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面嗎？」莫芸昀不能理解，既然來了，不見面的意義是什麼？」「會影響到她。」吳思禹收起手機，恢復往常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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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思禹，妳在騙自己。知不知道妳的出現是在傷害她，來了又不見面，妳到底想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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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芸昀看見這麼彆扭的吳思禹，她真的受不了，明明做事一向這麼精明的她，對於愛情居然如此想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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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看妳這麼怕過。」莫芸昀語氣稍緩，接著說。「是啊，我怕了，我怕又再一次失去她。」吳思禹微微顫抖的嘴角在路燈微弱的燈光照映下顯得格外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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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會再一次失去，那寧可不要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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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要妳幫我的那批貨怎麼樣了？」吳思禹透過後視鏡看莫芸昀，發現她正看著窗外，好像忘記自己在問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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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思禹沈默許久，莫芸昀才轉過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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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說話？」「沒事，挺安全的，倒是我這邊出了些問題。」吳思禹無奈的搖頭，最近貨源一直出狀況，明明都有核對清楚了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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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我再幫妳查查吧。」「謝了。」莫芸昀皺眉，她挺不喜歡動用人力去做這種事，畢竟會招惹到不少人，要不是為了吳思禹，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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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說，讓我到妳公司工作吧。」吳思禹知道，依莫芸昀的家世，是一輩子不用工作都無所謂的，莫大小姐會想工作一定有什麼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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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猜了，就是想工作而已。」莫芸昀看吳思禹的表情就知道她一定在懷疑自己，但她真的懶得解釋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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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我還缺個秘書。」「明天上班，再見。」說完，莫芸昀提著行李下車。「明天見。」吳思禹駛著車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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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的咖啡。」莫芸昀笑著走進來，將咖啡放在桌上。「什麼事情這麼有趣？」吳思禹看見莫芸昀臉上的笑容，好奇的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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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的員工似乎對我們的關係挺感興趣。」「隨他們去吧。」這類的八卦吳思禹並不是沒有聽過，只是莫芸昀來公司這麼久，風波似乎並沒有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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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能想得到穿上西裝那麼正經八百的吳總是個蕾絲邊？不過吳思禹可不想介入員工們私底下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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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長得也不差，難道吳總裁不心動？」莫芸昀對自己的長相還是挺有自信的。吳思禹凝視莫芸昀，長得確實挺好，就是那濫情的個性使人敬而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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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眼神就能勾引到一堆美人，奇怪的是莫芸昀始終把距離拿捏的恰到好處，從來不會有過分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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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麼說，她能吸引到的女人在床上那可都是尤物，莫芸昀是如何忍住，這倒是讓吳思禹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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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憶凡那種單純一點的好。」莫芸昀挑眉，「為所欲為？」吳思禹只是不可置否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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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妳撒這麼多網，就沒有看上的魚？」聽到這問題，莫芸昀一臉認真的說，「有啊，可她不會回來了。」她搖頭，露出一絲苦笑，這表情，吳思禹從沒看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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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講到喜歡的人，連表情都不一樣。」莫芸昀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表情是多麼好笑，別過頭去，抿一口咖啡，試圖掩飾自己的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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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八年了，還是非她不可嗎？」吳思禹認為，再怎麼樣的愛情，經歷八年，也該消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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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對我來說已經是個過去式。只是這幾年一直習慣性反覆找和她相似的人，卻發現沒一個比得上她。要不是妳有林憶凡，搞不好我可以考慮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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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完對上吳思禹的眼神。「別對我有歪心思。」「開個玩笑。」不過，在吳思禹身上的確找到許多和她一樣的感覺，譬如剛剛的冷淡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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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這個年紀了，說我還是個處妳信嗎？」莫芸昀嘲諷自己，又似乎是在嘲笑之前愚蠢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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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查？」吳思禹幽幽的吐出了這句話，眼神直勾勾的看著自己，似乎是在開玩笑，卻又很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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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芸昀看不透她的想法，無奈只能嘆了口氣，「妳會對不起林憶凡的。」「或許吧。」吳思禹只是聳聳肩，看起來無所謂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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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芸昀皺眉，她不喜歡這樣的吳思禹。「到點了，去吃飯吧。」「嗯。」吳思禹站起身，兩人一前一後的離開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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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距離下午上班還有一些時間，兩人肩併著肩走路回公司。「晚上要不要去喝一杯？」她發現從國外回來後吳思禹的心情一直都很不好，將每天所有時間都投入工作之中，整個人瘦了一圈，臉上也多了幾分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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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放棄了，她沒有我會過得比較好。」酒意上頭的吳思禹幾近崩潰，要是再看得仔細一點，就能發現她眼角掛著一絲淚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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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吧，但她不會開心的。」莫芸昀歪著頭像在思考。「她可以找一個比我更好的人。」吳思禹兀自下了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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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需要的不是妳的保護，哪有什麼事不能一起面對。這條路本來就辛苦，怎麼能說放棄就放棄。」她這時真的很討厭吳思禹堅持的個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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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給她什麼？」兩個女人在一起，她給不了太多，給不了屬於她們的孩子，給不了她們一個安全完整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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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兩人沈默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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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思禹只是拿著酒杯不停的往嘴裡灌，溢出來的酒打濕她胸前的部分制服，裡面的衣物若影若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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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芸昀實在不忍心看她這個樣子，伸手壓住她又要往嘴裡送的酒杯。「好了思禹，我們走吧。」吳思禹只是愣了愣，起身穿好西裝外套，除了胸前那一灘酒漬，看起來就很平常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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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前，吳思禹瞥見吧檯前坐著一個年輕的女孩，這樣的場景讓她恍然憶起多年前在酒吧與林憶凡相遇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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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下腳步，示意莫芸昀將她帶離開。「確定？」莫芸昀給了吳思禹一個不情願的眼神。吳思禹不用想也知道她問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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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妳帶走，我可不能背叛林憶凡。」說得很理所當然了。”剛剛到底是誰說想要放棄的？”莫芸昀瞪她一眼，不情願的走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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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喝多了，我送妳回家吧。」「嗯...姐姐我不想要回家。」女孩對著自己撒嬌，少女的聲音加上有些醉酒的迷糊，和女孩清冷的外表不太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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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回家？」莫芸昀伸出手，輕拂著女孩的頭髮，髮絲穿梭在自己的指尖，一種異樣的感覺由手心傳遍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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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神來，莫芸昀發現女孩正在哭泣，她靠近女孩的嘴邊，聽見她不停的呢喃道，「他們吵架了...他們...他們不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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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芸昀不知道該怎麼處理，轉過頭看著吳思禹，她只是笑笑的看著自己，絲毫沒有要幫忙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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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求不到幫助，莫芸昀轉過頭來，將女孩扶起來，「那妳今晚先住在我家吧，不能待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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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沒有反抗，只是靜靜的依偎在莫芸昀的懷裡，微涼的身軀不停的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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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讓女孩在車後座躺著，走到吳思禹身邊說，「明天請假一天，顧這小孩。」吳思禹微微的點頭，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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