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事者與他養的小鬼下卷 - 6-16

小毛直起身，努力擠出一個討好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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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

「不用。」阿軍擺手，「你的事，還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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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毛一愣，接著看到一名戴著銀框眼鏡的中年男子出現在阿軍身邊。

是施先生。

施先生朝阿軍點頭打了招呼，帶著罕見的不悅神色瞥了小毛一眼。接著手一揮，一副黑鐵鑲著金色天地文的枷鎖憑空出現，把小毛牢牢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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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先生朝阿軍拱手：「他以生食精血豢養鬼物、咒殺他人，我帶下去地府受審。」

阿軍躬身：「有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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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毛連慘呼都來不及發出，就被施先生連同枷鎖一起拎著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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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James失魂落魄，不可置信的喃喃，「他們……怎麼會這樣……」

「用南洋巫術祈求升官發財、結婚生子是一回事，清清楚楚的許願要咒殺別人，那是另外一回事。既然在我的場域裡被抓到，該受什麼就受什麼。」阿軍不耐煩的擺手，「至於你跟Eason之間，我能處理的就是這樣了。」他喊了一聲，「請問今天是哪位領隊？」

小林突然出現在場域的邊緣，笑嘻嘻地走來：「列先生。」

阿軍客氣地打完招呼：「麻煩帶他去一趟彩券行。現在應該開門了，讓他挑一張刮刮樂。那是他欠我的。」

「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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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現在James生前的罪行還沒審理，不能算是罪魂，但顯然生前也沒有累積足夠的功德蔽體。所以小林拿出一根細細的繩子，在他手腕上繞了兩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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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綁你、抓你，」小林還頗有耐心的解釋，「你死前怨氣太濃，死後又備受折磨，這根繩子是保你不會神魂分離的，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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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一邊絮絮叨叨的解釋，一邊牽著James走遠。

兩人一走，阿軍長長吁出一口氣，收起場域。於是翻倒的家具、碎裂的玻璃、滿地狼藉的杯盤、灑在牆角的咖啡豆，牆壁上還有煙霧熏黑的痕跡與消防泡沫留下的污漬一一浮現。在滿目瘡痍的斷垣殘壁中，阿軍勉強能看出當初那個充滿植栽、生機勃勃，靜謐而優雅的咖啡廳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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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生機勃勃、靜謐與優雅，八成只是自己的想像。

阿軍抬起頭朝著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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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戲看完了。」阿軍冷笑，「進來吧，羅凱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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