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偵探吸血鬼 - 第一章－第四節：姐姐

［第四節］

　　育宏和芯瑜兩人坐在那不久前才鬧鬼的客廳餐桌椅上，並一同看著桌面上一張張A4紙與零星幾張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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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著育宏拿起文件與照片且認真對照資訊，那模樣絲毫不遜色於任職於徵信社的自己，芯瑜感覺到自己確實找到救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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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持著疑慮，芯瑜也把一旁的照片和對比資料釘上，同時說道：「我本以為，你只是會驅鬼除靈......想不到你對看文件好像有些熟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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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雖是除靈，但也是接案的事務所，和你們要做的事情本質差異並不大，」育宏望著女鬼橋的一張張照片，「所以，委託人給你的期許是從這案子中找到神鬼之說以外的根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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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對輕輕放下了照片，嚴肅詢問自己的育宏，芯瑜有些無奈的吐了口氣回：「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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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難，」育宏尚未說完話，芯瑜便接著說：「很難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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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育宏點頭表示回覆，芯瑜也只能兩手一攤，仰望天花板上那時而一閃一閃的日光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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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調查至今，幾乎可以說是所有的遭遇、經歷、線索都無法跟鬼神一說切分。連要硬生出個答案都沒辦法，這案子就是那麼的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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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況為了這案子，先是去女鬼橋遇到鬼頭、再是遇到個恐怖的女學生、然後回到家還遇到個在家中留下拖快一小時才勉強能算是乾淨的血痕的拉基靈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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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已經遇到這麼多的怪事，還要從中想辦法拆出非鬼神之說的答案，近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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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著這些，芯瑜愈發感到無力的將手臂蓋再雙眼上，有些無力的晃著椅子道：「或許是褻瀆專業......我可能會退回頭款，請對方撤銷這個委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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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退掉的話是最好。對你而言或許會好過一點點，但我還是得告訴妳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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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芯瑜放下手臂，認真望著同樣認真看著自己的育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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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方希望此事和鬼神一說無關，是刻意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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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他這麼一問，芯瑜以手指點了點額頭，回想起那日受害者的父親來事務所時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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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個看起來就十分有資本的中年男子，光身上穿的西裝毫無皺褶就不難看出這人平時就在打扮上花了不少心思，況且除此之外，他的左手手腕上還戴著那被稱為綠水鬼的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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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時他直接從手提袋中掏出三十萬現金，並強烈要求我們調查此事，並且不得有任何鬼神之說，一定要是合理、科學能夠佐證的理由來證明他的女兒並非死於單純的自我崩潰、精神衰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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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極力強調，若是霸凌，那就好處理，他感覺是靈異探險社社長等人再對自己女兒進行霸凌等等......是讓人感到莫名其妙，但又無從反駁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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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當下所想，是他既然如此財力豐富，為何要特別找一家徵信社，何不去隨意找個政要官員介入事件就好了呢？

　　縱使抱著這樣的疑惑，芯瑜還是受不了金錢的誘惑接下了這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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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芯瑜把事情經過詳細述說一遍給育宏聽，他也些許低頭，看起來像是在沉思一般的安靜了幾秒後道：「不太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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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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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育賢重新再看過一遍桌上的資料道：「受害者的父親與其說是認為這是場霸凌事件，更像是希望事情就是霸凌事件。給了妳們這麼多錢，說白了不是要妳查清真相，反而是希望妳去偽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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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警察機關那邊都已經以自殺定案，現在要偽造也不可能來的及啊？一個有錢人會那麼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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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育宏拿起靈異探險社社長的照片，並將照片遞給芯瑜道：「有問題的，或許不只是死者和死者的家屬，而是雙方都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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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育宏遞來的照片，芯瑜想起的是早前再咖啡廳遭遇的事情，並些為出力捏住了照片，「王宇新，那個弟弟有跟你說過這女孩的事情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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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育宏輕輕點頭回：「無論是死者方、還是被死者試圖針對的她都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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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對方要求不要神鬼之說，我該怎麼查下去？」芯瑜困惑的詢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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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略過這一點，人有個奇怪的特性，當他越要求答案不要往那邊去，那答案越可能接近真相，」育鴻將照片放下，「反正，你也有打算放棄這案子了吧？不如就把真正的真相找出來，徹底解決這件事情。因為這樣既不汙辱你的專業，也不會讓對方有任何攻擊你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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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二十三歲開徵信社，經營了四年從沒撤銷CASE，還屢次創下最速徵信紀錄的芯瑜而言，這才是十全十美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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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褻瀆專業，你說的沒錯，」芯瑜正坐起身，些許用力握拳道：「縱使收不到半毛錢，也絕不讓別人來汙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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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重拾自信的芯瑜，育宏並無太多表情，只是輕輕點頭後，起身拎起一旁的球袋，「那麼，先去東河大學附近逛逛，九點過後再去女鬼橋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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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見育宏的提案，芯瑜倒吸一口氣回：「欸？還要去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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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椅子靠上客桌，育宏默默的往玄關走起，「那當然，那裡會有你要的答案。縱使無法問到受害者本人，我也能問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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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問別人是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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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問那天那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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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那女的......芯瑜跟著起身，微微皺眉的思索，直到思緒找到出路，把答案停留在那棵懸掛在樹上的女人頭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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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你是認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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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等芯瑜跟上，育宏已經抵達玄關，並套上原先掛於後腦的連衣帽，確保把頭包妥後才踏出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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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這一切看在眼中的芯瑜雖有疑慮，但內心認為自己並沒資格問那麼多的將疑慮吞進了肚子裡便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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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後，兩人各自約好九點於女鬼橋見，芯瑜也不想一人待在家中的去到了徵信社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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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開徵信社的大門，清涼的冷風迎面吹來，裡頭有兩個職員正在低頭努力著自己的業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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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是一男一女。男生梳起油頭，身穿一身藍色條紋西裝還配有同款西裝褲，明明是徵信社的員工卻像極了房仲......這人名為江好勝，就是那肯定會成為班上同學做文章對象的兩個字，好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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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女生呢，則是溫文儒雅，看上去就人畜無害，剪了個妹妹頭的女孩，其名為陳佳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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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縱使兩人在芯瑜來之前都在認真辦公，卻也不忘停下手邊工作的站起身子且禮貌的向芯瑜鞠躬道：「社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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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此行徑，芯瑜不自主的露出母性的微笑，並向兩人溫柔的回：「兩位好，沒關係，你們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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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勝和佳予立刻點頭的坐回位置辦公，芯瑜則走到最底，來到了自己的辦公椅旁，放鬆的一屁股坐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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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芯瑜將黑框眼鏡拿下放在辦公桌上後，便晃著自己的椅子，帶動身體轉來轉去，雙手也不忘揉著自己的兩側額頭。就算已經來到讓她如此放鬆的公司，她仍閉上雙眼滿腦子都是鬼怪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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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是發現了芯瑜的異樣，佳予很乖巧的默默起身，絲毫不帶點聲音的走到了咖啡機旁沖泡了杯典藏版的麝香咖啡，端上那俗稱貓屎咖啡的飲品走到芯瑜身旁後，放在芯瑜的黑框眼鏡旁道：「社長，您辛苦了，如果有什麼事情都可以向我們提出來，我們永遠都會願意放下手上的事情幫助社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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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見佳予的言詞，好勝也舉了舉手喊：「算我一個！我也是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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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下揉捏額頭的雙手，芯瑜掛起眼鏡，勾起咖啡杯並用溫柔的微笑面向身旁的佳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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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你們，但這件事情我想等一切結束後在跟你們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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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佳予微微抬頭，露出思索時還不忘裝可愛的表情回：「是那個綠水鬼大叔的CASE吧？很棘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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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有一點，但快結束了。」芯瑜喝著貓屎咖啡，內心所想的是自己到底該怎麼跟眼前這兩個員工說自己追案追到見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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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樣，芯瑜最終什麼也沒說的耗到了晚上，並準時於九點整抵達東河大學女鬼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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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橋上，芯瑜十分排斥但卻又無法克制自己的看向了那棵曾吊著受害者的樹，本想為了沒看到東西而鬆口氣，卻看見樹下有個身形明顯是女性的人靜靜的蹲在了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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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芯瑜下意識在看到的瞬間低下頭，看著自己的雙腳，強忍內心激動的小聲自言自語道：「我的天啊......三次還不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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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緊隨而來的是十分規律的腳步聲正一步、一步的靠近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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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芯瑜此刻內心百感交集，是要抬頭，還是要尖叫？若是尖叫會不會更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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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當她如此混亂之時，腳步聲停了下來，她的身旁也出現了一雙布鞋，延伸上去的是襪子.......很少的腳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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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在往上看一些，是藍色的外套、紅色的眼睛、白色的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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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喔......嚇死我了。」芯瑜鬆了口氣得差點沒暈過去，因為站在身旁的便是廖育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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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這又沒有進入常世，暫時不會有鬼吧。」育宏以左手搔著後髮，目光停留在那棵樹下蹲著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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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的意思是，」芯瑜微微睜大眼，隨後順其目光一同看向樹下，「那女人不是鬼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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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但很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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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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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芯瑜疑惑的看著樹下的女人，似乎正對著樹自言自語，而她手上還正撕著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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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好像在撕......」眼見一片片黃色的紙張落地，上頭帶有一些紅色的字跡，「符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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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一瞬間，育宏的臉色一沉，雙眼突然再這黑夜裡尤其明顯的紅光，「那是我昨晚貼再樹上的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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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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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否定了芯瑜的疑惑，育宏動身走下女鬼橋的階梯，並迅速走到女人身後，雙手插著外套口袋並用居高臨下的眼光死瞪著女人道：「喂，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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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芯瑜深怕自己落單，迅速跟到了育宏身旁，但女人仍沒有回應，嘴裡還是一樣輕聲碎唸著什麼的繼續撕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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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靜下心來仔細一聽，女人口中所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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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事了沒事了沒事了沒事了沒事了沒事了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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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幫你撕掉囉幫你撕掉囉幫你撕掉囉幫你撕掉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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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芯瑜嚥下了一口口水，並望向一旁的育宏，卻不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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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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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實質上，育宏是已經不知何時的蹲到了女人身旁，並在她的右耳邊再問了一次，「你知道，你自己在做甚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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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著此景，芯瑜雙手貼緊著身子，些許出力的握起拳頭。原因是因為那女人突然站起了身，並換成她由上而下瞪著蹲下的育宏，嘴裡同時發出了聲：「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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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芯瑜本以為這女人是來路不明的誰，但仔細一瞧卻發現這人......正是下午在咖啡廳與自己見面、談話、並被說有靈體跟著的女同學......其名蕭郁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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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所蒐集的資料顯示，蕭郁茹為東河大學靈異探險社的社長。她成績優異、交際圈廣、外表可謂校花等級但因情緒極其不穩定而鮮少有人真的和她走的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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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那情緒不穩定的一面，正顯現於她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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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雙眼空洞的深邃，但其瞳孔卻帶有一絲血光，伴隨其後的，是她那詭異至極，彷彿要把嘴角彎到耳朵去的扭曲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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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郁茹以快要接近不科學的角度側彎腰身，打量著慢慢站起起身的廖育宏問：「你是道士、法師、還是乩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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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撕了我貼的符，所以要讓我先提問才對吧？」面對詭異的蕭郁茹，育宏仍是那一臉淡定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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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郁茹雖詭異，但卻能稱之為活潑的向後跳一步攤開手回：「嗯～說的也是呢，那麼小哥，你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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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棵樹的女鬼跟你是什麼關係和......」育宏將手放入口袋準備抽出什麼，芯瑜也從後方的角度隱約看見其食指和中指夾住的是一張黃色的符令，「妳為何要附在這女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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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身？芯瑜帶著疑惑仔細觀察著蕭郁茹，那極度讓人感到詭異的氣場原來......源自於她根本不是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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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身在蕭郁茹身上的東西，用食指可愛的戳了下臉頰，歪頭裝可愛的說：「因為，我得保護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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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晚上的一人來這種可怕的地方，沒有姐姐保護怎麼行呢！」她大展雙手，本來安靜的叢林突然喧囂塵上，那藏匿於樹叢中的一雙雙紅眼宛如見獵欣喜一般，蠢蠢欲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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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即而來的，便是一狗票的黑影衝出樹叢，各個皆伸長其帶有銳爪的雙手強襲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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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經見多了......本想這樣說但卻根本不可能這樣想的芯瑜嚇得腿軟，隨即攤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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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鬼影帶著銳爪襲來，育宏抽出手夾的符令向前一揮便閃過一道金光。本該擊中芯瑜的祂們全都像是被撥去的塵土一般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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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鬼影的數量遠遠不止被消滅的這幾隻，眼見後方襲來鬼影，育宏踏步上前來喊：「王芯瑜！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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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芯瑜知道，但縱使育宏這麼說，她的腿已經麻了是要怎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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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雙手緊緊抱住頭的閉上雙眼，芯瑜又一次被恐懼纏身並強烈逃避似想遮掩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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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自己可能會這樣就死掉，都步知道這兩天感受過幾次這種極上的恐懼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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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說了，大晚上的來這種地方沒有姐姐不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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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聲音有些陌生，但芯瑜知道那源自於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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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著百感交集的心情，芯瑜放下抱頭的雙手睜開雙眼所看見的並不是育宏，而是護在自己身前，手正掐著鬼影並用力一捏將其消滅的蕭郁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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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露出颯爽的笑容，並將方才捏碎靈體的手指放在嘴前輕舔了一下道：「小弟、小妹。來陪我上演一場精采的打鬼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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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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