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極廿一器 - 826 壽元為償 (2703字)

皇極廿一器 第九章 三足鼎立

826 壽元為償

(2703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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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回到去風正出征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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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有跟隨大軍的雲凡，留在安邪殿之中，亦即由地行宮母宮所化的地方，好生探究小黑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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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吼！」因為它忽爾在武心處亂吼亂叫，臉色極為痛苦，此番狀況嚇得雲凡一陣憂心：「它是不是吃得太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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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蛻變的先兆。」離老仔細打量下小黑，這才細細道來：「它吸收了儲物戒指之中如此多了死意，會發生蛻變也很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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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離老的解釋之下，雲凡這才明白小黑到底有多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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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他老母的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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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人子士師，先天將帥靈侯，玄華王帝，君霸尊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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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級想再提升上去，那份阻力絕對不是一星半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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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打從武帝之後，所牽涉的不再是個人本質上之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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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論及一個修武者對天地法則的領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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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有多少人在武帝境之前提升得極快，但在突破到武君時則難如登天，更莫提後面的境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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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好似雲汐遙這種另類則當別論，單純是他不願意突破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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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修武者為求突破成功，自然衍生形形色色的方法來幫忙，諸如丹藥、珍寶、秘境、傳承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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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三者的意思很容易理解，倒是傳承方面，修武界向來有「成也血脈，敗也血脈」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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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指生於大族、被先賢所庇佑的後輩，能夠透過血脈的力量來輕易越過這個瓶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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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他們愈難走出自己的路，甚至終生被先賢的極限所困，但他們的終點也平均地高於一般修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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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傳承也如出一轍，道理大同小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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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上述四種方法，不是萬年難得一見，就是可遇不可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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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故有人發現，另一種相當不錯的方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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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奪「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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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窮凶極惡之徒留意到，當掌握天地法則的修武者被殺，他們體內的領悟會化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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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被相同屬性或是類近武魂的修武者所得，就能加以煉化而繼承這份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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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裏面的凶險自是不用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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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悟過程危機四伏，不止會繼承上一人的業力，更有機會被當中的靈魂氣息所感染，神智受到影響，甚或乎被人奪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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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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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雲凡手上所得近百具屍體，最低起跳也是武帝之境，本就能夠誕生極其精純的死意，更別提掌握到天地法則的武君有三十多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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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中更有武霸、武尊和武真的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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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這些人由老色魔所擊殺，好等姬一大條道理所收，恐怕又要惹來仙宮他人一番眼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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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死後所流出的法則碎片混合至死意之中，經過雲凡身體時會被驚靈戒過濾雜質，剩餘的好東西通通被小黑吸收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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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進補法，不肚子痛才出奇吧。」雲凡聽得咋舌，沒有想到這百具屍體如此值錢，離老更補了一句：「還未提到他們屍身上的儲物戒指，或多或少都有些好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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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喔，我都未得閒去檢查下。」正當他喜上眉梢時，卻見離老金閃過一抹笑意，惹得他一陣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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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抹靈光掠過：「你老人家的意思，如果煉化了淨化後的領域碎片，在日後突破武君時會更容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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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哈哈哈哈哈！」離老笑得沒心沒肺，雲凡一陣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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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你真的敗家到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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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太久，小黑突然再吼，轉個身子便是蛻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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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皮？！」雲凡一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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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沒想到武心之內的小蒼和小青早有預備，見小黑完全蛻去那剎，便立即撲去各咬一端，狠狠對扯成半，吞進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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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食嗎？」雲凡不由得舔了舔舌頭，想起了上輩子的魚皮，只有離老在旁沒他好氣地道：「同源互吞，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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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雲凡還打算多說兩句之際，卻發現小黑閃出一抹亮光，吐出一個印記，閃現在他的原生靈魂力量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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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域的法則！」離老見狀不禁驚呼，眼前小子明明連武王之境都未到，竟然能夠獲得悟到領域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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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可能。」以他老人家的認知，乃得在武帝顛峰之境時，透過觸碰武君門檻時，才可以摸到有關法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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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此時的雲凡，所有心神全被這枚印記拉扯到其中，根本毫無空間再聽得入離老半句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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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雲凡的手臂亦同現一個印記，正是當初聖鬥祭待在入夢生花時，那位被困在天荒地老的人所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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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緣為空，死意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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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指的空和色，乃取自大乘佛教至理「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古往今來多少文人墨客，皆以之其表面字義取笑，說句看破紅塵即視性為虛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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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色乃果、空為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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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如一本好小說，就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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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電腦、瘋狂的思想、小說平台就是「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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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域！」雲汐遙望住雲凡久久不能回過神來，本以為他跟上一次同理，也是唬嚇住自己，卻沒想到落在肌膚之上的感覺卻是如斯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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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凡能夠使用領域？」雲胤望住這個情敵，不由得產生了一絲無力感：「他已至武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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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個靈魂體吧！」雲汐遙強裝鎮定，想去分析，卻又切實地感受到領域之中那股澎湃的死氣和死意，絕不是那靈魂體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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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第一次認真地使出呢。」雲凡在地行宮之中展開過幾次領域，但應用在實戰之中還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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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圍比老夫的想像還要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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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兩個領域互相重疊之際，當中的壓制效果已然消失，剩下的則是領域本身的奇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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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雲汐遙大喝一聲，數之不盡的氣劍立即生成，生得鋪天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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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首一看，整片劍海，絲毫沒有半點空隙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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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底劍池」可以汲取天地靈氣，在雲汐遙召喚氣劍時大幅下降所消耗的玄力，並減低動用武技時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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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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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雲凡則輕念一聲，從雲汐遙體內突然暴起大量死氣出來，融入到領域之中，整片天地更顯灰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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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者這才發現自己每動用一分意念、力量，體內的壽元、生機會被轉化成死氣，以抵消玄力的耗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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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言之，在雲凡的領域之中，所有武技的代價將不再是玄力 – 而是壽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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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汐遙粗略估計過，單是剛剛召出那片劍海，所損耗的壽元已經有五年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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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五年的壽命，在武君之境說多不多，可是抵不住長時間的消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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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事到如今，掉頭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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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殺，犯斗牛劒術。」雲汐遙大手落下，一時間暴雨落地，整片領域的氣劍均招呼到雲凡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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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破龍殿門。」雲凡抬手一動，大把大把死氣從領域抽調過來，在四方八面化成道道碩大的龍門圍住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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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不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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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殺，昂動山岳劍。」雲汐遙劍指一旋，數之不盡的氣劍從天空絞合拼裝，一把巨型氣劍瞬間化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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驟眼一看，雲汐遙用招頗有第五幽的紅塵劍技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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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諭不動印。」大劍重重斬落，轟在殿門之上，立即敲響極大回音，是斬了近五十多下，這才現了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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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打不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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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源源不絕的死氣之下，剛現裂痕的殿門，卻在秒間修復畢了，一時間雲汐遙完全無法攻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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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執意出劍，十秒之內又斬百多下，依舊打不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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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殺，碧空劍羽落。」雲汐遙把心一橫，老掌一動，巨型氣劍立即四散，隨即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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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浮天氣劍，輕如柔毛，漸然飄下，落到雲凡跟前，在他一個劍指之下大喝：「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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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萬把氣劍同時炸裂，那衝天火煙長出巨菇，單是餘波擴散到附近四周，已讓兩邊各有站不住腳步的士兵，還得依仗住長劍插土才能企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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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而來紅炎，雖是短暫地把整片灰色領域塗回些微色彩，但用不了多久又再次變回黑白的粵語長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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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咚」一聲，在濃煙之中響起，待得散去之際才發現，率先跪下的不是誰人，正是接連出招的雲汐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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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虛弱之感突現，他回顧一下身子，竟然發現壽元在短短數招之內減了近五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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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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