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冷冽刺骨的寒風,肆意的在窗戶上嚴刑拷打,聲聲犀利的撞擊,木窗嘎嘎作響,似乎是向強烈的風雨求饒。奈何風並未理會木窗,而是更加粗暴的牽連起緊閉的木門。木門頑強抵抗,原本風的吵鬧,忽然門上多了個急促的應門聲,迷亂了侷促不安的她,她瞪大如銳利的刀鋒般閃爍的眼珠子望向門口,雙手如雨的汗水漸進濕了被褥,單薄的睡衣也與那嬌嫩的肌膚緊密相貼,此時,額上的那滴汗,普通模糊了她的視線,在疼痛中,她所幸放鬆整個緊繃的雙肩,睡意接二連三的報到。
原以為是暫時的緊繃,漸漸的,漸漸的,鎖骨上感受到粗厚的麻繩壓在上頭,腦袋一震,裡頭的空氣似是被抽乾一樣嘴巴上也多了條布……。
「起來!誰讓你倒下去的?」一雙粗鄙不堪的手按住公孫昀的肩,直徑給她拎起來往那早就被腐蝕脫落的欄杆上,上面還凹凸不平,些許是一些鐵釘及灰塵的裝飾吧。
「啊!疼!」公孫昀並不知道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明明上一秒還在酣睡之中……。
「喂小姑娘,你認不認識……虞禾珀?」眼前這戴著面具的人,一句句吐出的話十分和緩,但他周圍的空氣似是皆被他所掌控一般,是那樣的令人毛骨悚然,令人感到呼吸困難。但須於間口中的布被拿了出來,嘴上得到了不少的放鬆。
蓬亂的髮不僅連著汗水緊貼在雙頰及頸肩,更是阻礙了公孫昀的視線,看著這男人,灰黑的衣擺下那雙發亮的黑鞋,正踩著我通紅的雙手,間或,公孫昀才意識到雙手早已發麻,幾乎失去知覺了。
但面對這樣突如其來的壓迫,公孫昀卻也從容不迫,道:「這麼問,我恐怕不認識也得是認識了。」
眼前這男子似乎有些驚訝,但隨後卻不急不徐的吐出:「喲,有點意思啊小姑娘。」雖看不清他面上的表情,卻透過他的不屑一笑和公孫昀的叫聲可以臆測,他是一個狠人。
「啊!卑鄙!啊!」公孫昀手上的腳增強了力道。
「有本事你就再說一次,嗯?」
「怎麼不叫了啊?」話音剛落,這男子緩緩蹲下,與公孫昀停留在同一高度。
修長的手指,輕輕的在公孫昀雜亂的髮間來回移動,原倒閉的視線,忽然照耀出一道亮光,額上的水珠旋即滑落,公孫昀惡狠狠的盯著眼前的人。
他將雜亂的頭髮掛到了姑娘的耳後,單手輕輕地抬起姑娘的下巴。
「唷,好一張動人的臉龐,這是何等美女呀,只可惜,在無這裡,光是個花瓶可是不夠的呢。你說,我該如何處置你比較好呢?」
公孫昀顫抖著身軀,逐漸感覺到一絲冰涼,由臉頰逐漸蔓延至全身,那種怪異感跟八年前的情況一模一樣,難道說……?不會的,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公孫昀使勁的閉上雙眼,思考著所有的可能性,思來想去,正當要同口而出時,眼前的男子忽然倉促的放開踩著的手,用手摀住公孫昀的嘴,另一隻手緊緊勾著她的脖子向後退了一些位置,許是這個綁架他的空間也不完全是他的。
這樣一來,眼前這男子的氣息竟然和預想的狀態有所差異,但那雙手和聲音又好似很熟悉……。
他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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