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災 - ０６兔子布偶娃娃

可樂久違的加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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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新聞的緣故，各家媒體業績壓力沉重，那些記者們展現出驚人的意志力，一直在學校附近徘徊想找那個【見義勇為的人】做獨家專訪，僵持到十一點多確定找不到人了才不甘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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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此可樂這間便利商店成了休息站，各家記者在這休息，上廁所，吃宵夜，甚至是彼此交換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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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多年不見的盛況，店長笑的合不攏嘴，可樂當然也被留下來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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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雖然這麼說不好聽，但要是這種事件每天發生的話該有多好啊，我看光是今晚的營業額就可以抵過一星期的份量，要是能一直這樣下去就算讓我剩下的壽命少一半我都願意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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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可樂一起搬垃圾桶的店長不知道第幾次發出感言，人潮散去後總是會留下無盡的垃圾，他默默地給垃圾做分類，身旁的店長卻不停地發表感嘆，很是聒噪，令他不禁微微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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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可樂完全能理解店長興奮的心情，店的生意差太久了，最差的時候甚至一個晚上還不到一百名客人，要知道哪怕只是一般的便利商店一小時左右的客流量就能破百，由此可見平時的生意之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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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便如此也太吵了，特別是現在他頭有點暈，還隱隱作痛，不知道是不是剛才昏倒的時候那裡撞到，現在聽店長在那不停地喋喋不休更是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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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不過可樂你說說看，有沒有可能這條街從此重新繁華起來？現在你們年輕人不是很流行那個……豆音還唉Ｇ什麼的？什麼東西往上面一放就會變成新潮流，我剛剛看見路邊一堆人在圍觀，每個人都拿手機在拍，只要有幾個人有再用豆音跟唉Ｇ這知名度是不是就打響了？這樣一來就會有很多人回來這，商家也會重新入住，住戶也會跟著回來，店的生意又會變得跟三年前一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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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苦日子就到頭啦，我們終於可以請正職員工，不用在請工讀生……你也知道，現在的工讀生素質參差不齊，常常隨意礦工，要不臨時打電話來說有事，要不乾脆失連，不過這也沒辦法……誰叫工讀生便宜呢？以後等店的生意上來後就終於可以告別低素質的學生，請全職的員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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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等著吧隔壁賣地瓜的老王……讓你看不起我……整天說我是天生的失敗者……還跟我暗戀的寡婦小雯眉來眼去……等我便利商店步入正軌，出人頭地之後我就要跟小雯表白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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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長自己說個不停，看似好像有在問可樂，但實際上只是自言自語，一個不留神連可樂都一起被罵進去了，連帶還附加一些奇怪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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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樂被他吵得心煩氣躁，連忙藉口去補充飲料，遠離喋喋不休的店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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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凌晨兩點多可樂才打卡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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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後已經凌晨三點，他洗完澡後就上床躺屍，頭陷進柔軟的枕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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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附近一到夜晚就很安靜，車聲不說，連狗叫聲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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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回想下午在廢校的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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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布偶娃娃和奇怪的影子到底是不是幻覺？如果是的話又是從哪開始是幻覺？是進了那間教室之後？還是更早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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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幻覺的話那為什麼找不到那個布偶娃娃呢？難不成自己昏迷的這段時間有人偷偷把布偶娃娃帶走了？哇賽，細思極恐阿，這豈不就意味著現場還有其他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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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是封鎖了三年的廢校阿，怎麼可能有湊巧打醬油路過的路人？除了那群白目高中生和自己之外還有誰在裏頭遊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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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樂心裡發毛，不想還好，越想越害怕，疑問猶如雨後春筍般一個個冒出來，搞得他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最後有些神經質的爬下床，檢查門窗有沒有關好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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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三確定後他的心情才稍稍平復，只是躺回床上後腦中的思緒依然很混亂，折磨的他睡不著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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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他煎魚煎了一整晚上，直到隱約聽見清晨的鳥叫聲時才昏昏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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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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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做了一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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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中的他又回到了那間廢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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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下午到過的二年三班教室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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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幹嘛，就只是靜靜地站在門外，看著空蕩蕩的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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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不知道過了多久，太陽西落後他還是一個人站在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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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獨自站在漆黑的校園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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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不知道是風吹還是怎麼著，原本敞開的教室門忽然碰的一聲關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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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又慢慢的一點一點的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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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跟先前的不同，這次不再是空無一人的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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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教室的中央多出一個女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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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長的頭髮，嬌小的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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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跟今天他看到的影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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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著腦袋，脖子上纏繞著一條黑色的繩子，將整個人高高吊起，在空蕩蕩的教室裡面緩緩地搖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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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方的課桌上擺著一隻兔子布偶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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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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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嗶嗶嗶嗶～嗶嗶嗶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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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被自己設定的鬧鐘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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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緩緩地坐起身，一臉茫然地環顧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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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自己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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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著那熟悉又討厭的霉味他就知道這裡是他那個又老又破舊的小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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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似乎做了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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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真實的夢，彷彿親身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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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有別於一般的夢，人醒了之後就會很快忘記。不知道為何這個夢他記得特別清楚，好像被刻印在腦中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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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校園，吊死的女學生，還有在桌上的兔子布偶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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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連夜晚的略帶寒意的微風和中庭的蟲鳴聲他都記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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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原本就有的記憶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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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摀著頭站起身，然後馬上眼前一黑，接著到一陣天旋地轉，腿一軟就跌下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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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爸阿………這怎麼回事？我昨天喝酒了嗎？怎麼這麼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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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樂趴在地上乾咳了幾聲，他打從娘胎出來還沒有這樣難受過，頭暈得要命，比宿醉還難受，好像整顆腦袋被拆開來之後再被裝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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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地上過了幾分鐘他才覺得頭暈緩和了點，伸手扶著床慢慢將自己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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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當他抬頭看到自己的床頭櫃時，他又倒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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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別於剛才是暈倒，這次則是嚇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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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看到昨晚那隻失蹤了的兔子娃娃布偶，此時正靜靜的坐在自己的床頭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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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你到底是怎麼啦？悶不吭聲的就休學，還失連那麼久，大半年過去了才連絡，結果一開口就神經兮兮的，說自己撞鬼還是撞邪啥的，你不是從不信那套嗎？到底是出了什麼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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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可樂對面的胖子名叫豐稻，人名如其實，非常豐滿。他整個人圓圓滾滾的，身高體寬，比不算矮的可樂還高出半個腦袋，屬於那種又壯又胖的類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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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大口吃著飯，明明只是號稱肚子一定吃的飽，口味不比廚餘好的大學食堂做出來的東西他卻吃的津津有味，相較之下可樂只買了杯咖啡，看著胖子大吃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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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這聽起來很怪……我自己現在也是一頭霧水，搞不清楚是什麼情況，你順便幫我參謀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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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樂聲音低沉沙啞，整個人氣色很差，臉色灰暗，他昨晚沒睡好，早上又受到驚嚇，到現在中午了還什麼都沒吃，偏偏又沒有食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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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啥好參謀的？照你這麼說那也不過只是個破布偶，有必要這麼小題大作嗎？』豐稻不解地問道：『會不會其實是你自己不小心撿回來的？只不過太累就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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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我沒事撿那個東西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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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也是哈，又不是美少女公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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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公仔我也不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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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挑？你是有潔癖是不是？受不了二手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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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潔癖的問題，你又不是不知道有很多人喜歡對公仔擼，要是給你沾過洨的公仔你還會想要嗎？光是想到就噁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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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樂一臉厭惡，擺擺手說道：『不說這個了，反正我覺得自己是撞邪了，你有沒有什麼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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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能有什麼辦法？我又不是道士，而且不過就是個小布偶娃娃而已你是在怕什麼？還怕給吃了不成？搞不好到頭來只是你自己記錯呢，還在那邊自己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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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稻絲毫不在意，把套餐附贈的湯一口喝完，然後咋咋舌，呸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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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德，還真夠難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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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吃你還吃個精光？』可樂悶悶不樂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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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當然阿，食物是無罪的，它們為了我們人類奉獻生命，那我們就有義務將它們吃乾淨，這才叫做尊重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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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稻剔著牙，一本正經地說道：『真正有罪的是把它們做的這麼難吃的廚師，那些人才該死，讓這些食材在廚房死了第二次。所以說浪費食物跟糟蹋食材的人死後一定會下地獄，吃翔百年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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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好像也有點道理，可樂忍不住回想一下自己平時的飲食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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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餐餐都是便利商店的報銷餐，一堆化學藥劑和添加物的工廠食品。雖然自己也蠻常吃剩的，但那都是本來就要丟掉的東西，這樣究竟算不算浪費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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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他也沒想出頭緒，就將其拋之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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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得先傷腦更要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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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座位有限，人多吵雜，實在不是適合談話的地方，於是豐稻吃完之後可樂馬上建議離開，兩人離開食堂，並肩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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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樂繼續問道：『不過豐稻，你之前不是提過說你老家有親戚長輩在專門拜神的嗎？能不能幫我請教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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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有阿，有二叔公確實是開道觀的，不過你要請教什麼？被布偶娃娃騷擾了該怎麼辦？太大驚小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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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豐稻不以為然的態度可樂有些不爽，真是典型的站著說話不腰疼阿，有本事你也來被嚇過一回，看看還說不說得出風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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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可樂臭起臉，豐稻也不敢再噴垃圾話，語氣一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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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看在你請我吃這頓飯的份上幫你問一下就是了，不過你到底想問什麼？總不能說你被一隻布偶娃娃盯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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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樂想了想，說道：『幫我問問看撞鬼了該怎麼辦？還有鬼會不會藏在布偶娃娃之類的東西裡面，如果會的話又該怎麼辦？燒掉或扔掉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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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真的阿？』見可樂一臉認真，豐稻詫異的瞪大雙眼，道：『我從一開始都以為你只是隨口說說而已耶？話說你不是不怕鬼嗎？怎麼忽然轉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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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不是不怕鬼，只是不相信有鬼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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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有什麼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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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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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樂半是認真，半是胡說八道的說道：『因為我沒理由去怕一個不存在的東西，既然知道它可能存在，還在我周遭，那當然要做點準備。這叫有備無患，懂嗎？跟買保險同樣道理，就好比像你那麼胖，萬一出門給車撞了該怎麼辦？你有想過人家車子的感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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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啦，狗嘴吐不出象牙，我幫你問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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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稻聽的嘴角抽蓄，強忍住巴他頭的衝動拿出手機，直接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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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響了幾聲就被接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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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著電話喊道：『喂？二叔公阿？我是阿稻啦，是這樣啦，我有個朋友說自己撞鬼了啦，阿二叔公您平時不是有在拜那個啥……喔對啦，觀音佛祖啦，所以就想跟您請教一下，現在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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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豐稻對著電話一陣嗯嗯啊阿，似乎是另一頭的二叔公在講話，只見他頻頻點頭，然後又問道：『是喔，那我朋友還說他懷疑鬼藏在一隻奇怪的布偶娃娃裡面啦，他想問說能不能把那隻布偶娃娃扔掉……阿那燒掉呢？……哦哦，好好好，我知道啦，這就轉達他，謝謝二叔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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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掛掉電話，轉頭對身旁的可樂說道：『我二叔公讓你等等直接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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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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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等等我傳地址給你，到時候你自己看著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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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稻嘴上這麼說，但態度看起來還是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頗有敷衍了事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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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樂也看出來了，但也不好說什麼，畢竟２４小時前的自己也差不多一個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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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算了，反正也不是真的指望這傢伙，就當是求個心安吧。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L7eYNPG7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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