說這件事跟她的愛人有關。」

「啊？可是報告書上寫的是單身沒錯啊。」

賀秋城道：「妳能再告訴我詳細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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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美琪輕聲開口：「那是一年前的事了……」

「當時下了一場大雪，我因為血糖過低倒在路邊，是他救了我。」

一個老師，英俊瀟灑，談吐風趣，很快擄獲了江美琪的芳心。

「聖誕節那天，他跟我表白，我接受了。」

兩人過的很幸福，但好景不常。

「他任職的學校出了些問題……」

「那一陣子他的情緒很不穩定，直到……」

直到事情出現轉機的那一天。

「他很興奮，和我說……去幫忙做個實驗就能賺取一筆不小的收入，這樣才有資金能做研究。」

「妳當時沒有懷疑過嗎？」

江美琪搖搖頭，神情裡帶著落寞。

「也許是被愛情沖昏頭了吧？」她苦笑道：「我們為了錢的事情吵了好幾次，我已經受不了這種生活了。」

「所以……我本來打算拿完這次的報酬後就和他分手的，沒想到……」她垂下頭，輕笑了聲。

「最後一次回來的時候，不知怎麼的在門口就沒了意識，回過神來，我人已經在上吊繩上了。」

「再後來……他來過一次，把他的痕跡徹底收拾乾淨。」她眼神很淡，「這可能是你們檔案上顯示單身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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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秋城把江美琪的話轉述給男人。

他轉頭看著賀秋城：「有辦法嗎？」

賀秋城有些遲疑：「試試看？」

「妳有辦法回想黑山醫院的實驗過程嗎？」

江美琪搖了搖頭：「我恐怕沒辦法幫你這個忙，非常遺憾的，我在醫院的記憶都消失了。」

「沒關係，」他低聲道：「謝謝妳今天的幫忙。」

江美琪點點頭，「你們要走了嗎？」

「嗯，有什麼事會第一時間通知妳的。」賀秋城道：「這個給妳。」他把一隻手機交給江美琪。她接過後有些詫異：「為什麼……」

賀秋城道：「這是符咒。只要沒有人為破壞，應該能使用一陣子。不過只有最基本的聯絡功能。」

江美琪：「謝謝。」

「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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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江美琪道別後，兩人回到了地下室。

「她在說謊吧？」

魏哥一改剛才的態度，神情犀利了起來：「我看過不少人，姑且還有些經驗。」

賀秋城點了點頭：「不過大部分是實話。」

「唉，為愛情沖昏頭的女人啊……」

魏哥點了一支煙，搖搖頭。

賀秋城淡淡的嘆了口氣。

「好啦，接下來要做些什麼？」男人問道。

「不做什麼。」

「等著吧。」

賀秋城嘆口氣：「我先回家了。要去整理一下這次的資料。」

「啊，好，你先走吧。」魏哥揮揮手，不知怎的，表情有些不爽。

「辛苦了。」賀秋城認真道：「改天請你吃飯吧。」

魏哥又擺了擺手：「快走吧。」

夜深人靜，只剩機車的引擎聲響徹整條小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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