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尋（暫時停更） - 第18章

白鱗在一個黑暗的地方醒來，遙遠的另一邊似乎有個亮光。他隨手畫了個火把照明後，他發現了一樣躺在他身邊的薩托爾。

「薩托爾，醒醒。」

薩托爾張開了眼：「剛剛怎麼了？」

白鱗搖了搖頭，他也想知道，總感覺在掉下來後一定發生了什麼，但怎麼都想不起來。

「先出去吧。」薩托爾站起來後，輕輕拉著白鱗往亮光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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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虹戳了戳牧程西：「沒想到你會哭得那麼傷心啊，別難過，哥哥的肩膀給你靠。」

牧程西皺起眉：「滾。」

他起身走向黑暗另一邊的亮光中，耳邊還有陸虹吱吱喳喳吵雜的聲音。

「真的不用嗎，看你那麼難過。」

「閉嘴，走路。」

「哇，你說超過兩個字了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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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如掉下去後，進到了一片完全空白的地方，就好像他的記憶和人生一樣，完全空白，或者如同空白。

自有記憶以後，喻如只知道自己做什麼，以及如何做到。

他要追尋自己的道路。

至於如何做到，喻如永遠預示的能力，不是特別強，但足夠指明他的方向了，所以他來到了這個遺跡，他必須擁有那幾人的幫忙來完成道路的最終章。

空白的地方突然響起了一個男性的聲音：「我終於又看見你了，好久不見。」

喻如覺得這聲音有點熟悉。

「不記得我了嗎，沒關係的。我會用我僅剩的力量祝福你，希望你之後能夠再次記住我。」

聲音漸漸變小，空中出現一個掛墜緩慢下降：「我希望你不再忘記我了，即便……即便……我曾經忘記你。」

掛墜是純白的，透著一點點淡淡的黃色，喻如拿起掛墜，握住時感受到了開心的感覺，有點熟悉。他掛在了頸間。

純白的空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黑暗，以及另一邊的光明，喻如走向了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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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鱗和薩托爾走出了鑲在山壁的遺跡出口，外面陸虹和牧程西已經在等他們了。

嗯……，還有那個不知道從哪來的人。

「我是喻如，我請求加入你們。」

陸虹：「為什麼我們要答應呢？」

薩托爾：「你有什麼值得加入我們的價值。」

喻如閉上眼：「我有，我能夠預示未來，我這裡剛好有一個關於這個世界的預言：執筆之人將會毀滅虛假，破除桎梏。」

薩托爾看了一眼白鱗。

喻如繼續說道：「我認為那個人是你，白鱗，受到來自遙遠另一邊的祝福的人。」

白鱗的血液降至了冰點，這……這個意思是要他拯救世界？！

白鱗的呼吸變得急促，臉色也越來越慘白，這樣的負擔，他無法承受，也沒有能力承受。

薩托爾把手放在了白鱗肩上：「沒事吧。」

「我……我沒事。」

［已完成任務。觸發隱藏任務：探索遺跡（已完成）解放虛幻四魔徒（已完成），獎勵：大幅提升技能等級（目前技能等級：17），獲得特殊獎勵：虛幻的注視。］

「小心，」高原主人的聲音響起：「在那個幻境中，注意你的每個選擇。」

「什麼幻境？」白鱗小聲的問，但高原主人不再出聲了。

薩托爾：「先回喬魯鎮吧，我家也在那邊。」

「哎，牧程西，你匕首用太爛了，有下個任務前前跟著我吧，我來教教你。」陸虹笑著把臉貼近牧程西。

牧程西把他的頭推開：「嗯，走。」

「那掰掰啦，我跟他去個地方。」陸虹向白鱗他們揮揮手後轉身就走了，牧程西跟在了他的後面。

喻如問道：「我可以跟著你們嗎？」

薩托爾微微蹙起眉：「我們要如何信任你？」

喻如向前伸出手：「我們可以訂定血誓。」

「血誓？」

「不知道嗎，血誓沒有在這裡流傳開？」喻如咬破手指，在一塊還算平整的石頭上畫了一個陣：「訂定誓約的兩人用血滴在上面，違反者會死。」

薩托爾想了想後，同意了。

薩托爾和喻如把手放在血陣的上面。

喻如擠了擠手上的傷口，一滴血滴在血陣上面，血陣發出了暗紅的光：「你們必須接納我，帶領我抵達我道路的終點。」

白鱗問道：「你的道路……是什麼？」

喻如用他那好似沒有感情都雙眼看向白鱗：「成神。」

三人沉默了許久。

「換你們說出約束了。」

薩托爾也滴了一滴血在上面：「不可欺瞞，不可傷害我們，包含我、白鱗、牧程西和陸虹等人。」

「誓約訂定完成……」一個女聲從血陣中傳出，血陣化為兩個箭矢擊向薩托爾和喻如的心臟，然後慢慢消失。

「剛剛那個聲音是怎麼回事？」薩托爾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的記憶並不健全，我只知道如何使用血誓而已。」

薩托爾帶著兩人前往他在喬魯鎮那個酒館2樓的住處。房子內非常冷清，幾乎任何生活氣息。

薩托爾：「我只有一間客房。」

喻如自覺的提議：「我睡沙發就好了。」

白鱗在往客房的途中隨意看了看薩托爾的屋子，裡面幾乎沒有什麼多餘的東西，就好像樣品屋一樣，客房內也像很久沒人動過一樣，所有東西都落上了一層灰，白鱗意外的發現一個被蓋住的相框在書桌上，他輕輕掀開了相框，照片中的薩托爾和一個小女孩笑得很開心，白鱗沒看過那個小女孩，但不知為何直覺認為那是薩托爾的妹妹。

「我家很久沒打掃了，要不要……」薩托爾走上前將照片又蓋了回去：「我妹妹，她四年前死了。」

白鱗聽到後愣住了，因為他記得薩托爾的妹妹是在他17歲時被人殺死的，那為什麼他妹妹會突然多出了4年壽命？

「一起打掃一下吧，這樣比較快。」

「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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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久沒回來，所以有點髒，先從客廳開始吧。」薩托爾拿了兩根掃把，一根給了白鱗。

白鱗準備開始動工時，喻如已經站在陽台外擦窗戶。

房子感覺已經沒動過2、3年了，白鱗隨便一掃就有一堆灰飛起，每動一次掃把白鱗就得咳好幾次。

「戴上吧。」薩托爾戴著口罩走了過來，也遞給了白鱗一個口罩。

「謝謝。」

「不用謝。」薩托爾的手半舉在空中，像是要摸摸白鱗的頭一樣，可能是想到手是髒的，手就這樣放下了。

白鱗終於把灰塵全掃進塑膠袋，本來以為可以休息一下，沒想到薩托爾又拿了拖把給他。

白鱗麻木的接過拖把。

「陽台我整理好了。」喻如拿著抹布走回了室內：「還有哪裡要幫嗎？」

「累了可以先休息。」薩托爾拍了拍白鱗的頭，轉身對喻如說道：「把客廳的東西擦一擦吧。」

喻如接到指令後洗了抹布就繼續打掃了，白鱗心裡有點不平衡，明明看起來跟自己一樣體力差，沒想到做這麼久工作還有精力：「我不累。」

薩托爾輕笑了一聲：「那幫我們倒杯水吧。」

「嗯。」

白鱗進廚房洗了3個杯子倒了水，無意間他發現這裡的餐具似乎都有一大一小兩種尺寸，他們在進入幻想大陸後就一直住這裡？那這樣他住的房間是不是就是薩托爾妹妹原本的房間？

白鱗把水遞給了薩托爾和喻如後就繼續工作了。

到了半夜，他們才終於把整間房子打掃完畢，但房子裡只有兩條被子而已。

白鱗正想畫一條時，薩托爾突然說：「你跟我一起睡吧。」

「我……」原本想說可以畫一條的白鱗，話到了嘴邊不知為何卻又吞了回去。

「行嗎？」

「嗯。」白鱗感覺自己的臉有點熱。

「那被子我拿了。」喻如覺得這裡待不下去了，自己完全就是的電燈泡的角色，當初就不該腦子一抽說要跟著……

薩托爾：「被子那些等明天鎮上的市集開了再買吧。」

白鱗先一步去浴室洗澡，說是洗澡其實也沒有沐浴露之類的盥洗用具，所以他只是簡單沖沖身體而已，可想到等等要跟薩托爾睡同一張床，他突然不太想出去了，先不說白鱗這是白鱗有記憶以來第一次跟別人睡同一張床，他連爸媽都沒一起睡過，從有記憶以來就只有自己睡的選擇，每一個黑夜都得自己過，黑暗是他人生中的第一堂課，只是在聖德高中遇到妄想教徒後，他感覺這門課他其實一直都沒有過，恐懼只會潛伏，不會遲到。

但他寧願自己睡也不想跟薩托爾睡，要是自己睡相太差呢，或者會打呼，還是說夢話。

白鱗不想打擾薩托爾睡覺。

但總歸還是得面對的，白鱗做好心理建設就出去了。

白鱗進房間後，薩托爾坐在床邊笑著問道：「怎麼這麼久？」

白鱗的臉慢慢燒紅：「沖水沖比較久而已。」

薩托爾意味深長的說道：「是嗎。你先睡吧，我也去沖個澡。」

白鱗躺在床上遲遲無法入睡，不知道是因為什麼，興奮，尷尬、羞澀、又或者是什麼白鱗無法理解的事物。

就在這時，薩托爾回來了。

白鱗雙眼閉上，感受到薩托爾的身體躺在了自己身旁，沒有對視，存在卻如此強烈。

「你明天要跟我一起去市集嗎？」

「嗯。」白鱗小聲的應了一聲。

經歷這麼多後，白鱗第一次睡的如此安穩，不需要顧慮任何東西，他也不出所料的做夢了，噩夢。

白鱗冒著冷汗喘著粗氣的從床上坐起，在做了幾次深呼吸後，白鱗看向了睡在自己身旁的薩托爾，手無意識靠近他的臉，在碰上那一刻，薩托爾突然抓住他的手，眼睛也瞬間睜開。

在看清來人後，薩托爾鬆了手，繃緊的身體也慢慢放鬆：「抱歉。」

白鱗在這聲抱歉後才回過神：「沒事。」

薩托爾也從床上坐起，似乎沒想再睡了：「你怎麼不睡了？」

「……噩夢，被嚇醒後就睡不著了。」

薩托爾把手輕輕附在白鱗的手上。

「那……那你呢？」白鱗看向薩托爾的眼睛，很久沒有這樣跟人說話了。

「習慣而已。」

「你也不睡了？」

「嗯，不睡了。」薩托爾直勾勾的回看了白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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