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劉憐曦出走人界已有一月光景,柳之然和楚辰英皆在槃碩山等他回來,卻一直等不到他的身影。這日,柳之然掐指而算,無奈地道:「這天要變了。」楚辰英不發一語,未幾突然開口道:「他好像會遇到大劫。」柳之然嘆口氣道:「那我得準備一下救命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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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在比試贏了張逸後,劉憐曦狀態大勇,一掃先前被五花大綁的陰影,集中精神練功,有時找上雲映珠一齊切磋武藝,兩人愈來愈有默契。雲映珠亦成功取得令牌,得以留在京城。有時明月又會跟劉憐曦說一些關於老閣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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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劉憐曦練完功後,才發現明月手握令牌在門口等他。想來他修練時非常專注,已進入無人之境。劉憐曦道:「姐,找我甚麼事。」明月將令牌交給他,道:「這個是閣主令牌,你一定要好好保管。它不是一般令牌,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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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外面有人喊了一聲,打斷了明月的話。那人便是張逸,他走到明月跟前道:「馬正在七言堂說有事找你。」明月道:「我這就去。」接着,明月帶劉憐曦到七言堂。那七言堂上亦懸着金匾,上面有先皇親筆寫的四個大字-- 「生民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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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甫一進去就忍不住道:「馬正,你知道麼?我們找到少主了!」即便過了一個月,明月還是難忍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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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喚作馬正的人扭頭,正好對上劉憐曦探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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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正客套地道:「少主一表人才,定能帶領雪哀閣走向更美好的將來。」劉憐曦連說不敢當。明月向劉憐曦介紹馬正,道:「這位是我們的五行者之一,馬正。」據明月之前說,五行者是按照術法金木水火土來劃分的,馬正是金系法術的佼佼者,因為由他來領導府裏使金系法術的神風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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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互相介紹一番後,明月正色地道:「有甚麼重要消息?」馬正興奮地道:「郭天前日在北內湖閉關。那裏沒有人把守,只有一個結界。他十年才閉關一次。我感覺這是最好的機會。」明月露出少有的笑容,道:「好。」然後跟劉憐曦說他們一直都在尋找偷襲郭天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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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擔心地道:「北內湖設有結界,如果我們硬衝入去,恐會驚到所有人。」馬正道:「這可以放心。北內湖是祥天派的禁地,只有掌門才可以進入。而且結界是掌門親自施放的,不在門派的結界內。」劉憐曦奇道:「所有仙派都有結界嗎?」馬正耐心地道:「除了太逸派,所有仙派都設有結界,為的就是防止外人和妖魔擅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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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道:「這次我們要趁此機會問清楚他。」接下來,三人商討行動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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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天派位於祥天山山頂,山頭極大,北內湖則在山腳位置,地處偏僻,周圍都是樹林草叢,一般人很難發現。北內湖是天然寶地,於修煉有益,故歷代掌門均選在此地閉關。山上有一條極長的樓梯,用以連接北內湖。這道樓梯是祥天派開山祖師命人築成,平時派中弟子不准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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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哀閣臥底葉和入祥天派十年,一直靜候時機以為老閣主報仇。他費盡心思,將郭天的起居飲食等習慣一一記下。待等到郭天獨自一人閉關時,即通知馬正,以免錯失良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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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一行四人神神祕祕鬼鬼祟祟地在祥天派附近的樹林東張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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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月當空,月光在今晚特別皎潔,似乎意味着今晚將會有正義降臨。過了一會兒,有人飛近這四人。此刻在祥天派附近的正是劉憐曦、邵宵、馬正和溫天日。溫天日是雪哀閣的二級神風衛,善偷襲,平時充當刺客。他們一行四人由葉和帶到北內湖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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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天日低聲問道:「如果這裏有異,祥天派弟子會不會察覺?」葉和道:「掌門曾嚴禁任何弟子踏入北內湖。況這裏離弟子休息的地方又遠,我猜他們不會那麼容易察覺。而且,我給幾位精英弟子和掌門兒子下了藥,保證他們明天才醒。」說完望向劉憐曦道:「不如我和這位年輕小伙子把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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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和未知劉憐曦是少主,只道他是新來的神風衛,怕他法力不高,誤了大事。劉憐曦道:「不,我要親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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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正在葉和耳邊說了一句,葉和驚訝地看向劉憐曦,道:「屬下冒犯了。」劉憐曦連說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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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找到少主一事只有府中少數神風衛知曉,在外執行任務的無一人知道。馬正主動道:「我跟葉和去把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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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正和葉和相信這次定能一擊成功,一來受人擾亂是閉關修煉大忌;二來他們信任邵宵,雖然未曾見識過對方的實力,但對方受兩代閣主的敬重,相信是雪哀閣的王牌,故他們對這次偷襲非常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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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不宜遲,馬正和葉和在外面把守,劉憐曦和另外二人立即施法打破結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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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天在眾仙派掌門間實力並不強勁。須臾,無形的結界便慢慢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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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月光下,北內湖就像一塊明玉,熠熠生輝。溫天日道:「想不到這老賊這麼懂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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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內湖旁有個洞穴,眾人料想郭天定在那裏練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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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小心翼翼走到洞穴附近,他們均感覺到裏面有人,逐放慢腳步走入去,只見通道較大可並肩而行。可能是靠近北內湖的關係,洞穴不時傳出水聲。通道不長,三人很快就能見到前方有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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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邵宵的話才剛出口,一道凌厲的掌結結實實打在溫天日的身上。邵宵見狀,兩隻手拎起二人,迅速退回洞穴外。只是一瞬間的事,三人便由洞穴內走到洞穴外。身法之快,當真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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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察看溫天日的傷勢,見他氣息薄弱,即高聲喊馬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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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天從洞穴出來,看着昏迷的溫天日道:「中我一掌竟然還未死。」馬正聞聲連忙跑過來拿出救命藥喂給溫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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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天嘴角有血,顯然受到內傷,道:「你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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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一想到面前的人可能就是兇手,心中就狂怒。但始終沒有實質證據,所以他壓制住情緒,冷靜道:「是不是你殺了劉仲明一家?」郭天哼了一聲道:「原來是雪衰閣的人。」望一望邵宵後道:「想不到雪衰閣也有這般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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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見郭天不答自己的問題,怒道:「是不是你殺了劉仲明一家?」郭天坦言道:「是,他早就該死。我只是替天行道。你們雪衰閣的人都該死。」劉憐曦怒不可遏,拿劍直刺對方。郭天被逼得後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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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天儘管不是絕頂高手,但自問見識和經驗總比這年輕人多,對他而言,那年輕人只不過他輕易踏死的螞蟻罷了。可如今見這年輕小子竟然能逼得他後退一步,心中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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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長年在槃碩山上練功看書,很少接觸外物,自然心無旁騖,修行一日千里,練得深厚的靈力和精妙的法術。只不過當初對敵經驗少,才被人三兩下功夫打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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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現葉和跑來,道:「有兩人正在接近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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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和口中的兩人是郭天的侄兒郭明和兄長郭地。他們二人在外面完成任務後,正返回祥天山,卻忽覺不妥,逐下來查看,剛好發現結界被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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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地飛入北內湖,留下郭明與葉和對戰。掌門雖然不准弟子進入北內湖,但掌門的兄弟和兒子大多知道北內湖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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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宵一見郭地出現立即出劍攻擊,因為他知道郭地的實力比這位掌門還要厲害。其時,邵宵對戰郭地、葉和對戰郭明、劉憐曦對戰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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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天跟劉憐曦打了二十多招,仍然看不出劉憐曦的劍法來源。邵宵雖然與郭地對打,但當見到劉憐曦有破綻或稍有不敵時即抽身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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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天覺得劉憐曦使的劍法似曾相識,但又說不出是甚麼名堂。這時,劉憐曦使的劍招終令他有些頭緒,一個名字忽出現在他腦海——古凌殿。他心想:「這套劍法應是古凌殿高級劍法,只有精英弟子才能學習。只是古凌殿的精英弟子為數不多,究竟何時出了這麼一個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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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天很想知道面前跟他對打的少年究竟是誰,終忍不住問:「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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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趁他分心迅速利用旁邊的的湖水,他左手一揮將水變作四個雪球,劍指雪球,使雪球迅速變成一道道銳利的冰柱衝向郭天。劉憐曦所修煉的正是水系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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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天施火術對付。劉憐曦催動劍氣,使冰柱變得堅硬不摧。終於有一道冰柱插中郭天的肩膀。因這道冰柱,引發郭天的內傷,使對方吐了一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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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終道:「我是劉仲明的兒子,今天是為我全家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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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天心頭一驚,他每每都在猜想當年救走劉仲明兒子的人究竟是何人。不論是誰,自己肯定敵不過。現在面前的人使的劍法竟然是來自古凌殿,因而猜出當年出手的不是楚辰英就是柳之然。郭天心想:「如果他們倆其中一個在場,今晚小命休矣。」逐環視全場,幸好察覺不到他們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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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天一生中最討厭雪哀閣的作派。一聽到面前的少年是劉仲明的遺孤,逐連出殺招,下手毫不容情。但礙於內傷,不能出盡全力。劉憐曦躲進劍氣內,艱難地擋過數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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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宵見劉憐曦陷入困境,出手愈來愈快。只是郭地也是好手,雖然明眼人都知他不是邵宵的對手,但是人家也能憑着多年的經驗和實力拖延邵宵。這時馬正安頓了溫天日後加入戰鬥。馬正的加入,使劉憐曦能夠喘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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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天雖然身有內傷,但畢竟也位列掌門,出劍毫無破綻。劉憐曦和馬正兩人反被刺了一劍。幸好只是傷在無關緊要的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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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的邵宵也終於一劍刺中郭地的腔膛,使郭地倒地不起。郭天眼角瞧見郭地不敵邵宵,知道今日一戰已成敗局,心想:「無論如何,劉仲明的兒子必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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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天不理內傷,使出「荊雲層」一招,以排山倒海的力量壓向劉憐曦。邵宵和馬正兩人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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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正打算以身驅阻擋一下,但還未接近就被彈開了。邵宵以極快的速度衝向劉憐曦前面,卻只能成功擋住了一部份。眼見巨大的力量就在面前,劉憐曦深知躲不過,只能以真氣護住各要穴和心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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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的一聲,沒有預期中般疼痛。劉憐曦不知道剛剛發生甚麼事。只見郭天打過來時,自己的身體好像發出白色的光芒,然後甚麼都沒有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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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不解地望一望郭天,只見對方吐血,看樣子他的內傷不單加重了,甚至受到一擊。劉憐曦暗道天助我也,連出數招,但郭天仍堪堪擋得住。一旁的馬正其實很想加入戰鬥,但奈何身上已沒有多餘的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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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和跟郭明的實力差不多,兩人都不能擒住對方,只好同時向對方使出致命一擊。馬正聽到他們的戰鬥聲,只好趕出去,卻見兩人陷入昏迷。馬正一怒,便大力踢了郭明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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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天和劉憐曦又對打了十多招,郭天這時明顯落在下風。郭天心知自己傷勢嚴重,若再不能一招擊斃面前的少年,只怕過一陣子就被他殺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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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宵在一旁看着劉憐曦,心想:「經此一役,他定能一戰成名。」他見郭天漸漸不能支撐下去便不插手,打算讓劉憐曦靠一己之力擊潰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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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郭天故意露出破綻,引劉憐曦攻他左邊。劉憐曦果然上當。郭天趁此機會,左手再來一記「荊雲層」,劉憐曦避無可避,硬生生被他打飛落地。這形勢轉變之快,教在場的人始料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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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吐血在地,感到全身疼痛不已,無法站起來。郭天因身受內傷,只能使出三成威力,但也能震傷劉憐曦心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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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宵見狀,立即拔劍上前對付郭天。郭天只知已是強弩之末,不是邵宵的對手,但自認為逃走的本事還是有的。只是他少看邵宵了。邵宵送了他一掌並趁機搶下他的佩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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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宵提起郭天,將之帶到劉憐曦面前。郭天氣息奄奄,道:「你們難道不怕眾仙派不放過你們嗎?」劉憐曦艱難地站了起來,頭還有點暈,他內心不想再與對方有任何口舌之爭,搖晃晃地提劍把劍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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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淋淋的鮮血灑在一地,這是劉憐曦第一次殺人。當他意識到郭天在他手上死去,心忽然有點慌,後退了幾步,他心裏五味雜陣,內心沒有大仇得報的快意,只有無邊無際的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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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正瞧着對他們怒目而視的郭地,道:「我們要不要斬草除根?」劉憐曦沒有反應,他還浸淫在自己親手殺人的恐怖。馬正又道:「那是否要廢了他們的功夫?」他說話時無一絲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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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宵眼見劉憐曦雙眼無神,生怕對方一時傻了,逐拍一拍他。劉憐曦稍微回過神來,馬正便把問題重覆說道。劉憐曦道:「不要理他們就行。我們明天露過風給祥天派,讓他們把人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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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正神色憤然,道:「可是外面那個人將葉和打成重傷,不得不給一個教訓。」劉憐曦依然搖頭,馬正只好作罷。只是馬正不知,那人早死於他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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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感到氣力盡失,意識開始模糊,周圍的事物都在旋轉,他就如同朽木般昏倒在地上。邵宵見狀,立即察看他的脈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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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邵宵的手觸及劉憐曦時,一道強勁的掌風迎面而來,邵宵被逼後退兩步,而馬正被逼得翻個底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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