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威雷爾、康特斯以及海尼等人在大霧以及寒風襲來後。
「甚麼逼動靜!」最先開口的是地質學家康特斯・別拉德斯特,他從原先坐著的椅子上蹦了起來。
眾人都被眼前發生的事給驚住了,不過很快的他們就了解了現狀,他們開始朝周圍呼喊,然而始終沒有回應。而大霧像是有某種力量,讓他們失去了方向感,一些學者憑藉著印象朝著印象中的車子走去,然而等了一兩分鐘後那幾位學者始終沒有回來,也沒有任何聲音回覆,就好像是他們消失在了濃霧之中。有些人開始產生了不安感掏出了手槍以防危險發生,當眾人疑惑之際,威雷爾教授則繼續研究石板上文字的意義,他像是豪不在乎為甚麼突然出現的大霧以及寒風似的繼續解讀,他希望可以再從石板內找出甚麼訊息,即使他早已找不出任何訊息了,就像是這片大霧驅使著威雷爾繼續研究石板似的,即使好友康特斯在旁邊不斷的叫喚他,他仍然是繼續研究著石板。
看不下去的康特斯在經過短暫的思考後,他決定把石板給毀掉,他從大衣內掏出一把短管左輪手槍扣上板機,但是注意到康特斯動作的海尼・偉德莫托斯上前來阻止康特斯瞄準石板,這些石板有著歷史價值與研究價值,在正常情況下都是應該要小心保存的,但石板在勢利的海尼眼中就只是能夠吸引人群以及帶來金錢的物品,所以他並不希望石板被毀掉。
「你瘋了是不是!」海尼・偉德莫托斯按住槍口說道。
「偉德莫托斯先生,我沒有瘋,我好得很,我只是想要把布爾德利教授給拉回現實來而已。」 康特斯・別拉德斯特低聲說道。
「你知不知道這東西值多少錢,東西被你打碎了,你賠得起嗎!」海尼抑揚頓挫的口氣說道。
「難道你還有別的辦法嗎!」
「把石板拿開不就行了,何必毀掉石板呢,康特斯教授你太心急了。」海尼・偉德莫托斯轉換口氣,他示意康特斯放下左輪,康特斯很清楚將石板拿走沒有用,但為了讓海尼成全他自己的辦法,他照著海尼的意思做放下了手槍,海尼也理解了自己的意思逕自走向威雷爾正在看的石板,當海尼想要將石板給拿走時,威雷爾像是一個自己寶貝的東西要被偷走的動物一樣警戒,他抱起一塊石板想要砸向對方,好在威雷爾年紀大以及石板偏大的面積,使得威雷爾的動作有些緩慢,讓海尼能夠即時反應避開攻擊,感受到威脅消失的威雷爾繼續研讀起了石板,他的目光充滿著瘋狂與盲目。
眾人的目光被威雷爾的舉動給吸引了過來,而海尼退回了康特斯身旁。
「布爾德利教授這是怎麼回事了!」海尼被威雷爾教授的舉動給嚇到了。
「所以我說該把石板給毀了。」康特斯再次舉起了短管左輪。
「诶诶诶,你又知道把石板給毀了可以讓布爾德利教授恢復原狀了。」海尼也同樣的再次用手按住了槍口。
「只有試過了才知道。」
「知不知道這次負責任是誰,這次投資商又是誰,你賠得起嗎你!」海尼以威脅的口氣警告康特斯教授。
「一個人命你賠得起嗎!讓開!不要逼我開槍!」康特斯以同樣的語氣威脅海尼。
「對我開槍,你就試試!」海尼知道康特斯不可能對著活人開槍,所以才敢說出這種話。
「讓開!」
「把槍交出來我就讓!」
康特斯深知在糾纏下去不是辦法,他假意要放棄左輪手槍,想趁海尼放下戒心的時候快速持槍到一旁,再立刻瞄準石板開槍,但海尼並沒有就此放下戒心,當康特斯想要拿著左輪逃到一旁十被海尼給發現了,康特斯先是退後了幾部,為了盡快解決掉石板還沒有完全瞄準就先開了一槍。
碰!
「該死。」
然而手槍並沒有射到石板上,海尼也很快地就撲了上來,兩人為了爭奪左輪手槍扭打在了一起,周圍的人想上前勸阻但礙於怕一個不小心就觸發了手槍眾人始終不敢上前。
康特斯想要在兩人糾纏在一起的時候開槍打破石板,但礙於海尼的阻饒始終難以瞄準石板,也怕一個不小心打到威雷爾,為了不輕易的擊發手槍,康特斯動作一直小心翼翼的,生怕一個不小心觸發板機,相反海尼甚麼都沒拿身手相對靈活很多,兩人糾纏了幾秒過後,康特斯很快就落於了下風,就當海尼快觸碰到手槍時,左輪手槍存康特斯手中滑了出去,掉到了一旁的地面上。
兩人之間沒有一絲間隔,雙方一看到手槍的位置就馬上衝了過去。
海尼以幾秒得差距搶到了原先屬於康特斯的短管左輪。
「好了,現在槍在我手中了,別在打破壞石板的主意了,放棄吧。」海尼說話間帶著些喘氣的說道。
海尼看看著沒有說話只是嘴巴支支吾吾的康特斯,他像是想說些甚麼,但又說不出口。
「怎麼了,說不出話來了是吧。」
康特斯看起來有些緊張與害怕,連同周圍的眾人也是相同的神情,海尼有些不解,直到康特斯舉起手來朝著海尼後方指去。
「偉德莫托斯先生,您後面......」
「後面?」
偉德莫托斯轉向後方看向灰色濃霧。
出現在他面前的是一團在灰霧中不斷蠕動扭曲變形的黑影。
海尼與黑影的距離近的幾乎可說是要被黑影給吸進去了。海尼被眼前突然出現的黑影給鎮住了,旁大的身軀帶來了強大的壓迫感,海尼嚥了一口口水,海尼感受到了生命受到威脅的感覺,眼前的黑影,不,黑泥,海泥不知道要怎麼形容眼前的這團漂浮物,他甚至不知道對方有沒有生命或者意識,他開始感覺周圍變得越來越冷,背脊在無意間開始逐漸冒起冷汗,身體同樣的在無意間發顫。
海尼的手逐漸因為寒冷而感受不到知覺,手裡的短管左輪還有沒有握在手裡都不清楚,但他的目光無法從黑影別開。
此時海尼的腦海中閃過了一個念頭——死亡。
黑影再慢慢地向海尼靠攏,就像是要把他給吞食掉一樣,然而海尼卻以僅存的知覺快速的用著難堪的姿勢向後跳了出去。
海尼整個人先是癱軟在了地上,接著便有氣無力地舉起短管左輪直接對準黑影射擊。
碰!
然而對後左輪座力毫無準備的海尼,在射擊過後使得左輪手槍脫離了手中。
毫無瞄準的射出去的子彈,有可能是因為黑影過於龐大的身軀,胡亂射擊的子彈就這樣剛好命中了黑影,子彈穿過黑影,黑影開始躁動了起來,扭曲變形黑影發出了怪異的聲響,可能是他本能地察覺到了威脅,但眾人無從得知。
康特斯趕緊上前將短管左輪拿了起來,而其他人則將海尼拖回。
康特斯拿起左輪,情急之下他直接瞄準黑影,接著便快速射擊。
碰!
一發。
碰!
兩發。
碰!
三發。
碰!
四發。
喀擦——
連續四發的子彈,全都貫穿了躁動的黑影,然而黑影像是沒有受到傷害,黑影開始逐漸膨脹、變大、扭曲,不過黑影卻沒有更加靠近眾人一步,然而眾人卻是被嚇得連連後退好幾步。
有些忍不下去的人也開始從懷裡掏出手槍對著黑影射擊,但子彈卻都只是像是穿過黑影而沒有造成實際的傷害。
在幾發過後眾人便停止了射擊,但眾人仍不感鬆懈,看著不斷面面膨脹變大的黑影,眾人只能僵在原地議論紛紛,而康特斯也轉而重新裝填子彈轉而向威雷爾走去,看到仍在發了瘋似的盯著石板的威雷爾,康特斯沒有多想直接朝著石板射出了子彈。
碰!
石板應聲碎裂。
威雷爾本人也像是從控制中脫離一般,它雙眼先是恢復了高光,接著有些茫然的看向康特斯。
「這......別拉德斯特,我......」剛從怪異的舉動解脫出來的威雷爾還無法馬上釐清現狀,使得老教授有些語無倫次。
「沒事,你現在好得很,大概。」康特斯說道。
「那......那是甚麼東西,漆黑色的濃霧?」威雷爾指著顆康特斯身後的龐大的黑影說道。
「某種......會讓人感到恐懼的東西。」康特斯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那團黑影才好。
就在眾人一籌莫展之際。
「快退後,都過來!」
羅德里克・馬爾馬洛帶著數十名雇傭兵趕了過來,而留在此處僅剩下不到十名的學者全躲到了傭兵們都後面。接著雇傭兵使用著各式槍械獵槍、轉輪、栓式步槍對著黑影連續射擊,但也同樣的只是穿過黑影的身體,並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沒有用的,我們剛才有朝著他射了好幾槍,都沒有用。」康特斯說道。
然而黑影卻像是回應一般,黑影原先逐漸龐大扭曲的身形,快速扭曲的變成了一個普通人形的黑影人形,黑影並未對眾人發起攻擊,反而是扭曲著面部擠出了一個怪異的笑容同時行了一個禮,接著便如同沙塔般潰散又隨風飄散融入了灰霧之中。
一陣強烈的寒風再次席捲而來,留下充滿無數疑問的眾人。
「那到底......是甚麼東西......」康特斯夢囈的口吻說道。
「你們都跑哪裡去了!你們知道我可差一點,我剛可是離死亡可不遠啊!你們都跑哪去了!」海尼・偉德莫托斯語無倫次地指責羅德里克・馬爾馬洛,他已經從剛才的恐懼中稍微地走出來,他仍然可以有力氣的指責馬爾瑪洛等人。
「這也不是我們能預料到的,在大霧開始後我跟團長等其他人都分散了,我們都是聽到槍聲才趕了過來的。」羅德里克・馬爾馬沒有特意去理會海尼的指責,現在他只想要把部隊以及學者們給集結起來。
「你們有看到海瑙德森團長嗎?」馬爾馬洛問道。
「沒有,抱歉,但是你們可以聽到我們的槍聲,那他們會不會也在趕來的路上?」康特斯說道。
「希望,但是那團黑影是甚麼意思?威雷爾教授呢?」馬爾瑪洛說道。
「我在這,很抱歉我不清楚那團黑影是甚麼,但是可以知道的是我們離真相越來越近了。」威雷爾坐在地上有些有氣無力的說道。
「馬爾馬洛先生,您是聽到我們的槍聲趕過來的,那您還有聽到除槍聲以外的聲音嗎?」康特斯說道。
馬爾馬洛思考了幾秒接著便搖頭。
「沒有,沒聽到,您是想說......這濃霧......可以抹去其他除槍聲以外的聲音嗎?」
「有這種可能,但也不知道具體是怎麼構成的,是甚麼過濾隔絕嗎,我也想不明白......」
周遭開始逐漸變得比剛才愈加濕冷了起來,而灰霧依舊濃厚看不清周圍,而此時霧似乎隱藏著甚麼東西,越靠越近,所有人都冒著冷汗,提心吊膽的擔心濃霧裡藏著甚麼。
濃霧就像在戲弄眾人一般,四周頓時壟罩在足以將人冰凍的寒氣之中,馬爾馬洛不禁嘖了一聲,空氣濕冷而沉重,如同腳步聲的聲響逐漸逼近,眾人重新堤防了起來,馬爾馬洛命令部下重整隊形,與此同時,霧中緩緩地走出了一個身影——那是一具身穿破爛鎧甲、手持長劍、頭盔半面破碎的骷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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