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命 - 最後一次，相見（二）

青陵急火攻心，手摸著胸膛，口不斷地嘔出烏血。

「師...師父。」青寧見狀，趕緊起身扶著青陵，「師父，閉上眼睛，您...您別生氣了，青寧知錯了，您身子......」

一口一口的血，從細瘦的脖頸流淌到青白色的衣裳，又流至了地面。

青陵看著自己的血，身子暈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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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陵將眼睛閉著，身子還在暈著。

閉著眼的這一會兒，她想了好多事。想著，自己怎麼會對青寧發這麼大的脾氣，青寧沒有說錯，她自己也不認同，那為什麼她還要去否認呢；她想著，她和故人曾經......；她想著，若是她只是一個普通的人......。

戰神，誰能知道戰神。

暈血。

青寧趕緊化出仙力推向青陵的胸口，一陣一陣的仙力推向青陵的胸口，使青陵嘔出了的血少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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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陵漸漸緩了，眼睛微微的張開。

「妍兒，對不起，為師方才太激動了。」青陵手握著青寧的胳膊。

「怎麼還是這般瘦，呵，瘦，就得多吃點。」青陵原想轉移話題，卻沒想到看著青寧擔心的樣子，她沒辦法這麼做。青陵尷尬的笑了笑。

青陵情緒較方才平復了些，「可這是為師自己選的，既然選了，就沒有憑什麼。」

青寧的淚依然滴滴而下，但眼裡卻只剩對師父的不捨和心疼，沒有怨氣的位置。

「妍兒，師父出征前最後的願望便是再看看你。」青陵乾咳了幾下，講話也越發虛弱，她知道，她身子......她回不來了，她這一輩子最放不下的人便只有青寧和故人了。

「師父，您答應我，您會回來的，好嗎，好嗎！」青寧知道師父不可能回答她，可是......，如今眼裡只有無盡的失望、難過、苦奈。

她，不想青陵去送死，但她又能做什麼呢？她知道青陵這是死定了的心，但再讓她試最後一次，最後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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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妍兒，師父乏了，你回去吧。」

青寧眼睛紅的，她深吸了幾口氣，呼吸喘息間皆是顫抖的氣聲。

她，安靜的向青陵行了個大禮，起身，走出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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